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嬌妻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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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草率?”話出口意識到不妥,她改口,“我的意思是,宜王世子真的會善罷甘休嗎?” “一切齊全,他有何好不甘休的?”秦越不甚在意。 秦立扮了這么多年的紈绔與不學(xué)無術(shù), 不就是為求平安? 他如今竟敢打起周拂寧的主意,本身就是快活日子過膩了。 “有一件事我要與你說。” “什么?” “太皇太后五十大壽將會大辦一場, 屆時宜王也會以賀壽之名返京?!?/br> 周拂寧以為他是要提醒自己, 待宜王進(jìn)京,形勢更加錯綜復(fù)雜, 宜王世子恐會借勢再生事。 她點頭道,“我就在府中, 不會出府給你添麻煩的?!?/br> “我也會時時看著你?!鼻卦皆谒l(fā)上輕撫,語氣是十足的放任。 “太皇太后大壽,到時你一定會很忙,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太皇太后是秦越的母后, 他一定免不了cao持忙碌。 誰知秦越一臉的滿不在乎, “何須我?自有人替她cao辦?!?/br> 微妙的情緒鋪上一層, 周拂寧有不解, 卻又不大敢問, 因為秦越似乎并不想提起此事。 許是她遲疑得過于明顯,秦越給她添上一碗粥,并道,“別多想。” 周拂寧只有以微笑作回應(yīng),可心中已經(jīng)種下一個種子,但她也為了秦越不擔(dān)心,轉(zhuǎn)移了眼下話題,她將自己腦中一直盤旋的困惱說了出來。 “其實你與我講了擇禹的事情后,我想了很多,也有很多事情想不通?!?/br> “擇禹若是冀國人,卻又為何年幼就在北齊皇宮?這是其一?!?/br> “其二,我母妃知不知道擇禹的身世?” “上次我登門葉家,可葉家人并不愿見我,甚至在我提起母妃時表現(xiàn)得一點血緣之親也沒有的模樣,這其中會不會有所關(guān)聯(lián)?” 她也是夜里睡不著,才將這一切都串聯(lián)了起來,實在是葉家和母妃生前的態(tài)度都過于奇怪,說是親人,卻連個陌生人也不如。 突然又得知擇禹身世也不簡單,她很難不這樣想。 果然秦越聽后,神情稍顯凝重,他并不知道周拂寧的母妃與娘家葉家還有這樣的內(nèi)情,而他對于擇禹的探查,也并沒有多深入,實在是那件事情過去了太久,查起來困難,能查到擇禹身上,中間都花費了好幾年的時間。 “她從未與你說過?” 周拂寧搖頭,“我最深的記憶,只停留在她離我而去?!?/br> 聲音輕緩,卻掩不住逐漸的低落,秦越心中一窒,他知道,葉妃是葬身火海,而年紀(jì)小小尚不懂事的周拂寧親眼目睹,那將在她心內(nèi)烙下多深的傷痕? 提起傷疤,秦越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或者可以說是他不敢,周拂寧內(nèi)心細(xì)膩敏感得很,他若不小心說錯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恐是都只會將她推往傷悲更深處。 反而是周拂寧情緒收得快,“真要將擇禹找到,這一切才能明了?!?/br> “我已經(jīng)命人暗中搜尋,他若是不離開盛州,想必很快便會有消息了?!?/br> 盛州是他的地盤。 然而終究是他太自信,連過三日,都沒能等到擇禹行蹤的消息傳來。 庭院林蔭下,周拂寧與秦越對坐,她沒有開口,只一雙清水盈盈的大眼睛看著他,都足以讓秦越閃躲羞愧。 最終是秦越先開口,盡量不讓他無所不能的形象崩塌得太狠,“不愧是能在北齊皇宮潛藏十幾年的人,盛州內(nèi),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也能藏得如此好。” 周拂寧有失落,卻不會表現(xiàn)出來,她反過來勸慰道,“擇禹一直都很厲害。” 秦越并沒有感受到一絲絲安慰,這明明是對他尊嚴(yán)的挑釁。 她敢在他面前說別的男人厲害…… “你過來?!鼻卦匠辛苏惺郑?。 周拂寧不明所以,可還是站起來走過去,才剛走近,就被秦越一把拉入懷中,坐于他腿上。 “啊……”周拂寧叫了一聲,“你干什么?” 秦越的額已經(jīng)抵上了她的額,她推了兩下沒推動。 “你方才說什么?” 