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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的腰身跟她的不一樣,橫豎交錯的肌rou線條看起來十分有力,她也不知怎么了,就忽然有些臉發(fā)熱不敢看了。 “殿下的腰好細?!庇駜杭t著臉小聲嘀咕道。 “哪及阿玉你的?!备稻霸谒呡p聲道。 玉兒倏地偏頭過去,目光里竟然閃爍著認真的目光。 傅景就勢迎著她單純的目光,吻了吻她的額頭,“睡吧!以后孤都不會晚上難受了?!?/br> 傅景從沒想到,裝一場苦rou計,會淌了玉兒的眼,痛了玉兒的心。 但好在,以后都不會了。 “恩。玉兒也希望殿下以后都不難受了!”玉兒手摟著傅景的脖子靠近,感受著他的體溫,漸漸入睡。 翌日。 玉兒穿著新衣裳,站在銅鏡前眉開眼笑。 傅景為她制了一身新衣裳,是錦繡坊花了兩個月制成的,用真絲為料,繡以大朵大朵的芙蓉花,袖間繁復,為三層,最里面一層是上好真絲,外罩一層薄紗,最外面又做成荷葉袖的半臂,半臂之上還勾勒著美麗金紋。 裙裾之下,亦是不俗。內(nèi)里是淺色云紋,如浪花水霧,外裳是金色云紋,綿延到對襟的金色鑲邊。 “殿下,這衣裳真好看,我們把它存起來吧!”玉兒站在鏡子里轉(zhuǎn)圈,明顯對新衣裳歡喜得很。 “存起來作何?” “太好看了,玉兒怕弄臟了?!庇駜弘m然有很多好看的衣裳,但確實頭一次對一件衣裳如此珍愛,只想藏起來,供起來,可不想玷污了它。 “弄臟便弄臟了。今日它合該穿在你身上。生辰快樂!”傅景捻著玉兒手臂上的薄紗,連薄紗都如此質(zhì)地輕柔,的確很舒服。 玉兒呆頭呆腦似的眨了眨眼,“可今天不是我的生辰啊!” 傅景神情一滯,腦海里的小團子還在嗷嗷得意道:“四月二十是我生辰……” 難道他記錯了,今日不是四月二十? “王福,今日可是明王大喜之日,四月二十?” “是啊!”王福道,今日是四月二十沒錯,但是不是太子妃生辰他就不知了。 傅景要求做這件衣裳也沒說別的,只要求四月二十前做出來就可。 就連他,也是方才得知,傅景好像把太子妃的生辰弄錯了。 “穿上吧,弄臟了孤再給你做新的?!苯裉欤蔀槭澜缟献蠲赖娜?。 王福跟在前去明王府的馬車背后,嘻嘻直笑。 要怪就怪明王沒挑好日子,可不能怪太子殿下帶這么好看的太子妃去搶風頭。 馬車上,玉兒抱著小寶,“小寶,今日帶你去沾喜氣,你可要快點好起來??!” 傅景冷眼瞧著,昨日廚房端來一道紅燒大蝦,傅景擔心玉兒不能吃蝦,不讓玉兒吃。玉兒便心想著小寶愛吃魚,水里的蝦也是愛的,便留了些給小寶吃。 小寶當時吃得很好,可后來便嘔吐,送去醫(yī)治,說是對蝦有些過敏,到今早才回來。 休息了一夜,可小寶看起來還是厭厭的,比以前更懶了。 馬車行到明王府時,花轎已經(jīng)進去了。 玉兒抱著小寶,偏頭看向那些看向她的人,明亮澄凈的杏眼中帶著善意的笑。 “殿下,好多人??!” 傅景今日一身金白相間的蟒龍袍,即使臉上略顯蒼白,也是軒然霞舉,步履之間,威嚴叢生。 他聞言,微微點頭。 明王府的總管忙迎上來,“太子殿下,您來了!” “明王大喜,孤怎可不來!”傅景雙眼望向堂內(nèi)。 明王一身吉服,身邊站著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此刻正準備拜堂。 傅辰看見傅景,臉上的黑痣抽了抽。 他從小到大都有點怕傅景。 忽然注意到傅景身邊的玉兒,一雙眼都不由自動發(fā)直。 玉兒一身粉紅華裳,容貌出塵昳麗,臉上言笑晏晏,好像是九天之上的小仙女。 她雙目明亮出塵,不染世間纖塵。 懷里抱著一只小貓,一手溫柔地抱著,一手親切地撫摸。 像是自帶光芒地款款走來。 傅辰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仙女!” “明王,夫妻對拜!”秦洛勛忙道。 傅辰還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 “明王,夫妻對拜!”秦洛勛咬牙吼道。 傅景眼色慢慢抬起,傅辰瞬間一個激靈。 心中想著,那就是傅景新得的美人,怎么不是他的? 林素雅在人群中望著玉兒。 她親眼看著在上臺階時,傅景接過了玉兒手里的小寶,伸出一只手去扶她。 那般小心翼翼,好像恐怕小小的臺階要將人絆倒。 今日明王成親大禮,傅景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帶她來。 林素雅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她高傲地仰著下巴,目光中浮著一種勢在必得。 禮畢,明王府按照規(guī)矩帶賓客入席。 傅辰親自應酬傅景,眼神卻始終落在玉兒身上。 玉兒與他直視,傅辰更是笑傻了。 傅景心中不悅,干脆扯了個借口,讓王福帶玉兒下去休息。 直到他親自帶玉兒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傅景才后悔,他應該將人藏起來,而不是如此大張旗鼓地讓旁人看去。 旁人眼里毫不掩飾的揩油,令他感到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