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嬌妻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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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擰眉,他怎么又來了? “讓他再喝盞茶,朕一會兒就來?!彼韵胫葘⒅芊鲗幩突厝?。 可內(nèi)侍并沒有走,而是面色為難,“可是楚王說他要立刻見到陛下,不然就校場見?!?/br> “……” 秦珩立覺腰腿酸痛不已,昨日在校場,秦越下手比之前都狠些,半點不放水,臨走還批評是他不用心。 今日他又在哪里吃了炮仗?他猛地想,今日沈太后與他又是不歡而散。 周拂寧雖不明白他們叔侄間的暗語,但她會瞧臉色,秦珩的臉有些黑,為秦越不給他留面子? 她順勢道,“陛下先去忙,耽誤了事可就不好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她如此說,秦珩也實在不想兩日間被揍兩次,留下敏德送她回長蕪殿,自己往勤政殿去。 秦珩帶著氣回到勤政殿,秦越正悠閑泡著茶,半點兒也不像是有急事的模樣,他已經(jīng)這樣兩次了,兩次! “陛下可算是來了,再晚些茶可就不香了?!鼻卦狡愫靡槐柰冂衩媲斑f。 秦珩冷哼了一聲,沒接,“小皇叔所說有急事求見,就為叫朕來喝這一杯茶?” “臣可沒說有急事?!鼻卦接挠牡?,將茶杯放在他手邊。 “你……”秦珩一堵,他確實沒說,可那與說了有何異? 殿內(nèi)靜默半晌,秦珩心內(nèi)那口氣算散了一半,終是喝了那杯茶。 “母后可是因揚城刺史一事找你麻煩了?” 秦珩猜也能猜到,那林刺史雖說與他外祖沈家沾親帶故,可也就是門遠親,貪污受賄,斬也就斬了??善掳l(fā)后,沈太后經(jīng)不住沈老夫人的哭訴求情,又好面子,下了道密信送去揚州,誰知方易陽是秦越的人,一切都等秦越來定奪,且他一回來就將人斬了。 一向不容秦越踩在自己頭上的沈太后豈能咽下這口氣? 秦越根本就沒將此事放在心上,“那算是找麻煩?” 不痛不癢說兩句罷了。 秦珩就知道是他多憂了,沈太后在秦越這里,從沒討過便宜,但她仍是孜孜不倦找人麻煩。 “榮平侯府二姑娘你真不打算見見?她在盛州頗有淑女名聲,是個不錯的人選?!?/br> “小皇叔你都已經(jīng)是二十有三的人了,再不娶妻,難免會被懷疑那方面有問題的。” 這不僅僅是沈太后交代給他的任務(wù),也是他為著秦越好。 話畢,秦越皺了眉,“哪方面?” “就那方面?!鼻冂窈滢o,這話怎好放在明面上來講,意會即可。 有一瞬反應(yīng)過來的秦越:…… “我年紀大?” 今日聽人提及他年紀已經(jīng)有三次,沈太后,尤七,以及秦珩。 “你去瞧瞧各府如你這般年紀的,是不是都已定親娶妻了?說不準膝下孩子都兩三個了,就是朕,也要納妃了,你呢?連個通房都沒有,未婚妻更是蹤影不見?!?/br> “不知怎的,分明昨日才見到北齊公主,可今日一聽說她帶病往慈寧宮去請安朕這心里就一上一下的,連早朝上得也不安心,一下朝朕就往慈寧宮趕去,生怕母后為難于她,這算不算是喜歡?難不成,朕對她是一見鐘情?” “小皇叔你幫朕分析分析?!?/br> 說起納妃秦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周拂寧,秦越又是他親近信任的人,所以他剛攢的一腔沒處說的說里話此刻有了傾瀉之處,已然忘卻他們原本是在探討什么。 聽他提納妃,秦越臉沉又黑,周拂寧今年芳齡幾何?她瞧著嬌嬌小小,臉上稚氣尚存,他一直當她是個小姑娘。 “一見鐘情之論乃無稽之談?!鼻卦秸?jīng)道,“只有見色起意?!?/br> 秦珩思索片刻,“她卻是長得極美,且美得不俗,如長在朕心上般?!?/br> 秦越:……他胃有些難受。 “臣以為,陛下該聽太后的,先立后再談納妃。”他忍著想掄秦珩一錘子的沖動,斬斷話題。 秦珩:怎么忽然扯到我身上? 提起立后,秦珩臉上最后一抹笑意不在,立誰為后根本就不是他說了算,而是由朝局來定。 見秦珩陷入思緒,秦越趁此機會告退離開勤政殿。 待秦珩回神,殿內(nèi)已空。 等等?小皇叔何時會勸他聽太后的話?他不是也因立后一事與太后意見相左嗎? 接下來幾日,周拂寧的日子過得和緩,并未有人來找她的麻煩,外間伺候的人也都盡心,這待遇比在北齊好的不是一點半點,她不需要思考今日該吃什么,也不需要考慮明日三頓飯的著落。 許是秦珩對她的好被人看在眼中,北齊隨她陪嫁而來的宮婢對她也上了心。 已然背井離鄉(xiāng),若是再不與她站一線,以后可如何過?當然,周拂寧既不會重用她們,也不會為難。 她閑來無事就坐在屋外廊檐下,沐著陽光,聽著閑話,這幾日宮內(nèi)倒是熱鬧,是為秦珩立后一事,因為周拂寧是要做妃嬪的人,所以這長蕪殿的人對此異常關(guān)注,就連瑤歡也時不時往外頭去探聽。 