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嬌妻 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俊俏獵戶的傻媳婦、承蒙喜歡、娘子兇猛、豪門新婚:老婆別鬧了、[末世]重生后我就想睡大佬 (NP高H)、緣深情重(穿書·扶她)、陸少每天都在崩人設(shè)、[穿書]嫁給男主的殘疾小叔、在狗血文里當(dāng)渣女、非你不戀
“兒臣沒興趣?!?/br> “……” 什么叫沒興趣?對成婚沒興趣,還是對女人沒興趣?她的兒子在血氣方剛的年紀(jì)卻不近女色,該不會是…… “你……你該不會……”太皇太后指著他,言語激動,終于將話完整地說了出來,“你該不會喜歡男子吧?” 秦越:……你們還真是不把我往好處想。 “您多慮了,兒臣正常得很,只是對你們婦人心里那些彎彎繞繞沒興趣應(yīng)對罷了。” 太皇太后舒緩的同時,心又提起,“你什么意思?” 為她的裝不懂,秦越掛上冷笑,“沈太后這么急著將她的外甥女塞進(jìn)楚王府,打的什么主意您會不清楚?” 安插進(jìn)來當(dāng)細(xì)作的。 太皇太后一時無言,眼神也微有閃躲,她怎會不知呢?只是……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 沉默即默認(rèn),秦越心中涼意漸襲,冷卻了個徹底。 “你既內(nèi)心坦蕩,又何必在意她此舉,她也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br> 她倒是說得輕松。 “那日我在慈寧宮說的話永遠(yuǎn)作數(shù),你們敢將人送來,我就敢動手。” 秦越的耐心也到了盡頭,不愿再與她說一句話,起身就要走,太皇太后卻急了,聲調(diào)較高,“站著?!?/br> 意識到不妥,她又緩下語氣,“罷罷罷,這件事暫且不提?!?/br> 秦越一下便聽出她言下之意,“您還有什么事不如一次說完?!?/br> 一下被戳穿,太皇太后臉上有些掛不住,可她若是再磨蹭兩句,說不準(zhǔn)秦越甩手就走,她就更沒有機(jī)會了。 “既然你在成婚一事上不肯順著我們,那么關(guān)于立后一事,你可不能再逆著來,以免傷自家人的和氣?!?/br> “衛(wèi)國公府的姑娘雖說比不得許家的溫柔賢淑,那也是高門大戶出來的,不會差到哪兒去,你又何必執(zhí)著于立許家姑娘為后?” “再說,這是給皇帝選皇后,自該由太后這個做親娘的做主?!?/br> 瞧秦越臉色不好,太皇太后又道,“是,你是領(lǐng)了攝政王一職,擔(dān)輔佐皇帝之責(zé),過手這事也沒問題?!?/br>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與太后關(guān)系本就緊張,這許多年若不是哀家一直在其中調(diào)和,哪能有如今這平和場面?你可別忘了,若不是為著救你,先皇不會落下病根,正值壯年就身虛崩逝,她也不會大好的年紀(jì)卻守了寡,你數(shù)數(shù)先皇對你的好,人要懂得感恩,如今太后不過想要個自己挑選的兒媳你都攔著,說出去在不在理?” 從太皇太后開口,秦越就預(yù)料到她一定會提及先皇,這話他早已經(jīng)聽膩了,從前他也不是沒有反駁過,卻總是被教訓(xùn)不知感恩。 他十八歲就抗下攝政王的重任與莫大的壓力,擔(dān)著被暗殺被唾罵甚至戰(zhàn)死沙場的種種危險,一路扶著幼帝走到今天,乃至以后,也會一直支持輔佐秦珩,永遠(yuǎn)不會謀權(quán)奪位,可即便這樣,還是總被嫌償還得不夠。 