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嬌妻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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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周拂寧在北齊皇宮有多不受寵,身邊除了擇禹,就沒有一個(gè)正經(jīng)服侍的。 也好在擇禹是內(nèi)侍,不然也容不得他們過從親密。 入夜,和親車隊(duì)才行至平城外。 秦越駕著馬來到周拂寧的馬車旁,月下容顏清冷,聲音一如既往帶著寒沁,“車隊(duì)龐大,只可駐扎城外,本王……” 他話還沒說完,里頭就傳來細(xì)聲細(xì)氣的女聲,“無礙,我沒意見?!?/br> 聽得出來,她回答得有些趕,秦越眼眸一黯,道,“尤七,送公主入平城驛館休息?!?/br> 里頭的人深吸了口氣,她似乎還有話要說,但又有些猶豫,在秦越打馬要走之際,瑤歡掀了簾子出來。 她下馬車朝秦越先行一禮,后道,“王爺,公主說不必如此麻煩,隨您在城外歇一夜也是使得的?!?/br> 周拂寧悄悄靠近窗邊xiele道小縫偷看,可秦越就好似知道她的心思般,一雙眼盯了來,她手一松,心虛得往里挪了挪身子。 秦越收回視線,話不由心道,“委屈公主了?!?/br> 說罷,他一拉韁繩,駕馬離去。 馬車內(nèi)的周拂寧捂著心口舒了口氣,瑤歡上來卻不解問道,“公主何故如此?您是北齊的公主,又是女眷,理當(dāng)入住驛館才方便些?!?/br> “不過一夜,若是這都受不了,冀國人豈不是就有理由說我嬌氣挑我刺了?我倒是沒什么,牽扯到北齊總是不好?!敝芊鲗幏笱艿馈?/br> 她原也沒料到秦越是想讓她去驛館,她還以為就是在此歇下,怕秦越嫌她麻煩才回答得如此之快。 后來一想,將她送入城中驛館,要是她死在驛館中,豈不是剛好幫秦越逃脫了嫌疑?或許這也是秦越心中所想。 若是怎么都逃不了一死,何必死那么遠(yuǎn),又死得那么麻煩。 再說,她身邊只要還有擇禹在,活下去的希望就總會有一分。 ◎最新評論: 【開更了嘛!】 【感覺這個(gè)擇禹有問題】 【撒花撒花撒花】 【感覺擇禹不簡單】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加油】 -完- 第3章 ◎那也許是我走錯(cuò)路了◎ “王爺,方大人來信,說在揚(yáng)城等您?!?/br> “知道了?!?/br> 秦越坐在火堆旁,火光映照著他的臉,描摹著他棱角分明的面龐,卻照不亮他那一雙幽深的眼,他手上把著一根樹枝,來回轉(zhuǎn)動。 他們從北齊平城到冀國揚(yáng)城少說也得月余的時(shí)間,依他來看,方易陽就是想趁此機(jī)會偷懶。 尤七是楚王府的家生子,秦越的親信護(hù)衛(wèi),從小就跟在秦越的身邊,主仆情誼深厚,加之尤七本就是個(gè)跳脫的性子,他一屁股坐在秦越身旁,談起了那位和親公主。 “屬下還以為公主都如新陽長公主那般嬌生慣養(yǎng),以咱們的速度,行了這幾個(gè)時(shí)辰的路,晉和公主看起來嬌嬌弱弱的,竟一聲也不曾吭,還肯住在這荒郊野外的,實(shí)在是不可思議?!?