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時候我會關掉手機 第81節(jié)
云嬈:“我有打扮呀,最近還學會貼假睫毛了呢?!?/br> “只有見靳澤學長的時候才貼吧?眼影眼線畫了嗎?修容了嗎?高光知道打在哪嗎?” “......” 云嬈攏了攏裙擺,兀自轉了半圈,然后微微嘆氣,“我和他不方便在外面見面。所以,其實大部分時候,我都是素面朝天的?!?/br> 黎梨牽住她的手,聳肩: “你最近黑眼圈可嚇人了呢。我現(xiàn)在知道,他是真的挺喜歡你了?!?/br> “哦?!?/br> 鏡中嬌艷動人的美人笑起來,唇角一對笑渦宛如深深的泉眼。 - 八點一刻,南瓜車抵達申城南郊某知名莊園酒店的宴會廳正門口。 宴會廳門廊處,樂言已經等了十多分鐘, 頭暈眼花間,一輛金紅色轎車穩(wěn)穩(wěn)停在他面前。 看到云嬈的那一刻,樂言一瞬間精神了。 她身上的禮服其實一點也不夸張,總體來說算得上低調內斂。 然而,細微之處見心機,只要視線落到她身上,就很難輕易移開。 長裙露肩曳地,上半身的設計非常簡約,幾乎看不到裁剪的痕跡,渾然天成的藕葉式抹胸與修長的頸、纖細的肩相得益彰,淺鈷藍色綢肌襯托凝脂般雪白的肌膚,掐腰設計勾勒出細腰盈盈一握,垂墜的裙擺呈現(xiàn)夢幻的藍灰漸變,裙擺尾部的設計最為獨特優(yōu)雅,精細的手工刺繡點綴水鉆,形成狀似冰雪又似松花的精美圖樣,以冰雪寒冬中逆境生長的雪松為創(chuàng)作靈感,柔媚與堅韌共濟,美人與禮服互相成就,美得沖擊靈魂。 “就......” 好半天,樂言才擠出幾個字,“云嬈姐,你還記得我和你說的第一句話嗎?” 云嬈:“什么?” 樂言咽一口唾沫:“小jiejie,你有沒有興趣進娛樂圈?” 云嬈謹記仙女教母的教誨,表情和動作一定要婉約矜持,這才沒有笑出聲。 進入拜占庭風格的拱頂廊道,樂言走在云嬈身邊,一路都在臉紅,嘴巴也一刻不停地叨叨著。 “姐,澤哥剛剛被許導叫去開小會了?!?/br> 樂言現(xiàn)在傾訴欲旺盛,忍不住揭了老板的底, “等你的這段時間,他每隔兩分鐘就要讓我發(fā)消息問你在干嘛,到哪了,還有多久才能到。明明他自己心心念念的,可他偏不問你,非要裝樣子讓我傳話,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 云嬈點了點頭:“嗯,毛病挺大的?!?/br> 宴會大廳的侍者核驗了入場券,樂言帶著云嬈來到人最少的一張酒桌旁。 “姐,你先在這里等一會。澤哥應該已經聊完了,我?guī)湍阏宜?。?/br> “行呀,麻煩你了?!?/br> “不麻煩不麻煩?!?/br> 其實樂言最喜歡幫靳澤處理私人事務,辦起來容易麻煩也少,比圈內的烏糟事兒簡單多了,更何況還有漂亮jiejie可以看,簡直不要太幸福。 云嬈獨自落座后,自然吸引了周遭一大片陌生人的目光。 在場的人物,無不是各自領域叫得上名號的大佬,此刻忽然有一名容貌昳麗,身材綽約,身著當季高定仙女禮服低調入場的美人,只要發(fā)現(xiàn)她的人,無一不在揣測她的身份。 “是明星嗎?好漂亮。” “怎么會有我們不認識的明星?我猜是哪家的名媛,可能最近剛回國,所以眼生?!?/br> “全場穿高定的嘉賓加起來不超過十個,她身上這件還是m牌當季新品,全世界有幾個人能借到?” “你說的有道理,我去聯(lián)系一下m牌市場部的熟人,就知道這件衣服近期都有誰借走了?!?/br> ...... 云嬈遵循著不說話不張望不對視的三不原則,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叉水果吃。 有侍應生為她倒了一杯紅酒,云嬈含笑接過,意思意思淺嘗了一口。 約莫五分鐘后,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了靳澤。 他從宴會廳最靠前的位置款款走來,一身深灰色定制西裝,領帶是墨藍色,灰藍搭襯,竟和她今天的禮服顏色不約而同。 靳澤走到半路,忽然被人殷勤地攔住敬酒。 他從身旁侍應生的托盤上取來酒杯,與不速之客碰了碰杯。 