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不能掉(穿書) 第177節(jié)
戚秋動作很快,手法也很細膩,眨眼之間就將這幾封信撕得粉碎,一看就是防止他人拼湊。 謝殊:“……” 謝殊看著,并沒有攔。 等戚秋把信撕完之后,剛準備松一口氣時,就見謝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手抱懷,謝殊毫不留情,一語點破:“頂上的內容不方便我看是吧?” 戚秋:“……” 謝殊冷笑:“是獨屬你們青梅竹馬之間的回憶對嗎?” 戚秋:“……” 點了點頭,謝殊挑了一下眉,下了最后結論:“原是我不配?!?/br> 戚秋:“……” 第163章 信物 表哥,你是不是喝多了 謝殊低著頭,悶悶地自顧自的喝著酒,冷淡的眉峰低垂,對一旁的戚秋渾然不理,好似沒有聽見戚秋說話一般。 直覺告訴戚秋,若是說先前的謝殊還只是在半真半假的逗弄她,那這一會兒的謝殊是真的有點悶悶不樂了。 可是這也無法啊。 戚秋在心里叫苦不已,她知道謝殊因為什么不高興,但那幾封信真讓謝殊看了,那才是真的完蛋。 那幾封信上的內容格外曖昧纏綿,充斥著對過往美好回憶的想念,還有對未來殷殷勤勤的期許,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了,這幾位竹馬都在信上的最后寫了一首纏綿悱惻的詩,甚至有一個直接在信中發(fā)問戚秋何時歸家,想要上門提親。 這要讓謝殊看見了,那就不只是悶悶不樂了。 戚秋沒辦法,撕了信,可卻也難逃哄人的命運。 雖然哄得是自己男人,但說來慚愧,戚秋還真沒怎么哄過人,哼唧的時候多少有點生疏在,如今眼看雨都停了,卻也沒將謝殊從郁悶當中哄好。 低著頭,謝殊捏著手里的酒盞一言不發(fā),他手指生的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在這金酒盞的襯托下更加白凈,還可以清晰地看到手背上的青筋。 不知是不是酒氣的原因,他冷白的臉上泛起淡淡紅暈,連同耳朵都紅了去,另一只手耷拉在椅子靠背上,冷淡又單薄的眼眸低垂,顯得有幾分不可言說的委屈。 嘆了一口氣,戚秋伸手點了點謝殊直挺的鼻尖,湊到謝殊跟前,一雙圓圓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低聲撒著嬌說:“表哥,別生氣了,跟我說說話嘛。” 戚秋的手有些涼,觸碰到謝殊的鼻尖時猛地冰了謝殊一下,謝殊下意識往后躲了躲。奈何戚秋不罷休,手又跟了過去,輕輕地從謝殊的鼻尖朝下摩挲著。 這次謝殊沒再躲。 眉眼雖依舊低垂著,但謝殊也沒再閃躲,腿輕輕地抵著戚秋,任由戚秋作亂。 很快戚秋的手就滑到了謝殊的嘴唇上。 謝殊的唇上還殘留著酒盞,有些濕,有些滑,也很軟,他的唇看著冷薄,其實很好親。 戚秋半是撒嬌,半是誘哄道:“他們都是我小時候交的朋友,算不得什么青梅竹馬的,況且我心里只有你一個。” 坐到謝殊腿上,戚秋攬著謝殊的脖頸,身子不安分地動了動,人更是貼在謝殊的耳邊說話,氣若幽蘭,帶著明晃晃的勾引。 謝殊的喉結不禁滾了滾。 頓了頓,他一手握著戚秋的腰防止她掉下去,一手捏著酒盞,冷淡野痞的面容微微抬起,又抿了一口酒。 這掩耳盜鈴的架勢戚秋看得明明白白,實在是沒忍住偷笑了一下。 可是還不等戚秋稱心如意的親上去,謝殊突然張口咬住了戚秋那還在他嘴唇上作亂的手。 戚秋的身子頓時一僵。 