/br> “一開始聽說北齊公主各個(gè)不愿意和親,屬下還好一通生氣呢,北齊是敗將,陛下同意和親已是極寬厚了,王爺您還賞面子來赴宴,哪里容得他們挑挑揀揀的?” “后來還是這位晉和公主自請和親的呢,倒是讓屬下有幾分欽佩了?!?/br> 尤七一連串說了許多話,秦越神色都不曾變,唯獨(dú)這句,讓他眼中倒映的火苗閃了閃。 他啟唇道,“這件事你不曾與本王說過?!?/br> “您不也沒問過嗎?”尤七心虛,訕訕笑道,“再說,王爺您不也從不重視這和親一事嗎?” 秦越不再開口,他本就不愿意以和親來平息戰(zhàn)事,雖然背后有連國偷襲,但也不是完全受制于人,只是不知朝臣們與珩帝怎么說的,珩帝直接應(yīng)下了和親,并讓他前去北齊皇宮赴宴。 發(fā)動戰(zhàn)事確實(shí)勞民傷財(cái),此刻也不是拿下北齊的最好時(shí)機(jī),他便也忍了下來,只是心中始終憋著一口氣,對周拂寧的態(tài)度自然不好。 單憑那幾眼,就已經(jīng)能斷定周拂寧是個(gè)膽小的,她還是個(gè)不經(jīng)嚇的,三言兩語就讓她連他面也不敢見。他甚至在想,若是說話聲音稍微大些,周拂寧會不會直接背過氣去。 她又是哪兒來的勇氣自請和親? 思索著,秦越稍一抬頭,往周拂寧馬車所在方向望去。 好不容易能停下歇歇,周拂寧一早就掀開窗簾子透氣,忽然傳來一陣香味,她嗅了嗅,聞出是rou香。 瑤歡還在勸她,“坐了一日,公主不如下車去走走,活動活動筋骨,總不至于那般難受?!?/br> 她是難受,可更害怕下車會遇上秦越。 她又望了望窗外,問道,“擇禹,他此刻在何處?” 瑤歡都還在想她問的是誰,就聽車外的擇禹答道,“方才瞧著是在隊(duì)伍前方,殿下若是下車,理應(yīng)不會碰上。” 她不得不感慨,這主仆二人是如此默契。 “我想吃烤鴿子。”周拂寧道,她方才聞見的香味就是烤鴿子的味道,錯(cuò)不了。 從前在北齊皇宮,宮里的人最會的就是拜高踩低,她一無寵愛,二無靠山,有時(shí)御膳房連吃的都不給她送,擇禹就會為她獵來飛禽做野味,他烤鴿子的手藝是一絕,周拂寧最愛吃。 擇禹無半分猶豫,“殿下稍等?!?/br> “等等,”在擇禹離開去獵鴿子前,周拂寧喚道,“我與你一起?!?/br> 蜷縮久了,她的膝蓋確實(shí)不舒服,而且她實(shí)在不喜歡悶在四四方方馬車?yán)锏母杏X,就算在無人重視的北齊皇宮中,她也能自由來去。 現(xiàn)下夜深,周拂寧往外看去,士兵們大部分都席地歇息著,秦越說不準(zhǔn)也早已歇下。 顯然,擇禹也明白她的意思,應(yīng)了一聲。 周拂寧搭著擇禹的手下馬車,坐了一天,腳忽然沾地還有些不適應(yīng),她彎下腰揉揉膝蓋,并回頭對瑤歡道,“姑姑累了先歇下,我有擇禹相陪,不必?fù)?dān)憂?!?/br> 瑤歡想勸阻,嘴微張,卻終是什么也沒說出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囑咐道,“公主莫要走遠(yuǎn)了?!?/br> 他們所停之地,左側(cè)方就是一片樹林,為了安全,擇禹讓她就在外頭等,周拂寧心內(nèi)不愿意,可那樹林里確實(shí)陰森森的,便應(yīng)了。 臨走前,怕她冷著,擇禹還給她生了堆火。 這一行隊(duì)伍中,所有護(hù)衛(wèi)士兵,都是楚王的人,因?yàn)楹陀H的是她,所以北齊連護(hù)送之人都省下了,是真的完完全全將她交了出去。 最慘的和親公主非她是也。 周拂寧踢踏著地上的碎石,周邊沉寂一片,讓她又陷入凄涼思緒之中。 