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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千金的嫂子 第85節(jié)

    悠然指了指那柱子:“好像在那個柱子里?!?/br>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搬開桌椅,果然見一個東西鑲在柱子中。

    二公主找人□□,確實是林姑娘簪子。

    林姑娘非要說這是悠然偷得,為了撇清關(guān)系,故意插進去的。

    “捉人捉贓,希望林姑娘不要血口噴人?!庇迫恍α诵?,話題一轉(zhuǎn)又道,“我?guī)湍阏业搅唆⒆樱阍摻o我賠禮道歉?!?/br>
    二公主站出來,說這一切都是誤會。讓悠然給她個面子,不要不依不饒的,還說為了緩和氣氛,大家玩?zhèn)€好玩的,就玩投壺。

    這話一出,貴女不再糾結(jié)簪子的事。

    悠然意味深長看她一眼,方才自己被為難,她不站出來,林家女出了事,趙欣然倒是勤快。

    不過悠然不急,游戲要慢慢玩才好玩。

    白梅想給悠然打抱不平,被悠然制止了。

    二公主為了落悠然的面子,就問悠然會不會玩投壺,這是汴京貴女喜歡玩的,她從鄉(xiāng)下來,不會也在情理之中。

    悠然斜眼瞧著她:“我都成婚生子了,贏了這幫小姑娘,也是勝之不武,不如讓我兒來吧?!?/br>
    “好?!壁w欣然見她自信,內(nèi)心嗤笑,一個四五歲的幼童,還敢出來班門弄斧。

    悠然對侍女道:“把顏博崇叫來?!?/br>
    不多時,顏博崇來了,知道是投壺,眼神幽怨地看著悠然:“娘親啊,就是一個投壺,您隨便玩一下就好了,作何讓我來。”

    他看小舅舅展示功夫呢,那身手,那速度,比他爹厲害。

    悠然小聲哄著:“乖兒子,幫娘親投幾個,回家有獎勵?!?/br>
    聽見有獎勵,顏博崇依然不高興,抓起一把箭,站在線外,一根一根朝準(zhǔn)備好的壺投去。

    他雖然人小,準(zhǔn)頭不差,沒有一個落在外面,驚得一眾貴女們合不攏嘴,眸中盡是羨慕的神色,這孩子也太厲害了,出了娘胎就會投壺嗎?

    這游戲他們兩歲多就開始學(xué),已有一年多了,顏博崇好似有這方面的天賦,從無敗績。

    悠然心滿意足點頭,讓侍女送顏博崇回去,對趙欣然道:“這個游戲太簡單,我們換個刺激的,保證你會喜歡?!?/br>
    “什么游戲?”趙欣然狐疑問。

    悠然佯裝想了想,道:“那就射箭吧,活人做靶,這個才刺激?”

    趙欣然想了想:“既然是你想出來的,你就做一次靶,讓你兒子射箭,你覺得如何?”

    兒子射死母親,這戲應(yīng)該好看。趙欣然反而有些期待了。

    悠然猶豫:“這……”

    趙欣然果然毒,跟她母親一個樣。

    “怎么,你不敢?”趙欣然道,“這是你提出來的,你應(yīng)勇敢些。”

    一些人也看出趙欣然針對悠然了,自然不敢得罪趙欣然,還附和著她的話,讓悠然趕緊答應(yīng)。

    悠然假裝不愿意,卻不得不同意,不過,她要讓小兒子來射箭。

    毫無意外,顏博峻箭法了得,沒傷到悠然。

    悠然把玩著帶著箭的藤球,笑著問:“這次輪到誰做靶了。讓我來選吧?!?/br>
    她指了指三個人,這三人便是趙欣然的跟班,其中一個便是林姑娘。

    這林姑娘見悠然選自己,搖頭否決,說自己膽小不能勝任。

    悠然笑了:“你不去,難道讓公主親自上場?”

