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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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當即背過氣去。 姥姥夏安和葉矜幾乎是同時上前扶住。 作者有話要說: 兩只還是需要時間了解對方,離婚預定。 第60章 合約結(jié)婚, 演戲當梁老太太意外得知這一切時, 急得一時背過氣去, 只覺得胸悶得透不過氣,爾后眼前一黑, 全然失去了知覺。 突發(fā)心梗, 直接進了ICU搶救, 昏迷不醒。雖然送醫(yī)及時, 但情況嚴峻,面臨生命危險。 夏安和葉矜候在病房外,皆是沉默。此刻心懸著,什么都無暇考慮了,只是盼著老太太能有驚無險,可以平安熬過這一關。 葉矜僵在病房門口,淡妝掩不住愈漸蒼白的神色,在醫(yī)院冰冷的白熾燈下, 顯得更加難看。她平緩著自己的呼吸,穩(wěn)定著情緒, 只是手心里的冷汗照舊不受控制, 沁涼到了心底, 引著陣陣寒意。 至親的人, 命懸一線。 大腦一片混沌, 好的、壞的一齊涌上葉矜心間,她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像是緊繃著的弦,不知下一秒是斷裂, 還是松弛。 夏安同葉矜肩并肩站著,她垂頭死死盯著陳舊的地面,焦慮、擔心、內(nèi)疚和痛苦,全藏在壓抑的沉默之中。她用力咬著下唇,一遍一遍在心中怨著自己,倘若她沒賭氣說那番話,也不至于鬧成現(xiàn)在的情形。 老太太的情況她了解,心臟本來就不好,當初出院時主治醫(yī)生也一再強調(diào)了,切不可讓老人家的情緒過激。 可今晚 夏安和葉矜,看似截然不同的性格,可某些方面太像了。 都堅強又脆弱,遇事沉著、冷靜、理智,最怕自己軟弱的一面暴露在他人面前。就像此時,表面上都無聲沉寂,而實則情緒都快瀕臨崩潰,只是在默默咬牙硬扛著。 周遭環(huán)境安靜的出奇,每一分鐘都像是在過一個世紀。 夏安厭惡這種無力等待的感覺,一如她父親進行骨髓移植手術,自己只能等著卻什么也做不了,現(xiàn)在老太太的情況,比夏河先進手術室時要糟糕更多,因為病房里等著的,是生死未卜。 雖然夏安和老太太相處的時間不算長,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但她早已把這個可愛的老太太當做了自己的家人。 從梁老太太被送進ICU,到緊張的搶救結(jié)束,葉矜和夏安沒有過一句交流。 直至醫(yī)生走出病房,摘下口罩,兩人同時迎了上前。 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情況不容樂觀 聽到脫離生命危險后,葉矜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才得以松弛,也終于有了喘口氣的機會,疲累了一天,又沒吃點東西,有些站不穩(wěn)腳。 夏安在第一時間攬住了葉矜的腰,扶穩(wěn),盡管此時夏安的狀態(tài)也好不到哪去,她半抱著葉矜,嘴里重復輕嘆著沒事了。 縱然如此,夏安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醫(yī)院是夏安再熟悉不過的地方,不管這兒有多少的歡喜和痛苦,生與死,依舊是件尋常的事。 葉矜垂眸,看了看夏安的臉,頓了一秒過后,她突然將夏安擁到了自己的懷里,緊緊抱著,傾瀉緊繃的情緒。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內(nèi)心深處總是渴望依靠和陪伴的,而如今身邊恰好有這樣一人。 葉矜抱著夏安,將下巴支在對方肩上,她深吸了口氣,好在有驚無險,要是老太太今晚就這樣走了,她不敢想象。 夏安咬著唇,也不由自主抱上葉矜的身子。 一時兩人顧不得其他 懷著同樣脆弱到不堪一擊的情緒,她們緊緊抱著彼此,互相安撫,互相陪伴。 這時候,兩個人要比一個人,好上太多。 雖然暫時沒了生命危險,但老太太仍是處于危險期,需要留在ICU繼續(xù)觀察治療。 葉矜和夏安走進病房,病床上,梁老太太還是處于昏迷狀態(tài)。至于何時才能清醒,要看病人自身的身體狀況。 夏安站在一旁見了,更是懊悔不已,想起晚間自己的沖動,她低聲喃喃著,對不起,如果不是 見夏安自責的模樣,肯定是把責任往全自己身上攬了,葉矜心里不是滋味,這件事歸根結(jié)底,還是她的錯。 是我的錯。