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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探著走過來,將人擁入懷里,摟著那單薄的身子,空洞的心漸漸被填滿。他好想時時刻刻都跟她在一起,可是怪他當初不做人,讓她難過了,如今只能自食惡果。 玉明熙靠在他胸膛上,深呼吸幾口氣后才平復下心情。察覺自己剛才有些失態(tài),輕聲道:“對不起,剛剛對你發(fā)脾氣?!?/br> “不怪你,是我惹jiejie不高興了?!迸嵊е皖^說,“我看了一些書,學了不少,等到jiejie愿意了,我一定好生伺候?!?/br> 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倒把玉明熙耳垂都吹紅了一片。 她剛才準備睡下,衣衫穿的簡單,頭發(fā)散在肩上,身上也沒有珠飾,他的手落在她后腰上,掌心粗糙的薄繭觸感格外清晰。 是她反應太大了? 像他說的,那事你情我愿,情意綿綿時自然而然就發(fā)生了。她也并不是完全感覺不到裴英的進步。 想到這里,玉明熙抬手捂住自己的臉,羞的厲害。她想什么呢,差一點就被裴英三兩句給帶跑了。 她清了清嗓子,冷靜道:“你抱夠了就快回去睡吧,我明天還要上早朝,要早起,不好誤了正事。” 裴英抬頭看了一眼外頭天色,輕松應答說:“天才剛黑,平日里jiejie也不是這個時辰睡。”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時候睡?”玉明熙驚訝地從他懷里抬起頭。 裴英的臉紅了一片,害羞的說:“從前我不確定你會不會接受我的心意,所以只敢遠遠的看著,晚上,我都是看你院子里熄了燈,我才回去睡?!?/br> 瘋子,他腦筋絕對不正常。 玉明熙冷冷地看著他,質問道:“你究竟在背地里偷看我多久???該不會是一直都……” 裴英點點頭,發(fā)現她臉上表情不對,忙解釋說:“我都是把自己的事做完了才來看你的,我讀了書吃過藥,閑來無事才想來看看你,jiejie別生氣?!?/br> 玉明熙已經算不上是生氣了,她只是覺得很無奈,自己果然拿裴英沒有辦法,“誰讓我把你領進府來呢,孤男寡女,怕是外頭早有傳言,說多了,我也就不當一回事了?!?/br> “什么傳言?” “當然是我與你暗中茍……”玉明熙順口就說出來了,趕忙把最后一個字咽下去,“沒什么,你趕緊回去吧?!?/br> 裴英抱著人不放,低下頭來溫柔地輕嗅著她脖頸處淺淺的花香,將頭拱進去依戀地蹭了蹭,“我不走,你都答應做我的妻子了,我要留在這兒跟你一起睡?!?/br> 男人的情話總是信手拈來,夾雜著他無理的要求,讓玉明熙格外無奈。 她雖然縱容裴英的無禮,可不是全無底線,理智的拒絕他:“不成,婚禮一天沒舉辦,你就不能踏足我這院子?!?/br> “為何?”不知道的底線為何物的裴英十分不解,委屈道:“之前在軍營里jiejie不是也陪過我睡的嗎,為何今日我想陪你,你就不愿意了呢?” 相愛的人就應該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干柴烈火,甜蜜美滿。可玉明熙為何要處處推拒他,難道是……對他不滿? 他心中不安,卑微道:“要是我哪里做的不對了,jiejie一定要告訴我,你不跟我說的話,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改才能讓你滿意。” 感受到男人情緒的低落,玉明熙立場有些松動,“倒也不是你,我只是……” 眼看著房中的燭燈搖搖晃晃的熄滅在燈油中,玉明熙感嘆自己莫名的固執(zhí)。她又不是不知道裴英的脾氣,在這種無意義的地方跟他較勁實在是白費力氣。 她放松了身子任他抱緊,“真是輸給你了,你想在這兒呆著,就隨你吧。” 得到她的允許,裴英立馬換上一張笑臉,眉眼都舒展開了,貼著玉明熙的耳邊低語,“那我來伺候公主就寢。” 低沉撩人的嗓音仿佛貓爪一樣撓在她心上,玉明熙小臉一紅,見一張美人面笑吟吟地逼近,她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支支吾吾了半晌,低頭“嗯”了一聲。 含羞帶怯的模樣格外又誘人,泡過熱水的身子又軟又暖,像是熱騰騰的乳酪一樣散發(fā)著迷人的香氣,讓人忍不住想要在她軟嫩的皮膚上咬上一口。裴英當即就把人抱起來走到床榻邊,為她脫下鞋子。 姑娘家獨自一人睡了十好幾年的床,坐進了一個男人。像自己獨守了許久的小天地闖進了一個人來,就這樣,讓他走進了自己心里。 玉明熙趁著他去吹滅蠟燭的空檔鉆進被子里,扯著被子挪到床里側。 裴英坐上床來,落下床帳。 眼睛沒過一會兒就適應了黑暗的環(huán)境,玉明熙盯著他脫衣服,看了一眼便轉過身去,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答允了讓他睡在她身邊,可沒有準許他做別的。 剛閉上眼睛,便察覺身后的手掌作勢要掀她的被子。玉明熙緊張地握住自己的被子,回頭跟他說,“床尾還有一床被子呢,你睡那個,這個是我的?!?/br> 一人一個被窩,誰也不占誰的便宜。 玉明熙安排的很好,可裴英在這種時候卻有自己的想法,躺在她身邊隔著被子摟著她的腰,一手支在枕頭上,清澈的眼睛癡癡的望著她,“原來男寵們都是這么伺候公主的?” 沒來由的說什么胡話。玉明熙張口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沒有過……” 她睜大了眼睛,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裴英吻了住雙唇,頓時連呼吸都亂了。為了推開他,玉明熙不得不把雙手從被子里抽出來,卯足了力氣,雙手都推在他胸膛上,依舊無法撼動他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