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時候我會關(guān)掉手機 第83節(jié)
“剛才那個小姐,是靳澤工作室新簽的藝人嗎?” 廖啟華轉(zhuǎn)過身,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 “不是?!?/br> “那您為什么......” 廖啟華嘆了口氣,眼神有些諱莫如深:“不是新藝人,是新股東。” 周婉的臉色唰的白了,明明坐在椅子上,卻感受到了搖搖欲墜。 能被廖啟華稱作股東的人,占股一定不少。 瞧她那樣年輕,竟然是如此厲害的隱形富豪。 她身上那件高定,說不定也是私人藏品,根本不用找品牌方借。 準(zhǔn)老板娘,可不就是新股東嗎? 廖啟忍不住笑了下,回到靳澤身邊,張口就管他要錢: “經(jīng)紀人都派上場演戲了,下個月漲工資啊?!?/br> 靳澤做出rou痛的表情:“行......吧......” “德性?!?/br> 廖啟華咧開嘴,拿高腳杯和他碰了碰。 靳澤敷衍地喝了口,轉(zhuǎn)頭,又頻頻在人群中找他的漂亮學(xué)妹。 廖啟華一臉無語:“你沒和她說我們還要去見陳總嗎?” “說了。”靳澤收回眼神,“讓她等我十分鐘?!?/br> 廖啟華更無語了:“您真行?!?/br> 換做別的藝人,聊十分鐘就走,啥合作都談不成。 然而他家這個,都是出品人求著他演戲。只要他想談,就沒有談不成的。 所以,除了“您真行”,廖啟華也嘲諷不出其他話了。 宴會廳最末席,云嬈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上,慢悠悠地搜刮食物填充肚皮。 比起剛來的時候,她現(xiàn)在放松了不少,一邊吃,還能一邊觀賞宴會廳內(nèi)眾人來往寒暄,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然而,她待的時間越長,就越不可能隱形。 憑這張姣好又純凈的面孔,憑這件優(yōu)雅又奢侈的衣服,越來越多道視線交織在她身上。 終于,小公舉吃獨食的寧靜被不速之客打破。 來人一襲純白西裝,栗色短發(fā)微微燙卷,鉆石耳釘反射著吊燈光芒,異常亮眼,容貌和造型都顯出幾分風(fēng)流。 云嬈混圈多年,認識這張臉。他是y省某大型影視集團的少東家,因為出色的外形上過幾場綜藝,真實職業(yè)的話,算半個明星投資人吧。 名字叫什么來著...... 實在想不起來了。 白西裝搭訕的方式非常老套,先是寶玉式的“這個meimei好眼熟”,然后自報一下自己高貴的身份,再問云嬈名叫什么,是哪個公司的簽約藝人,為什么一個人孤單地坐在這里,不去社交。 一堆問題,云嬈只回了四個字:“我叫云嬈?!?/br> 陌生人和壞人不一樣。云嬈面對壞人的時候有膽量,面對陌生人卻支不起力氣,尤其是這種有點油膩,身份又比較貴重的陌生人,在這樣一個紙醉金迷的場合中,和她熟悉的翻譯臺毫無相似之處,所以她很茫然,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 “你是藝人嗎?還是模特?又或者是哪家企業(yè)的千金?” 白西裝掬著一臉友好的笑,逐漸靠近,“你別緊張,可以把我當(dāng)做星探,隨便聊聊。” 云嬈:“哦?!?/br> ...... 白西裝見她油鹽不進,又換了個法子。 他叫侍應(yīng)生端來兩杯紅酒,一杯放在云嬈面前,他自己執(zhí)一杯,主動與她碰了碰: “喝一個?” 云嬈搖頭:“我不喝酒?!?/br> “一口總可以吧?” 云嬈繼續(xù)搖頭。 ...... 這就有點不給面子了。 白西裝臉上的笑意斂了幾分:“云小姐是不能喝酒,還是不愿意和我喝?” 他的聲音似乎抬高了些。 云嬈實在不想引人注目。 無聲對峙間,她無措地挪開眼,細白的右手緩緩伸向酒杯。 “她不能喝。” 一道清沉溫潤的聲線自兩人身旁響起。 