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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玉兒離開,傅辰雙眼還望著玉兒離開的方向。 “孤的女人,明王若是再看,小心雙眼!”忽然的冷意以傅景為中心,爆發(fā)而出。 像一圈漣漪,卻帶著冷冽。 傅辰心神一驚,旁人也莫不老實(shí)起來。 傅景說一不二,即使傳言他之將死,可沒死之前,誰也不敢惹這尊殺神。 畢竟,其手段殘忍,也并非說說。 玉兒和王福跟在明王府的總管身后,直到 總管走了,玉兒才不高興地問道:“殿下為什么要撒謊說我易累,需要找個地方休息,我還沒看到熱鬧呢!” 玉兒雖不知道成親有哪些熱鬧,可這里人那么多,每個人臉上都笑得開心,一定很好玩。 “哎喲,太子妃,殿下都醋黑臉了,您還想著熱鬧?!?/br> “殿下不高興了嗎?”玉兒疑惑問道,她沒感覺出殿下生氣。 傅景在玉兒面前,從不動怒,連懲罰她身邊的下人都是偷偷來的,怎么可能讓玉兒看出生氣? 只有對在乎至極的人,才想把他最好的一面都表現(xiàn)出來,把最丑陋的一面藏起來。 王福呵呵一笑,“殿下沒生氣。玉姑娘放心,殿下答應(yīng)給你看的熱鬧一定會給你看的?!?/br> 宴席未開,大家卻已經(jīng)里里外外地坐了三層,排場比當(dāng)初太子娶妻還大。 宴席要開之際,傅景去接玉兒回來。 傅景和玉兒所過之處,旁人莫不低頭,直到人走過,才稍稍抬頭。 都說女子成親是女子一生當(dāng)中最美的時候,可今日見過玉兒這般仙姿明媚的樣子,今日的明王妃怕是再美也美不過眼前。 只不過礙于之前傅景的震懾,他們已經(jīng)不敢明目張膽地看了。 如此美人,即使為妾,怕也得百般疼惜。 玉兒跟著傅景往賓客最里層走。 宋余乾垂頭正在想什么。 “宋兄,你瞧,我絕不欺你,那女子,確實(shí)美若天仙?!?/br> “你看看,有沒有你那不可說的心上人美?” 宋余乾總說他有喜歡的人,但是誰捂得死死的。 宋余乾也是儀表堂堂,才華橫溢之人,能教他如此死心塌地之人,旁人都在猜測,定是有過人之處,論相貌,那也絕對不會差。 久而久之,身邊好友甚至將其神化,幻想那女子一定美極賢極,叫人歡喜得極。 宋余乾應(yīng)聲心情抑郁地抬頭,目光所及,是一張記憶中的臉。 好像如風(fēng),瞬間從他眼前走過。 她臉上的笑意熟悉至極,宋余乾一時驚喜至極,起身喊道:“玉兒!” 他身邊的青年聞言一愣,“宋兄,你怎知她叫玉兒?” 宋余乾此前去外地任職,直到前兩天才回來。 身邊青年察覺到一道不善凜冽的目光,立馬抬頭看向來源處。 傅景雙眼無神一般地散發(fā)著冷意,好像舉著鐮刀的死神。 他幾乎都忘了,還有宋余乾這號人物。 “宋兄,你坐下!”宋余乾被人強(qiáng)拉著逼他坐下,可他像雕像一樣,不動分毫,雙眼緊緊盯著那雙忽然拉住玉兒的手。 他的未婚妻為什么會被太子拉?。?/br> “宋兄,你可知道,在你離京的這段日子,京城可是發(fā)生了大事……” 第89章 ◎你給我清醒點(diǎn),那是太子!◎ 場面陷入沉默。 偌大的明王府此刻竟鴉雀無聲,仿若落針可聞。 “乾哥哥?”玉兒聞聲回頭,一時驚訝住。 她幾乎在認(rèn)出出聲之人的瞬間便眉開眼笑,“你回來了。” 臉上的笑意,是難得的親切。 傅景聞聲,臉色難看,握緊了幾分玉兒的手,惹得玉兒回頭。 “阿玉,我們該入座了,不能耽誤宴席開始的時間?!备稻懊娌桓纳?,沉聲道。 “恩!”玉兒點(diǎn)頭,回頭對宋余乾笑了一下,便跟著傅景向前走去。 刺目的純真笑容讓宋余乾幾乎失去了理智。 “宋兄!”身邊人緊緊抱住宋余乾,宋余乾卻想邁出步伐,目光追隨玉兒不放。 玉兒怎么會跟太子在一起? “那是太子,你到底要干什么?”眾人皆知,朝堂之上,唯一不能惹的就是傅景。 不惹他時,他不會主動招惹,但一旦惹上他,生死難料。 宋余乾實(shí)在不知道為什么,為什么他想見玉兒這么久見不到,而如今一見到就是要眼看她成為別人的女人? “長青!”宋國公走過來喝道。 擋在宋余乾面前,低聲呵斥道:“你給我清醒點(diǎn),那是太子!” “爹你早就知道?”宋余乾不可置信地問道,眼中幾近絕望地含淚。 宋國公老臉一黑,他哪知道傅景今日會堂而皇之地帶一個身份如此尷尬的美人出席? 宋余乾才回來不久,回來第一件事便是上蕭府。他用情至深,和家中白氏又因白晩綿一事鬧得尷尬。 白氏不愿跟宋余乾說明此事,以防宋余乾猜忌她居心叵測,讓他去,他也不知如何開口。 拖到現(xiàn)在,哪知在今天會出這樣的事? 眾人皆知,傅景新看上的美人是蕭家的三女兒。蕭家大女嫁給傅景為妻,如今又瞧上了蕭家同父異母的meimei。 成親至今不過三月,傅景此事怎么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