    找悠然瞪一眼林姑娘,林姑娘不再言語。

    三個姑娘只能站上去當(dāng)活靶。

    悠然摸了摸弓,抽了一支箭:“這次我來射箭吧,我的技術(shù)比我兒子好,定不會讓三位姑娘赴黃泉的?!?/br>
    說著第一支箭已經(jīng)射出去了,緊接著是第二支,第三支。

    箭的速度很快,眾人見利箭從三位姑娘的臉頰劃過,沒入她們身后的靶上。

    隨后便是三位貴女的慘叫聲,她們個個捂著臉,哭訴地看著悠然:“你是故意的?!?/br>
    “對呀,我就是故意的,這是你們冤枉我的代價?!庇迫惶裘计逞劭聪蛉耍耙稽c兒擦傷而已,過幾日就好了,我這里有上等的傷藥,免費送你們了?!?/br>
    話音未落,白梅掏出三瓶藥,塞進三位姑娘手中,眉眼彎彎,說著歉意的話:“我們姑娘和你們開玩笑的,多擔(dān)待?!?/br>
    悠然看向趙欣然:“這個游戲也不夠刺激,趙欣然,咱們要不要來個更好玩兒的,你用弓箭對著我,我用弓箭對著你,咱們同時放箭,看看誰的運氣好?若是對方因此喪命,那也只能是她……”運氣不佳。

    一言未盡,便被厲聲呵斥住:“大膽,公主乃是金枝玉葉,豈是隨意戲耍的?!?/br>
    悠然背對著來人,聽見聲音,唇角上揚,終于來了嗎。

    方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林嬪出來,還真是沉不住氣呢。

    “不就是個公主,還是個庶出的?!庇迫秽椭员?,仿佛一個公主入不了她的眼。

    “放肆,你戲耍公主,口出惡言,這是藐視皇權(quán),論罪當(dāng)誅九族?!蔽旱壅鹋?。

    他見不得別人輕視他的女兒,即便這個女兒一無是處。

    悠然緩緩轉(zhuǎn)身。面無表情看向魏帝:“你當(dāng)真要誅我九族?”

    魏帝看清悠然的長相,驚得說不出話,半晌才道:“你,你,你……”

    悠然朝白梅一伸手,白梅拿出鳳紋玉佩給她。

    魏帝依然怔怔地看著悠然:“你叫什么名字?”

    悠然緩步上前:“誅九族前,麻煩你先把我除族,這樣就不會連累你了?!鄙斐鍪痔嶂衽?,“這是你給我的東西,如今還給你?!痹捖渌墒郑衽迓湓诘厣?,發(fā)出清脆的叮當(dāng)聲。

    來寶眼疾手快,撿起玉佩,恭敬遞給魏帝。

    悠然看他一眼:“來寶公公,多年不見,你倒是沒變。”

    來寶見悠然記得自個兒,笑著道:“勞您還惦記著奴才?!?/br>
    悠然頷首,又對魏帝道:“您還罰我嗎,若是罰,我們之間那點兒父女情,怕是剩不下幾分了?!?/br>
    魏帝握著玉佩,含淚看著悠然:“你,你真是朕的悠然?!?/br>
    悠然不答,看向林嬪:“我今兒來,就是來尋仇的,咱們新仇舊怨一起算,是不是啊,林妃娘娘?!?/br>
    其他人聽了這話,悄悄離開,皇家的秘聞不是他們可以聽的。

    林嬪聽了看著魏帝手中的玉佩:“就憑一個玉佩,不能證明你的身份。誰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br>
    “林妃娘娘這嘴皮子,還是這么利索,哦,我忘了,你現(xiàn)在是林嬪了,當(dāng)年還是妃子,如今是嬪了,十幾年過去,位分沒升反而降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過升不升的沒關(guān)系,就算是貴妃,也只是個妾,我說的對嗎,林嬪?”悠然面容堆笑,說出去的話,卻如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割在林嬪心上。

    魏帝聽出悠然話中的硝煙味兒,輕咳兩聲:“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br>
    悠然回話:“沒有誤會,只有仇恨?!?/br>
    “悠然,你剛回來,注意皇家顏面?!蔽旱蹜┣蟮?。

    這是他曾經(jīng)最疼愛的女兒,又長得最像皇后,魏帝不忍呵斥。

    “顏面,你和我說顏面,皇家還有顏面嗎?”悠然冷笑,“你的小妾和庶女打了我的夫君,逼他休妻另娶,那時你怎么不顧皇家顏面,臉面是個好東西,得自個兒掙?!?/br>
    悠然說著走向林嬪,捏著林嬪的下巴:“你給我說說,你還有臉嗎,我女兒說的不錯,你就是個老妖婆,看看你這張臉,再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了你丑陋的臉?!?/br>
    “反了,反了,一個狀元的妻也敢辱罵皇上的妃子?!绷謰逋崎_悠然的手,怒瞪她,讓人將悠然抓起來,亂棍打死。

