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shè)不能掉(穿書) 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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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說桃花開的最好的地方還是當(dāng)屬秦府。 秦府府內(nèi)的桃花經(jīng)過精心栽培,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凋落,反而大片大片的桃紅盛放,看得人眼花繚亂。 只是現(xiàn)在無人去欣賞這片美景,府上靜悄悄的,自從那日二小姐哭著從秦丞相的書房跑出來之后,已經(jīng)連著兩日不用膳了。 自從秦大夫人被送進(jìn)宮里的靜安司后,府上的氣氛總是沉甸甸的,如今二小姐和老爺起了爭執(zhí),除了大小姐也找不到別人來勸了。 下人請來了秦韻,可等秦韻進(jìn)去,素來親近她的秦儀卻頭一次沒給她好臉色,“你來干什么!” 秦韻將食盒放上來,“我來給你送些吃食?!?/br> 不等秦儀說不要,就見秦韻嘆了一口氣,抬眸看著她,“meimei,都怪我……” 她嘆了一口氣,本想在秦儀面前示弱,卻不想這次秦儀卻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她留,站起身大聲道“可不就是怪你,若非你毀了容,這樁婚事怎么會落到我頭上,都是你!我本來就要與應(yīng)哥哥成親了!” 秦韻低下頭,咬了咬唇,好似有些委屈,幾番張口都沒能說出來話。 秦儀卻是直接戳破了她,“你少在這里假惺惺的裝可憐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毀容是故意的!你趁著過敏故意毀容,就是為了躲避這樁婚事!” 秦家大夫人因為陷害戚秋等人而獲罪,被送去了靜安司,秦府的名聲也跟著一落千丈,本以為與榮家的這樁婚事便是徹底完了,誰知榮家竟然還是點頭了。 坊間中一時眾說紛紜,猜什么的都有,有的說是利益交換,有的說是秦家請了太后出面,甚至還有的說是榮郡王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秦丞相手里,可謂五花八門。 只是榮家雖然點了頭,但也說秦韻容貌已毀不適合再做榮家長媳,他們寧愿要已經(jīng)失了名節(jié)的秦儀,也不肯要秦韻。 別說是秦儀傻了眼,就是秦丞相也搞不明白榮家在想什么。 據(jù)說這還是榮世子的意思。 雖然本朝對女子多有寬容,女子也可合離再婚,只是放著秦韻不要,偏要秦儀,誰都搞不明白榮世子在想什么,榮郡王也勸不住,自己就這么一個兒子,只好點頭了。 可秦韻不肯的婚事,秦儀又怎么會肯,從秦丞相口中得知自己要嫁給榮星的婚事后大發(fā)雷霆,如今已經(jīng)尋死覓活兩日了。 秦韻來勸,卻是徹底惹惱了怒氣不消的秦儀。 “你真把我當(dāng)傻子,你毀容,我本還心疼你,誰知你竟是故意的,還想將婚事推給我,我是你的親meimei,你竟然把我往火坑里推,你果真是蛇蝎!我和應(yīng)哥哥本情投意合,卻因為你成不了親,我恨死你了!” 秦儀這番話讓秦韻頓住了,緩過來之后,她也顧不上垂淚了,瞇著眼睛問:“這話是誰告訴你的?” 秦儀冷眼看著她,恨恨道:“不用你管!” 嘴上惡狠狠,秦儀心里卻滿是悲涼,這種事到頭來竟然是自己最厭惡的戚秋告訴她的,本來她還不信,撕毀了信,誰知沒過兩天便被父親叫過去通知她準(zhǔn)備婚事。 這件事戚秋還是從霍娉口中得知的,知道戚秋和秦韻不對付,霍娉從榮星口中得知這件事之后立馬告訴了戚秋,戚秋自然不會浪費這個機會。 她一直記得秦韻險些害她再一次死亡的事,如今自然要做一些惡毒女配該干的事。 秦韻到底有沒有利用那次過敏故意毀容躲避婚事戚秋不知道,但她知道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不用澆水就會生根發(fā)芽。 聽著水泱從秦府打聽到秦家姐妹大吵一架的消息,戚秋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 雖然知道秦儀奈何不了秦韻,但是能惡心惡心她也是好的。 這樣想著,戚秋剛想去找霍娉樂呵樂呵,系統(tǒng)的提示音卻再次響起。 【滴——經(jīng)檢測,宿主觸發(fā)隱藏任務(wù),請您調(diào)查劉興之死一案的真相?!?/br> 戚秋頓時一愣。 與此同時,遠(yuǎn)在京郊的謝殊看著眼前氣喘吁吁的皇宮侍衛(wèi),皺起了眉頭。 