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千金的嫂子 第86節(jié)
傅成凌整日被關在牢房,不見天日,一時有些不適應陽光下的生活,少傾才緩過來,一眼看見了悠然,咧嘴笑了:“你沒死,真好。” 悠然知道他在與自己說話,上前幾步蹲下:“傅成凌,許久不見,你怎么還不死?” 見慣了悠然的乖巧,何時見到她這樣冷漠,隨后自嘲:“是啊,我為何沒死,我早該死了,當年我不該將你擄走的?!?/br> “看來你是想解脫了,也是,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貴公子,如今比螻蟻還不如,死是最好的選擇。我便成全你?!庇迫恢噶酥概赃叺牧謰澹扒埔姏],那是你的老情人,她也要死了,到了底下你們也不會太寂寞,不用太感謝我,師徒一場,這是我該做的。你放心,你是你,傅家是傅家,他們?nèi)舨恢?,我不會牽連他們,不過這汴京,怕是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了?!?/br> “謝謝?!卑肷?,傅成凌吐出兩個字。 “事情也算真相大白了,把他們拖出去,每人一百二十板子,少一下都不行。”悠然道。 趙欣然哭著求情,見魏帝無動于衷,又求悠然。 悠然踢開她:“呵,一個庶出的公主,也敢惦記我心尖上的人,憑你也配?” 魏帝不敢置信看著悠然:“賜他們一杯鴆酒就好,何苦將人亂棍打死?” 悠然望著他,清澈的眼眸不帶一絲感情,聲音更是透著冷意:“因為經(jīng)歷這一切的不是您,您自然可以輕飄飄地說這些話。” 魏帝臉漲得通紅,愧疚地低下頭。 第76章 太不真實 太后看向魏帝, 恨鐵不成鋼一般:“把人拖出去,使勁兒打,謀害皇家公主, 就是誅九族也不為過?!?/br> 魏帝雖恨林嬪, 可畢竟跟了自己多年的女人,死后該體面些, 忙給來寶使眼色。 來寶見了, 瞬間會意, 跟著出去。 悠然早發(fā)現(xiàn)了, 眸光一冷,跟著出去:“我去看看,免得一百二十下不死, 活下來受罪?!?/br> 說著悠然便往外走。 魏帝輕咳一聲:“那場面太血腥, 你還是別看了。你若想他們死,朕賜他們酒?!?/br> “什么叫我想他們死,他們難道不該死嗎?”悠然頓住步子,回頭看向魏帝, “還是說, 皇上覺得我咄咄逼人了,應該留他們一命?!?/br> 魏帝忙否認:“沒有, 他們,他們都該死?!?/br> 悠然:“這些年, 別的本事我沒學會, 就是學會了心狠, 若不看著他們被打死, 我心有不甘。他們放我的血時, 我可時時看著呢, 打死兩個人惡人而已,場面不會血腥?!?/br> 太子拉著悠然:“大哥陪你,等人死了,我把他們?nèi)拥絹y葬崗去,讓野狗啃食他們的尸體?!?/br> 二皇子也道:“對,休想進皇陵,姓林的不配?!?/br> 四皇子安慰悠然:“別怕,我們都站在你這邊?!?/br> 皇后扶著鄭子晏走過來:“我的兒,你受苦了,都是母后不好。”說話時,早已淚流滿面。 當年她若跟上悠然,悠然也不會丟了。 悠然見皇后眼睛看不見,心如刀割,一面給她擦眼淚,一面安慰道:“不怪母后,我回來了,再也不走了?!毖劭衾锎蜣D的淚花落下。 丫丫見悠然哭了,瞪著魏帝:“我討厭你,你惹娘親不高興了,爹爹都是哄著娘親的,哼。” 顏博崇和顏博峻也看向魏帝,眸中盡是陌生與厭惡。 外面已經(jīng)開始行刑了,板子落在林嬪身上,發(fā)出慘叫聲,還夾雜著趙欣然的求饒聲。 為了轉移皇后的注意力,悠然拉著她去外面看,一路上問皇后:“母后可見我的三個孩子了,他們是三胞胎呢。” 想起小外甥們,皇后笑了:“見了,見了,一個個的可愛的緊,也聰慧,跟你小時候很像呢?!?/br> 趙瑾泓將孩子們帶到皇后跟前,便說這是悠然的孩子。 白嬤嬤盯著丫丫,直說丫丫像公主小時候。 丫丫上前扯住皇后的手:“奶奶,我見過你,見你眼睛不好,丫丫心里好難過?!?/br> 聽著這話,皇后淚如雨下,抱著丫丫,口內(nèi)喊著悠然的名字。 好不容才被人勸住,急著見悠然,才往煙霞閣來了。 一行人來至院外觀看,見林嬪被打的皮開rou綻,并沒同情她,這一切都是林嬪自找的。 林嬪見悠然來了,雙目通紅迸射出恨意,咬牙切齒道:“當初我該殺了你?!?/br> 悠然松開皇后的手,朝著林嬪走去:“死不悔改,可惜,這世上沒有賣后悔藥的?!?/br> 她說著擺手,讓行刑的太監(jiān)停手,湊到林嬪耳旁:“我猜你重生了,或者有了不一樣的境遇,才將我拐走,為了讓你女兒得到萬千寵愛,可惜,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林嬪不敢置信地看著悠然:“你,你”竟然知道。 