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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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陸深竟然錯過了溫昕沅如此精彩的畫面。 不對,白月光發(fā)瘋場面,怎么能讓陸深錯過呢? 季昕予靈機一動,靠近史晨問道:“手機帶了沒?” “?”史晨疑惑地回頭看他一眼,遲疑一瞬,回答:“左邊口袋?!?/br> 季昕予將手機拿了出來,用史晨的面容id解鎖后,嫻熟地點開聊天軟件,意料之中地看到唯一置頂?shù)摹袄习濉薄?/br> 點開聊天框,后退半步,將攝像頭對準溫昕沅。 季昕予含著笑意說道:“也好,殺了我你們一家人正好在牢里團聚?!?/br> 手指上還帶著不知在哪里沾上的灰塵,摁上拍攝鍵時,蹭花了屏幕。 果不其然,溫昕沅一點就著,奮力反抗著史晨的鉗制,口中的咒罵聲也愈演愈烈,絲毫沒有顧忌到季昕予直沖向他的攝像頭,甚至不顧形象地妄圖伸腳踹他。 這可難壞了史晨,一邊顧念著老板的吩咐,怕季昕予挨打,又怕一個扶不住,把老板愛護這么多年的溫昕沅給摔了,沒一會兒便滿頭大汗。 “車在門口!”史晨背對著季昕予,吼了一聲。 季昕予這才注意到史晨額角的汗,識相地收起手機,轉(zhuǎn)身要走。 “你們在做什么?”他身側(cè)略過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徑直走向了史晨和溫昕沅的位置。 季昕予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才認出來,這是坐在喻安洲旁邊的青年,叫做“元泓”。 他看到史晨迅速放開了手,結實地挨了溫昕沅一拳,然后溫昕沅便被“元泓”攔住說了句什么,才轉(zhuǎn)身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史晨這也才轉(zhuǎn)身跟了過來,看到站在半道的季昕予,臉色一沉。 季昕予才反應過來,自己看熱鬧看上頭,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腳步。 “走吧?!笔烦恳膊恢币厥謾C,黑著臉徑直略過季昕予,壓抑著情緒低聲說道。 季昕予只能再次低著頭默默跟上,注意著兩邊的動向,怕再被溫家人捉住。 同時,暗自腹誹: 難怪史晨能在陸深身邊待那么久,連黑臉都神似陸深! 上車后,史晨依然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季昕予獨自坐在寬敞的后排。 “你……”史晨突然抬頭,隔著中央后視鏡看向季昕予,卻沒有說下去。 季昕予也從鏡片里回看過去,反應過來什么,前傾著身子將手里的東西遞過去說:“奧對,手機還你。” “嗯?!笔烦拷舆^來,并沒有立馬檢查他動了什么手腳,而是沉默著看向季昕予。 好像,有什么話想說。 季昕予大抵能猜到,無非是想問自己在警局說了些什么罷了。 沉默一會兒,史晨突然低了頭,問:“我是想說,雖然法治社會幾乎沒有暴力審訊出現(xiàn),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通知家庭醫(yī)生?!?/br> “不用,我很好?!奔娟坑杌卮?。 于是,剩下幾十分鐘的路程里,車廂內(nèi)便一直保持沉默。 季昕予私心地不想通過史晨告知陸深什么,如果他想知道的話,盡管親自來問。 回到熟悉的陸氏別墅,季昕予頭一次感覺到了輕松,進門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一推門,他便正對上管家陸忠蒼老的臉。 “忠叔,陸深呢?”季昕予迅速換好鞋,語調(diào)活潑地問道。 而陸忠看他的表情比之前更加厭惡,冷哼一聲并不回答。 史晨上前,低聲在陸忠耳邊囑咐了什么,陸忠像看怪物一樣瞪了季昕予一眼,沒好氣地說:“在天臺?!?/br> 說罷轉(zhuǎn)身要走,季昕予立馬跟上,指指他手上的托盤和酒瓶,問:“這是給他送去的嗎?” 陸忠停了腳步,不做聲。 “我去送吧。”不等陸忠反應,季昕予便拿過托盤上樓去了。 原本在剛穿過來那幾天,他是不能上天臺的,只要接近入口,便總有人從角落里竄出來攔住他。 大概是陸深怕他跳樓自殺? 還是從上次在書房里忽悠季明杰收購建材后,他接近天臺這事突然被默許了,雖然小瑾那丫頭總會生硬地找借口跟著上來。 他一手托著托盤,另一手輕輕扣了兩下門。 無人應答。 于是他便直接使力推了推,那門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男人頎長的背影恰好出現(xiàn)在門框中央,像刻意裝裱過的攝影作品,簡約、優(yōu)雅。 聽到聲音,陸深轉(zhuǎn)過身來,幾縷黑發(fā)柔柔地貼在額前,間或被微風吹起。身上穿著深灰色家居服,一手拿著矮胖的啤酒瓶,一手夾著半棵燃燒的香煙。 看到是季昕予上來,他平淡的面容突然蕩起了柔柔的漣漪,如月光般溫潤無害地笑了,柔聲道:“回來啦?!?/br> 就像是,像是尋常工作日,對加班晚歸的親人那樣說。 第37章 醉酒 空曠的天臺上零星設了幾個花壇, 里面是季昕予閑來無事拖著小瑾從花園角落里移栽過來的太陽花。 這花又土又廉價,在花園里也只是個鑲邊的陪襯,陸忠便沒有阻攔。 此刻, 紅黃相間的小花朵已經(jīng)盡數(shù)開放,隨著陸深額前柔柔的碎發(fā)一起, 左右搖晃。 明明才在警局遭過審訊的是季昕予自己, 但他卻總覺得眼前的男人比自己更加落寞。 偌大的天臺上, 高大強悍的野獸只有在空曠的夜幕里,才得以把鋒利的刺變回柔軟的發(fā), 才敢于流露活人的情緒和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