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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無賴,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玉明熙雖然羞憤,可耐不住裴英情意綿綿,拽著她一同沉淪。 外頭月上樹梢,沒有一絲云彩的天空中落下清涼的月光照在庭院中。 公主府里掌上了夜燈,府院中有護衛(wèi)在夜里巡邏,廚房里冒出的炊煙被夜風吹散。 丫鬟瞧著到了時辰,從廚房端來了熬好的藥,藥盞下還冒著熱氣。一路小心端著過來,剛走到主院門邊就瞧見兩位女使jiejie沒有陪侍在里面,而是守在院門外。 她走過來好奇地問:“兩位jiejie怎么不在里頭服侍,在這兒做什么?” 二人面露難色,誰都沒有回答,反而問她:“你端的是什么?” 丫鬟道:“是今日入宮時太醫(yī)給公主開的方子,說是睡前服用,可以治療心悸心慌,睡前服用,我瞧著快到公主睡下的時辰了,這才端過來?!?/br> 平日里是小燕貼身服侍公主,哪怕遇到什么事,小燕也有膽量一人擔下,可眼下三人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沒個定數(shù)。 隨后,她們一同看向主院里,如水的月光灑滿了整個院子,連樹葉邊緣都泛著美麗的銀色。一片漆黑的臥房里沒有傳出一絲聲音,兩位主子顯然是已經就寢了。 女使思索片刻,說道:“公主已經睡下了,你就把藥端回去吧,以后,我們會告訴你什么時候過來送藥的?!?/br> 丫鬟一知半解,疑惑一向勤政的公主怎么今日會睡得這么早,可又不敢多問,謝過了兩位jiejie后,便端著藥離開了。 在院中聽不到聲響,再靠近一些,進到臥房里才能聽到細微的喘息。 錦被之下是兩道呼吸聲,二人相互依偎,如夢似幻。 裴英朦朧著雙眼看著身上人,心臟充滿了幸福與感動,恍惚中想起了玉明熙身著嫁衣的模樣。 那夜宮燈明亮照人,她也是這樣欲拒還羞,盛裝打扮過后的唇紅齒白,膚若凝脂,仿若仙子落下凡塵,他擁她入懷,得見心上人嬌媚無骨的勾人模樣。 她是他曾經的心上人,現(xiàn)在的愛人,也是未來的妻子。 如同花朵一樣粉嫩的臉,過了這么多年依舊容顏未改,甚至比當初更加嬌嫩嫵媚,歲月仿佛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她是那樣的高貴美麗,溫柔絕塵。 摘得天上月,裴英止不住的心動,手掌穿插在她發(fā)間,加深了這個吻。 清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紙薄薄的照進來,床帳中卻透不進一絲光,也不會散失積攢起的溫度。外面清冷安靜,里面熱切而溫暖。 與愛人共處一室,裴英的聲音早已不再清明,低沉沙啞,咬著字說。 “jiejie,我想……?!?/br> 他向來隨心隨性,無拘無束,更沒有什么道德觀和禮義廉恥的觀念。在外人面前會顧著玉明熙的臉面,如今只有彼此,他便不再壓抑自己的本心。 男人沙啞的聲音穿過耳膜響在她腦袋里,伴著他胸膛下怦怦跳動的心臟,在她耳朵里如同擂鼓一般,玉明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帳中光線昏暗,視線中模糊看到身下的人喘著粗氣,一頭柔順的發(fā)絲在接吻時散在枕上,凌亂一片,男人面容俊朗,一雙淺色的眼睛格外動人,急切想要聽到她的回答。 正在她迷迷糊糊不知如何應答的時候,外頭的桌上傳來“咚”一聲,是她睡前沒有放穩(wěn)的書從桌上掉了下來。被這聲音一驚,玉明熙稍稍回過神。 方才還在心里笑裴英沒定力,沒成想她自己也暈乎得不像樣,長發(fā)垂在兩側,臉上醉酒一般的酡紅,趴在他身上淺淺的呼吸。 聽到他的請求,玉明熙沒有一口拒絕,而是猶豫道:“我怕……萬一……” 裴英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搶先回答說:“別怕,來之前我吃了藥,不會有意外?!?/br> 婚期不知定在何時,若這種時候懷了孩子,對他們對孩子都不好,裴英知道玉明熙要顧及自己的聲望,不希望在朝堂上鬧出大事來,便貼心的準備好了一切。 聽了他的話,玉明熙才知道自己從讓他進門那一刻開始就輸?shù)靡凰俊?/br> 像只無知的鳥,一頭扎進他懷里。 眼下氣氛正好,她靠在他身上懶得動彈,裴英雖急躁卻也耐著性子要等她同意。他說他好好學過,不知道學得如何,玉明熙漸漸生出些期待來。 口中溢出嬌軟的聲音,咬唇道:“嗯……” 屋中擺設清淡雅致,桌上的花瓶里是精心打理過的插花,正是這個季節(jié)開得最好的,讓勤于政務的玉明熙也能瞧見外頭的風景。 庭院之中安靜無風,寧靜之下,暗藏風浪。 —— 夏日的清晨,陽光照進來有些刺眼。 床帳被人撩開,玉明熙隱約感覺到身上熱得厲害,身邊好像躺著一個大火爐,從半夜燒到早晨,那火炬還過來推推她。 玉明熙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了心上人一副溫柔的笑容,像只賣乖的小狗。玉明熙覺得他有些可愛,抬手揉揉他的頭發(fā)。 他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寵溺道:“jiejie,要起來去上朝了。” “上朝……”玉明熙張開口說了兩個字,嗓子有些沙啞。看他唇紅齒白,笑容燦爛,連聲音都那么好聽,不禁有些吃味。 裴英將她從床榻上扶起來,緊接著下床去給她倒水,捧到她面前,一連串的動作行云流水,仿佛在腦袋里演習過無數(shù)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