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shè)不能掉(穿書)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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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她們只好趕緊將大小姐秦韻扶了出來,隨后通知了秦儀。 秦儀并沒有多猶豫,即使知道進去之后會發(fā)生什么,卻也還是進去了。 之后…… 翠覽嘆了一口氣,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今日若是秦儀不進去,只應(yīng)昌公子一個人睡在暖閣里,魏安王妃也不會下令往下查,大夫人自然也不會受這么大的罪,秦家也不用跟著一起丟人。 可是…… 看著秦儀,翠覽現(xiàn)在卻是什么也不敢說。 * 縱使秦家大夫人被打的奄奄一息,謝夫人走時依舊是怒氣沖沖的,秦家二夫人緊趕慢趕著,還是沒將人攔住。 一直到了謝府,謝夫人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她擔(dān)心今日戚秋受了驚嚇,想了想,卻沒去安慰戚秋,而是回了院子。 果然沒多久王嬤嬤就來報,說是謝殊去了戚秋的院子。 聽到通傳的時候,戚秋沒忍住笑了。 本以為謝殊生著她的氣不會來了,沒想到她這前腳剛到院子,他后腳就跟來了。 戚秋趕緊讓他進來,水泱和山峨也識趣兒的將翠珠支開,自己也退了下去。 謝殊進了門卻不走進來,立在門口,和戚秋一前一后地站著,兩人緊緊地對視著彼此,像是較著勁兒,誰也沒打算開口說話。 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面已是黃昏,煙云墜墨,天邊染上燦爛的色彩,耀眼的橙黃讓人壓根移不開眼。 謝殊的眉眼冷淡又深邃,看人時深情又薄情,讓人根本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兩人較著勁兒,好似打定主意誰也不理誰,只是…… 有人會使詐。 看著戚秋嘟著嘴,一臉受了冷落之后的委屈模樣,謝殊終是沒忍住嘆了一口氣,走上前抱住了她。 戚秋故意嘴上抱怨說:“表哥,你好冷心,我今日受了好大的委屈,還落了水,你不僅不來看我,還對我發(fā)脾氣?!?/br> “我哪里敢?!敝x殊抱著戚秋,垂下眉眼,無奈地嘆著氣。 “你剛才不是在對我發(fā)脾氣嗎?”戚秋反問。 謝殊想到榮星給他交代的戚秋原本設(shè)定的計劃心里頓時又不好受起來,但就如戚秋所說的,想起她今日一天所受的委屈他又心軟,什么教訓(xùn)的話都說不出來,在暖閣前不看她已經(jīng)是他發(fā)的最大的脾氣了。 謝殊明明什么還沒說,戚秋卻仿佛能聽到他內(nèi)心的聲音,她反抱著他,訥訥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不記得你救過我了?” 戚秋有些沮喪。 看著謝殊,她就知道他已經(jīng)忘記了,這讓她覺得很遺憾,很可惜,她本以為他們兩個可以就此坦誠相對的。 謝殊一愣,腦子里隨著這番話閃過一段畫面,但閃過的速度太快,謝殊根本捕捉不到,他眉頭皺起了起來,仔細的想了一下,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感受到戚秋沮喪的情緒,他也只能小心地問:“什么?” 戚秋嘴角緊抿成一條直線,頭埋進謝殊懷里,感受著謝殊的體溫,還了好半天才說:“沒什么?!?/br> 屋內(nèi)安靜,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戚秋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干澀地說:“你只是……又救了我一次?!?/br> 她想起那些回憶起的過往,那每一次死亡到最后都是謝殊幫她報的仇,她不知為何眼眶有些酸澀,輕輕地蹭了一下謝殊,想起他即將要走,心里就不禁難過起來。 第135章 拿出來 他什么時候還會這個了 戚秋坐在椅子上,手緊張地扣著桌子角,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身前投下一片陰影,那是居高臨下看著她的謝殊。 謝殊眉眼微垂,一身玄色衣袍也壓不住他冷白的膚色,因為面無表情,他此時看起來有些冷,將手伸到戚秋跟前,他淡聲說:“拿出來?!?/br> 戚秋咬著下唇,稍微的遲疑了一下,還是想為自己辯解兩句,但剛一抬頭,對上謝殊那不茍言笑的眉眼她便頓時又心生了慫意,咽了一下口水,乖乖地把之前準(zhǔn)備好的藥拿出來。 