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潛力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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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潛力無限! 如果陳夏真的把薛家的酒廠救活了,到時候薛家必然會再一次看到陳夏那過人的能力。在 這種情況下,他們又怎么可能愿意這么輕易的放陳夏離開? 一個既有能力,同時又不爭權(quán)的女婿,那無疑是最好的免費勞動力,同時還可以為自己的兒子保駕護(hù)航,即便是換一個人處在薛家的位置,恐怕也不會輕易的讓陳夏就這么離開。 陳夏聽到這話,卻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只是不跟他們爭,但這并不代表我真的就是傻子。我是不是要離開,這可不是他們說了算的?!?/br> 他雖然年輕,但并不意味著他真的就那么好欺負(fù)。 他可以把一個比作坊大不了多少的小酒廠,經(jīng)營到一定的規(guī)模,在如今這個競爭無比激烈的市場上,如果沒有足夠過人的頭腦和能力,又怎么可能辦的到? 以他的頭腦,薛家如果還想繼續(xù)把他當(dāng)成免費的勞動力,甚至是壓榨的對象,那才是真的癡心妄想。 杜宏笑道:“那如果他們要求你留下呢?或者說,如果你堅持要離開,到時候他們肯定會強(qiáng)烈阻止,你們之間恐怕要爆發(fā)激烈的爭吵。 你可不要忘了,之前你一直在退讓,這在他們的眼里,就已經(jīng)對你形成了固有印象,當(dāng)有一天你忽然不再退讓的時候,在你岳父岳母看來,你這可就是在違逆他們。 你覺得,我說的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指著你的鼻子罵你,你又該怎么辦?” “怎么辦?涼拌!”、 陳夏不禁搖頭笑道:“我以前退讓,不去爭奪酒廠的主導(dǎo)權(quán),甚至連自己的房子都搭進(jìn)去了,那是我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同時也是因為我老婆的原因。 正是因為我岳父岳母把我老婆當(dāng)成外人看待,所以我才會這么做,但這并不僅僅只是做給他們看的,而是做給我自己看,做給我老婆看。 簡而言之一句話,我所做的這些事情,只是為了對的起自己的良心,也可以讓我老婆心安,但這卻不意味著我就要一直為薛家當(dāng)牛做馬!” 說到這里,陳夏笑了笑,說道:“如果真到了你說的那個時候,我岳父岳母還想繼續(xù)壓榨我,那很多事情就真的要說道說道了。 當(dāng)然了,你說的這種情況,不一定會發(fā)生。 這不是因為我對他們有信心,而是他們可能太過高看我了,就以現(xiàn)在酒廠所面臨的困境,哪怕我現(xiàn)在跑出來三五個單子,最多也就只能緩解一時,但卻治標(biāo)不治本。 如果真正想要把酒廠救活,就必須要有一到兩個穩(wěn)定的銷售渠道,而且銷量還一定要足夠大,不然的話也只是杯水車薪?!?/br> 杜宏問道:“你沒有把握救活廠子?” 陳夏搖頭笑道:“說實話,沒有。其實如果我大舅哥沒有放棄白酒的營銷,就憑我以前跑出來的那些關(guān)系和渠道,至少也能維持酒廠的正常運轉(zhuǎn)。 只可惜啊……現(xiàn)在銀行貸款的期限就要到了,沒有過硬的資產(chǎn),想要跟銀行申請延期都難?!?/br> 他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哪怕他再怎么有能力,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對于銀行來說,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足夠的資產(chǎn)抵押,不然的話,貸款到期銀行就要來收債。 如果薛家有足夠的背景,那倒也還好說一些,可問題是,不管是薛家也好,陳夏也罷,都沒有什么背景,銀行那邊就很難公關(guān)。 “那如果你真的找到了一條銷售渠道,有可能救活酒廠呢?”杜宏又問道。 “你這又回到了剛才的老問題,這就是車轱轆話……” 陳夏搖頭失笑,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忽然反應(yīng)過來,看向了杜宏。 他意識到,杜宏的這個問題顯然不是這么隨口一問。 陳夏說道:“如果真的救活了酒廠……老杜,你這是在提醒我?” 他從杜宏的這幾個問題中,品出了些許的味道。 