對于立后,共分兩派,一派支持沈太后,立武將世家衛(wèi)國公府三姑娘為后,一派則是支持攝政王秦越,立書香名門老臣太子太傅許家大姑娘為后。 很是明顯,沈太后要為皇帝拉攏衛(wèi)家將,而秦越覺得許家門第算不得最高,卻是最適合皇后之位的。 雙方互不退讓,僵持不下,皇帝夾在其中,也困于苦惱之中。 周拂寧病體痊愈,她自美人靠上起身,伸個懶腰,見瑤歡從外頭回來,手中還端著一盆綠植。 她張著眼使勁看,似牡丹,卻開得是碧綠色的花? 瑤歡見她在,含笑走到她面前來,她手中的花,玉笑珠香,形態(tài)風(fēng)流,真是綠牡丹。 “這是哪來的?” 縱使周拂寧沒見過,也知道綠牡丹培植不易,珍罕非常。 烈陽正盛,瑤歡一路抱過來,花瓣萎縮,蔫蔫的。 “奴婢在路上遇到尤七護衛(wèi),他一見奴婢就將這株綠牡丹塞進了奴婢的手中?!?/br> “奴婢知曉這綠牡丹珍貴,更知曉公主不想與楚王再有牽扯,遂推拒不敢收,可誰知尤七護衛(wèi)不管不顧直接將花放在地上,留一句不要也罷就走了?!?/br> 瑤歡有些不好意思,“這花瞧著實在好看,奴婢便自作主張帶回來給公主瞧瞧?!?/br> 周拂寧驚訝,還能這樣? “他為什么非要把花給你,還是這樣珍稀的品種?”周拂寧猜測,“難不成是他對你……” 這猜測偏離軌道太厲害,聽得瑤歡直甩頭,“公主想什么呢,這一看就是給你的?!?/br> 什么? “你說尤七對我……?”周拂寧震驚得話都說不完整。 瑤歡臉色一變再變,心都要被周拂寧游于天外的話語嚇出來了,其他事她理智清晰有條理,怎么這方面如此笨拙?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花不是尤七要送,是楚王,送的不是奴婢,是公主。” 總結(jié)來說,這株綠牡丹是秦越叫尤七送給周拂寧的。 周拂寧眉頭鎖住,唇瓣緊抿,“這不可能,他為何要送我這個?”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噢,對了……”瑤歡突然想起,“尤護衛(wèi)還說了,這是為感謝公主幫楚王找東西所贈?!?/br> “……” 周拂寧:你要早說,我也不至于胡思亂想這些。 可是,她好像并沒有為找東西出什么力,反而被撩撥了幾瞬。 思及此處,額邊似乎還有那只手擦過的溫度,周拂寧的臉頓時熱了起來。 “收起來吧,放在角落的陰涼處?!?/br> 瑤歡領(lǐng)命,將綠牡丹好生安置,她心底的疑惑不比周拂寧少,與不解秦越為何尋借口將周拂寧帶離慈寧宮一樣,不解秦越這樣冷情之人怎會遣身邊親衛(wèi)特意送東西?且所送之物并不普通。 她心底隱有猜測,卻不敢相信,若真如她所想,周拂寧豈非會落入危難境地? 而此刻正在慈安宮的黃鼠狼剛與太皇太后莊氏行禮。 太皇太后是繼后,二十歲入宮,二十七才誕下秦越,年紀也不過比沈太后大上十歲左右,如今才五十的年紀。 “是不是哀家不召見,你就不會踏入這慈安宮?”太皇太后聲音慈厚,略帶皺紋的臉有些陰沉。 算上秦越去往北齊再歸來的時間,她已經(jīng)有大半年時間不曾見到這個兒子,而且這一次要不是她派人去請,他根本沒打算主動入宮請安。 “母后一心向佛,兒臣不便攪擾。”秦越冷然依舊,就是面對生母也一般。 太皇太后看著這張三分肖似她年輕時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出情緒,可她失敗了,他讓人看不透,連她也看不透,不知是從何時起,他們母子間疏遠以至此。 暫時的沉默后,終是她嘆一口氣,率先緩和臉色,“你莫不是還在為上次的事情慪氣?” “上次?什么事?兒臣早已不記得?!彼那榫w仍是沒有任何波瀾,“還勞煩母后提醒提醒?!?/br> “……”太皇太后欲提,卻發(fā)覺她自己也不記得具體事件,總歸是為了沈太后母子那些事兒,她又嘆一口氣,似十分無奈,“不記得也好?!?/br> 見她如此,秦越面上冷冽之意頓現(xiàn),唇角更是嘲諷一勾,并不接話。 氣氛就此又沉寂下來,秦越坐在椅子上,連茶也沒心思喝,太皇太后瞧出他的不耐。 “榮平侯府二姑娘的事是哀家托太后與你說的,你就算不愿,大可以好好說,豈能對太后無禮?” “這就開始問責兒臣了?” 秦越愈加不耐,唇邊諷意也隨之瘋長,他語氣輕飄,似乎隨時都會抽身離開。 太皇太后也有些看秦越臉色,為了不再與他鬧得太僵,她溫聲細語,“哀家沒有要問責誰?!?/br> 秦越又不接話,太皇太后做主慣了,耐心也有限,秦越又軟硬不進,語氣難免急躁起來,“難不成哀家cao心自己兒子的婚事也做出錯來了?” “您自然是沒錯的?!辈患辈痪?。 太皇太后自覺一團氣堵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難受極了。 “你且說說,為何不愿成婚?” “麻煩?!鼻卦酵鲁龆?。 太皇太后的胸口又堵上一口氣,心口更是一陣疼。 “一切事宜皆由哀家為你cao持,有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