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嬌妻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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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一默,指尖輕顫,若不是秦越將人救出,周拂寧最壞是喪命于冰窖中,而最好的結(jié)果,也會是纏綿病榻,命不久矣。 “是何人所為?” 總不能是周拂寧主動將自己鎖在冰窖里。 秦越往四周一掃,道,“回勤政殿說?!?/br> 回到勤政殿,秦珩將無關(guān)人等都趕了出去,秦越才讓尤七將人帶了上來。 尤七將奄奄一息的小霖子丟到他們面前。 “皇上,王爺,任屬下怎么拷問,他就是不肯說出幕后主使?!?/br> 竟還是個硬骨頭。 “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珩看向秦越,希望他給出一個完整的解釋。 尤七拱手回道,“這小太監(jiān)承認(rèn)是他打昏晉和公主和春玉,并騙張總管晉和公主已經(jīng)帶著人回長蕪殿,找借口在冰窖多留些時候,后將晉和公主拖進(jìn)冰窖,將門鎖上,問原因,他就不肯說了?!?/br> 短短時間,尤七就將一切進(jìn)行得有條有理,連嫌犯都逮住拷問了一番,而秦珩卻連具體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他到現(xiàn)在都是一頭霧水。 “你將事情從頭到尾與朕講一遍?!?/br> 尤七看向秦越請示,秦越微點(diǎn)頭,他這才道,“王爺聽聞太皇太后身體不適,便想去慈安宮請安,在路上卻遇見晉和公主身邊的春玉姑娘,她說她被人打暈,醒來就不見晉和公主人,哭著求王爺救救晉和公主,王爺念及皇上對晉和公主的情意,就應(yīng)了下來。” “去往冰院的路上,恰遇上取冰送往長蕪殿的張總管和推冰車的兩名內(nèi)侍,王爺問晉和公主行蹤,張總管卻道公主已經(jīng)回去,其中一個內(nèi)侍,也就是皇上面前這個小太監(jiān),心虛露出馬腳,屬下將他制服,王爺趕去冰院在冰窖里找到了晉和公主。” “這便是全過程?!?/br> 秦珩聽得心驚,是誰人這么大膽子在宮中行兇? “春玉人呢?” 尤七一拍手,春玉從外頭進(jìn)來,跪在秦珩面前,哽咽道,“請皇上替公主做主?!?/br> 事實當(dāng)然不像尤七說的那樣,可只有這樣說,才能解釋秦越如此及時救下周拂寧一事,尤七早已與春玉串好了。 秦珩一腳踹在地上趴著的小霖子身上,“你到底說不說?” 小霖子身體在抖,卻并不說話。 秦珩心里氣急,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尤七侍奉在秦越身邊,也是在戰(zhàn)場出生入死過的,他的手段不會差,現(xiàn)在的小霖子渾身是傷,只還吊著口氣,這樣他還不肯供出受何人指使,那就是殺了他也沒用。 他一拳砸在茶幾上,泄憤似的不覺手疼,他此刻還沒發(fā)覺,他對周拂寧已不是單純的喜歡,而是納入了保護(hù)范圍,容不得別人傷她。 剛開始的喜歡是為著她不一樣的性格,可后來呢,是為什么?他說不清,旁人更說不清,或許就是簡單又復(fù)雜的吸引。 感情,總是這么沒理由。 殿內(nèi)安靜幾剎,秦珩才像是掙扎著說出口,語氣猜疑不定,“會不會是皇姑姑不喜阿寧,想借此給她一個教訓(xùn)?” 忽然,他抓住一個漏洞,“不然,為何他不將春玉一同鎖入冰窖?留人在外頭,說明背后人并不是真心要阿寧性命的?!?/br> 秦越眸中凝思,他此話不假。 “有人打著平亭大長公主的幌子,要害小……晉和公主?!?/br> 尤七屏氣一瞬,又恢復(fù)呼吸,還好,險些小公主喚了出口。 