舌尖輕輕地掃過戚秋的指尖,濕軟的觸感讓指尖頓時激起一陣酥麻,順著血液直沖五臟六腑,再到大腦。謝殊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讓戚秋心都不禁漏了兩拍。 謝殊用牙齒咬了咬戚秋的指尖,不過他顯然沒用力,這番說是咬還不如說是調情。 戚秋愣愣地看著謝殊,可還不等她開口,謝殊卻已經松開了她的指尖,抬著眸子也看著她,眸底深處帶著一股委委屈屈的擰巴。 他低聲說:“我也想吃你做的糕點、羹湯和膳食?!?/br> 戚秋收回手,這下也不敢再胡亂撩撥了,聞言趕緊點了點頭,“我明日就給你做?!?/br> 垂下眸子,謝殊聲音有些啞,“我也想和你上街游玩?!?/br> 戚秋毫不猶豫:“明日我們就去,以后只要有空,我們日日都去!” 謝殊再接再厲,繼續(xù)說道:“我也想當你的青梅竹馬,想給你寫信?!?/br> 戚秋頓住了:“……你這不是在難為我?!?/br> 她已經長大了,總不能讓時光倒流,再縮回去和謝殊一起長大,互為青梅竹馬吧。 可謝殊卻是又不高興了,把頭低了下去,悶悶地把酒盞擱下,瞧這樣子是又不準備搭理人了。 “不是,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啊?!毖垡娭x殊這個樣子,戚秋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謝殊怎么突然變得如此別扭,“不是我說行就行的,我又不能讓時光倒流了?!?/br> 謝殊低著頭,淡淡道:“哦?!?/br> 顯然戚秋此言沒有打動謝殊,謝殊淡淡的哦了一聲后,便依舊低著頭不理人,跟戚秋倔著。 戚秋也急眼了,謝殊怎么變得如此胡攪蠻纏,一點理都不講,可是接下來她不論怎么說,謝殊都不搭理他,悶頭的喝著酒。怎么說理都說不通,跟三歲孩童一樣,最后戚秋也惱了,扭過臉丟下了一句:“行,我讓你當我的青梅竹馬,你去給我寫信吧?!?/br> 這本是句氣話,誰知戚秋丟下這句話后,謝殊真的就放下了她,站起身就要去拿紙給戚秋寫信。 戚秋人都傻了,看著謝殊前去拿紙那一步三搖的背影,回想起他之前的妙語連珠和蠻不講理,終于在這一刻品出了些不對,“表哥,你是喝多了嗎!” 是了,若非是喝醉了,謝殊一個走悶sao直男人設的人畫風怎么會突然變得如此詭異,結合他之前妙語連珠的質問和有理也跟他說不清的樣子,再看著他現在踉踉蹌蹌的背影,可不就是喝多了! 戚秋也這才想起來他們喝的不是藥酒,還是女兒紅,她都給忘了! 謝殊也不理戚秋的話語,埋著頭往前走,要去拿書閣里的紙給戚秋寫信。 戚秋快步上前去,想要拉住謝殊,“表哥,你喝醉了,我讓東光送你回去……” 戚秋拉住謝殊的衣袖,可還不等她把話說完,身子突然被謝殊推了一把,猝不及防之下,戚秋的身子猛地朝一側的書架上歪去。 身子貼到書架上,戚秋尚還未反應過來,眨眼的功夫下,身前灑下一片陰影,謝殊覆上前來,身子緊緊地貼著戚秋,雙手也禁錮著戚秋的腰不讓她動。 頭埋在戚秋肩頸處,謝殊突然深吸一口氣,悶聲說:“表妹,我好想你?!?/br> 戚秋的心頓時一軟,本要說出來的話又給咽了回去,她也伸手抱住謝殊,在謝殊懷里輕聲說:“表哥,我也好想你?!?/br> 從離別的第一天,就開始想你了。 謝殊身上有著nongnong的酒味,但并不難聞,反而很是清冽,就是聞得多了酒味上頭,有種醉酒后輕飄飄的感覺。 謝殊蹭了蹭戚秋如玉的脖頸,氣息盡數灑在戚秋的脖頸處,留下一片顫栗。 