話里透露著無盡的威脅與危險,仿佛下一刻她就會被他舔食干凈,骨頭渣子都不剩。 周拂寧一懵,她方才說了什么? “你可知,在一個男人面前說另一個男人厲害,是禁忌?”秦越說話已經(jīng)染上鼻音,聲音是專屬于他沉潤誘引,危險又讓人不能逃脫。 “為什么?”周拂寧還沒明白他的意思,“我只是想……”想寬慰他。 秦越卻不管她怎么解釋,他的鼻尖已經(jīng)嗅到周拂寧的面前,就差臉皮貼臉皮了。 這是在院中,大庭廣眾之下,還有丫鬟在,周拂寧一羞,又推他一把,阻斷了他的進(jìn)一步靠近。 “你快放開我,有人看著呢?!敝芊鲗幎疾缓靡馑继а?,嬌怯道。 她這副嬌羞欲滴的模樣最入秦越的心,心內(nèi)已如有無數(shù)只螞蟻爬過,癢得很。 “誰敢看?”他冷然出聲,頓時院里暗中觀察的丫鬟們個個都找了借口離開。 丫鬟甲:奴婢去掃屋子。 丫鬟乙:奴婢去擦地。 丫鬟丙:奴婢還要去送東西。 丫鬟?。号尽救兔?。 正在鋪曬書籍的春玉:奴婢去燒水。 春玉走時正好遇上從院外進(jìn)來的瑤歡,一把就將不明情況的她拖走。 庭院瞬間安靜,周拂寧卻更羞了,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個…… 不等她抗議,唇已被一片溫?zé)岣采w。 唇間正一寸一寸被侵入掠奪,周拂寧從一開始的忙著呼吸到后來的乖柔順從并隱有回應(yīng)。 不知過去多久,秦越終于退開了唇,他呼吸平穩(wěn),一雙眼有些發(fā)紅。 他道,“乖乖,現(xiàn)在知道了嗎?” 本就軟如水的身子在這一聲乖乖下,更是半分堅持也沒有了,她將腦袋埋在秦越懷中,悶悶地應(yīng)了聲。 “擇禹會不會已經(jīng)離開盛州了?” 周拂寧忽然問道。 “不會?!鼻卦较胍膊幌氡愕溃八哪康臎]有達(dá)成,就不會離開。” “目的?就是刺殺宜王世子嗎?他們之間有何仇怨?”周拂寧不解。 秦越突然想到什么,他沉思片刻,并未回答。 周拂寧從他懷里出來,“怎么了?” “我可能知道他會躲在哪里了?!鼻卦揭财鹕?,“跟我出門?!?/br> 于是,周拂寧隨著秦越來到了方易陽的府邸。 望著匾上寫著的方府二字,周拂寧一愣,“這是方大人的家?” “嗯?!?/br> 秦越牽著她的手入了方府。 方易陽在得到小廝通稟后立刻迎了出來,見他還帶著周拂寧一起更是驚訝,“王爺怎么有興致光臨寒舍?” “自是有事。” 見他面容正經(jīng)肅穆,方易陽也不再調(diào)笑,引著他們?nèi)霑?,并將小廝遣了下去。 “王爺所為何事?”能讓秦越親自登門來說的事情,必不會簡單。 “擇禹是不是找過你?” 方易陽面色不改,有一瞬的怔愣后疑惑問道,“誰?” 就連周拂寧也不知所以,為何秦越就將她帶來了方府,又問方易陽擇禹的下落。 擇禹和方易陽,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他是我的……朋友?!敝芊鲗幋鸬?,擇禹內(nèi)侍的身份或許也不真。 方易陽的臉上終于有了微毫的異樣,只是掩去的極快,他道,“公主的朋友,我怎么會認(rèn)識?” 秦越卻無情打斷他,“你還要繼續(xù)裝?擇禹的身份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方易陽神情一僵,手背上青筋已起。 “你以為我為什么會幫你走到今天這一步?”秦越斜看著他,又道。 片刻后,方易陽才垂下頭輕聲一笑,“不愧是楚王?!?/br> “你不也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看穿你的身份?” 周拂寧聽得云里霧里,這樣的沒頭沒尾,可他們二人說起話來卻沒有絲毫障礙,她的感覺果然沒錯,方易陽也不是個簡單的。 方易陽沉默了半晌,“今日王爺來究竟為何?” “我只要擇禹?!?/br> “不行?!?/br> 這是方易陽第一次態(tài)度強硬拒絕秦越,二人僵持著。 見方易陽是真的知道擇禹的行蹤,周拂寧也急了,“為什么不行,我與他這么多年的情分,他當(dāng)真不愿意見我一面把事情說清楚?” 擇禹并沒有與方易陽講過周拂寧的事情,遂方易陽對此一點也不了解,他只是微蹙著眉,“他可從未與我提過晉和公主?!?/br> “公主身處北齊深宮,又是如何與擇禹相識?” “我……”周拂寧一時不知道改不改說出暴露擇禹的事情。 方易陽卻是抓住了可用之處,追問道,“他究竟在北齊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問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