這個藥是戚秋和安陽郡主等人打算把迷倒的秦韻架過來之后,拿來算計秦韻的。 可今日落水之后,戚秋改了主意。 她在宴席上已經(jīng)被人下了藥,雖然不知為何落水的她被救起來之后大夫并沒有提到她體內(nèi)被下藥的事,但若是此時由她在秦府宴會上吃下此藥,等到藥效發(fā)作之后,榮星和安陽郡主那邊就可以開始幫忙唱戲,自然會將此事鬧起來。 有魏安王妃坐鎮(zhèn),整府徹查,先前她被下藥的事自然也會藏不住了,再加上這一樁她們故意設(shè)計陷害的事,那秦韻自然就跑不了了。 只是俗話說得好,計劃趕不上變化。 誰也沒有想到今日宴會上能一波三折,剛少了一個落水和下藥的事,人尚且還沒有安穩(wěn)幾個時辰,緊接著秦家大夫人又出手了,手段雖然如此拙劣,但確實打亂了她的計劃。 沒有辦法,她只好將計就計,又改變了原有的計劃。 而更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榮星竟然嘴這么不嚴(yán)實,她剛改了計劃,他竟然不知為何告訴了謝殊,害得她現(xiàn)在在謝殊面前矮了一頭,什么也不敢說。 就剩這幾個時辰的離別時光,她剛煽完情,謝殊卻翻了臉,好好的時間都用來干這個怎么會行! 戚秋簡直欲哭無淚。 謝殊也不想在最后即將分別的時候跟戚秋冷著臉,但為了讓戚秋長個記性,明白什么該干什么不該干,他也只能冷下心腸。 臉上不帶一絲笑意,謝殊看著手里的藥包,薄唇緊抿,問說:“這個藥吃了會怎么樣?” 一說起這個,戚秋便覺得為自己辯解的機會來了,頓時激動地站了起來,“你聽我說,我自己的身體我怎么會不珍惜,這個藥吃了不會怎么樣的,只要吃的少一點,也不會傷害到身體的,只是癥狀看著可能會嚇人?!?/br> “怎么嚇人?”謝殊緊跟著問。 “……”戚秋張了張嘴,盯著謝殊的注視,又開始心虛了,“我吃的少一點,可能只是會讓我昏迷一小會兒,吐一小會兒,難受一陣子,頂多嘔個血什么的就會好了……” 畢竟要將事情鬧大,若是癥狀不嚇人怎么能唬住在場參加宴席的各位夫人小姐,又怎么能讓魏安王妃重視此事,下令整府搜查呢。 手里緊緊攥著藥,謝殊被戚秋輕描淡寫的昏迷一會兒,吐一小會兒,難受一陣子和嘔個血等描繪說的青筋直冒,低頭看著戚秋,扯了下嘴唇,這下是真的氣的說不出來話。 戚秋自己其實也是越說越?jīng)]底氣,越說聲音越小,眼下聽著謝殊這聲短促的又包含不少情緒的冷笑,她心虛地縮了縮脖子,這下是徹底安靜如雞了。 這樣自殺式的報復(fù),戚秋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留余地。 謝殊低頭看著戚秋,心里明白,深吸了一口氣卻什么也沒有說。他冷淡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嘴角掛著的那一抹要笑不笑的弧度,看得人真是莫名心里發(fā)怵。 “嗯?!敝x殊點點頭,聲音沒什么起伏,卻莫名帶著一種繃緊的平靜,他喉結(jié)一滾,冷笑著說:“我現(xiàn)在是不是還應(yīng)該夸你,夸你有分寸,知道進退?” 戚秋自己理虧,這會兒哪敢抬頭去看謝殊啊,低頭扣著衣角,面對謝殊的不高興,干巴巴地笑了一聲,“那、那倒也不必……” 話還沒說完,感受著謝殊的目光,戚秋立馬就止住了打諢插科。 屋子里一時之間便又安靜了下來,外面院子里像是人都散了去,只余鳥雀掠去,落日黃昏掛滿枝頭。 看著手里的藥包,謝殊沉默許久,終是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將手里的藥包收起來。 按理說,他應(yīng)該好好斥責(zé)一番戚秋,可戚秋今日落了水,受了委屈,他實在將那些斥責(zé)的話說不出口,百般無奈之下,謝殊只好自己生悶氣。 而戚秋卻開始發(fā)愁了,眼看就要日落了,要是因為這件事讓謝殊氣沖沖地離京,她這心里也不踏實啊。 想了想,她伸出手,輕輕地拉了拉謝殊的衣袖,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決定端正自己的態(tài)度,認(rèn)真檢討自己的錯誤,“表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別不高興了。” 謝殊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 戚秋自然不干,踮著腳尖,湊到謝殊身前撒嬌,“我真的知道錯了嘛,真的不會再犯了,表哥,你理理我嘛。” 以前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戚秋這么會撒嬌,她特意將聲音壓得軟軟糯糯,整個人軟綿綿地貼著謝殊,聲音帶著委屈可憐,像只犯了錯后喵喵叫又故意蹭你腿的小貓。 