云嬈的手指堪堪碰到高腳杯,剔透的杯腳處驀地多出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 靳澤用四指執(zhí)起酒杯,另一只手溫柔地搭在云嬈肩上,無聲地安撫著她。 白西裝略顯煩躁地抬起眼,對上靳澤目光,表情倏地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靳影帝呀?!?/br> 他匆忙站了起來,然而,臉上仍掛著風(fēng)流紈绔的神態(tài): “這位,是貴公司新簽的藝人?” 靳澤沒有回復(fù)。 他此時換了一套純黑戧領(lǐng)西裝,襯衫袖口別著一個鑲嵌墨玉的鉑金袖扣,隨著他舉起酒杯動作,墨玉光滑的表面泛著粼粼寒光,愈發(fā)凸顯出清貴淡漠的氣質(zhì)。 高腳杯輕輕碰撞,聲音清脆冰涼。 靳澤微仰頭,喉結(jié)滾了滾,將云嬈那杯紅酒一飲而盡。 搭在肩上那只手渡過來無窮的熱度與力量,云嬈感到無比安心,忍不住抬起手,悄悄碰了碰他的指尖。 白西裝臉上的表情,一時間如走馬觀花,各種顏色閃了一遍過去。 靳澤不回答他的問題,他就當(dāng)做他否認了。 “既然不是貴公司的藝人,那么,靳影帝是要和我搶人了?” 靳澤比他高出半頭,聽到他的話,漠然地瞇了瞇眼,哂笑了下,居高臨下道: “那就看徐公子拿什么搶了。” 白西裝驟然蹙眉:“你什么意思?” 靳澤忽地收回搭在云嬈肩上的手,保持一個得體的距離。 他眼底閃過一絲玩味,以及微不可查的,仿佛珍愛的寶物被人覬覦的戾氣。 “這位云小姐,是我的老板?!苯鶟捎朴频卣f。 白西裝整個愣住了。 靳澤自己開公司,身價與年收入傲視全娛樂圈,拿著這份本金搞投資搞得風(fēng)生水起,別的影視公司別說想買下他的工作室,就怕哪天還被這位爺給收購了。 而今,聽見他親口承認說,眼前這位看起來不足二十五歲的年輕姑娘是他的老板,這究竟是多大的能量,能把圈內(nèi)金字塔頂端的巨星一口給吞了? “你......你真的把公司賣了?” 靳澤挑了挑眉:“一應(yīng)資產(chǎn),連人帶錢,全盤交付。” 白西裝徹底口吃了:“這......這......” 這可太嚇人了。 他現(xiàn)在,連瞟都不敢瞟云嬈一眼。 能全盤收購靳澤公司的人,隨便動一下手指,都能彈走他半條小命。 “交易還在進行中,商業(yè)機密,請徐公子務(wù)必對外保密。” 說完這句話,靳澤垂眸看向云嬈,眼神示意她,咱們可以走人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白西裝公子風(fēng)中凌亂瑟瑟發(fā)抖,矜貴挺拔的男人帶著他的“大老板”揚長而去。 走出宴會廳的路上,靳澤始終落后云嬈半步,從容地守護在她身畔。 “微臣救駕來遲,請公舉殿下見諒?!?/br>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對她輕聲笑說。 他是真的愛演。 云嬈的耳朵像被火舌舔了下: “你......你那樣胡說,萬一被人拿出去亂傳怎么辦?” 靳澤:“他不敢說的。過不久,股權(quán)沒有變動,他頂多以為交易失敗了?!?/br> 云嬈:“我都快被你嚇?biāo)懒??!?/br> 他為了給她掙面子,不惜自降身位,把她抬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那一瞬間,云嬈甚至真的開始心算,要買下靳澤這個人,她需要向天多借幾千年。 最后算出來的結(jié)果是——要不,拿點別的東西償?比如rou.....哦不,以身相許? 靳澤:“是嗎......可我說的,也不全是假話?!?/br> 連人帶錢,全盤交付。 隨時隨地,都愿意為她俯首稱臣。 云嬈大約能聽懂他話中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