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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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對方的喜歡與否,就能決定自己世界的明暗與否。 現(xiàn)在的夏安再面對這一切,冷靜了許多許多,她不會再因為葉矜一點點的靠近和關(guān)心,又全然亂了自己的心思。 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注定夏安比同齡人要現(xiàn)實,她愿意深情去愛一個人,但同時,也不會因為沒了愛情就淪落到天崩地裂的地步。 葉矜不知道,在感情上若要論理智,其實夏安并不比她少,在做好選擇時,夏安甚至比她更加灑脫決然。 夏安目光在菜單上簡單掃了掃,點了一小份鮮rou餛飩。 餐館里略微有些嘈雜,但不影響聊天。 其實,我有話想對你說。點過餐后,夏安如實對葉矜道。 或許還是因為那天和易真緋聞,葉矜心想著,待會兒該如何解釋,才能讓夏安相信。 然而接下來夏安說的話,是葉矜斷然沒有想過的。 既然姥姥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的事。夏安停頓片刻,盯著葉矜雙眸,繼而說道,我們還是離婚吧。 聽到這兩個字,葉矜神情僵硬,即便她們是假結(jié)婚,可聽到夏安說出這句話時,她心里像是被塊石頭堵住了一般,難以接受。 不行。葉矜第一反應(yīng)是拒絕,好像還沒經(jīng)過大腦,嘴里就給出了答案,甚至還沒想好為什么這樣回答的理由。 不管想不想積極面對,葉矜對夏安的感情,早已在那紙契約之上,這點無法否認。所以在夏安提出離婚時,她怎可能無動于衷? 下意識給出的回應(yīng),恰恰才是內(nèi)心反應(yīng)最真實的呈現(xiàn)。 為什么?夏安現(xiàn)在的心情反而比葉矜平靜。 這件事夏安心里已經(jīng)醞釀了夠久,在開口前,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這件事對葉矜來說,卻過于突如其來。 合約期限還沒到,說好的是兩年。 夏安也考慮到了這個說法,當初我們假結(jié)婚也是為了哄姥姥開心,現(xiàn)在姥姥都知道了,也沒必要了,再說,姥姥也不會再想見到我。 葉矜沉寂,爾后低聲道,那晚晚呢? 想起小家伙,夏安心底怎么能好受,她看向葉矜說道,我們一開始,就不該假結(jié)婚,我們能騙她一時,也不能騙她一輩子。 葉矜心情愈發(fā)沉重。 我知道小家伙可能接受不了,但她遲早都要知道,我們可以慢慢來。夏安說著,她手里拿著湯匙,卻一口沒吃,葉總 夏安如今每每叫她葉總時,葉矜都覺得扎耳。 你如果為小家伙考慮,更不應(yīng)該騙她。她需要一個真的完整的家庭,而不是像我們現(xiàn)在這樣。夏安說著,又想起葉矜不婚主義的說法,還有從別人口中得知的葉矜與易真的糾纏不清,想了好一會兒,夏安吸了口氣還是說道,我知道我是個局外人,有的事沒資格說。如果你還是忘不了她,為什么不復(fù)合?我覺得,兩個人只要心里互相有對方,其他的都不是大問題。我看得出來,她還很在乎你 盡管做好了充足的心里準備,夏安說起后半段話時,心里還是揪疼,難受極了,承認自己心愛的人和別人兩情相悅,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有勇氣說出口的。 還是和易真的事,葉矜聽夏安越說越說越跑偏,原來還在胡思亂想,她打斷夏安,我跟她早就結(jié)束了,你怎么才能相信? 