他臉上帶著溫和得體的笑,眼神卻敷衍地一秒都沒有看向對方。 他在看著云嬈。 視線自從被她捕獲,就沒有一秒移開過。 隔著很遠的距離,云嬈卻覺得他的眼神異常灼熱,讓她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這條路上的坎坷還不少。 相距只剩一張酒桌的時候,靳澤身旁突然跌過來一名美艷女人。她左手拿著高腳杯,似乎是高跟鞋沒踩穩(wěn),一不小心撞到了著急趕路、沒注意周遭環(huán)境的靳澤。 她手里的高腳杯“順勢”一傾,暗紅色的液體濺上男人矜貴的灰色西裝,很快如同墜落的煙花般從他胸口位置淌下,洇出雜亂錯綜的深色線條。 靳澤停下腳步,不得不收回目光,皺眉望向身旁冒失的女人。 她叫周婉,是靳澤最近一部殺青電影《寒秋》的女三號,二線藝人,因為容顏美艷,性格熱情開朗,在各大出品方和導演面前都很吃得開。 每一個和靳澤合作過的女明星,云嬈都認得。這個人在影片中的戲份不多,和靳澤也沒什么對手戲,照理說兩人應該不熟。 “澤哥,怎么是你?” 周婉故作驚訝地抽出好幾張紙巾,非常抱歉地湊到他身邊要幫他擦衣服, “實在對不起,今晚的高跟鞋太高了,我剛才不小心崴了一下腳?!?/br> 靳澤的眉心仍蹙著,琥珀色的眼眸冷冷掃過自己胸前的酒漬,不等周婉的手觸碰到他的衣服,他便干脆地捏住了她的手腕,還算禮貌地放到一邊,很快松開手,然后退開一步: “沒事,我助理會幫我清理。” 周婉點了點頭,滿眼的委屈歉疚: “這件衣服肯定不便宜吧?我認識很專業(yè)的高定清洗團隊,既然是我弄臟的,我想......” “不用?!?/br> 靳澤對這樣的把戲已經很免疫了,如若答應了,日后還有無窮無盡的糾纏, “我先走了,周小姐自便吧?!?/br> 說罷,靳澤用兩指拎了拎自己臟污的上衣,視線冷漠地從她頭頂掠過,隨著趕來的樂言和另外一位助理,抬腳就往宴會廳西側的嘉賓休息室走去。 云嬈此時已經激動地站了起來。 如若視線有實質,她的目光早已經將那個心機又黏糊的女人扎成篩糠了。 手袋里的手機忽地震了震。 是靳澤的消息。 【來化妝室】 化妝室在哪她并不知道。 云嬈循著靳澤他們離開的方向,沒走兩步,就遇到了來接她的樂言。 路上。 “七位數(shù)的定制禮服?!?/br> 樂言無語地皺了皺臉,“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以這種方式報廢一件。” 云嬈邊走邊問:“不能清洗嗎?” 樂言:“可以是可以。不過老板很嫌棄被女人潑過酒的衣服,正常就是送給我們,或者丟了?!?/br> 過了會兒,云嬈思路清奇地嘆了句:“做明星的助理真賺?!?/br> 樂言:...... 樂言:“姐,你現(xiàn)在不應該怒不可遏地嘲諷那些倒貼女,然后心疼我們澤哥嗎?!” 云嬈點頭,手也攥了起來:“我很憤怒的,非常,非常憤怒!” “有多憤怒?” ...... 行進間,他們已經到達嘉賓化妝室門口。 靳澤親自為云嬈打開了門,眼中有寵溺與揶揄混雜: “過來,讓我看看你有多憤怒?!?/br> 前面是sao孔雀在勾引,后面是sao孔雀的助理擔驚受怕地把她往房間里推,生怕被有心人瞧見。 云嬈微微踉蹌著跌進屋內。 房門合上后,她還來不及抬眼和靳澤打個招呼,轉瞬就被人拉著按到了門邊的白墻上。 “學長......唔......” 男人上身穿一件挺括的白襯衫,墨藍色領帶系得一絲不茍,臟污的西裝外套被他隨手丟在椅背上。 他近乎蠻橫地吻她,像在掠奪寶藏,又像在搜刮她口中的毒|品。 唇舌輾轉掃蕩,云嬈顫抖著微微睜開眼,看到他極近的俊美臉龐,根根分明的長睫幾乎和她的眼睫糾纏在一起。 他臉上流露出癮君子般的沉迷情態(tài),看得云嬈瞳孔一燙。 靳澤抬手扯松領帶,解開喉結下方的兩顆紐扣。 那只手解脫完自己,順勢滑到云嬈頸后,不輕不重地揉|捏撫摸著。 “......唔.......學長.......我的妝是黎......黎梨好不容易畫好的.......” “我?guī)Я怂饺嗽煨蛶??!?/br> “......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