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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 兩個字簡短而切入重點。 薄景年眸色很淡,但應下的聲音卻是低沉的。 “是?!彼馈?/br> 密閉的空間很安靜。 薄景年話落下后,林敬山看向他,又問道:“去醫(yī)院?” “不是?!北【澳昊卮鸬暮芸?。 對于長輩時,他褪去了些常有的冷淡,神色也自然不是從前。 林敬山聞言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薄景年,最后也不再開口詢問。 薄景年的目光并沒有避開,他端坐于交椅之上,修長的手搭于木質桌面,儼然一副沉穩(wěn)而冷靜的樣子。 不緊不慢,情緒平靜,也與在商業(yè)談判時不同。 屏風后,光線也溫和了些許,柔和著給薄景年的眉眼鍍了一層光暈。 不過兩秒的沉默,薄景年開口:“是和我回溫園。” “我安排好了醫(yī)生,辭辭和我回去會得到最好的治療?!?/br> 簡單而清晰的解釋,除此之外不再多言。 林敬山抬手點了點桌子,然后問道:“辭辭那三年一直是和你住一起?” 他也是最近才知曉的,見宋晚辭這樣不想見薄景年,他便找人查了下。 流言沒傳到小鎮(zhèn)來,但林敬山有心去查總歸是能知曉的,不過,他也沒有全然相信。 薄景年:“是?!?/br> 不卑不亢,語氣也沒有任何變化。 林敬山目光看向眼前的薄景年,表情嚴肅了許多,“所以,你今天來是想接走辭辭,來詢問我的意見?” 林敬山明知故問道,語氣也嚴肅,只是還沒等薄景年回答時,他又道:“這種事情我做不了主,辭辭的個人意愿我不會去干擾,你還是去問辭辭吧?!?/br> 林敬山說完,似乎也沒有了品茶的心思,他準備扶桌起身時,薄景年只是平靜著開口:“辭辭答應和我回去。” 這句話一說,林敬山立刻停了下來,他看向薄景年,問道:“辭辭同意?” 有些不確定的語氣,直到薄景年應聲給出肯定回答。 “是的,林老先生?!?/br> 嗓音沉穩(wěn)平靜,薄景年直視過去,并未有其他的情緒,不單單是回應,更是給出一個明確的回應。 話已經(jīng)說道這個份上,林敬山自然也是不可能不相信的,何況他也了解宋晚辭的脾性。 表面雖瞧著清冷,性格卻不是,她雖每次都在避開薄景年,但也沒有生出一絲厭惡的心思,換做旁人,她只怕要早要給了冷臉的。 林敬山向來能看懂宋晚辭的心思。 如若不是動了些感情的,又怎么會答應和他去安城。 他看向面前這個年輕沉穩(wěn)的男人,沉默了好半會,而后道:“辭辭答應了下來,我自然不會阻攔?!?/br> “你是個沉穩(wěn)的聰明人,有些話我就不挑明了講,你照顧好辭辭?!?/br>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會多插手,但那些流言我不想再聽到。” 感情的事情林敬山自然透徹,不清不楚著總是不好的,他也知宋晚辭現(xiàn)在對于這段關系,并沒有一個完整的思考。 他也只能是稍加提醒些,對于宋晚辭做出的決定,林敬山一直是尊重的態(tài)度,所以他說了這幾句話便不再多言。 薄景年抬著眼睫低低應下:“好。” 話落下后,眸色卻重了許多,神色平靜卻也冷。 流言?他淡淡想道。 -完- 第56章 、夜鶯出逃 ◎原因。◎ 傍晚時, 宋晚辭從淺睡眠中醒來。 治療精神障礙的藥物吃了有些嗜睡,但也僅限于白天,深夜時還是不可避免的失眠。 宋晚辭從病床上起身, 剛醒來思緒不是特別清晰,連帶著頭也是昏昏沉沉的。 她垂著眼睫, 無意識地揉了下太陽xue,正要下床時, 病房內被人推開。 年輕的護士拿著病歷單從外面走進來。 她按著慣例問宋晚辭道:“您吃了藥有什么不舒服的反應嗎?” “比如說頭暈嗜睡的癥狀?!?/br> 宋晚辭抬起眸子, 然后應聲:“嗯,有?!?/br> 護士聽后在病歷單上寫下文字,然后繼續(xù)道:“除這些癥狀之外還有其他反應嗎?” 宋晚辭抬手輕摁了下太陽xue,“沒有了。” 回答的有些溫吞, 似乎是認真思考后給出的回答。 護士認真記下又溫和解釋道:“治療精神障礙的藥物吃下是會有這些癥狀的, 頭暈以及嗜睡的癥狀屬于正常的藥物反應……” “如果您還是有一些擔心的話, 也可以換一種藥物治療?!?/br> 護士帶著淺笑說完,收回病歷本與紙道:“您早些休息, 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按鈴?!?/br> 宋晚辭點頭應下:“好?!?/br> 沒隔幾分鐘,林敬山拎著東西從病房外面走來。 還未坐下, 就從笑容滿面道:“外公下午回去了一趟,給你帶些些補身體的藥膳。” “味道挺好的?!?/br> 林敬山說著, 將手中提著的東西遞給宋晚辭。 “你吃點,這才幾天又清瘦了不少, 藥雖吃著,但身體還是多注意的?!?/br> 宋晚辭淺聲應下, 眉眼卻不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看上去也顯得溫和。 林敬山站在窗子前, 看著宋晚辭, 最后溫和開口:“今天那個年輕人來找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