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shè)不能掉(穿書)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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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進(jìn)了院子,卻只看到謝夫人站在廊下,而本該一起用膳的謝殊卻是不知所蹤。 戚秋的腳步不禁頓了一下。 謝夫人見戚秋來,對她招了招手,嘆了一口氣后說道:“你表哥又被錦衣衛(wèi)的人叫走了,今早還是只有我們兩個一起用膳。” 謝侯爺差事繁忙,謝殊也沒個安生的時候,這段時日府上常常只有謝夫人和戚秋兩人。 沒了謝殊,謝夫人也沒了張羅的心情,草草的用了早膳,看戚秋一臉困倦也就放她回去了。 戚秋本是打算回去睡個回籠覺的,誰知剛走到自己院子門口,就見東光一臉凝重的站在正屋門前,焦急地搓著手。 東光還是鮮少有這般焦躁不安的樣子,戚秋愣了一愣,隨即想起自己吩咐給東光的差事,頓時明白了一大半,趕緊快步走進(jìn)去,領(lǐng)著東光進(jìn)了屋子。 揮退左右,戚秋看著東光,沉聲問:“得手了嗎?” 東光沉默了一下,在戚秋緊張的注視下?lián)u了搖頭,“守在錢御史身邊的高手眾多,又有皇宮侍衛(wèi)護(hù)送,我們的人摸不進(jìn)去?!?/br> 抿了抿唇,戚秋不禁有些喪氣。不過她也知道此事要行動起來并不容易,畢竟此次前往江陵的官員不少,咸緒帝派了皇宮內(nèi)的侍衛(wèi)進(jìn)行護(hù)送,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容易打草驚蛇。 可錢御史不死,她真的不安心。 抬起眼眸看著東光,戚秋靜了靜心,剛想詢問東光還有別的辦法嗎,就見東光面色沉重復(fù)雜的對她說:“昨日晚上,錢御史突然死了?!?/br> 戚秋一驚,猛地站起身子,愣愣的看著東光,有一瞬間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你不是說……” “我們的人確實沒有摸進(jìn)錢御史的身邊,并沒有機(jī)會對錢御史下手,但是昨日晚上,前往江陵的官員隊伍突然大亂,屬下前去打探,這才知曉原來是錢御史昨日晚上突然死在了驛站里?!睎|光沉著臉說:“是被人一劍封喉?!?/br> 這事來得蹊蹺,縱使錢御史真的死了,卻也不能讓東光心里松上一口氣。 其實這也不怪東光臉色難看,他們雖然連靠近錢御史的機(jī)會都沒有,但卻一直在附近監(jiān)視著錢御史等人,可如今人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殺死,這著實不算是什么好事。 “錢御史還有別的仇敵嗎?”戚秋整個人嗡的一聲懵住了,緩緩地坐下身來,有些想不明白。錢御史的暴斃本在她的計劃當(dāng)中,可如今不是自己人動的手,那還能是誰? “錢御史為人比較圓滑,得罪過的人并不多,屬下也實在想不通是何人敢對錢御史出手?!睎|光也是一頭霧水。 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前去江陵的官員死在了半路上,這無疑是讓朝野震驚的事,陛下一定會下令徹查,而一旦被查出來,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也正因如此,東光等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輕易出手,就是怕留下什么蛛絲馬跡。 