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不能掉(穿書) 第89節(jié)
不管如何,既然謝殊的好感度大于五十,她就要為了戚家的事搏一搏。 是時候安排一下,將戚家的事告知謝殊了。 * 一連幾日過去,快到年底,新年將至。 戚秋這幾日都懶懶的不愛出院子,一到下雪天更甚,連屋子都不愿意出來。 馬上就是新年,府上正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的。 今日宮里賞賜的年貨也下來了,謝夫人賞了謝府上下的丫鬟,連山峨和水泱也得了不少的賞賜。 府上正是高興的時候,謝夫人終于等來了謝侯爺回京的消息。 之前謝侯爺外出辦差卻因大雪被困回不了京城,后來好不容易雪化了,道能走了,卻又被指派了別的差事,連城門都沒入,又馬不停蹄去了永安縣。 幾個月過去,如今臨近新年,謝侯爺差事辦完,終于得以回京。 謝夫人這幾日盼的急切,常常站在謝府門前張望,就今日雪下得大了沒去,偏偏謝侯爺就今日回來了。 守在府門口的下人從府門一路跑到了謝夫人院子里,為了通報這一聲,還險些摔了一跤。 戚秋得到消息后,換了一身衣裳,去了謝夫人的院子。 謝侯爺已經(jīng)換下了一身朝服,洗去風塵仆仆,正品著茶和謝殊說話。 謝夫人張羅著晚膳,見到戚秋進來,忙讓人端來一碗銀耳燕窩粥,“怎么這幾日越發(fā)瘦了,臉都小了一圈?!?/br> 戚秋應了謝夫人的話,對謝侯爺請過了安,轉身坐到謝殊對面。 見戚秋從始至終沒有側眸看過他,謝殊放在桌子上的手指縮了縮。 靜靜地看著戚秋落座,謝殊忽而垂下眸哂笑了一聲。 自那日從相國寺回來,戚秋就一直躲著他,直到現(xiàn)在。 ……直到,現(xiàn)在。 謝侯爺許久沒有回來,自然有好多話要說,還從永安縣帶回來了禮物給戚秋。 一直聊到了晚上,謝侯爺這才站起身。 窗外夜色籠罩,燭火微亮,紅梅覆雪。 到了晚膳,謝夫人問謝侯爺:“差事可辦妥了?能留在京城過完這個年嗎?” 謝侯爺點點頭,“已經(jīng)辦妥了,到年初應該都不會再離開京城了?!?/br> 謝夫人松了一口氣,“這就好,我們一家人也該團聚一下了?!?/br> 謝侯爺卻是嘆了一口氣,看著謝殊說:“可惜還是回來的遲了,錯過了殊兒的及冠禮?!?/br> 謝夫人也覺得可惜,卻也只能道:“你這也實屬無法?!?/br> 用完了晚膳,謝侯爺便把謝殊叫到了書房。 戚秋陪謝夫人說了會兒話,眼見變了天,便也回到了院子。 山峨備好了熱水,戚秋沐浴完便躺倒了床上,熄了蠟燭。 時辰還早,戚秋卻覺得有些倦了。 懶懶地躺著,看著外面的臘梅,戚秋出了神。 發(fā)了好一會呆,戚秋眼看也睡不著,便又坐起來了身子。 披上外衣,趴在窗戶上,戚秋百無聊賴。 外面天寒地凍,帶起一陣寒氣。 白雪紛紛似柳絮,下得無聲無息,夜色籠罩之下,卻也只能看見這點白了。 庭院的青瓦上落了一層白,便是窗沿上也毫不例外。 戚秋用指尖蹭上一些雪,看著白雪在指尖上化開。 似嘆似奈地笑了一聲,戚秋抬頭之際,目光卻突然凝住。 院外,站著謝殊。 謝殊一身玄色衣袍,寬肩窄腰,眉目低垂,站在皚皚白雪之下,似有幾分落寞。 內室窗戶只開了一條縫,想必謝殊是沒看見她,只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白雪茫茫,夜色之下,寒風肆虐帶起一片細雪,庭院閣樓都變的模糊,可謝殊佇立在院子門口的一角,身影在風雪中屹然不動。 戚秋抿了抿唇,突然問系統(tǒng),“我要看謝殊此時的好感度?!?/br> 看著佇立在風雪中的謝殊,她不信,她不信謝殊對她的好感度只有六十四。 頓了片刻,系統(tǒng)出來。 【經(jīng)檢測,終極攻略目標對您的好感度為52】 戚秋一愣,隨即失聲道:“多少?” 這才短短幾日,謝殊對她的好感度已經(jīng)降到了五十二了嗎? 