第50章 跑一圈就暈的體育菜雞
別看體育老師是個女的,但英氣十足,說的話也很有執(zhí)行力度。 云蒔別過頭問身側(cè)的桐婳:“叫我干什么?” 桐婳也是一臉懵,“大概……你是天選之子。” 體育老師一句話,云蒔瞬間成為全班的聚焦點。 云蒔不卑不吭走了出去,雙目真誠直視體育老師。 體育老師瞅了她纖柔俏麗的身子一眼,又低頭在花名冊寫了些東西,“你就站在旁邊,不用參加這次體測了。” 語氣很是恨鐵不成鋼。 全班一陣哄笑,他們差點忘記了。 云蒔可是跑一圈就暈的體育菜雞。 但見識過云蒔一根圓珠筆直插大理石地板的人——王嘉琪、大力王不敢笑。 桐婳見不得別人笑話云蒔,逡巡了四周一圈,“你們有什么資格嘲笑云蒔?你們?nèi)寄芸紳M分?” 一句話,瞬間削弱了大半的笑聲。 一些叛逆的男生正要回懟,卻收到班長費洲的警告眼神,“別鬧,現(xiàn)在上課。” 云蒔抬手摸了摸太陽xue,趁著抬手的空隙,她迅速瞟了眼花名冊。 云蒔800米體測項目:4分50秒。 剛好及格的分數(shù)線,行叭。 云蒔哦了一聲,自動站到了跑道線外。 不跑就不跑,這個時間跑步對身體不好。 老師朝云蒔招手,“過來,幫我登記成績。” 云蒔很乖,亦步亦趨跟過去。 老師又掃了眼她的腿,有點匪夷所思,“雙腿又長又筆直,怎么身子就這么弱?” 云蒔:“……” 她是要感謝夸獎呢,還是要愧疚自己的“弱雞身體”? 唯一讓老師值得欣慰的是,云蒔測“一字馬下地”項目是滿分。 身子夠柔韌! 桐婳從體測完800米,一路走回課室都是兩股戰(zhàn)戰(zhàn),直呼:“南,太南了?!?/br> 很有麻將的韻味。 回到課室,班里許多女生成群結(jié)隊下樓去撿銀杏葉。 四合院里圍著的銀杏樹是建校那年種下的,已經(jīng)有一百多歲了。 幾棵銀杏樹長得雖然不至于參天,但它自有特色。 秋天時滿樹金黃,滿地金地毯,美如畫卷。 著實是市九中人的驕傲。 桐婳自然不甘落后,拉著云蒔去撿。 云蒔:“你剛才還喊著要叫醫(yī)院的擔(dān)架,能走?” 后者理直氣壯:“我好了,不用浪費醫(yī)院資源?!?/br> 桐婳一下樓,很快便融入撿葉大隊伍,但云蒔有點不習(xí)慣。 她從沒干過這種傻biubiu的事。 但現(xiàn)在,大家都蹲著,駝著背撿葉子,就她一個人站得筆直,更傻。 畢竟是市九中的人,撿些回去作紀念吧,也可以送人。 桐婳冒著寫檢討的風(fēng)險,掏出手機要和云蒔在銀杏樹下自拍。 兩人滿載而歸。 桐婳選了張自拍在朋友圈里,費洲又是第一個點了小愛心。 * 中飯后,云蒔接到謝延的電話。 “我下午去接你,讓你和宋教授見一面?!?/br> “我不認識什么宋教授。”云蒔咬著一根棒棒糖,她正在紫荊花校道的石凳上坐著,抄寫語文閱讀題的答案。 偶爾樹上會掉下幾粒紫荊樹樹籽,彈落在石子路上出輕微響聲。 “昨晚視頻跟你講的事?!?/br> “你認真的?”云蒔有點激動,嘎嘣一聲,將硬質(zhì)的糖給咬碎了。 “人我都叫過來了,她很有資歷經(jīng)驗,你乖乖跟她學(xué),明天肯定能考個名牌大學(xué)?!?/br> 連他都沒現(xiàn),聲線溫柔了好幾個度。 “我成績這么差,你也信我?” “我看人從未走眼過?!?/br> 你要說他自負吧,除去自戀,身家背景,文化斗量,事業(yè)成就,他都是絕好的。 他就算是自負點,好像合乎情理,有那個資本。 即使隔著話筒,云蒔也能聽出對方話里的自信和肯定,漸漸地,她眼里染了一層細碎的亮光。 “好?!?/br> * 下午,燕展ai科技公司。 “謝總,宋教授過來了?!