難道悠然也是…… 悠然道:“可惜,害人不成終害己。我會好好對待你女兒,讓她早日與你團聚的。” 其實這話嚇唬林嬪的,二公主只要不作死,她不會如何的。 林嬪大驚,指著悠然大罵:“賤人,你敢,我做鬼也不會放鬼你?!?/br> “做人你能把自己作死,做鬼也聰明不了,記得投胎做個好人,哦,我忘了,你壞事做盡,未必有做人的機會。”悠然道。 話落,讓太監(jiān)繼續(xù)打。 悠然又走到傅成凌身邊,傅成凌倒是能忍,不言不語,不過面色蒼白,想來也撐不久了。 傅成凌見悠然過來,勉強一笑,虛弱道:“臨死前,能見你一面,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悠然只是看他一眼,隨后轉身離開。 對這個男人,悠然只覺得惡心。 既然喜歡林嬪,為何讓林嬪進宮,若是真愛,帶著愛人遠走高飛就是,何必在這里裝深情。 屋內(nèi),太后看著魏帝傷心絕望,嘆息一聲:“皇帝,哀家說句難聽的話,作為你君主,讓百姓安居樂業(yè),富足生活,你做的很好。為何于感情方面,偏偏優(yōu)柔寡斷,放不下這邊,又惦記那邊,結果呢,兩邊都不得好。作為一個父親,你也不稱職,這些,隨了你的父皇?!?/br> 說著扶著宮女的手出去,留下魏帝一臉沉思。 這些年,他都做了些什么,他做錯了嗎。 半晌問來寶:“你說,朕是不是錯了?” “奴才是個無根的人,不懂這些情愛的事,怕是不能給皇上答案?!眮韺毠Ь吹馈?/br> 魏帝自嘲一笑,來寶哪里是不明白,而是不敢說。 他或許真的錯了,不該許諾了皇后,又答應了林嬪,不然悠然不會丟。 他的悠然啊,從見面連一句父皇都沒喊,這是在怪他,恨他吧。 魏帝曾記得,他的悠然小小的人兒,最是心善,何時這樣狠心,都是被逼的吧。 悠然不知魏帝的想法,看著林嬪咽氣,欲跟著皇后離去。 趙欣然起身,沖到悠然跟前:“是你,都是你,你為何要回來,你若不回來,我母妃不會死?!?/br> 悠然看向他冷笑:“汴京那么多世家子弟,你為何偏偏看上我夫君,為了逼迫他,還將他打傷了,你可知,那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容不得你們作踐。自己作死,還賴在別人身上,你們母女如出一轍,都是一樣的自私自利?!?/br> 太子瞪著趙欣然:“我勸你離我的悠然遠些。” 二皇子和趙瑾泓也看向她,目的不言而喻,讓她不要招惹悠然。 幾人出了二公主府,辭了太后沒有回宮,而是去了顏家。 他們都好奇,顏三郎到底是怎樣的人。 面對權勢不低頭,當初放狠話,舍了功名,丟了性命,也絕不休妻。 這人倒是有點兒意思。 悠然也沒想到,她穿書成了女主的貴人。 她是胎穿,應該是林嬪下毒,害死了真正的悠然,后來她來了。 怪不得顏三郎說她一直是她,他沒認錯人,只是她記不得以前的事了。 悠然久去未歸,顏三郎早就急了。命栓子看了幾次,就是不見悠然的影子。便讓栓子來二公主府外問問情況。 誰知還沒到二公主府外,就被禁軍攔住了。聽聞魏帝來了公主府,栓子覺得事情不簡單,回去稟報給顏三郎。 顏三郎越想越急,讓栓子備車,他要去瞧瞧。 他剛下床,門房的來報,夫人回來了。 顏三郎懸著的心稍稍落下,問來人:“夫人可安好?” “和往日一樣,沒有傷著?!眮砣说?。 顏三郎這才放心,趴回床上等著悠然。 悠然也怕顏三郎擔憂,進了家直接來院中。皇后等人也想看看顏三郎,便跟著來了。 顏三郎見悠然回來,笑著問:“回來了,可有人為難你?” 悠然搖頭,向后看去,笑而不語。 顏三郎也向后看去,見一個夫人被人扶著進來,容貌與悠然相似,便猜測是悠然的母親,掙扎著起來拱手:“小婿見過岳母大人?!?/br> 皇后空洞的眼,看向顏三郎的方向,讓他不要多禮。 顏三郎又看見了太子,二皇子和趙瑾泓,心里瞬間明白什么。 難道悠然真的是公主,可這怎么可能,夢中公主沒丟,還嫁給了鎮(zhèn)國公世子,夫妻恩愛,羨煞多少人。 悠然見他呆愣,拉著皇后:“這是我母后?!敝噶酥柑拥热耍骸斑@是大哥,二哥,小哥?!?/br> 顏三郎機械點頭:“各位哥哥安好?!?/br> 夢中他被太子的人弄死,如今他卻成了太子的妹婿,這轉變,是不是太大了些。 太子笑著道:“都是自家人,無需多禮。” 若是知顏三郎是妹婿,昨個兒該走快些,讓他少些罪。 丫丫擠過來,爬上床,歪著頭看著顏三郎:“爹爹,娘親說,你是她心尖上的人,那我是不是爹爹和娘親心尖上的人?!?/br> 顏三郎聽了看向悠然,見悠然紅了臉,笑著對丫丫頭:“你和哥哥們都是爹娘的心尖rou?!?/br> 原來他竟是娘子心尖上的人。 皇后到來,悠然自然不會怠慢,請箐箐和白梅做了桌豐盛的菜,足有二十幾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