    “我看誰敢?”一聲爆喝從不遠處傳來。

    太子扶著太后,二皇子扶著皇后,趙瑾泓牽著丫丫,身后跟著三個小子,被一群人簇擁著走來。

    悠然看向林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欺我三分,我必百倍償還,林嬪,你怕是沒有明天了,今兒是你女兒的生辰,明年的今日也是你的忌日,我?guī)湍氵x好了死法,你即便不甘心,也要赴黃泉?!?/br>
    林嬪聽了這話,瞳孔微縮,背后冷汗連連,懇求魏帝救命。

    二公主也指責(zé)悠然,說悠然太過放肆,請魏帝將悠然治罪。

    魏帝出聲道:“悠然,你們是不是有誤會,都是一家人,咱們坐下來好好說,沒必要弄出人命?!?/br>
    “皇上怕是不知您的心尖rou做了什么,我便給你說說?!庇迫焕湫?,“我未出生那年,林嬪指使人給母后下毒,我五歲那年,林嬪與人合謀,將我擄走。就在前些日子,林嬪擄走了我的女兒?!?/br>
    她走到林嬪身邊,一腳將人踹翻在地,居高臨下道:“我可冤枉了你,林嬪娘娘?我這人心善,給你選了個死法。你和傅成凌將我擄走,月月放我的血,一年十二個月,我再大度一些,給你抹了零頭,算十年,你放我一百二十次血,我讓人打你一百二十板子,能不能活著,端看你的造化。”

    聽了悠然的話,眾人又吸了一口冷氣,一百二十板子,別說一百二十板子,就是二十板子,林嬪這柔弱的身子,怕也活不了吧。

    林嬪歇斯底里喊著:“你血口噴人,你冤枉我?!惫蚺赖轿旱凵磉?,口內(nèi)喊著冤枉,還說這是悠然和皇后的陰謀,目的就是為了除掉她,讓魏帝不要相信。

    所有然都看向魏帝,想聽聽魏帝是如何想的。

    魏帝眸中閃過掙扎。

    悠然冷笑:“你若偏袒她,這輩子休想我再踏入皇宮半步。你可知上元節(jié)看花燈,我為何走丟了,那日,你明明答應(yīng)陪我和母后看燈,轉(zhuǎn)頭你又答應(yīng)了林嬪,身為皇帝,看個燈火也夠忙的,為了不讓母后傷心,我便去找你,半路上被傅成凌擼了去,開始我會想著逃走,為了不讓我逃,傅成凌封了我的記憶,我也開始了放血的日子,十年時間,月月放血,刀子很鋒利,割在人身上也疼得厲害。”

    太后聽了這話,指著魏帝道:“你若偏袒她,哀家便沒有你這個兒子?!?/br>
    皇后淚如雨下,對魏帝怒目而視:“我要和離?!?/br>
    太子冷冷道:“這太子沒法當(dāng)了,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去。”

    二皇子心疼地看著悠然:“皇宮太冷了,本皇子也不想進了。”

    趙瑾泓直接踹在林嬪胸口,將人踹的吐口鮮血:“賤人,沒想到你如此惡毒?!?/br>
    林嬪掙扎著狡辯:“我沒有,你們污蔑我,空口無憑,你們沒有證據(jù)?!?/br>
    “證據(jù),你要證據(jù),我給你證據(jù)?!庇迫粚酌返拿婕喅断聛?,“你看看她是誰?”

    林嬪艱難起身,緩緩側(cè)臉,目光落在白梅臉上,嚇得魂不附體,顫栗道:“這不是真的,你不可能活著。”

    白梅跪在魏帝跟前,向魏帝磕了個頭:“白梅見過皇上?!?/br>
    魏帝恍然:“你是白梅,林嬪身邊的宮女?”

    白梅直起身:“回皇上的話,奴婢是,方才公主所說句句屬實,無半句謊言,這些年是奴婢伺候公主,名義上是伺候,實則監(jiān)視。五年前,林嬪給了奴婢一顆藥,讓奴婢給公主服下,可公主服下后便去了,我們都以為公主去了,便葬了公主,回宮復(fù)命,誰知林嬪為以絕后患,殺我滅口,也幸虧奴婢命大,逃了出去,出去后一直跟在公主身邊,林嬪不僅要殺奴婢,還殺了奴婢的家人?!?/br>
    魏帝無法回神,半晌指著林嬪:“這些,你可認?”這就是他的枕邊人,所作所為,罄竹難書。

    林嬪不認罪,一直在狡辯。趙欣然也為林嬪求情,說這其中有誤會。

    趙瑾泓將一個男人推出來:“這便是傅成凌,三年前,在山谷中被我的人抓了。”

    一個中年男人趴在地上,蓬頭垢面,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