因著錢御史的死亡,前去江陵的官員隊伍停了下來,謝殊趕了半天的路才跑到郊外,皇宮的侍衛(wèi)卻也緊隨其后。 “陛下說了,您手里頭還有調(diào)查劉興之死的案子,這樁案件就不勞累您費心了,交由我們就好?!被蕦m侍衛(wèi)劉大人道。 謝殊擰著眉頭,沒有說話。 那位劉大人一臉為難,看著謝殊的臉色猶豫了一下,繼續(xù)道:“大人,您別多想,實在是劉興的案子拖了太久,皇上也是……” “我明白了?!敝x殊也沒想為難眼前人,點了點頭,叫來東昨來把此事案宗交給了這位劉大人。 接過案宗,見謝殊抬步欲走,那位劉大人又趕緊叫住了謝殊,“謝大人,劉興一案皇上說要您一個月內(nèi)破案,不可延誤。” 劉興的案子這么久都沒破,時間又過去了這么久,好多線索都消失不見,如今就一個月的時間確實有些為難人了。 不過這倒是在謝殊的意料之中,咸緒帝聽了那夜他所說的話不可能會不慌亂,自然希望他盡快破案,找尋線索。 接過東昨遞上來的馬鞭,謝殊翻身上馬,挺拔高大的身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br> 說罷,便開始調(diào)轉(zhuǎn)馬頭。 那位劉大人一愣,連忙跟出去一步,問道:“大人馬上就要用午膳了,您去哪?” 他已經(jīng)大半年沒見過謝殊了,本還想著趁著午膳的時候和謝殊小喝一杯,順便打聽打聽謝殊在錢御史案子上的想法和進(jìn)展。 他許久未查過案子,如今驟然攤上這個差事,心里還多少有些不安。 謝殊并沒有回頭,揚起馬鞭,馬駒便飛馳出去,冷淡的聲音散在風(fēng)里顯得格外清冽。 他懶懶地說了兩個字,“查案?!?/br> 自然是回京城查案。 第165章 富商 大好前程 劉興乃是劉川之子,從江陵上京而來,死在了陵安河的花船上。 奇怪的是,他是被毒死的,他身邊的侍衛(wèi)卻都是被人一劍封喉,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樁案子其實并不是頂了天的難破,相反跟一些真的大案相比也算不得毫無蛛絲馬跡,之所以錦衣衛(wèi)到現(xiàn)在都沒有偵破,還是源于咸緒帝派了皇宮侍衛(wèi)協(xié)助。 因為有了這幾名皇宮侍衛(wèi)的協(xié)助,負(fù)責(zé)督辦此案的錦衣衛(wèi)想著查清楚案情功勞也落不到自己頭上,沒查出來也有皇宮侍衛(wèi)跟自己一起擔(dān)責(zé),自然也就對此案不怎么重視,反倒是對手頭上另一樁案子格外上心。 皇宮侍衛(wèi)又不怎么擅長查案,一來二去,時間久了,許多證據(jù)都失了痕跡,此案便棘手起來了。 但好在也不是別無進(jìn)展,起碼他們順藤摸瓜,費了不少事終于調(diào)查出了幫忙預(yù)定花船的富商,只可惜的是…… “人失蹤了。”東昨說:“人在花船命案的前一天就不見了,只是這人經(jīng)常夜不歸宿,其家人也就沒在意,幾天之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去了衙門報案,只是一直生不見人死不見尸?!?/br> 在前面給謝殊帶著路,東昨繼續(xù)說:“我們沿著這條線繼續(xù)調(diào)查,也問過其家人,得知這位富商因做生意失敗后一直悶悶不樂,直到劉興出事的前幾天突然振作起來,聲稱自己遇上了貴人可以東山再起了,然后人就失蹤了?!?/br> 一般遇上這種情況,總有一種不好的猜想,可即使如此,只要死不見尸,就不能放棄這個線索。 東昨?qū)⒅x殊帶到了富商家的宅子門口,在謝殊的示意下前去敲門。 富商家里大門緊閉,門口的石獅子上也結(jié)著蜘蛛網(wǎng),門口落葉紛紛,像是許久沒有人打掃過了,但光看院子的坐落,可見家境還是富裕的。 東昨敲門之后,很快便有一個小廝打開門,警惕地看著外面站著的東昨,詢問道:“誰啊?” 東昨亮出錦衣衛(wèi)的令牌,對小廝說道:“我們是來調(diào)查貴府老爺失蹤一案的,還請告知主人,將門打開。” 小廝一看令牌連忙躬身,道了一聲失禮后進(jìn)去通傳了,半刻鐘不到,府上的主人便出來了。 為首的是一位老夫人,被一位模樣憔悴的中年女子攙扶著走出來,身后跟著幾名丫鬟,東昨在謝殊身后小聲說:“這位老太太是李忠全的母親,身邊攙扶著她的是其夫人王氏。” 李忠全便是失蹤的富商。 謝殊點點頭,上前兩步,隨后被李府一行人迎進(jìn)了府里。 錦衣衛(wèi)和皇宮侍衛(wèi)已經(jīng)跑過李府幾趟了,李家人已經(jīng)對此見怪不怪了,吩咐下人奉上茶之后,便安靜地坐著,等著謝殊的詢問。 謝殊并沒有著急著開口詢問,而是打量著府上。 李忠全是三代獨苗,沒有兄弟姊妹,輪到他了更是沒留下一個子嗣,如今他人一失蹤,府上連一個幫襯的人都沒有不說,更沒有一個繼承的香火。 李忠全失蹤后,府上唯一的主心骨便沒了,現(xiàn)如今雖然有老夫人撐著,但還是略顯頹廢之態(tài),光看門口荒涼的局面便可知一二。 