將她思緒召回的,是一道男聲。 雙眼聚焦一看,這人她記得,是秦越身邊的尤七。 一恍神,她緊張地站起身,但并沒有丟了儀態(tài),她解釋道,“我只是出來走走透透氣,可是楚王有何吩咐?” 看出她的不自在,尤七也不挑明,他手上拿著一只串烤好的乳鴿,遞給周拂寧,帶著笑意道,“一日只吃干糧實(shí)在無味,王爺命我送些吃食來?!?/br> 殊不知,他的友好反讓周拂寧提起了心,烤乳鴿的香味竄入她的鼻尖誘惑著她,可她不敢伸手去接。 見她遲遲不接,尤七又往前遞了一分,誰知周拂寧跟著后退一步。 秦越會如此好心,叫人給她送吃的?她不太相信。 尤七皺起眉頭,下一刻又舒展開來,周拂寧出生就是公主,是金枝玉葉,穿是綾羅綢緞,用是金盞玉器,吃自然也是佳肴美饌,怎么會瞧得起這野火烤出來的東西? “看來公主吃不慣?!?/br> 說著他就要收回手,周拂寧看他誤會,剛要阻止解釋,就聽樹林子里傳來一聲驚叫,隨之而來的是刀劍相接之聲。 “擇禹。” 周拂寧一慌,什么也來不及多想就往樹林里跑。 尤七也毫不遲疑要追上去,不料,暗處有人射出利箭,還好他閃躲及時(shí),箭羽沒入地面一寸長。 霎時(shí),林中出來幾個(gè)蒙面黑衣人排整有序,個(gè)個(gè)手持利刃,這樣的動靜在常年行軍打仗的人眼里已不算小,當(dāng)即睡著的士兵們都清醒過來,持劍圍來。 對方人少,也有自知之明,又或者說,他們的目標(biāo)本就不是這群人,稍一交手,就往林子里撤去。 秦越攔住要帶人追的尤七,問道,“怎么回事?” “林中有異常,似乎是晉和公主身邊的侍從在里頭,公主也追了進(jìn)去?!?/br> 秦越眉一豎,這才下令,“追?!?/br> 這廂周拂寧跑進(jìn)林子,叫著擇禹的名字,卻沒人回應(yīng)她。 樹林茂密,遮擋了月光,周拂寧慢下腳步,喘著粗氣,警惕地望著周圍,她甚至聞見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心更加緊了幾分。 月黑風(fēng)高,正是殺人的好時(shí)機(jī),她有強(qiáng)烈預(yù)感,這些人許就是沖著她來的,至于是誰在cao控,她不得而知,但首先懷疑的只能是楚王秦越。 想要?dú)⑺植幌氡池?fù)殺人的罪名,哪怕沒有人會因此怪他罵他,他就是不想沾染。 會是這樣嗎? 腳下踩到什么東西,說不上軟硬,但絕不是地面。周拂寧試著蹲下查看,這一看可是將她三魂都嚇沒了兩魂,她踩著的竟是一具尸首的手臂。 在她驚叫出聲前,有人將她的嘴捂住,并在她耳邊低語安撫道,“殿下,是我?!?/br> 是擇禹,可這時(shí)的周拂寧氣都險(xiǎn)些喘不過來,任由著擇禹將她往旁邊帶。 好不容易回過魂來,擇禹身上的血腥氣清晰可聞,周拂寧著急問道,“擇禹,你受傷了?” “都是他們的血。” 周拂寧還要再說,擇禹卻示意她安靜。 這林子里還有敵人,周拂寧幾乎將呼吸屏住,手緊緊攥住擇禹衣袖的一角。 林子里又有了動靜,但卻不是他們所在之處,而在另一方。 “應(yīng)當(dāng)是楚王他們與賊人交起手來。”擇禹道。 這意味著,他們暫時(shí)安全了。方才忽然有人暗襲,若不是他足夠警惕,反應(yīng)夠迅敏,此刻怕是已經(jīng)喪了命。 他知以一敵多撐不了多久,遂在借著夜色和巧勁殺了幾人后,他假裝逃離,實(shí)則還躲在原處,這才暫時(shí)甩掉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