戚秋也這才明白,為何謝殊一大早就被錦衣衛(wèi)的人匆匆叫出了府去,連早膳都來不及用。 東光也自知在錢御史這件差事上他辦得并漂亮,抿了抿唇,低下頭說:“屬下會再去打聽,一定調(diào)查出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為?!?/br> 事到如今,便也只能如此了。 戚秋點了點頭,剛想再吩咐東光兩句,系統(tǒng)的提示音突然響起—— 【恭喜宿主,因重要人物錢御史的順利死亡,您額外獲得三只金玫瑰和一件謝殊信物,謝殊信物可立時兌換一段謝殊信物片段,請您將身邊閑雜人等清理干凈,將于一刻鐘后開始觀看謝殊回憶片段。】 這個謝殊信物回憶片段戚秋已經(jīng)期待很久了,聞言頓時心神一震,便也顧不得身前的東光了,將人打發(fā)出去后,熟練地躺在了床上。 第164章 查案 你還記得嗎 【這是您穿書后所發(fā)生的場景,可以稱為第一世。此時的您還并沒參與到復(fù)活重生的循環(huán)之中,系統(tǒng)也并沒有介入您的生活,您只是一個單純的穿書人?!?/br>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在謝殊回憶片段正式開始前,系統(tǒng)先給出了明確的提示,或許是怕戚秋又看的云里霧里。 而與戚秋想的不一樣的是,這段謝殊回憶片段并不是發(fā)生在京城里了,而是在江陵。 街道上一座座灰白的宅子錯落有致,雨打芭蕉,落花搖曳,街道中央的清河隨風(fēng)波瀾,長長細(xì)細(xì)的柳樹枝條垂在河面上,被兩只船舶壓住,不得動彈。 青石板的街道在日復(fù)一日的消磨下略顯斑駁,坑洼不少,馬車緩緩滾過,便將落在地上的雨水四濺。 寬敞的馬車內(nèi),還不見歲月留下痕跡的謝夫人掀開簾子,朝外面看了一眼,輕嘆了一口氣,“就要到戚家了。” 她左側(cè)邊坐著的是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小男孩,衣著富貴,烏發(fā)束起,面容白凈,手枕在腦袋后,傾斜著身子靠著馬車壁沿,光看臉蛋就知曉,那正是謝殊。 謝侯爺也跟著嘆了一口氣,“突然登門,實在是有失禮節(jié),只是……” 看了看外面的大雨,謝侯爺?shù)溃骸耙矊嵲谑菬o法了?!?/br> 謝夫人露出一絲愁容,想對謝侯爺說什么,看了看身邊的謝殊又給咽了回去,最后只轉(zhuǎn)過身對著謝殊道:“我們馬上到戚家了,戚家有個meimei與你幾乎是同歲,以后在江陵的日子你們正好可以一起玩。” 謝夫人說完,謝殊依舊懶散的閉著眼,也不見有什么什么反應(yīng),好似睡著了一般。 謝夫人知道他沒有睡著,無奈地看著他,使勁地拍了拍他大大咧咧翹起的二郎腿,嗔道:“跟你說話呢,聽到了沒!” 謝殊吃痛,收了收腿,這才不情不愿地睜開眼,小聲嘟囔道:“我都多大了,還玩什么玩?!?/br> 謝夫人瞪著他,剛欲列數(shù)他今年淘氣時所干出的“輝煌”壯舉,馬車便緩緩地停了下來,車夫在大雨中下了馬車,說道:“夫人,戚府到了。” 身子一頓,謝夫人剛欲教訓(xùn)謝殊的話自然就又咽了回去,和謝侯爺對視一眼后紛紛理了理著裝,隨后掏出謝府的令牌遞給車夫,讓他去敲門。 通傳過后,戚府很快便有了動靜,謝夫人和謝侯爺也拉著懶洋洋的謝殊下了馬車。 雨噼里啪啦的下著,屋檐上形成一片片水幕,戚府敞開的大門快速地走出來一群人,為首的自然是戚父戚母。 