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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看了眼周圍候著的丫鬟們,淡笑著道:“殿下想讓她們一道聽嗎?” 慕容淳皺眉,最后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br> 待丫鬟們退下后,他看向玉竹,“公主到底想說什么,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玉竹沒再賣關(guān)子:“殿下的憂,自然是太子殿下?!?/br> 慕容淳臉色大變,厲聲呵斥她:“胡言亂語!” 他如此惺惺作態(tài),玉竹暗自冷哼,真是越是心里藏jian之人,越想把自己偽裝得道貌岸然。 她欠了欠身,直言不諱地道:“我與殿下不日就要成親,夫婦一體,自是盼著殿下能萬事順遂。是以,一聽聞太子要出京的消息,便趕來為殿下分憂。既然殿下信不過我,就當(dāng)我今日從未來過吧?!?/br> 言罷,她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盤ao pao 就在她的指尖快要碰到那扇門時,慕容淳叫住了她。 玉竹臉上閃過得意之色,她就知道,像慕容淳這樣野心勃勃又愚蠢的人,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的。 她回眸對慕容淳露出抹笑,“殿下愿意聽了?” 慕容淳有些不耐煩地道:“公主直言便是?!?/br> 玉竹微哂,“殿下且聽我慢慢道來?!?/br> ◎最新評論: 【玉竹好可怕啊,上一世女主直到死都是信任她的,當(dāng)時我還很好奇為什么女主病中醒來喚人時忠心婢女在打盹,看她為女主擔(dān)憂不像是作假就以為是她日夜守著女主累極了才這樣,現(xiàn)在看來不是沒有其他原因的】 【撒花】 【撒花撒花???】 【么么噠】 -完- 第40章 、懲治 ◎太子就要來了◎ 東方既明、晨光熹微,慕容澈帶著二十余騎自城門而出,伴隨著馬蹄聲和馬匹的嘶鳴聲,越行越遠,直至只留下陣陣塵土。 疾馳了小半日,慕容澈等人來到一處驛站,下馬暫歇。 他此次出京,一路皆未表明身份。驛站的人見他氣度非凡,也只當(dāng)他是哪家的勛貴郎君,客客氣氣地將他迎進了驛站。 “殿下,咱們昨晚截獲的定南侯派出去的人和書信,都還扣著呢,殿下要如何處置?” 剛一進門,跟來的暗衛(wèi)乘風(fēng)便問慕容澈。 慕容澈要去江寧的事,盛黎旸自然也知道了。 江寧所轄四府,其中就包括淮安府。 江寧的三司皆設(shè)在淮安府,既然慕容澈要去江寧,那必然不可能繞過淮安府。 可盛紓還在那里呢。 盛黎旸不知此事是否是巧合,但既然慕容澈要去,盛紓便不能待在那里了。 因此,他連夜遣人往淮安府送信。 只是,他沒想到,慕容澈一早就盯著他的動靜,他的人幾乎是剛出城,就被慕容澈的暗衛(wèi)給逮了。 那書信慕容澈自然是看過了,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讓程氏帶著盛紓先離開淮安府。 慕容澈冷笑,他此番就是沖著盛紓?cè)サ?哪里能容盛黎旸再把她送走? “你們抓他時,可暴露了身份?” 乘風(fēng)搖頭,“沒有,我們假做劫道之人,就算是定南侯,也懷疑不到殿下這里?!?/br> 慕容澈知他們做事謹慎,聞言便道:“既然做了那劫道之人,就繼續(xù)把戲做下去。” 乘風(fēng)略微想了想慕容澈的話,便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 “謹遵殿下之令?!?/br> 乘風(fēng)說完,見慕容澈闔目靠在圈椅上,知道主子這是讓他下去。 他對著閉目養(yǎng)神的慕容澈行了一禮,方離開了屋子。 待乘風(fēng)離開后,慕容澈驀地睜開雙眸,他眼神清明,何曾有絲毫的困頓? 他自懷中拿出那個荷包,這是盛紓唯一親手做了贈予他的東西。 距別莊失火、盛紓離開,已過去了整整三十七日。 慕容澈已經(jīng)快想不起自己這三十七日是如何過的,大概就如同行尸走rou。 若不是知道盛紓還活著,他只怕難以支撐下去。 對她的思念與日俱增,知道她與旁的男子相談甚歡,他心中的妒火便不可遏制地將他吞噬。 好在,再過幾日,他便可再次見到她了。 * 淮安府盛宅。 “姑娘,謝姑娘過來了?!?/br> 盛紓正在屋里描紅,近身伺候她的丫鬟碧蕪進屋,道謝蓉來了。 盛紓手上動作不停,頭也沒抬地道:“快請表姐進來?!?/br> 碧蕪將謝蓉請進屋內(nèi),自去奉茶不提。 謝蓉見盛紓專心致志地描紅,也好奇地湊了過去,“你那一手字本就不錯,怎的還在描紅?” 這描紅,一般都是垂髫之年的孩童啟蒙書法才會做的。 盛紓將最后一字寫完,笑著道:“描紅可讓人心靜,我閑暇時便以此為樂、打發(fā)日子。” “你這也真夠靜的,”謝蓉撇嘴,“聽說城中萬寶閣又到了好些新奇的玩意兒,別悶在家中了,隨我一道去看看吧?!?/br> 與盛紓不同,謝蓉是一刻也閑不下來的,今日游湖、明日打馬球的。 盛紓沒動,只有些好奇地問:“能有什么新奇玩意兒?” 謝蓉:“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還沒去呢。大概就是些舶來品,咱們大周沒有的。走吧走吧?!?/br> 盛紓拗不過謝蓉,最后只得換了衣裳,與程氏打過招呼后,隨謝蓉一道出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