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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奄奄一息似的,劉奉常囑咐王福好生照顧殿下,忽然遇到一人,跟王福說了句什么便回去了。 王福感嘆,“殿下如今這樣,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庇護(hù)這諸多書院?!?/br> 王福似有感而發(fā),悠悠道來,聽得劉奉常心中一驚。 沒想到傅景背后,竟然如此推崇文治。 “平天下或許得用武,但治天下,哪缺得了你們。只是殿下如今,唉!” 兩人在檐下說了半個時辰,劉奉常離開時,險(xiǎn)些老淚縱橫,聲稱他也會竭盡全力,為傅景找到解藥的。 今日太醫(yī)把脈后直搖頭,看樣子傅景是活不長了! 但無論如何,他都得試上一試。 王福送走劉奉常后,回屋,傅景已經(jīng)坐了起來。 “殿下神機(jī)妙算,劉奉常果然聽說殿下為天下寒士建立書院,感動得五體投地,接下來怕都會水到渠成了?!?/br> 傅景輕“嗯”。這些老頑固,雖有些實(shí)才,但跟家族捆綁太久了,傅景只能拿出絕對的誠心,才能說服他們。 “讓劉太醫(yī)過來一趟?!?/br> 王福一愣,然后微微一笑,道了聲“是”。 傅景身上的箭傷已經(jīng)幾乎結(jié)疤痊愈,但體內(nèi)海參花的毒還沒解。 傅景如今都在殿前吐血了,被太醫(yī)下了最后的死亡預(yù)言,已經(jīng)足夠讓旁人深信不疑了。 是時候解毒了! 第88章 ◎她雙目明亮出塵,不染世間纖塵。◎ 傅景解完毒,思量過后,決定先不告訴玉兒。 半夜,弦月籠罩在云里,襯得夜色更加寂靜。 承安殿內(nèi)。 玉兒雙膝閉攏,跪坐在傅景身旁。 及臀的烏黑長發(fā)掃過腳心,白皙如雪的小圓臉上滿是認(rèn)真,一雙杏眸目不轉(zhuǎn)睛。 “阿玉不累?”傅景側(cè)翻過身子,單手支頤,笑問玉兒。 俊朗的眉宇間,言笑晏晏。 玉兒如此擔(dān)心在意他,他從心底感到高興。 玉兒皺眉伸手,“殿下,你先好好躺著,萬一又難受了怎么辦?” 傅景今日說他好像不難受了,可玉兒幾乎每天都能看見傅景難受得幾乎整張臉都變色,生出薄汗。 今日如此詭異,會不會在偷偷醞釀,等會兒讓殿下更疼? 玉兒臉上滿是擔(dān)心,都快把小臉皺成了一團(tuán)。 傅景復(fù)又平躺著身子,偏頭見玉兒秀眉緊皺,開口道:“阿玉今夜不睡,明日明王大婚,應(yīng)是不想去了?!?/br> 玉兒一聽,腦袋里如有一個撥浪鼓,瞬間直響。 她現(xiàn)在的夢想就是把以前沒干過的事都干一遍。 她還沒見過別人成親呢! “殿下,我白日睡了許久了?!卑兹崭稻斑M(jìn)宮,玉兒便一直在睡覺,睡到傍晚才起。 “明日或許有熱鬧,阿玉得休息足夠有精神才能看?!?/br> 玉兒咬唇猶豫,她想休息好一點(diǎn)看明天的熱鬧,可她又擔(dān)心傅景等會兒還會難受。 “殿下,你真的不難受了?” “你看孤這么久了,孤可曾皺過一下眉頭。”床榻上的男人披頭散發(fā),沉聲問道。 玉兒乖巧搖頭,沒有。 以往傅景難受雖然不會出聲,但臉上神情難掩痛苦,眉頭緊鎖也是常有。 “那、我能看看你的傷口嗎?”玉兒還是不放心地道。 她一直想看傅景的傷口愈合得怎么樣,但傅景一直不讓。 傅景在之前未結(jié)痂前拒絕幾次后,玉兒便一直不提。 如今提起,傅景扭頭看了眼玉兒,玉兒臉上還是擔(dān)憂,若是不給她看,怕是不會安心睡覺。 “恩?!备稻拜p聲道。 玉兒立馬低頭,去解傅景寢衣上的小繩。 玉兒動作極輕,白色的寢衣被小手慢慢掀開,露出小麥色的肌膚和勁瘦的腰身。 傅景常年習(xí)武,胸肌凸隆有力,平時穿衣或是發(fā)覺不出,可如今赤身裸露,卻能一眼見人看見,甚至讓人忍不住血脈賁張。 可玉兒此刻注意力全在那道傷疤上。 不規(guī)則的圓形傷疤位于胸口上方,中間稍黑,邊緣則紅,隨著向外而逐漸減淡。 玉兒只覺那兩指寬的傷疤看著都疼。 “殿下,疼嗎?”玉兒皺眉,伸手撫摸,像是她受了傷一般。 “都好了,不疼?!备稻拔兆∷州p聲道。 玉兒像是不信似的,又看向那傷疤,最后不知怎么了,臉色倏地一下紅了起來,替傅景系好寢衣。 “既然殿下不難受了,玉兒就睡了?!?/br> 玉兒慌慌張張地躺下,像是躲閃著什么,腦子里隱隱約約浮現(xiàn)著什么,又好像沒有。 傅景見狀摟住她的腰,卡進(jìn)她脖頸間,明知故問道:“阿玉方才看見了什么?” 從一開始,她彎腰慢慢掀開他的寢衣,傅景就心中異樣,卻又不得不像條咸魚一般,任她動作。 玉兒整顆心都沉浸在傅景的傷疤上,沒注意到傅景眼神中的變化。 可他知道,在她的一寸寸目光下,他全身的肌rou都在她的目光下隱忍地張弛,全身的血液都在為她的目光緩慢地流動。 但他卻又像被鐵索縛住,不能動彈絲毫,只能呼吸略顯急促地,讓自己寢衣大敞,讓她看個不停。 玉兒一愣,腦海里的景象一下清晰起來。 玉兒回想著方才看見的窄腰腹肌人魚線,更加臉色羞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