系統(tǒng)頓了一下,又道:【現(xiàn)在是41】 戚秋:“……” 震驚地看向立在院子外面的謝殊,戚秋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短短的三秒過去,她究竟是做了什么能讓謝殊的好感度從五十二變成四十一。 謝殊是被凍傻了嗎? 戚秋不信邪,愣是在心里數(shù)了十聲數(shù),然后又問系統(tǒng),“現(xiàn)在謝殊對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系統(tǒng)陷入了長達五秒的沉默之后,冰冷的機械音這時才又響起來。 【經(jīng)檢測,謝殊此時對您的好感度為七十九。】 戚秋:“???” 【現(xiàn)在是八十二。】 戚秋:“……” 戚秋:“到底是你系統(tǒng)出問題了,還是謝殊瘋了?” 系統(tǒng)沉著冷靜:【應該是謝殊瘋了。經(jīng)檢測,他對您此時的好感度又降到了三十。】 戚秋:“……” 【經(jīng)檢測,攻略目標最近十天內好感度起伏過大,或許無法對您作為參考?!?/br> 戚秋:“……” 第80章 賭注 賭他信我 冬日的夜里總是格外的寒冷,夜色深沉,白雪傾斜,樹欲靜而風不止,落下的只有刺骨的寒。 京城一到冬日雪便下個不停,常常無聲無息地落著,靈山尖上很快便是白茫茫的一片,若是眼神后,才能看見那隱在銀裝素裹下的一抹朱紅亭子。 系統(tǒng)的聲音落下,四周便安靜了下來,只余陣陣呼嘯的北風還叫囂個不停。 謝殊站得偏僻,皚皚白雪下的青松遮擋住了他的身影,院子里還未歇息的下人并沒有看見他,依舊在忙手里的活。 屋內燈火通明,屋外贏弱的燭光搖晃,在白雪蒼茫的天地間就像是落入水中的一簇火把,遇水則滅。 戚秋轉身進了內室。 拉出擱在床下的木箱子,戚秋從里頭拿出藏起來的玄色大貂。 這是謝殊之前留下來的,她一直沒來得及歸還,如今到正是時候。 打發(fā)走了院子里灑掃的下人,戚秋捧著這一襲大貂出了院子。 窸窣的腳步聲緩步傳來,謝殊心有所感,從青松樹下走了出來。 戚秋里頭穿了一件繡著并蒂蓮花的青色襖裙,外面罩了一件紅梅纏枝的白色斗篷,斗篷上的帽子嚴嚴實實地扣在腦袋上,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杏眸。 風雪不斷,肆意彌漫,戚秋從雪色中緩步走來。 謝殊放在身側的手悄然無息地握緊,目光深邃,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戚秋。 戚秋走到他跟前,笨拙地想要將手里的這件大貂披在謝殊身上,也算物歸原主。 謝殊身量高,身姿挺拔,比戚秋愣是高了一頭多,戚秋為了能將大貂披在謝殊身上,只能費力地踮起腳尖,揚著手。 戚秋貼的近,溫熱的氣息盡數(shù)貼在謝殊身上,頓時激起一陣漣漪。 謝殊喉結上下一滾,垂眸靜靜地看著戚秋,眸色在這漫天大雪的陪襯下深了不少。 戚秋一邊踮著腳替謝殊系帶子,一邊垂在謝殊耳邊小聲地問,“這個時候站在我的院子里外面,表哥,姨母若是知道了我可怎么辦?” 戚秋的話輕輕細細,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撒嬌,落在風里不甚清晰。 戚秋斷斷續(xù)續(xù)的呼吸聲盡數(shù)落在謝殊耳畔,像是冬日里最熾熱的一把火,燒的謝殊嗓音沙啞。 謝殊聲音低沉,又帶著啞意,“母親不會知道的,這附近有暗衛(wèi)守著?!?/br> 戚秋不罷休,“萬一知道呢?” 垂下眸子,謝殊看著戚秋。 戚秋眉眼彎彎,巴掌大的小臉盡顯狡黠。 “若是知道……” 頓了頓,謝殊未完的話便只散落在風里。 系好大貂的帶子,戚秋退后一步,與謝殊拉開距離。 抬眸看著謝殊,戚秋眉眼一彎,狡黠地笑了,“若是知道怎么了?表哥怎么不繼續(xù)說了?” 謝殊閉了閉眸子,“說了……” 說了,你又要躲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