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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白月光誓死捂好替身馬甲在線閱讀 - 第161頁

第161頁

    “有人告訴我的。”

    羽衣刀淡淡的說。

    “是誰?”

    秋露濃壓低了聲音,呼吸急促。

    羽衣刀認(rèn)真的看著她,然后緩慢搖了搖頭。

    他不能回答,或者說,他不想回答。

    總之,烏鴉般的青年只是用那雙執(zhí)拗又干凈的眼眸望向她,眉目纖細(xì),那里面什么也沒有,秋露濃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和羽衣刀對視,簡直像是在一面鏡子前自憐自嘆。

    沒有人能看透羽衣刀。

    就好似所有想殺他的人,都無法在死前滲透羽衣刀的招數(shù)。

    因為,羽衣刀的世界里什么也沒有。

    連羽衣刀這個人,都讓人懷疑,究竟是什么支撐著他行動的。

    秋露濃忽然覺得沒勁。

    羽衣刀一貫懶得說謊。

    可也沒人能從他嘴里打聽出他不想說的。

    頂著一身“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殺氣。

    即便青年舉止禮貌,面無表情,周圍弟子還是敬畏的給他們讓出一條路。

    他們根本不敢看青年的臉。

    到門口的這一條路上,秋露濃心煩意亂,忍不住把所有重生后接觸過的人,都在腦中過了一遍。

    可還是想不出來,那個幕后使者究竟是誰。

    方才和和羽衣刀的對視,讓她大受震撼。

    幾百年過去了,而羽衣刀和以前沒有絲毫變化。

    時間在他身上宛若失去了效果。

    秋露濃默默的打量起青年,長長的墨發(fā)柔順垂下,肌膚白如象牙。臉上每一根線條都銳利而干脆。

    羽衣刀此人。

    成名之時比所有人都要年幼。

    從十六歲第一次拿下當(dāng)時蕭家二把手的人頭,走到修羅道的幕前。

    到之后閉關(guān)的兩百多年里,他一直是佛修中最引以為傲的名劍。

    羽衣刀就像一個精密運轉(zhuǎn)的儀器。

    高效,穩(wěn)定,毫不拖泥帶水。

    他沒有別的愛好,也沒有物欲,任何身外之物在他眼里都是一樣。

    相傳,羽衣刀是如今佛修里,最符合“苦行僧”概念的弟子了。

    他獨自生活。

    沒有任何侍女隨從,一個人修煉、殺人、入睡。

    有一個玩笑是,羽衣刀生活中最常見的色彩便是他人的血了。

    她當(dāng)初是怎么認(rèn)識這種人的?

    走在羽衣刀身邊,秋露濃有些許恍惚。

    她和羽衣刀可謂不打不相識。

    羽衣刀想殺她。

    可又打不過有系統(tǒng)加持的秋露濃。

    那是羽衣刀職業(yè)生涯中唯一的敗筆。

    剛穿過來的那幾年間,仗著自己有一個系統(tǒng),秋露濃很是橫行霸道。

    就差路過哪就插個旗子,寫上“這是老子的地盤”。

    修真界視她為離經(jīng)叛道的邪魔妖道,恨不得人人得而誅之。

    后來,她入淮南,游汴梁 ,投三山,和王行之比試了三次,在涿郡認(rèn)識了沉默寡言的的少年祁知矣,還是紈绔世子爺?shù)暮喰徐场?/br>
    這個世間,慢慢在她眼中呈現(xiàn)出另一種絢爛的色彩。

    不再是那一個冰冷冷的、由宗法維系的社會,等級分明。

    她也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可是.....

    她明明記得,從一開始她就是不是一個人的啊。

    是誰?

    究竟是誰曾長久的待在她身邊,又悄無聲息的離去。

    一想到這,她的頭就疼得宛若要裂開。

    “怎么了?”

    羽衣刀轉(zhuǎn)身,望向那個突然駐足的少女。

    少女回頭,目光投向了來時的方向。

    一片模糊的色彩中,祁知矣坐在那,俯覽眾生,像個冰冷的被擺在那的雕像。

    讓人心生敬畏,卻又如此的遙遠(yuǎn)和孤寂。

    真是不對勁 ,竟然會對祁知矣這種人心生憐憫。

    秋露濃揉了揉太陽xue,垂眸。

    “沒什么?!?/br>
    ... ...

    玄天宗,臨南鎮(zhèn)。

    小鎮(zhèn)上熱鬧繁華,透著一股市井的生活氣。

    他們是最平凡的老百姓。

    無論修真界中發(fā)生怎樣的震動,都與他們無關(guān)。

    “這樣嗎?這些天里,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啊?!?/br>
    女人端起茶杯。

    碧綠的茶水在杯中蕩漾。

    現(xiàn)在正是凡間最溫暖的時候。

    春意盎然,街邊擠滿了商販和尋常百姓,修士御劍從頭頂飛過。

    說書人臉上堆著笑,帶了個小馬扎,在茶館前坐下。

    這美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鎮(zhèn)上,隨手便是一袋靈石,說想知道最近玄天宗發(fā)生了哪些大事。

    “是啊。今日又要審問那弟子了,今早我看其他門派的人都來了。”

    說書人說,“才入門不久,名字好像是叫秦、秦什么來著?”

    “姓秦么?”女人笑了笑。

    她一身素白的長裳,背脊挺直,即便坐在簡陋的茶館前,也儀態(tài)萬分,好似傾國的美人。

    美麗到一定程度,是會讓人心生畏懼的。

    周圍人的目光不敢在她身上停留太久。

    因此,他們也沒發(fā)現(xiàn),美人身上不合常理的地方。

    明明清明祭已過,她手邊卻放了一壺酒。

    是常用來祭拜用的。

    “按我說,姑娘應(yīng)該不是玄天宗的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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