他沒有少年時光,不是從十八歲起,而是一直。 小時候,他的母妃也更疼愛先皇后所出的一對子女,他所擁有的都是他們剩下的,包括母親的愛,他一直不明白,親生的難道不是他嗎?他聽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要懂事要感恩。 可是,只有待他性命了卻,這一場知恩之旅才算是結(jié)束嗎? 秦越的心早已冷硬如磐石,他道,“您有一句話說錯了。” 太皇太后皺著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們是自家人,而我不是?!?/br> 說罷,他拖著身軀離開。 太皇太后想叫住他,卻怎么也張不開口,她知道,她再一次讓他妥協(xié)了,也知道,他們母子間的情分又淺了些。 挺直的身子在踏出慈安宮那一刻坍塌下來,頹廢之意順勢攀爬而上。 尤七按照秦越的吩咐,將盆栽送出去后就在慈安宮外候著,見他滿身藏不住的頹敗之意,心內(nèi)一驚,這對母子又吵架了? 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見,但卻是目前為止最嚴(yán)重的一次,尤七跟在沉默的秦越身后走,不敢說話,怕說話更惹得他心煩。 保持低沉的氛圍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尤七發(fā)現(xiàn)他就是在無意識亂走,不是出宮的路,也沒有目的地。 不知走了多久,一刻鐘,兩刻鐘,亦或是半個時辰,秦越終于停了腳步。 尤七也停下,竟是走到長蕪殿外來了。 見他稍微停頓,尤七問道,“可要屬下去傳話?” 這個時候他見到周拂寧會不會好一些? 秦越沉默片刻搖搖頭,他這個樣子并不適合被她瞧見,或許他是有些怕,怕這樣狼狽見到她。 可事不如愿,長蕪殿有人出來,正是周拂寧帶著瑤歡,秦越看過去,她們不知道在說什么,周拂寧笑得很開心,那樣的笑容是他不曾有過的。 此時揚著笑的周拂寧在他眼中,發(fā)著光,活脫脫就是個小太陽,讓他忍不住想要貼上去,讓她把自己的心重新照熱。 心內(nèi)想,腳上卻如有千斤重,是除了她的一切將他束縛。 這邊周拂寧出門是因為瑤歡與她說,荷塘里的荷花都開了,一朵朵粉紅懸于水面上,煞是好看,而她想著荷花香甜,可以入食。 瑤歡笑她貪吃,她不服二人便玩鬧起來,瑤歡忽然停下來,望著她身后。 她也回頭去看,竟是秦越主仆。 “楚王殿下?!敝芊鲗幭乱庾R喚道。 秦越看著她不轉(zhuǎn)眼,她的聲音還是那么清脆悅耳,他愛聽,且聽她一喚,似有融散陰郁的功效。 周拂寧心有訝異,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秦越仿佛變了個人,沉穩(wěn)理智不再是他完美的外殼,就像是雕像被敲開了一條縫,所有陰暗情緒皆由此泄出,他整個人被陰翳籠罩,可攏著她的眼神卻染有別意。 她心一跳,那是情意 作者有話說: 萬字章奉上,請各位查收~ ◎最新評論: 【楚王為啥不早點跟皇上要人啊,等皇上感情深了,到時候搶人豈不是要叔侄反目了】 【嗯嗯嗯,針不戳啊針不戳】 【豈能對長輩無禮?”給作者大大捉個蟲~ 我們阿越和太后應(yīng)該是平輩吧?!?/br> 【秦·黃鼠狼·越】 -完- 第24章 ◎又陷一寸◎ 他神色黯然, 面頰已被滄桑傾蓋,明明艷陽高照,可他周身卻是一團(tuán)黑霧籠罩。 即便如此, 周拂寧仍從他灰敗的眼中看見無盡深奧晦澀的濃烈情緒朝她襲來,甚至想將她卷入那藏有點點星光的深淵。 