背跤那瞄T稟告。 “讓她進來?!敝x延稍微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 宋教授身形纖瘦,身穿莫蘭迪色的風(fēng)衣,渾身透著一股書卷氣息,文質(zhì)彬彬。 但絕非好惹之輩。 兩人認識,簡單打過招呼后,宋教授問:“聽說你讓我給一個差生補課?” “誰告訴你她是差生?”謝延劍眉一擰,下意識辯解,“她就是對學(xué)習(xí)不上心,聰明著?!?/br> 外面辦公的初幽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宋教授淺笑著推了推鏡框,顯然不以為意。 沒有哪個人會承認自家孩子是差的。 “我想要這個學(xué)生的課程表以及成績單,我要制定個相對應(yīng)的補習(xí)方案。” “這個不急,我讓她先和你見一面吃個飯,互相了解一下?!?/br> 宋教授:“……” 昨天吩咐她快馬加鞭趕過來,今天來了說不急? * 下午上完最后一節(jié)課,云蒔照例去實驗樓上作文培訓(xùn)課。 因為遲到一分鐘,云蒔被姚老師罰站。 雖然知道對方是故意的,但遲到是她的錯,不論原因,她認。 過了五分鐘左右,云淺兒小跑了過來,跟姚老師解釋了幾句,便進去了。 瑪?shù)拢?/br> 她云蒔長這么大就沒這么忍氣吞聲過! 腳步一旋,她目不斜視走進課室,大馬金刀坐在了正中央。 頗有一股登基的霸氣,自帶雍容華貴。 姚老師的授課倏然被打斷,當即責(zé)備,“云蒔,我有讓你進來?遲到了還這么沒點規(guī)矩?” “剛才云淺兒遲到怎么就能進來?我比她還早到?!?/br> 當爸爸是軟柿子好捻? “她遲到的解釋態(tài)度良好?!?/br> 什么沙雕理由。 云蒔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實驗樓每層樓都有走廊監(jiān)控,如果姚老師覺得我態(tài)度不行,那我不介意和您去老校長那里對質(zhì)一下?!?/br> 姚老師瞬間如同被打了七寸的蛇,焉了,后期講課也很不自然。 正巧語文科組組長突然興起,來這里旁聽,姚老師沒揮好,還經(jīng)常前言不搭后語的。 組長很不滿意,經(jīng)過協(xié)商,讓袁老師取代姚老師去授課,當姚老師得知這個消息后,差點沒氣背過去。 當然,這個是后話。 下午六點后,謝延準時開車來接云蒔。 吃飯期間,云蒔表現(xiàn)很自然大方,或許不能說表現(xiàn),那是她的本色。 坐懷不驚,處事淡定。 宋教授甚至有種被帶節(jié)奏走的無措感。 她對心理學(xué)有些研究,別看云蒔神情冷淡,但知識面很廣,無論自己提什么話題,云蒔都聊得來,說的話也令人感到舒服,不侵犯人**。 這些東西看似簡單,可一些業(yè)界精英,都無法達到這個層面。 與其將云蒔當做學(xué)生,她更加偏向于將云蒔當做朋友。 這是一頓飯下來,她獲取的信息。 分別時,謝延不放心,將宋教授喊到一邊。 他長這么大,就沒這么cao心過! 謝延知道宋教授的鐵腕教學(xué),提前打預(yù)防針,“她要是不會的,勞煩你耐心點教,錢不是問題……要實在不行,你也別訓(xùn)得太厲害。” 云蒔她驕傲著呢。 不過他愿意護著她的驕傲。 誰讓她這么喜歡自己呢。 “謝總,你這態(tài)度不行,溺子如殺子……” “我喜歡?!被卮鸬酶蓛衾?。 宋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