謝殊喉結(jié)上下一滾,深吸了一口氣,心想自己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這么沒出息。 陣勢都擺好了,敵軍進攻三秒就投降,這叫什么事。 可戚秋的攻勢依舊很猛烈,認(rèn)真的扳著手指頭保證自己不會再犯這個錯誤。 誰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她老是騙他。 謝殊這樣想著,可睜開眼看著戚秋舉著手指認(rèn)真保證的樣子,嘴唇自落水之后就一直泛著白,頓時便心軟了,揉著額角,深嘆了一口氣。 戚秋不知道謝殊心里的小九九,見謝殊依舊不理她,最終是發(fā)動了總攻,她捂著心口努力扮演著病西施,一臉難受地說:“表哥,我這會兒好難受,大夫說我這次落水之后身子落下了毛病……” “又騙我,大夫何曾這樣說過?!敝x殊沒好氣地說,“大夫明明說的是你沒事了?!?/br> 可嘴上這樣說,謝殊還是在聽到戚秋說難受時第一時間睜開眸子,趕緊扶著她坐下,給她倒了一盞茶。 戚秋卻不接過茶盞,第一時間抱著謝殊的手臂,懶懶地撒著嬌,仰著頭可憐巴巴地看著謝殊說:“還生氣嗎?你還生氣的話我就難受?!?/br> 謝殊垂著眸子看戚秋,沉默半晌,終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不生氣了,只是……” 謝殊啞著聲音說:“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我也知道有些事你不想我插手,所以例如此事,你寧愿和榮星聯(lián)手,也不愿意告訴我,但我希望你做的一切都是在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下,不論是任何事,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個?!?/br> 戚秋抱著謝殊,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她能明白謝殊的意思,可她此時不知該如何去說。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的呼吸聲時重時輕,可見兩人心中都不太平靜,半天后,戚秋說:“我確實不愿意你插手此事,其實若不是秦韻做的太過分,我也不想做這樣的事,免得臟了自己的手。” 謝殊垂下眸子,沉默了一小會后終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輕嘆了一口氣,謝殊看著戚秋,道了歉,“我方才不應(yīng)該冷臉的,你也是迫不得已這樣做。” 戚秋咬著下唇,她沒有想到謝殊會這么說,頓了一下,并沒有回話。 戚秋也知道這樣的行為不妥當(dāng),可她沒有辦法,她雖然復(fù)活了四次,可每次都幾乎是重頭再來,這次也是如此。 這是她這次重來后頭一次入秦府,在秦韻的地盤上,連前幾次復(fù)活的回憶還是在落水之后找到的,在此之前,她沒有任何的優(yōu)勢。 而這是她能趁勢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也是給秦韻最有力的一擊。 原來謝殊明白,戚秋心中一時五味雜陳,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半晌過后,她微微抬眼,就見就見謝殊蹲著身子在靜靜地看著她。 戚秋愣了一下,不知為何竟有些害羞,便故作兇巴巴地說:“看什么,我讓你看了嗎!” 謝殊扯了扯嘴角,無奈地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捏了一把戚秋的臉,說道:“現(xiàn)如今看看你都不行了?” “不行!”打開謝殊的手,戚秋紅著臉,別過頭說。 謝殊便沒再說什么,只是靜靜地看著戚秋,過了好半晌,他伸出手勾了勾戚秋的手,說:“表妹,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戚秋頓時愣住了,輕咳了一聲,好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謝殊這是什么招,糖衣炮彈還是甜言蜜語,他什么時候還會這個了? 謝殊將戚秋從椅子上拉下來,跟他一起蹲著,平視著她說:“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擔(dān)心,我馬上就要離京了,可你這樣的不管不顧,我……” 頓了一下,謝殊揉著戚秋的發(fā),沒有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