葉矜打斷夏安,她看了看夏安,又輕聲道,我留在這,你先回去。 夏安搖了搖頭,盯著病床固執(zhí)說著,我留下來陪姥姥。 晚晚也需要人看著,你先回家,這邊有我就行了。葉矜解釋說道,我們都不回去,小家伙要鬧。 夏安想了想,她跟葉矜都不在家,的確也放心不下葉晚,她無奈點了點頭,又看了眼病床上還吸著氧氣罩的老太太,兩邊都放心不下,姥姥一有情況,你就給我打電話。 嗯。葉矜應道。 時間不早了,夏安只得先回去。 瞧著眼前單薄的背影,葉矜開口叫住,安安。 夏安聽了一愣,停駐腳步,她回頭。 向來不擅長關心人的葉矜,以安撫的口吻柔聲說著,別太擔心,回去先吃點東西,早點哄晚晚睡覺。 夏安垂了垂頭,又是沉默點點頭。 人生啊,就是這樣喜怒無常,好像永遠猜不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就像夏安猜不到,情人節(jié)這天會比她想象的最糟糕的情況,還要糟糕。 夏安想象的最糟糕的情況,是葉矜拒絕她的表白。而這一天發(fā)生的種種,比她想象中復雜得多,如一團亂麻,心沒有片刻安定,始終揪著。 覺得好疲憊,好累。 葉矜陪在病床前,她亦沒想到事態(tài)會發(fā)展到這樣糟糕的地步。 看著老太太已刻滿了皺紋的臉,葉矜心情沉重,她母親去世得早,打她懂事起就一直是姥姥陪著她,老太太在她心里的分量,不言而喻。 老太太原本就身體不好,心衰越來越嚴重,剩下的時日不多。 年紀到了,生老病死本應該看淡,但葉矜不愿老太太帶著遺憾離開,所以她才找到夏安提出了兩年期限的合約結(jié)婚,想滿足老太太最大的一個心愿,好好安享晚年。 可如今事與愿違,假結(jié)婚的事情敗露,對老太太的身體又是一重打擊。 葉矜揉著額角,只覺隱隱作疼。醫(yī)生說,老太太現(xiàn)在的情況讓她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 沒多久,門口響起輕輕一陣腳步聲。 門被推開了。 葉矜聞聲望去,夏安竟又站在了門口,大概是剛從室外回來,雙頰都被北風吹得泛紅,發(fā)梢有些濕,像是雪花化成的水珠。 你吃點東西。夏安吸了吸鼻子,將手里的食品袋給葉矜遞去。 大晚上她頂著風雪,竟是一聲不吭給自己買晚餐去了?葉矜怎能不感動,她盯了夏安半晌,忍不住心疼說著,這么冷的天,你傻不傻 ? 葉矜的語氣里,夏安又感覺到了在乎,她晃神低了低頭,又繼續(xù)以平靜的口吻道,你吃點,把自己累垮了,怎么照顧姥姥。 說罷,夏安已經(jīng)將手提袋塞到了葉矜手中。 葉矜無意蹭到了夏安的手,纖長的手指被凍紅了,涼得如同冰塊一般。她記得夏安說過,她怕冷,所以手總是冷冰冰的。 我先走了。夏安道。 在夏安轉(zhuǎn)身時,葉矜突然拉住了她冰涼的手。 葉矜的手心并不熱,但夏安覺得很暖,不過下一秒,她還是敏感掙開了葉矜的手,縮了回去。 不愿有太親密的接觸。 葉矜失神,見夏安穿得單薄,不夠御寒,你穿我的衣服,外面冷。 不用,謝謝。夏安已離開。 一句謝謝,拉開著兩人的距離,葉矜望著被關上門,又看了半晌。 * 住在ICU的第五天,梁老太太才恢復意識,漸漸清醒。 情況正如醫(yī)生所言不容樂觀,要做好長期住院觀察治療的準備。 度過危險期,老太太從ICU轉(zhuǎn)移到普通病房,已經(jīng)是十天后的事,葉矜暫且擱下了公司所有的事務,專心陪在老太太身邊。 姥姥,喝點粥。 老太太躺在病床上,白了葉矜一眼,然后側(cè)過身子背對著葉矜,就像個孩子似的同葉矜鬧著別扭,不愿開口跟她說一句話。 姥姥。 老太太還是不理,正在氣頭上。她這一個半截身體都入了土的人,就盼著外孫女結(jié)婚這么一個愿望了。 看到葉矜和夏安結(jié)婚,小兩口又甜蜜,老太太還以為終于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事,琢磨著葉矜遇上這么個好女孩,自己也就放心了,可哪曾想到竟是一場假結(jié)婚。 白白讓她空歡喜一場,哪能不氣?老太太想,這回能從鬼門關溜達一圈回來,還是她命大。 葉矜苦苦哄著,老太太才勉強喝了幾口粥,然后就說要睡覺,不再理會自己。 葉矜知道老太太在同自己賭氣,按照老太太的性格,非得再同自己悶上幾天。 守了沒多久,老太太犯困迷迷糊糊睡著了,葉矜坐了會兒起身,想去病房外透透氣。 剛拉開門,葉矜就看到夏安站在走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背靠在墻上,低頭盯著地面,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怎么不進去?葉矜走到夏安面前。 