眼見謝殊不說話,王氏面對錦衣衛(wèi)心中雖然發(fā)怵,但還是沒忍住問道:“兩位大人今日來訪所為何事?您只管吩咐,民婦一定會配合。” 謝殊站起身,“可否去李老爺書房一看?” 王氏沒想到謝殊竟如此客氣,比先前來的那些錦衣衛(wèi)和侍衛(wèi)都要謙和許多,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我這就帶您去?!?/br> 這間書房錦衣衛(wèi)不是沒有查看過,只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謝殊跟著王氏走進(jìn)書房內(nèi),也沒有翻動頂上的書籍和賬本,而是四處看著布局。 東昨知道,謝殊這是在看屋內(nèi)有沒有暗格。 只是在仔細(xì)地翻看了一遍后,確實沒有找到暗格之類的地方,謝殊轉(zhuǎn)過身,看著站在門口不敢進(jìn)來的王氏,再次詢問了一遍,“李老爺不曾和你說過,他打算靠什么事翻身嗎?” 一提到李忠全,王氏不免傷心,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后,哽咽著搖頭說:“沒有,他從來不跟我說生意上的事,那日也只是在用膳時提了一嘴,說是幫了個貴人的忙,貴人許諾了他一筆大買賣,就是有些風(fēng)險……” 謝殊點點頭,打量了一圈屋內(nèi)。 這處書房的布局很雅致,窗邊還擺著幾盆鮮花,只是多日沒有打理,花朵都枯萎了。房間也大,分成左中右三閣,分別用不同的屏風(fēng)隔開。 謝殊的目光最終停留在左側(cè)的屏風(fēng)上,他看著那屏風(fēng)頂上的繡畫覺得眼熟,想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這是畫的是梨園的景吧?” 這樣的屏風(fēng),楊彬屋子里也有一個,曾經(jīng)還得意洋洋的給謝殊介紹過,故而謝殊覺得眼熟。 王氏點了點頭,“老爺他以前愛聽?wèi)颍?jīng)常去梨園,便買了個這樣的屏風(fēng)擺放在書房之中。只是后來做生意被人坑騙之后,便沒了這樣的心情,就很少再去過了?!?/br> 眼見王氏了解的這么清楚,謝殊挑了挑眉。 王氏像是看出了謝殊心中所想,低下頭,解釋道:“老爺顧家,又是生意人,對記賬格外看重。大人別看我是個婦道人家,但我一直執(zhí)掌中饋,家里的每一筆賬都要過我的手,連老爺也不例外,故而我知道的清楚些?!?/br> 說起這個,王氏又不免垂淚,“老爺一心為了家,常年在外面奔波勞累,可如今卻……” 王氏突然快步走了進(jìn)來,跪倒在謝殊跟前,“大人,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要幫幫民婦,找到老爺……哪怕是、哪怕是人真的遭遇了不測,也要讓他的尸首歸家才是啊!” 說話間,王氏淚眼婆娑,豆大的淚水滴落在地,她身子直抖,本憔悴的臉龐如今更見狼狽,可見自劉忠全失蹤后,她的精神就不怎么好。 謝殊上前一步,剛欲把人扶起來,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隨后一個下人跑了過來,站在門口氣喘吁吁的跟王氏說:“夫人,剛剛得到消息,孫家的又來人了,正朝我們這邊過來!” 王氏臉色一變,轉(zhuǎn)過頭去,聲音依舊有些顫抖,卻可見怒氣,“他們還來做什么!” 那下人看了看謝殊,低聲說:“還是……還是為了先前的事?!?/br> 王氏站起身子,朝外面快走了幾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腳步猛地止住,扭頭看向謝殊,嘴唇動了幾動,一臉為難的樣子。 謝殊挑了挑眉,倒也沒再多說什么,“既然府上有事,那我們便先告辭了?!?/br> 王氏頓時松了一口氣,側(cè)了側(cè)身子,趕緊說道:“民婦送您出去?!?/br> 謝殊和東昨在王氏的帶領(lǐng)下出了李府,只是這一路上王氏顯得心事重重的,還時不時的朝外面張望,顯得有些迫切。 轉(zhuǎn)動著手上的玉扳指,謝殊漫不經(jīng)心地收回目光,只當(dāng)沒有看出王氏的異常。 只是當(dāng)走出李府這條街之后,謝殊和東昨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之后,從街道的另一頭又返還了回去。 翻身上樹,找到一個既能觀察到劉府又很隱蔽的角落,兩人靜靜地等著,果然沒一會兒就見到一幫氣勢洶洶的人向著李府走了過來。 王氏顯得有些害怕,但還是站在前頭,看著為首的中年男子氣道:“你們還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