夏安不語,不管葉矜有沒有放下易真,她都不想再去過度揣摩猜測了。她今天找葉矜,不是為了剪不斷理還亂,是為了告訴葉矜自己的答案。 葉矜瞧了夏安的臉好一會兒,說道,你是在跟我賭氣。 此刻,葉矜想聽夏安回答說是。她想看夏安沖自己發(fā)脾氣,訴說自己心底的不滿,無理取鬧地耍性子也行,她不在乎。 但夏安沒有。 夏安鄭重搖了搖頭,如果說上一次在書房她說出那番話,存在賭氣的可能,那現(xiàn)在她是在很理智地面對葉矜,以及處理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 這段時間,我冷靜了下來,認真想了很久。我們之間的確不合適,之前是我太沖動,是我沒考慮好,讓你困擾了。夏安將玻璃水杯捧在手心,明明杯里的溫水已經(jīng)涼透了,她還不安握在手心,就當、就當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吧。 夏安覺得有些可笑,她和葉矜之間,從未確定過關(guān)系,正式在一起,如今卻說出了分手的感覺。 太沖動,沒考慮好,就當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夏安的一字一句砸在葉矜心頭,隱隱作痛,而夏安說得釋然的模樣,讓這些話語變得愈發(fā)鋒利。 葉矜直勾勾地盯著夏安,心情難以言喻,她不信這是夏安的心里話,或者說,她不想相信這是夏安的心里話。 對視著,兩人面上是冷靜和沉默,內(nèi)心皆是煎熬。 偽裝著,強撐著。 葉矜注視著夏安,竟軟著聲音說了一句,別生我氣了。 夾著卑微的感覺,一種變相的挽留。 當真的面臨這一刻時,葉矜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內(nèi)心是舍不得夏安的,或許她早就清楚,只是一直不曾直面。 葉矜只是說了這樣短短的一句,夏安承認內(nèi)心有些動搖,但還是理智堅定了下來,她笑著輕聲道,既然在一起都覺得累,為什么要勉強呢? 夏安覺得葉矜在面對自己時,并不輕松,她能切身感覺得到。 葉矜知道夏安這句不是氣話,和自己在一起覺得很累,久而久之便成了種折磨,易真當年也是這樣說的。 也許,自己真的更適合一個人。 葉矜不再說話,似是默認。 又陷入一陣壓抑的沉靜。 欠你的錢,我會盡快想辦法還清的。夏安道。 還是個學(xué)生,怎么想辦法?又去夜場陪酒嗎?葉矜想起第一次見夏安時的情景,她思索片刻,還是說,我不同意離婚。 作者有話要說: 老葉:我太南了。 第62章 夏安原以為葉矜會答應(yīng), 短暫沉默過后, 卻等來了對方一句我不同意。 老太太住院以后, 葉矜就每天陪在醫(yī)院,身心俱疲, 整個人都消受不少, 這些夏安都默默看在眼里。 心疼, 夏安自然會心疼。 在節(jié)骨眼上提出離婚, 的確不太合時宜,可畢竟她和葉矜只是假結(jié)婚啊,如今老太太又得知了這一切,她要以何種身份留在葉家?況且剛剛對葉矜說的那番話,早在情人節(jié)那天,她便想說清楚了。 夏安正是這樣,她做任何選擇都是深思熟慮過的結(jié)果,而一旦做出了選擇, 便不會輕易動搖。 縱然葉矜現(xiàn)在在她心上,遲早也會淡忘的吧, 夏安時常開導(dǎo)自己, 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 不能太患得患失, 感情也不外乎如此。 夏安今晚面對葉矜時, 有著前所未有的冷靜和理智。她在等葉矜的解釋,目前的情形,她們沒必要再繼續(xù)合約關(guān)系。