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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甄的唇微微顫抖:“但我不是?!?/br> 他的笑容散了,苦笑著睨著李錦:“我沒有地位,沒有權(quán)利,就算我知道仇人是誰,兇手在哪里,我連舉劍將他砍死的力量都沒有。” “他逼我上絕路的時候,沒有人能給我應有的正義。”宋甄咬著唇,惡狠狠的睨著李錦的面頰,“有時候我真嫉妒你,你什么都有,我卻什么也沒有。” 大雪之中,宋甄深吸一口氣。 他有些恍然,看著大片大片的雪花,看著地上躺著的刺客尸體,看著眼前與他對峙的李錦。 心頭那壓抑了太久的怒火,如同被釋放的野獸,席卷了他的全身。 寒風中,宋甄猛然抬手,直直對著李錦的眉心,他咬牙切齒的吼道:“真慫!六年之前!為什么不干脆帶兵逼宮!你明明可以救了太子,救了天下,也能救回那么多的人!” 他露出譏諷的神情,仰著下顎,不屑的看著李錦:“忠義之名,仁孝之贊,對你而言,能比太子和太子妃的命!更重要么!” 他吼道:“不過就是個偽善的混蛋!”他聲音更大,“混蛋!” 說完,宋甄在大雪里,紅了眼眶。 他看著李錦:“你明明,你明明都回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你明明都見到他了!” 李錦依舊背手而立,站在雪中睨著宋甄失態(tài)的模樣。 雪花落在他們的肩頭上,不多時便蓋了薄薄一層。 他的目光,透過緩緩下落的雪花,停在了宋甄腰間的佩玉上。 那碎的只剩下半塊的佩玉上,隱隱可見的“岑”字,讓李錦心頭微微一顫。 京城岑家,太子妃岑氏的母族,因著六年前那場謀反的冤案,而一夜之間,遭了滅門的結(jié)局。 沒有人活下來。 見李錦直直看著那佩玉,宋甄便一聲輕笑,深吸一口氣。 “當年我救了這宋家的獨子一命,事發(fā)的時候,他正好在府里做客?!彼蜃?,“這傻子,換上了我的衣裳,帶著我的腰佩,將我關(guān)在岑家的密道里。” 他睨著積雪,垂眸說:“等我被他父親從密道里找出來,已經(jīng)是五日之后了?!?/br> “我那時候才知曉,他替我送了死?!彼握缣_,狠狠踹了地上的刺客一腳,“從此,天下沒有岑氏的少爺岑真,只有宋氏的養(yǎng)子,宋甄?!?/br> 他看著李錦,指責著,感慨著:“靖王啊,李錦啊,東宮一家,岑氏一府,上下加起來,足足兩百多條人命??!” 李錦不語,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的面頰。 許久,宋振深吸一口氣,干笑著搖了搖頭。 “公子認為我當如何做?!崩铄\忽然開口,“放棄邊關(guān),大軍回撤,將三城幾十萬百姓全都送給匈奴,而后逼宮?” “本王何嘗不想救他們?!彼獍盗讼氯?,“本王快馬加鞭趕回來的時候,已是七日之后?!?/br> 他深吸一口氣:“邊關(guān)路遠,本王救不了他們,但本王救得了三城幾十萬百姓的命?!?/br> 李錦睨著宋振的面頰:“若公子是我,六年之前,會如何抉擇?” 如何抉擇? 根本沒有抉擇的路。 六年之前,擺在李錦面前的就是一盤讓他動彈不得的死棋。 他以虎符為交換,換出了臥薪嘗膽,未來翻案的希望。 若是不走這一步,李錦便永遠無召不得回京,永遠身在邊疆,直到戰(zhàn)死,直到老去,永遠都無法見到沉冤昭雪的希望。 宋甄怎么會不知道。 他比李錦更清楚,他比李錦更絕望。 清楚的是,一切都是一場陰謀的局,絕望的是,李牧和岑氏,竟什么棋子也沒能給李錦留下。 李錦沒得選。 要么茍活下去,伺機翻案。 要么背上亂臣賊子的千古罵名,一起死。 壓抑了宋甄六年的火,自宣泄出去的那一瞬起,他心中便好似放下了巨大的擔子,輕松了不少。 看著李錦的時候,也不再端著那jian商的架子,自然了許多。 他輕笑一聲,甩了下袖子:“我知道你沒得選……” 話音未落,李錦卻冷冷打斷:“但現(xiàn)在,你有的選?!?/br> 宋甄一滯,詫異的瞧著他。 “宋甄,你真的知道,你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后果么?” 他聽出了李錦的話里有話,愣了一下。 “你真的,cao控著全局么?”李錦下顎微揚,微微瞇眼,“你和太子一樣啊,沒有一件事,是你親自參與的?!?/br> 宋甄愣住了,他撐大了雙眼,猛然回眸,瞧著站在自己身后的何琳。 【作者有話說】 【各位親,我今天發(fā)燒的厲害,得去醫(yī)院看一下,今日暫且單更?!?/br> 【現(xiàn)在發(fā)燒看病很費勁,不知道下午能不能回來,要是回來退燒了,我晚上就加緊補一章?!?/br> 【謝謝大家理解哈?!?/br> 第255章 以身為盾,以命換命 漫天飛雪,一片白茫。 臨近年關(guān),宋府的門口換了大紅的燈籠。 但內(nèi)院的書房門口,沒有絲毫過年的喜慶,寒的令人窒息。 宋甄注視著身旁沒什么表情的何琳,眼波流轉(zhuǎn),遲疑了片刻,才將信將疑的望向李錦。 “公子精妙布局,一度令本王也未能看穿?!崩铄\的聲音和緩了不少,“從定州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