他們將謝夫人一家迎了進(jìn)來,戚母連連說道:“前些日子遞信不是說下半旬才到,我方才聽下人來報還以為是聽錯了。早知你們今日到,下這么大雨我們早應(yīng)該去碼頭接你們的?!?/br> 提著衣裙邁過門檻,謝夫人解釋道:“發(fā)生了一些事,便早出發(fā)幾日,故而到的早了一些?!?/br> 進(jìn)了大門,兩家大人站在廊下客氣,說的話千篇一律聽得謝殊直打哈欠,正無聊時,只聽不遠(yuǎn)處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隨后幾聲老嬤嬤的驚呼在院子中響起,“小姐,您慢一些,您慢一些,等等老奴!” 雨水噼里啪啦地落著,鳥雀落在廊下的燈籠上啼叫,朦朧的煙雨將院子遮掩的格外精致。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紅欄綠樹下,一個胖乎乎的小女孩踩著地上的雨水朝這邊跑過來,她穿著青色的衣裳,頭上挽了兩個小髻,髻上還綴著鈴鐺,跑起路來鈴鐺搖晃,叮當(dāng)作響。 幾個嬤嬤撐著傘追在她身后,累的出了一身的汗,看到前面的貴客這才停止了呼喊,眼看著小姑娘沖到戚母跟前,一把鉆進(jìn)了戚母的懷里。 小姑娘也不怕生,在戚母的介紹下仰著頭看著眼前的客人,那雙宛如紫葡萄一般圓圓的眸子帶著好奇和打量,最終她將目光落在了謝殊身上,指著懶洋洋的謝殊脆生生的詢問道:“母親,這位哥哥是誰?” 這是戚秋和謝殊第一次相見。 兩人看向彼此的眼里都帶著陌生和好奇,此時的他們還并不知道未來的自己將和對方有著怎么樣的牽扯。 畫面在這一刻定格,不知過去了多久,眼前的畫面猶如水面一般泛起了層層波瀾,將眼前的畫面漸漸變得模糊。觀看謝殊信物片段的戚秋眼前一黑,再次睜開眼時,眼前已經(jīng)變了畫面。 熟悉的京城謝府內(nèi)燭火通明,微風(fēng)輕輕地吹著,還夾雜著鮮花盛開的香氣。 謝夫人拿著一封信,看完之后交給了謝侯爺,“單瑤來信,說女兒已經(jīng)出門了,想必今年九月份就能入京了。” 放下茶盞,謝侯爺接過信紙瞇著眸子草草地看了兩眼,邊看邊回憶,“那個小姑娘跟殊兒好似差不多大,今年應(yīng)該已經(jīng)及笄了吧?!?/br> “是啊。”謝夫人笑著說:“單瑤還要我?guī)兔o物色物色女婿呢……” 正說著,門簾子被掀開,王嬤嬤通傳過后,謝殊走了進(jìn)來。 請過安之后,謝殊坐了下來,看見謝侯爺手里的信紙便隨口問道:“誰送的信?” 說起這個,想起戚秋母親在信中提到過想讓戚秋在謝府小住的事,謝夫人和謝侯爺互相對視一眼,謝夫人開口試探道:“戚家,江陵戚家,你還記得嗎?” 端起茶盞的手一頓,謝殊身子往后一靠,沉思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淡淡道了一句:“記得,我們還曾在戚家小住過?!?/br> 那時候謝家買的宅子還沒收拾好,他們便一直住在戚家,兩個月后這才從戚家搬出來。 謝夫人這才繼續(xù)說:“戚家那個跟你一般大的小姑娘戚秋,她要來京城了,估摸著九月份就要到了,你戚姨母來信說讓我到時候多幫忙照看一下她?!?/br> 腦海中很快就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謝殊挑了一下眉,“戚秋?是戚府那個胖胖的小姑娘嗎?!?/br> 戚秋小時候長的又胖又圓,臉頰rou嘟嘟的,肚子都撅出來了,經(jīng)常穿一身青色的衣裳跟在他身后,跑起路來圓滾滾的肚子一顫一顫的。 謝夫人沒想到謝殊還記得,愣了一下后連連點頭,“正是她,小時候她經(jīng)常跟在你身后叫哥哥,讓你帶著一起玩,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以為你不記得了?!?