秦珩擰眉,“你怎么如此肯定?” “大長公主出降快十余年,離京也有六七年,這宮中早已沒有她的耳目,她今日才入京,是如何這么快就找到這樣寧死不招的可用之人的?” “若說是回京前就布置好了,針對北齊公主?倒真沒必要,她不是這樣的人,也沒有這么閑?!?/br> 秦越的解釋否定了秦珩的猜測,他有些喪氣。 “陛下可想想,這后宮中是誰的勢最大,是誰的手可以伸得這么長,又是誰可以說動大長公主,將她拉來當(dāng)擋箭牌。” 尤七春玉都陷入沉思,可秦珩卻有如被天雷打通,平亭大長公主入宮后,暫且只去了慈寧宮見過沈太后。 這么一想所有都能說得通了,在琴芳帶話給他時,他就覺奇怪,沈太后可不是容易妥協(xié)的人,原來她是有后招。 用周拂寧的性命來威脅他,若是他不在乎,盡可堅持立周拂寧為貴妃,可她能不能活到那一日就不知道了。 周拂寧成了沈太后拿捏他的軟肋。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2-27 14:32:27~2022-02-28 15:00: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柑柑鴨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最新評論: 【叔侄不會因為女主反目吧,感覺他倆關(guān)系還挺好的,出了嫌隙怪可惜的。所以之后會不會是皇上擔(dān)心女主在宮里被太后針對,主動讓楚王把女主接出宮了呢】 【生日快樂!(^o^)y 秦大寶貝加油】 【好煩啊 小公主到底什么時候能出宮和男主在一起,男二可以下線嗎】 -完- 第33章 ◎臣有一法子◎ “朕這就去慈寧宮問個清楚?!?/br> 秦珩沖動起來, 除了秦越誰也攔不住,尤七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他心焦疑慮看著秦越, “爺為何不攔著皇上,若是這套說辭被太后看穿如何是好?” 小霖子早已承受不住昏過去, 春玉還跪在地上,連連點(diǎn)頭附和尤七, 她也著實沒有想到,楚王會這么幫著她們,不,是幫著周拂寧才對。 秦越不慌不急,“看穿卻不敢說穿?!?/br> 沈太后才不會愿意承認(rèn)這件事情是她做的, 既然不承認(rèn),那她就算是知道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與尤七春玉所說的對不上, 她豈會不加思索就指出來? 且就算是她與皇帝扯破面皮來說, 那他也是不怕的,本就是為了周拂寧的聲譽(yù), 若秦珩當(dāng)真在意周拂寧,他也不會將事情鬧大。 不攔著秦珩去慈寧宮找沈太后當(dāng)面對質(zhì), 自還有他的用意。 秦珩帶著氣,在宮人都還未來得及通稟時就闖入殿中。 此時,殿中正有一宮婢跪在當(dāng)中與沈太后稟話,見秦珩進(jìn)來, 琴芳面露一絲慌亂, 沈太后卻面不改色手一揮, 宮婢起身退了出去。 “愣著做什么, 給陛下上茶?!币娗俜及l(fā)愣, 沈太后提醒道。 琴芳應(yīng)下也出了去,殿中一時只剩下秦珩與沈太后兩人。 香氣裊裊,悠然典雅,還有逐漸蔓延的硝煙味。 “皇上怎么這個時候來了?可是覺得與你皇姑姑還有許多話未說?那可真是不巧,你皇姑姑去長蕪殿了?!鄙蛱蟮?。 “長蕪殿發(fā)生了什么母后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秦珩哼了一聲。 沈太后面露不滿,“你就是這么與母后說話的?” “方才那名宮女,就是來與母后通風(fēng)報信的不是嗎?”秦珩指著殿外道。 沈太后撐直了斜靠著的身子,語氣少了分慈和,“所以皇上到慈寧宮來做什么?” “質(zhì)問本宮?”她眼神也隨之一變,施展長輩威壓。 “這件事是不是母后指使人做的?”秦珩不想兜圈子,他只想要個答案。 沈太后收回視線,“不是?!?/br> “不可能。”秦珩否道。 沈太后皺起了眉,再好的性子都被逼得不耐,“你既已有了決斷,又何必再來問本宮?”