許是秦越無堅不摧的形象深入她心, 第一次見到情緒落差如此大的他,周拂寧心內(nèi)竟隱有疼惜之感。 “你怎么了?”她言語柔軟得近乎小心, 緊著眉問道。 秦越聽出她關(guān)心的暖意,并不參雜任何小心思的利用,此刻的她,只為擔(dān)憂他怎么了。 “你這是要去哪里?”情緒壓抑太久,沉默后第一句話嗓子有些沙啞。 “我……瑤歡說荷花開了滿池很是漂亮, 我想起從前用荷葉荷花做過許多吃食,就想去摘點兒……” 周拂寧聲音放輕放緩, 生怕擾了秦越心緒。 秦越笑了, 笑意很淺,放在眼下卻十分明顯。 笑意將陰翳驅(qū)散幾分, 絲絲縷縷的陽光趁機(jī)沖破由陰暗匯成的結(jié)界,重新灑落他身, 他容貌本就是一等一的,笑起來更是蓋過了周拂寧心中秦珩的朗月清風(fēng)。 周拂寧看得愣神,他怎么又忽然笑了,是她說了什么好笑的話嗎? “你笑什么?”面對如玉公子般的秦越, 她不禁心房松懈, 說話也不再那么規(guī)矩死板。 “是笑我不懂規(guī)矩嗎?” 不懂他們冀國皇宮的規(guī)矩, 根本沒有像她這樣要親自往池塘里摘花折葉的公主。 殊不知, 秦越也不知他在笑什么, 總之是為周拂寧笑的,不是敷衍,不是假意,是發(fā)自肺腑的笑。 似乎,是很久沒這么笑了,跟她在一起待著,哪怕不說話,也是松泛的。 他的心在周拂寧身上,又往下陷一寸。 “不,你很乖。” 秦越自覺正常平淡的一句話,卻叫周拂寧憶起他眸中繾綣情意,微紅了臉。加之前有瑤歡與她分析,近日秦越行為多有古怪,對她似有異常,今日更甚,她先前不信,可現(xiàn)在卻有幾分動搖。 “那株牡丹你可喜歡?” 動搖之下,周拂寧難免多注意秦越的神色變化,他眉眼舒展,唇邊染笑,仿佛方才頹意四散的不是他,從前冷然待人的也不是他,而如今冰雪消融之下的才是真正的他。 就連瑤歡與尤七都愣在原地,各自若有所思。 瑤歡對自己的猜測確信幾分。 尤七感慨自家爺守身如玉當(dāng)木頭樁子二十三年,一旦開竅,可謂洶涌如猛獸,整個大變樣,周拂寧竟有這么妙的用處,能讓秦越回轉(zhuǎn)心緒展笑顏,看來在秦越心中,她占據(jù)的份量比他預(yù)估得要重得多。 周拂寧能看透的暫且就這些,也知秦越為人深不可測,難保這不是秦越故意做出來給她看的,畢竟也不知前頭究竟發(fā)生了何事才使得他如此。 她頓時心底一虛,弱弱道,“喜歡?!?/br> 不等秦越再次說話,周拂寧道,“王爺可是辦事路過長蕪殿?能與王爺遇上說兩句話也是榮幸。” 她才想清楚,若是叫人看見她與秦越站在一起說話,傳到秦珩的耳朵里,他會作何想? 聽她這話,又將二人之間拉開了距離,秦越狠皺了下眉,他聽得出來,這是在提醒他二人關(guān)系有別,要保持距離。 雙拳緊握,她難道就這么想當(dāng)秦珩后宮中的一個嗎? 頭腦沖昏也僅只一刻,秦越想,不是她愿意,而是在她的眼中,她只有這一條路走,于是他因氣緊攥的手松開來。 秦越帶著尤七離開,他想,是該好好謀劃一番了。 翌日,立后的旨意下了,周拂寧才得知,定了衛(wèi)國公府三姑娘衛(wèi)蘭瑛為后。因此她猜測,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讓秦越不滿生氣?可他不是這么沉不住氣的人,也不至于為這件事情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才對。 她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楚王對衛(wèi)三姑娘有意,卻沒能守住人,這才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