聽到聲音,夏安回過了神,面對葉矜的詢問,她只是抬了抬頭,沒回答什么。 自從老太太清醒以后,夏安就沒露過面,縱然心底關心,她怕自己一和老太太見面,又影響到對方情緒。 這個節(jié)骨眼上,老太太再受不得刺激。 走廊里安靜站了片刻。 身旁偶有人走過。 你吃晚飯了嗎?夏安抿了抿唇,問葉矜道。 葉矜剛剛在病房已經(jīng)陪老太太吃過晚飯了,可聽夏安這樣問,她下意識開口答道,還沒有。 我們一起吃吧?夏安想了想,試探說著,就現(xiàn)在。 嗯。葉矜應了,面對夏安刻意疏遠后的久違主動,心里沒來由有些暗自歡喜,她回頭看了一眼病房,姥姥剛睡著,我們走吧。 夏安來找葉矜,其實是有話想對她說。 關于離婚的事。 夏安想,既然她們一開始合約結(jié)婚是為了滿足老太太的心愿,那現(xiàn)在老太太已經(jīng)知情了,她們這段合約婚姻,還有繼續(xù)維持的必要嗎? 作者有話要說: 老葉杯具了,還以為媳婦是想跟自己吃飯 抓蟲,晚上更新 第61章 并肩走出醫(yī)院。 寒風凜冽。 夏安比一般人都怕冷, 出門便打了個寒噤, 現(xiàn)在才六點, 便夜色正濃,姥姥好些了嗎? 天寒地凍的, 張口說話時, 冷熱氣息交替, 撞出一片白色氣霧, 很快,又消散在空氣中,沒了蹤影。 恢復得不錯,不過還需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葉矜答道,才一會兒的功夫,她看夏安鼻子都凍紅了,原來有人是這樣怕冷的。以前晚上貼著她睡時,她會悄悄把夏安的手握在自己手心, 給對方暖著,因為夏安的手總是微涼。 那就好。聽葉矜這樣說, 夏安松了口氣輕嘆著, 不管怎樣, 這件事她難免還是自責, 想著她們騙了老太太這么長時間, 姥姥她一定在生氣吧。 說這些話時,夏安一直目視著前方,看似在認真走著路, 實則心不在焉。她心里想著,過了今天,就要徹底撇清跟葉矜的曖昧不清了。 聽夏安語氣自責,葉矜扭頭又看了看她,沒事,我會解釋。 夏安也只是輕輕哼了句嗯,便保持著沉默,悶聲往前走。 兩人一路上也只聊了這幾句,顯得索然無味。 最近發(fā)生了許多事,夏安和葉矜的心情都有些壓抑沉重,在一起相處時,話少的可憐,可又看得出來,彼此都裝著心事。 葉矜余光在夏安身上停駐了好一陣,還記得剛認識夏安時,不管在夜色還是醫(yī)院,她都特別愛笑,好像面對什么情形,都能揚起灑脫明媚的笑容。但夏安現(xiàn)在有些變了,不總是把笑容掛在臉上,尤其是在自己面前時,葉矜清楚知道,這和自己撇不開干系。 你想吃什么? 隨意。葉矜沒什么吃東西的心思,更何況她在病房時,已經(jīng)吃過一些了。可方才夏安提出一起吃飯,她不假思索就答應了。 這難捱的十天,心力交瘁,是夏安默默陪在她身邊,葉矜發(fā)覺自己心底越發(fā)渴望夏安的陪伴了,哪怕只是對方靜靜站在她身畔也好。 所以,自己真的舍得放下夏安,繼續(xù)以前一個人的生活嗎?葉矜漸漸意識到自己的答案,似乎在往舍不得偏移。 醫(yī)院一帶,夏安再熟悉不過,葉矜既然說隨意,于是兩人就在醫(yī)院附近找了附近找了家干凈的小餐館,簡單打發(fā)。 你點什么?剛在餐桌旁坐下,夏安正要將菜單推向葉矜。 我吃過了。葉矜卻道。 夏安拿著菜單的手僵了僵,想起她們之前在走廊里的對話,你不是說沒吃嗎? 吃過了,但想陪你吃。 這樣貼心的心里話,葉矜沒對夏安說出口,歸根結(jié)底,她還是沒放下心中的包袱,心無旁騖地去愛一個人。 盡管葉矜沒說出口,但夏安多少也能感覺到,她是想陪自己來吃。 永遠不說心里話,果然是葉總的特色,有的事自己可以猜到,但了解一個人,不能只靠這樣猜下去吧? 她和葉矜始終有著距離,或許是因為她們性格不搭,亦或許是,她壓根不是葉矜對的人。葉矜不愿對她多說,她也難以走近葉矜心里,都說時間越長就能越了解一個人,但在葉矜這,夏安覺得恰恰相反,時間越長,她反而越覺得葉矜陌生。 夏安努力讓自己不去多想,無論如何,她都想開了,她和葉矜之間并不合適,這就是答案。 情人節(jié)那天,夏安就決心和葉矜說清楚了,只是老太太突發(fā)狀況,全然亂了她們的陣腳。 夏安處事執(zhí)著,但不意味著凡事都會一根筋到底,一如當初她對葉矜假結(jié)婚請求的妥協(xié),因為她明白,那是她當時最佳的選擇。 大概愛情來的時候,總是難免讓人沖動而失去理智,仿佛為了一個人真的可以放棄全世界一樣。 當初,夏安感覺到葉矜也對自己有著好感時,正是這樣,一個曖昧的對視,一句簡單的關心,一個稍顯親密的動作,就能讓她欣喜萬分,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