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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至宋晚辭面前,還未等宋晚辭抬起眼睫時,薄景年已經(jīng)拉住她的手腕。 最后,宋晚辭被擁進(jìn)一個檀木懷抱中,熟悉的溫度瞬間將她包圍。 不動聲色,卻帶著強(qiáng)烈的檀香氣息,立刻充盈至吐息間。 宋晚辭眸子動了動,最后斂了斂視線。 除了溫度以外她并未感覺到任何排斥之意。 下巴似乎抵到了一個硬物,傳來不明顯的痛感,宋晚辭垂眸看下去,是薄景年襯衣的紐扣。 她稍稍往后退了些許,只是下巴剛從紐扣處離開時,還未抬眸,手腕已經(jīng)被捏住。 男人并沒有要松開的意思,擁著的力度反而又重了些,剛剛退離的距離被拉近。 尖瘦的下巴又一次精準(zhǔn)觸到紐扣,宋晚辭下意識地皺了下秀眉,腰肢間也傳來極重的力度。 她輕輕出聲,嗓音比平常溫軟了些許,“薄先生……” 微落下的溫和尾音,宋晚辭抬起眸子,眼前是男主專注而晦暗的眸色。 清冷的眉眼仰起時,小巧的下巴也跟著顯露,因剛剛磕到扣子上的原因,原本瓷白如玉的肌膚處起了紅色。 顏色重得好似被人重力捏過一般。 抬起的眸子黑白分明,因陽光的原因好似蓄了層淺淺的水意。 薄景年的眸子不過一瞬間暗了下來,原本慣是平靜的眉眼都已經(jīng)是晦重之色,深不可測。 宋晚辭頓了下眸子,將要將話說完時,下巴處被薄景的手指捏住,溫?zé)岬挠|感緩緩傳來。 指節(jié)輕輕觸上時,緩慢撫過那一處肌膚,漸漸轉(zhuǎn)為極為明顯的溫度。 宋晚辭眼睫微動,最后掀起眼簾。 視線無可避免的對上薄景年的眸子,視線落入墨色之間,她看到了暗色之后的情緒。 猶如猝然墜入星火之間的花田。 宋晚辭還未收回視線時,薄景年低低開口,問道:“辭辭剛剛說什么?” 落入耳側(cè)的聲音,遠(yuǎn)比任何從前低啞。 宋晚辭遲緩地眨了下眼睫,眼簾再次掀起時,她開口道:“薄先生要我重復(fù)一遍嗎?” 她輕輕出聲問道,話音落下時,她安靜地看向薄景年,并不再言。 下巴上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收回。 指節(jié)離開時,那一處紅色像是從中心暈染開一般,淺淺的映于白瓷之上,愈發(fā)的潮紅。 四目直直的相視,其中的情緒卻是讓人看不真切的。 本就暗色的眸子更是深了許多,薄景年注視著,并未開口。 宋晚辭斂回視線,最后輕緩著道:“我會和您回去?!?/br> 這句話說完,語氣也跟著停頓了下。 似乎帶著一些不確定性,但聲音太輕了,也因此讓人察覺不了。 幾秒過后,宋晚辭啟唇,將要繼續(xù)往下說時,薄景年壓了下來。 宋晚辭被傾身吻住,聲音也消失于唇齒之間。 宋晚辭怔了下,眼睫微動。 這個吻有些重,檀香的氣息與藥香混合一起,似是誘人沉溺于其間。 直到舌尖傳來極重的酥麻之意,極盡纏綿。 氣息遠(yuǎn)比之前繁重,宋晚辭仰著臉,有些不太舒服,她抬手扯住了薄景年的襯衣。 一個下意識地動作,也因薄景年而養(yǎng)成。 一絲不茍的襯衣起了些褶皺。 因仰著臉的姿勢,宋晚辭往后退了一些,極細(xì)小的動作。 薄景年眸子暗了下,隨后指節(jié)撫上宋晚辭的下巴。 觸上時,他微退些許,呼吸微落,纏繞著似是永遠(yuǎn)都不會消失離開一般。 鼻尖相貼,最親密而曖昧的姿勢。 光線從側(cè)臉穿過,落入眼底,愈加顯得晦色。 “嗯。” 聲音從喉間低低溢出。 薄景年注視過去,最后微微側(cè)目,鼻尖輕輕劃過細(xì)膩如玉的肌膚,最后來到臉頰處,他親了親宋晚辭的腮邊。 與剛剛的吻不同,輕緩落下時,很快退離。 “我明天來接你。”薄景年低低道。 宋晚辭眸子間的情緒變了下,隨后她微微轉(zhuǎn)臉看向薄景年。 視線里是男人清晰的眸色,下頜線因側(cè)臉的動作而更顯得線條分明。 男人抬著眸子,目光落在她眉眼之間。 宋晚辭微頓片刻,隨后耳側(cè)是男人低啞的嗓音:“外公那里我會去說?!?/br> 宋晚辭收回視線,輕輕點(diǎn)了下頭。 …… 茶館。 氤氳的霧色從剛剛沏好的茶盞中緩緩溢出。 擋于兩側(cè)的屏風(fēng)古色古香,倒是有些韻味。 而屏風(fēng)之后,是一個極安靜適合談話的地方。 雕花刻邊方桌旁,身著黑色的襯衣的男人坐于林敬山對面,眉眼淡漠平靜,沉穩(wěn)的樣子,即便是坐在這樣古色古香的茶館中,也絲毫沒有減弱他身上的氣質(zhì)。 林敬山端起桌面上的茶盞,輕輕吹了口,淺抿后道:“不錯?!?/br> 隨后他看向?qū)γ娴谋【澳?,問道:“你要和我說什么?” 薄景年注視著,眉眼極為平靜,他緩緩開口道:“辭辭的病換一個醫(yī)生治療也許會更嚴(yán)重,我想帶她回安城治療。” 話音落下,林敬山問:“回安城?” 一句問話,似是思考之意。 林敬山將茶盞放回桌面上,隨后蓋好茶蓋,瓷器相觸發(fā)出輕微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