此前杜宏就一直在問他,真的把酒廠救活了之后,他的岳父岳母不愿意放他離開,該怎么辦。 這是在提醒他!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皺眉思索了良久,才開口問道:“老杜,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未雨綢繆,提早做準(zhǔn)備,避免你說的情況出現(xiàn)?” 杜宏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道理你肯定都明白,既然能夠預(yù)料到有些事情發(fā)生的可能性,為什么不提前做好準(zhǔn)備,至少也要先留一手。 如果是我們太過小人之心,你的岳父岳母還算講人情,到時候一切自然都好說,一家人難免會有些矛盾,但還是要往好的方向去努力。 但是,如果真的出現(xiàn)了我剛才說的情況,如果提前有所準(zhǔn)備,至少不會讓事情陷入僵局,家人之間也不至于鬧的太僵,你覺得呢?” 陳夏沒有說話,手指不時地轉(zhuǎn)動酒杯,陷入了思考。 過了一會,他才說道:“其實,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之前也考慮過,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過吧,我那位大舅哥剛回國來主導(dǎo)酒廠經(jīng)營的時候,我甚至都想過要用一些手段,把酒廠拿過來,因為我不想看著我?guī)啄甑男难瓦@么被他給毀了。 但后來考慮再三,我還是放棄了這個計劃,因為不管怎么說,畢竟還是一家人,五個手指頭還有長有短,我岳父岳母一碗水端不平,我和我老婆也算能理解。 所以,從放棄這個計劃之后,我們的想法就很簡單,把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還上,然后我們就不再參與酒廠的任何業(yè)務(wù),也盡量不再跟他們有過多的來往。 如果以后他們遇到什么困難,能幫的我們一定幫忙,但除此之外,我們也并沒有其他的計劃。” 杜宏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不了解薛家的情況,也沒有親眼見到了薛家的人彼此之間是怎么相處的,所以他無法評價陳夏這么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現(xiàn)在想想,你提醒的沒錯?!?/br> 陳夏說道:“這種事情,如果能提前有所準(zhǔn)備,或許最后可以不用鬧的太僵。只不過……” 杜宏問道:“不過什么?” “只不過,想要真正把酒廠救活,可能性實在是太小。”陳夏搖了搖頭,“如果還有其他的辦法,我也不至于去求王超。” 他現(xiàn)在沒有考慮未雨綢繆,其實也是因為,目前酒廠的情況已經(jīng)糟糕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上有銀行的欠款眼看著就要到期,下則是有那些工人的工資要發(fā),酒廠運營需要資金,甚至,還有釀酒的原材料供應(yīng)商那里,同樣也還有一定的欠款。 更重要的是,他在酒廠里無法做主,有很多計劃根本無法實施。 這方方面面加起來,讓陳夏都忍不住有種無力感,饒是他能力再強(qiáng),也無濟(jì)于事。 除非能找到一條穩(wěn)定的銷售渠道,而且量還不能太小,要不然的話,幾乎不可能讓酒廠起死回生。 杜宏問道:“你老婆跟你也是一樣的態(tài)度?” 陳夏聞言不禁搖頭,嘆息道:“生在那樣的家庭,她比我更加的難受和痛苦。不管怎么說,我也只是一個外人,可她是薛家的女兒。 盡管人家從來都沒有把她當(dāng)成親生的孩子看待過,但她記得我岳父岳母的養(yǎng)育之恩。 但是,現(xiàn)在她也不愿意再退讓了,就因為這些事情,家里已經(jīng)發(fā)生過好幾次劇烈的爭吵,我老婆有時候氣急了,甚至都想直接讓廠子倒閉,這樣也好一了百了?!?/br> 說到這里,他自己都忍不住搖頭失笑,“我老婆是一個性格很好的人,連她都有這樣的想法,這中間的事情你也就可想而知了?!?/br> 杜宏笑著點頭:“我完全理解。” 雖然陳夏并沒有說太多關(guān)于他岳父岳母的事情,但是,只看他自己為了酒廠所做的事情,以及他原本的計劃,其實就可以看的出來,薛家是如何對待他的。 或者說的更準(zhǔn)確一些,薛家對待陳夏夫妻二人,必然都好不到哪去。 “其實話又說回來,這幾年我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br> 陳夏又忽然說道:“雖然我為酒廠付出了幾年時間,最后什么也沒有得到,就連自己的房子都搭進(jìn)去了,但我卻通過這幾年學(xué)到了不少的管理經(jīng)驗,這可能是花錢都買不來的。 