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阿寧她什么也沒有做錯,她從北齊來和親,在冀國唯唯諾諾處處小心謹(jǐn)慎,對您對太皇太后都是恭敬有加,她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br> 秦珩面有難色與苦意,他喜愛周拂寧,也敬愛拉扯她長大的母后,可現(xiàn)如今的情況,是沈太后容不下周拂寧,他想不明白,為何這兩樣難兩全? 沈太后本是置氣之詞,想讓秦珩對他不分青紅皂白的質(zhì)問產(chǎn)生愧疚,可他竟然直接將罪名安在了她的身上,她頓時臉陰沉沉,都要滴出水來了。 “到底是誰在皇上面前嚼舌頭,他分明是想要離間你我母子間的情分?!鄙蛱笸瑯託饧保瑐牡?,“可母后最難過的,還是珩兒你不分是非來質(zhì)問母后?!?/br> 她知道長蕪殿發(fā)生的一切,自然也知道秦越隨秦珩回了勤政殿,秦珩這般氣勢洶洶而來,定少不了秦越的挑唆。 秦珩偏過頭去,不愿意瞧沈太后這一貫?zāi)媚缸忧閬碚f事的做派。 “母后難道敢做不敢當(dāng)嗎?這宮中誰還有這手眼通天的本事,挑唆皇姑姑去為難阿寧,恐怕今日阿寧就算沒去冰窖,您也會有其他后招等著她吧?!?/br> 他猜得不錯,是沈太后在與平亭大長公主說話時添了些油和醋,她一直知道平亭大長公主的痛處在哪里,所以平亭大長公主才會直奔長蕪殿,見見她口中故扮柔弱,勾引皇帝的心機(jī)女子,可沈太后自然不能承認(rèn)。 她反問道,“所以你就因此懷疑你的母后?就因為你一句要立她為貴妃,你可知這后宮,乃至前朝有多少人看不過眼?她當(dāng)貴妃與本宮有何礙?礙的是那些無論如何也要將家中姑娘送進(jìn)宮的人家,一個只會靠偷襲和趁虛而入的落敗北齊送來消遣的公主,留她性命已是仁至義盡,如何做得貴妃?” 沈太后一番話將秦珩說得沉默,她與秦越的話都有道理,難道真的是怪他,怪他過分心急想給周拂寧一個不委屈她的身份,怪他那么早就將自己的心意訴說于人前,才害得周拂寧至此? 見他啞口無言,沈太后眼中才有了笑意,不過片刻后又隱去,換上苦口婆心,她勸慰道,“你作為冀國天子,是九五至尊,喜歡一個人沒錯,可你不該將她拿出來當(dāng)了眾人的靶子,身在這個高位的人,身邊無時無刻都充斥著危險,有時連自己都護(hù)不住,如何能護(hù)住旁人?” “母后認(rèn)為,你應(yīng)該將心用在政務(wù)功績上,盡快將攝政王手中實權(quán)接過,壓住朝中眾臣,到時你想做什么要什么,誰人敢置喙?” 秦珩靜默聽著,不發(fā)一言,沈太后抓著這個好說話的時機(jī),繼續(xù)道,“還有一件事情,你不要覺得母后多嘴,就算你不說,母后也知道該是有人刻意趁此機(jī)會在你耳邊說了什么,你才會不管不顧跑來慈寧宮問話?!?/br> “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就是想借此來離間我們母子,好為自己謀取利益?” “說不準(zhǔn)那位晉和公主也不是善茬兒,不過是表面裝得乖順聽話,實則只作掩飾?!?/br> 她沒有刻意點(diǎn)明說誰,可秦珩哪能聯(lián)想不到?她說的是秦越。 信息太多,又在一時間灌入他的腦中,秦珩心內(nèi)繁雜得很,此時沈太后又將事情牽扯到秦越身上,他更暴躁起來。 “這事朕心中自有定論,不打擾母后歇息,兒臣告退。” 待秦珩離開,琴芳才進(jìn)殿來,“娘娘,這樣真的可行嗎?” 太后一笑,“他別無選擇。” 周拂寧的命,就是最好的試探與威脅,試探秦珩對周拂寧的真心,威脅秦珩他的沖動堅持會帶來的后果。 秦珩帶著他裝滿心事的腦袋又回到勤政殿,不成想秦越還在殿內(nèi)等著。 “小皇叔,你還沒走?” “臣瞧陛下情況不大好,遂不敢先行離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