見謝殊不說話,戚秋還不忘記剛才的事,在謝殊懷里悶悶地問:“表哥,你是不是喝多了呀。” 謝殊這才抬起頭,一雙眸子靜靜地看著戚秋,開口否認道:“沒有,這點酒怎么會醉。” 他的眸子清澈明亮,帶著生來就有的疏冷感,就像是夜中月一般,又冷又高不可攀。 這樣看確實不像是喝醉了。 戚秋撇了撇嘴,心道白擔心一場,謝殊怎么出去一趟還學壞了,都會裝醉騙人了。 可還不等她埋怨,謝殊突然湊近了過來。 他這雙眸子生的真的很好看,眼皮狹長單薄,偏偏眼尾又微微下垂,下眼瞼的弧度也比較大,近看的時候疏冷的同時還隱隱帶著不明顯的無辜。 盡管生的冷淡,可謝殊看戚秋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子溫柔,那綿綿情意之下,再冷淡的眸子也會被渲染上深情的色彩,就像是愛了她很久。 戚秋咽了咽口水。 如今謝殊靠得如此近,就像是下一刻就會親過來一樣,不禁讓她的心又開始怦怦跳動。 在一片靜謐之中,在戚秋的注視之中,只見謝殊又靠近了一些,那雙冷淡的眸子此時泛著微微的光澤,帶著無法言說的情意。 罷了。 戚秋閉了閉眼,雙手漸漸的朝謝殊脖頸挽去。 呼吸稍稍深重一些,戚秋的身子有些輕輕發(fā)抖,抿了抿唇,她想,就這么酒后亂性也不錯。 像是為了烘托氣氛,外面的簌簌寒風也停了下來,雨水雖止,但卻留下一片濕潤,在彌漫的煙霧下,看不清遠方,耳邊只響起殘留在屋檐上的雨水順著瓦磚往下滑落的滴答聲。 天還未亮,但風雨已止。 戚秋的手指有些顫,可還不等她的雙臂勾上謝殊的脖頸,謝殊突然又湊近了一些,兩人鼻尖對著鼻尖,挨得如此近,呼出的氣息都交纏在了一起。 戚秋突然有些緊張,睜開眸子看著謝殊,輕輕地拉了拉謝殊的衣袖,小聲的喊了一句,“表哥……”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這一小聲表哥軟軟綿綿,就像是在欲拒還迎一般,帶著nongnong的勾引。 “噓?!?/br> 謝殊也在看著她。 謝殊的眼眸深深,眼底深處帶著nongnong的愛意,握著她腰的手也在慢慢收緊。在這一刻,戚秋也終于狠下心,閉上雙眸,等著謝殊吻過來。 在這曖昧的氣氛中,一切都水到渠成,無需再多再多思緒和顧慮。 終于,謝殊也開了口。 他深情地看著戚秋,對她說:“看我給你走個直線?!?/br> 戚秋:“???” 戚秋:“……” 還說你沒醉! …… 謝殊堅持自己沒喝醉,但卻一直誠懇的邀請戚秋欣賞他走直線,戚秋此時的心里已經激不起任何波瀾了,面如死灰地看著謝殊在她面前倔強的走直線。 不知過去了多久,隱在暗處的暗衛(wèi)實在是忍不住了,紛紛現身,將謝殊給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戚秋也在暗衛(wèi)的護送下回了自己的院子,眼下離天亮還有一個多時辰,院子里安安靜靜,戚秋順利的溜回屋子里,趁著這僅剩的一兩個時辰小睡了會兒。 畢竟今日謝殊回來了,等天亮了謝夫人知道,一定會喊著一起用膳說話,就不能向尋常那樣睡個懶覺了。 果然,戚秋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便聽水泱來叫門,“小姐,謝世子回來了,夫人叫您一起用早膳?!?/br> 戚秋懶懶地坐起身子,還是有些困乏,但卻也不好再賴著不起來,梳洗穿戴整齊后去了謝夫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