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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色已晚,本王派人送蘇大人回府吧。”李錦口氣清冷的說,“本王相信蘇大人清白?!?/br> 李錦收了扇子,背手而行,邁過了仵作房的門檻。 留下身后蘇航一人,怔愣的站在門口,望著泛紅的天際,腦海嗡嗡作響。 太子這般爭(zhēng)奪這件案子,是不是說明,這案子本身就是太子所做。 而那公文上的蘇航兩字,只是為了他日被查,好將全部責(zé)任推到蘇家身上? 為李景鋪了東宮之路的蘇家,在他眼里,難道只是一枚擋劍的棋子? 他不敢想。 第190章 太瘦,擋不了萬箭齊發(fā) 仵作房?jī)?nèi),金舒放下手的刀具,一回頭就瞧見了眉頭擰成麻花的李錦。 他抿了抿嘴,擠出來一句:“先生這手法,仍舊十分野性?!?/br> 金舒不以為然,摘掉手套,解開綁手:“管用?!?/br> 瞧著她的面頰,李錦輕笑,問道:“如何?” 眼前那從樟木箱里抬出來的女子,躺在仵作房正中的那張床上。 金舒睨了李錦一眼,正色凜然的說:“被害人約55歲左右,體態(tài)勻稱,身長(zhǎng)五尺。死因之一是慢性砒霜中毒?!?/br> 說完,她補(bǔ)了一句:“同先前驗(yàn)過的林忠義的尸體,一模一樣?!?/br> 女子的胸背部、口角、腋窩、有大量的紅斑與小水皰,分布松散且不對(duì)稱,界限十分清晰。 皮膚異常的干燥,角化嚴(yán)重,甚至還有些許糜爛的痕跡。她的手和腳掌有明顯的蛻皮,手掌的尺側(cè)緣有許多谷粒狀角化隆起,因?yàn)槟p,rou眼可見的潰爛。 這是砒疔的典型特征。 “除此之外,瞳孔完全渾濁,尸僵完全減退,尸體體表發(fā)黑,且已經(jīng)出現(xiàn)大面積的綠斑。體表無外傷,死相痛苦,面目猙獰,唇角流涎?!?/br> 金舒頓了頓:“胃內(nèi)有灰白色未溶物,綜上,死亡原因是砒霜中毒,長(zhǎng)期慢性的中毒之后,最后死于一次急性爆發(fā)?!?/br> 屋外,夕陽已經(jīng)從璀璨的金色慢慢變成火燒的紅。 那如血的顏色潑灑在李錦的身上,將他衣衫上金色的銀杏葉襯得耀眼奪目。 他握著扇柄,一下一下敲著自己的手心,若有所思。 “還有么?”許久,他問。 金舒點(diǎn)頭:“有?!彼钢用撓聛淼囊律?,以及放在上面的各種首飾:“絕非一般人家?!?/br> 她說:“金頭釵,桑蠶絲,大花紋繡,色澤品相皆是上品。從外衫到褻衣皆是此等材質(zhì),制作精良,邊緣齊整?!?/br> “刨開她身上的砒疔不談,手指細(xì)膩,但在左手食指第一關(guān)節(jié)處,能見細(xì)小的出血點(diǎn),這是女紅當(dāng)中的繡技常會(huì)出現(xiàn)的傷痕。” “能夠身著此等品質(zhì)的衣衫,并閑來會(huì)做些刺繡的女子,想來便只有官家內(nèi)眷?!?/br> 她說完,從一旁的架子上,將蓋尸的麻布取下來。從腳下緩緩?fù)?,籠上了女尸的面頰。 到這里,李錦臉上便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神情。 他背靠著仵作房的墻壁,眼眸望著金舒的側(cè)影:“此案……先生就到此為止吧?!?/br> 金舒一怔:“到此為止?” 李錦睨著她詫異的面頰,點(diǎn)頭道:“到此為止,剩下的我和云飛來做?!?/br> 他說的鄭重其事,讓金舒有一陣恍惚。 “云大人并不善推理斷案。”她說。 誰知李錦輕笑:“你也不善?!?/br> “我比云大人強(qiáng)?!苯鹗娴拿骖a上,閃過一抹倔強(qiáng)的光。 她知道,此案與太子定有瓜葛,且前路黑暗,風(fēng)云難測(cè)。 若是運(yùn)氣好,能全身而退,若是運(yùn)氣差,說不定要拼個(gè)你死我活。 李錦不想讓她插手,是在保護(hù)她。 可誰來保護(hù)李錦? 見她不肯,李錦深吸一口氣,向前兩步:“別鬧?!?/br> 話一出口,不僅金舒愣了一下,李錦自己也愣了一下。 他看著金舒面頰上的紅,瞧著她忽然手足無措的樣子,心頭竟平添了一抹踏實(shí)。 這兩個(gè)字,在此刻夕陽的映襯之下,含著無盡的寵溺,將眼前女扮男裝的金舒,裹脅其中。 她先是詫異,而后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有趣。 李錦欣賞著她的氣惱,她的不甘,和她的些許無奈,笑盈盈的瞧著她咬牙切齒又束手無策的樣子,心情格外舒暢。 他背手而立,片刻之后,才抬手擋了一下唇角,有些無辜的說:“云飛雖不善推理,但有刺客的時(shí)候起碼還能搭把手?!?/br> 他笑起,眼眸瞇成了彎月:“金先生別說是搭把手了,連逃命都能落在最后面,還是別來拖后腿了?!?/br> 夕陽下,仵作房里透著別樣的紅。 這話,金舒真的沒法反駁。 拳腳功夫她不會(huì),刀劍棍棒一竅不通。既不能像白羽,身在屋檐,如履平地。也沒有沈文和周正那般,能與李錦一較高下的本事。 體力上全六扇門最差,還恐高。 她唇角抿成一線,手攥的很緊,半晌,眼眸別向一旁,十分不甘心的做了最后的掙扎:“我起碼,能為王爺擋下……” 話音未落,李錦的黑扇壓在她的唇上。 他探身向前,笑意盈盈:“我這當(dāng)世的戰(zhàn)神并非徒有虛名,還輪不到先生來做我身前的盾牌。” 他挑眉:“再說,先生比我低矮了一頭,瘦小了也不是一星半點(diǎn),你擋在我身前,若是遇上萬箭齊發(fā),怕是我們兩個(gè)都要見閻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