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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傅景如今乖戾成性,不按常理出牌,越大逆不道之事,他便越大肆宣揚。 果真應(yīng)了那句知命不久,自暴自棄! “此事回去再跟你說。還有,趁著你和那丫頭的婚事沒幾個人知道,你今天絕對不能給我胡來!” “聽到?jīng)]有!” “聽到了聽到了。”宋余乾身邊的青年神情驚訝地變化道,“宋伯父你放心,宋兄這兒有我!” 宋余乾垂著頭,目光無神卻又異常憤恨。 今日全場的關(guān)注點本來都該在明王大婚之上,可出了方才的事,大家的心思都若有若無地落在方才的事上面。 見宋國公還親自過去訓(xùn)斥了宋余乾一頓,大家眼色交換間,更加好奇了。 秦洛勛坐在賓客上位,望了眼頹喪的宋余乾一眼,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道:“臣竟不知,太子殿下這位美人竟然和宋家的小公爺認(rèn)識?” 玉兒有些擔(dān)心地看向宋余乾,宋余乾好像很不對勁,回頭聽見有人提起她和宋余乾。 她和宋余乾認(rèn)識很奇怪嗎? 玉兒雖懂些情愛之事,但朝堂之上真正的拐彎抹角對她太過陌生,完全聽不出旁人的話里之意。 傅景微微抬頭,從容道:“也只是認(rèn)識而已。” “是嗎?可我瞧三姑娘對宋小公爺很是親切,叫的什么?乾、乾哥哥?”秦洛勛故意笑道,純粹是看出三人有所糾葛,要看人笑話。 “秦大人還是莫開三姑娘與小兒的玩笑了。他們確實只是認(rèn)識而已!”宋國公不滿道。 玉兒如今成了太子身邊的紅人,他們宋家哪有那個膽量去攀扯,何況是那樣的一段關(guān)系。 宋余乾聞聲看向玉兒,玉兒正埋頭乖巧地往自己碗里夾丸子。 不知道怎么說話的時候,她就不說話。 安靜乖巧,旁若無人的樣子,好像一點沒變。 可那樣乖巧的她旁邊,竟然坐了一個器宇軒昂的其他男子。 宋余乾心中鈍痛無比,轉(zhuǎn)過頭悠悠道:“我與三姑娘確實只是幼時相識?!?/br> 這時候?qū)⑺c玉兒的關(guān)系扯出來沒有一丁點好處。 玉兒是女兒家,理應(yīng)更注重名節(jié)。 宋余乾此聲一出,大家神情各異。 只有離他最近的兄弟能看到他放在桌底下的拳頭緊握,為他感到一絲心疼。 方才宋國公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加之宋余乾從未如此失態(tài),若他沒料錯,宋余乾之前喜歡甚至已經(jīng)定有婚約的人,便是太子身邊那位美人。 宋余乾離京兩月,便出了這樣的事,擱誰身上不難受。 此刻竟然裝作無事發(fā)生。 林素雅也驚訝地看著宋余乾。 她曾與蕭紅珊關(guān)系親密,蕭紅珊也與她說道過這樁婚事。 似乎沒想到宋余乾竟然會這么說,林素雅又疑惑地看向玉兒。 玉兒有些神情悶悶,這句話她聽起來沒什么錯,但她就是有些不高興。 不高興的時候吃就好了。 玉兒夾起一個水晶丸子喂進(jìn)嘴里,傅景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包括她坐下望了宋余乾幾次也記得清清楚楚。 “殿下不是說有熱鬧嗎?”玉兒忽然撅嘴道。 她還是有些不高興,她要看熱鬧。 “今日正值明王大婚,沒什么助興的嗎?”傅景隨即冷道。 “有,自然是有!”明王傅辰也不想聽他們打機鋒,打機鋒哪有美人好看啊。 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眼玉兒,被傅景眼神一抬,迅速嚇得退回去,“請歌舞!” 明王喜歌舞,這次明目張膽地讓他看,他自然要把以前的都補回來。 玉兒也喜歡歌舞,一見舞姬上臺,她臉上的笑容便多了幾分。 只不過不小心透過歌舞看見宋余乾,玉兒的心微微刺痛。 宋余乾自從歌舞開始后便一直在喝酒。 “阿玉,邊吃邊看?!备稻俺谅暤馈?/br> 玉兒點頭,吃了一口金鳳呈祥的果盤,忽然皺眉道:“殿下,乾哥哥好像不開心?” 傅景替玉兒選菜的手一愣,卻只道:“阿玉想多了。” 不是他不開心,是孤不開心。 宋余乾的出現(xiàn),就好像在提醒傅景,玉兒不喜歡他,他只不過是利用了玉兒的單純無知得到了她。 沒一會兒,明王便開始敬酒,其他人也開始四處走動,彼此敬酒。 宋余乾已經(jīng)喝得上了臉。 他看了眼坐在傅景身邊吃得開心的玉兒,忽然提起酒壺,向傅景走去。 “宋兄!” 宋余乾徑直走向兩人,傅景還故意道了聲,“阿玉,孤要吃你碗里的丸子?!?/br> 玉兒聞言,笑嘻嘻地夾起喂進(jìn)傅景嘴里。 傅景慢悠悠地吃完,才抬頭,“宋大人怎么來了?” “乾哥哥!”玉兒也擔(dān)心地叫了聲宋余乾。 宋余乾好像很不好,臉都喝紅了。 宋余乾居高臨下地望著兩人緊握的手,目光不甘地顫動。 他雙頰泛紅,卻還有半分理智。 傅景身為太子,他身為宋家人,不能對他不敬。 “聽說,太子殿下所到之處,戰(zhàn)無不勝,晉城一戰(zhàn),一戰(zhàn)定太平,堪稱傳奇。臣敬太子一杯!”宋余乾語略顯生硬哽咽地說完,倒了一杯酒,氣得牙齒打顫,一飲而盡。 傅景聞言,也大方地拎起一旁的酒壺,欲給自己倒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