至于葉晚, 更不是理由,因為在她們決定假結(jié)婚兩年時,就已經(jīng)釀成了傷害。 這時候不能離婚,姥姥需要我們。葉矜緩緩吸了口氣,她的病情你也了解,原本就不太樂觀,醫(yī)生說讓我們隨時做好心理準備 夏安低埋著頭,老太太的情況她怎么會不明白?當初葉矜約定結(jié)婚期限是兩年,夏安雖然沒有問原因,但她們都心知肚明,老太太的身體狀況,即便是最樂觀的情況,也只剩下這么點時間了。 你就當幫我一個忙,讓姥姥再開心一段時間。葉矜陰沉沉說著。 可姥姥已經(jīng)知道我們是假結(jié)婚了。夏安語氣里有掩不住的懊悔,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那晚的沖動,老太太現(xiàn)在也不會躺在病床上昏迷好幾天,還隨時有著病危風(fēng)險。 那就真的在一起。葉矜脫口道。 盯著夏安說出這句話時,葉矜覺得,就像是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最真實最渴望的想法。 夏安抬眸望著葉矜,倔強的眉頭微微蹙著,一瞬間聽到葉矜這樣說,她面上不管多么堅定淡然,但心跳還是不受控制,明顯加快了,仿佛某個東西竄進了自己心房,橫沖直撞著,久久沒有消停。 不過,此情此景,夏安能理會到葉矜的意思是指繼續(xù)哄騙老太太。做個假設(shè),即使葉矜真的提出從假結(jié)婚變成真結(jié)婚的要求,夏安也不會同意,她再喜歡一個人,對愛情也有自己的原則。 葉矜繼續(xù)道,告訴姥姥,我們真的在一起了。 演一場戲中戲,假裝她們假戲真做了,這大概是唯一的補救的辦法。 好。沉思許久,夏安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但她轉(zhuǎn)而也認真和葉矜解釋,以后,我會嚴格遵守合約,希望葉總也可以做到。 葉矜料到了夏安會這樣說,可心頭還是說不出的滋味。 還有,我想搬回學(xué)校住?,F(xiàn)在姥姥也住在醫(yī)院,我們只要在醫(yī)院演演戲就好,不需要回家。 葉矜感覺出來了,夏安是堅定要和自己劃清界限,她今晚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不是在賭氣,也不是在試探,只是在告訴自己她的選擇。 兩個人在一起如果都覺得累,還有堅持的必要嗎?夏安懷著這種想法,其實這也是葉矜的想法。但她們不是怕自己累,而是怕對方累,最怕對方厭倦,不再喜歡。 可這樣的念頭不說出口,另一個人又怎會明白呢? 許久以后,當葉矜敞開心扉、卸下心防去抱著夏安時,感覺再也離不開了。她才深深后悔,為什么不早些坦白?為什么要讓愛著的人因為自己受盡委屈? 只是這樣的后悔又顯得無奈,只能說,了解一個人和認定一個人,總歸需要時間。對葉矜而言,更是如此。 嗯。葉矜遲疑過后,她答應(yīng)了夏安的要求。 幾個月的曖昧不清后,兩人的關(guān)系好像又回到了原始的起點。 夏安低頭,努力釋然笑了笑,她和葉矜之間,這也算是有結(jié)果了吧。她們就像一開始走在兩條平行線上,好不容易越靠越近,覺得快相遇了,可再往前走,就是擦肩而過、漸行漸遠。 這就叫有緣無分嗎? 葉矜見夏安手里拿著湯匙,卻一口都不曾吃,她低聲提醒,吃吧,要冷了。 噢。夏安低頭慢慢吃起餛飩,食不知味,恍然間又有些心不在焉,她記起當初,自己是怎樣喂給葉矜吃的。 葉矜悄然看著夏安吃餛飩時,心里想的,與夏安是同一件事。你忙你的,我喂給你吃今晚要哄你開心。 一幕幕,連夏安說話時的語氣,葉矜都記得一清二楚,她目光瞥了夏安一陣,又偏過了頭看向別處,不再去想。 兩個都善于偽裝的人,看似平靜,面對面坐著,誰也沒窺探到對方心底的酸楚。 * 夏安還是去見了老太太。 和葉矜一起,這天,兩人很是親密。 病房里,老太太還是躺著,全然沒了前段時間的積極樂觀,最近一輾轉(zhuǎn)折騰,人也憔悴虛弱了不少。 假結(jié)婚對老人家的來說,不是一般的打擊,當初聽聞她們結(jié)婚時有多開心,現(xiàn)在就有多失望。 姥姥,感覺好些了嗎?夏安走近病房,好半會兒才試探著問到,生怕引起老太太過激的情緒。 老太太這回是氣的不輕,在夏安沒和葉矜結(jié)婚前,梁老太太就喜歡這個姑娘,可這回見是夏安來,她也沒給好臉色,態(tài)度冷淡,還賭氣朝葉矜和夏安嚷嚷了一句,好不了了。 姥姥,您就別生我們氣了。夏安趕忙在病床旁坐下,哄著老太太。 發(fā)生這樣的事能不生氣嗎?老太太看著葉矜和夏安同時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這些天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的心情又開始起伏,你們怎么能這樣來 姥姥,我們一開始確實是想哄你開心。葉矜也上前解釋,她貼在夏安身畔坐下,同老太太道,但我們現(xiàn)在是認真在一起,那天是我惹安安生氣了,她才賭氣說的。 葉矜對老太太說罷,又望向身側(cè)的夏安,她慢慢牽住夏安的手,溫柔說著,現(xiàn)在當著姥姥的面,我認錯,別再生我氣了。 被葉矜緊緊牽著手,夏安一轉(zhuǎn)頭,就是曖昧不已的對視,她的臉靠自己這樣近。 望著葉矜,夏安也揚了揚唇角,輕聲道,不許有下次。 夏安語氣里隱隱帶著些的嗔責(zé)和撒嬌,葉矜一聽,心都軟了。她才發(fā)現(xiàn)夏安已經(jīng)很久沒像這樣對她笑,眼神徘徊在夏安姣好的面龐,移不開似的,葉矜嘴里也輕輕應(yīng)著,嗯,答應(yīng)你。 葉矜一對她溫柔,就算分不清真假,夏安仍是心動,她也任由自己面對葉矜時心動著,反正演完戲后,她們該是怎樣,還是怎樣。 說是演戲,可簡單的對視和對話里,幾分真幾分假,她們自己心里再清楚不過。 兩人都有著打著幌子,卻不小心流露真情實感的嫌疑。 夏安和葉矜之間的感情注定會牽扯不清,也注定不會簡單純粹,因為她們的一開始,就揉進了太多復(fù)雜。 走到一起還是撇清關(guān)系,無論哪種情形,對夏安和葉矜來說,都免不了要拖泥帶水。 一副小兩口吵架鬧別扭后和好的模樣,老太太在一旁見了,半信半疑,她道,你們又來哄我。 姥姥,我們沒哄你。夏安又瞧了瞧葉矜,之前是我們不對,但我真的很喜歡葉矜,您會支持我們在一起的,對不對? 老太太還是懷疑,被騙過一次,她哪會掉以輕心,故意反問夏安,安安,那你告訴姥姥,你喜歡她什么? 夏安沒想到老太太突然問上這樣一個問題,她自己都沒想過,為什么就喜歡上葉矜了。是因為葉矜數(shù)次在她需要依靠的時候出現(xiàn)嗎?能給她依靠的人明明很多,可她偏偏只對葉矜有感覺。 如果可以掌控自己的喜歡,那夏安想,她不一定不會去喜歡葉矜,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歡。 聽老太太這樣問,葉矜看了看夏安,下意識集中著注意力,想聽回答。 雖然她這人又悶又不會哄人,可我就是喜歡她,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覺得開心。夏安慢慢說著,姥姥,我認真想好了,我想跟葉矜好好在一起。 這些話里,真實與謊言交織。 每一個字,葉矜不自覺聽得認真。 說完以后,夏安瞥了葉矜一眼,恰好也碰上葉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