可以說,這是很多同齡人可遇而不可求的機(jī)會。 我最近也在給自己做規(guī)劃,先盡力去挽救酒廠,不管最后能不能救活,我都不會繼續(xù)留下來。 我會去找一份工作,先存一點錢,順便尋找機(jī)會,以后肯定還會繼續(xù)創(chuàng)業(yè)。 有了這些年的管理經(jīng)驗,只要找準(zhǔn)商機(jī),我相信一定能做出點成績,或許發(fā)不了大財,但至少可以過的不錯,我有這個信心!” 杜宏點頭,說道:“我相信你可以成功?!?/br> 他并不是在安慰陳夏,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認(rèn)為,陳夏一定可以成功。 不管是以陳夏的人品,亦或者是他的能力,只要有機(jī)遇,杜宏相信他一定會成功東山再起,這是毫無疑問的。 而且,相比起那些有灰色歷史的商人,陳夏一定會走的更穩(wěn),而且也必然走的更遠(yuǎn)。 陳夏有著過人的品性,但是卻并不迂腐死板,同時他心里又有屬于自己的底線,并且,他與很多土老板不一樣,陳夏同樣是名校畢業(yè),有足夠的學(xué)識和眼界。 除此之外,陳夏還能沉得住氣,在酒廠面臨倒閉,甚至就連他的房子可能都會被銀行收走的情況下,他依然可以談笑風(fēng)生,只是這種氣度和心態(tài),就遠(yuǎn)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 并且,陳夏沒有好高騖遠(yuǎn),從他的規(guī)劃里就能聽的出來,他會先去找工作,養(yǎng)活自己和家庭。 等積攢到一定的積蓄之后,他才會尋找合適的機(jī)會,這簡單的一句話,卻足以說明陳夏的頭腦無比的清醒,并且腳踏實地。 可以說,所有成功的基礎(chǔ)條件,陳夏都已經(jīng)具備了。 像他這樣的人,擁有著無窮的潛力,現(xiàn)在所欠缺的,也就只是一個合適的機(jī)會。 一旦屬于陳夏的機(jī)遇到來,那等待他的,必然會是一飛沖天。 看著這個老朋友,杜宏不禁笑了起來,他打心里替陳夏高興,因為杜宏相信,即便是沒有他的介入,甚至,薛家的酒廠現(xiàn)在就倒閉,未來有一天,陳夏也一定可以達(dá)到原比現(xiàn)在更高的高度。 “東方商城,你知道吧?”杜宏端起了杯子,與陳夏碰了一下,問道。 “我當(dāng)然知道東方商城?!?/br> 陳夏笑道,“做我這一行的,怎么可能連江北最著名的商業(yè)綜合體都不知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杜宏說道:“如果你們酒廠生產(chǎn)的酒,能進(jìn)入東方商城進(jìn)行銷售,銷量一定會很可觀吧?” “這就不要如果了?!?/br> 陳夏搖頭笑了起來,說道:“這條線我已經(jīng)試過了,東方商城配套的超市,就是東方超市,之前我就托以前的客戶,請到了東方商城的采購部的一位負(fù)責(zé)人,對方是一個主管。 當(dāng)時酒也喝了,飯也吃了,該給的意思我也都已經(jīng)給了,就是想爭取一個進(jìn)入東方超市的機(jī)會。 對方聽到我的意思之后,也算是給面子,直接把入場費給免掉了兩成,同時還承諾可以給我足夠的展示量,包括其他的一些推廣。 但當(dāng)時聽完之后,我自己卻打退堂鼓里。” 作為廬州乃至于江北最大的連鎖商超,陳夏怎么可能會忽略東方商城? 只不過,想起當(dāng)初的經(jīng)歷,他就忍不住苦笑。 “你為什么會打退堂鼓?”杜宏有些不解,“既然你的公關(guān)做的這么好,對方甚至都已經(jīng)點頭了,你自己怎么……” “因為沒錢!” 陳夏直接就給出了答案,“酒廠的流動資金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了,賬戶里僅剩的那點錢,還要還銀行的利息。 當(dāng)時東方超市的那個主管,的確是已經(jīng)夠意思了,可問題是,他是主管,卻不是東方超市的老總,所以他能做的決定其實很有限。 比如說,東方超市的回款期是六個月到一年,這個是跟供貨商的級別直接掛鉤的,像我們這種小酒廠,評級肯定不會高。 你想一想,就算是級別最高的供貨商,回款期也要足足半年時間,就更不用說我們酒廠了,如果他們直接給個一年的回款期,那直接就把我們拖死了! 其實不要說一年,哪怕是三個月,我們酒廠都撐不過去?!?/br> “原來是這樣?!倍藕昊腥?,而后他又問道:“那如果想辦法讓東方超市把你們的回款期提前一些,比如說來個見到貨就打款,你們能撐過去嗎?” 剛一聽到這話,陳夏就笑了起來,“兄弟,你才喝幾杯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