/br> 回想起往事,謝殊笑了一下,“怎么會不記得,小時候在江陵,那群江陵子弟看我不順眼,愛找我麻煩,這小姑娘常常擋在我面前,氣沖沖地替我罵那群人。” 謝殊回想起那個場景,胖乎乎的小姑娘站在他面前,氣鼓鼓地指著那群囂張跋扈的官家子弟說,這是我的哥哥,你們都不準(zhǔn)欺負(fù)他。 她還沒到人家脖子高,偏偏那群小孩還就聽她的,不情不愿地點點頭,也真就不再來招惹他了。 謝夫人倒是沒有聽過此事,笑了笑后,看著謝殊試探道:“這小姑娘來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我想先讓她住在謝府,帶著她好好認(rèn)認(rèn)人,你看妥當(dāng)嗎?” 自從謝殊懂事之后,謝夫人很多事都是跟謝殊商量著來,特別是謝殊進(jìn)了錦衣衛(wèi),有時候遇上事哪怕是不跟謝侯爺商量,也要先問過謝殊的意見。 “這有什么不妥當(dāng)?shù)模灰思以敢?,自然是好?!泵蛄艘豢诓?,謝殊淡淡道,抬眼之間卻看見謝夫人緊張的神色,不禁失笑,“母親拿主意就好,何苦這般小心翼翼地問我,我還能攔著不讓來不成。” 謝夫人嘆氣,“我這不是怕你又覺得不自在,躲出去住。” 以前襄陽侯府那幾個表妹來住的時候,謝殊常常躲出去,在京城也不回府住。 那還不是襄陽侯夫人總想攛掇他和其女兒的婚事,他沒辦法,只能躲著。 抿了抿唇,謝殊也不辯解,只道:“沒什么不自在的,母親只管拿主意就好?!?/br> 從謝夫人的院子出來,謝殊朝院子里走去,東昨站在門口也聽到了里面的談話,猶豫了一下問道:“公子,這位表小姐到京城之后也不知要在京城住多久,您看要屬下去把錦衣衛(wèi)的屋子收拾一下嗎?” 往日襄陽侯府那幾位表小姐來的時候,謝殊便睡在錦衣衛(wèi)府。 揚(yáng)著手里的鞭子,謝殊回想起那個小姑娘一道道脆生生的哥哥,不禁低下頭勾了勾唇。 東昨見沒人應(yīng)腔,抬起頭剛準(zhǔn)備再問一遍,便見到謝殊唇邊揚(yáng)起的笑容。愣了一愣,東昨小心翼翼地又喚了一聲:“公子……” 謝殊這才回過神,沉吟了一下后大步朝前走去,邊走邊道:“罷了,不用收拾了。” 這意思便是不躲著人,不去錦衣衛(wèi)府住了。 東昨趕有些吃驚,應(yīng)了一聲后看著謝殊遠(yuǎn)去的背影,想起以前其他表小姐來住的時候謝殊總是一副牙疼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好像對于這次來京城的江陵戚家的表小姐,公子并不是很漠然,而且好似還多多少少是有些期待在的。 【謝殊信物回憶片段已經(jīng)觀看完畢,宿主將于三秒后醒過來?!?/br> 【三】 【二】 【一】 …… 戚秋從床上坐起來,手邊多了一只小孩帶的鈴鐺掛墜,這是方才信物回憶里她和謝殊第一次見面發(fā)髻上掛著的鈴鐺。 這個應(yīng)當(dāng)就是獲得的謝殊信物了。 不過原來所謂的謝殊信物回憶片段只是這些內(nèi)容,戚秋原以為會和戚家的事有關(guān),沒想到卻是兩段看似分割的情節(jié)。 一個是她小時候和謝殊的初見,一個是她到京城的前端。 不過這兩段劇情說明著什么呢? 戚秋捏著鈴鐺晃了晃,日光從敞開的窗戶灑下來,她瞇了瞇眼,有些想不明白。 外面桃花開的正好,順著窗戶被風(fēng)吹了進(jìn)來,落在不遠(yuǎn)處的梳妝臺上,像極了欲說還羞的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