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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出宮?!毖φ褚呀?jīng)坐到了床邊,他抹了一把自己的后頸,發(fā)現(xiàn)上面全是被噩夢驚出來的涔涔冷汗。 大太監(jiān)驚了個磕巴,“陛下,是現(xiàn)在就出宮?” 話一出口,大太監(jiān)就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趕緊低頭避開了薛振冰冷的視線,道,“我這就去準(zhǔn)備。” 薛振匆忙地擦拭換了身衣服便直接出了宮,馬車直奔長安巷。 他不顧一切地想要見到顧南衣的那張臉。 哪怕只是顧南衣而不是昭陽,他也想立刻見一眼。 馬車行駛得很急,夜半的街上沒有半個行人,即便有夜巡的官兵上前,見到開路的御林軍也知道出行之人不必阻攔,紛紛讓路。 薛振心急如焚地到了長安巷幽靜的小院中,卻又近鄉(xiāng)情怯地沒有敲門,在門外頭做了好一會兒的建設(shè),才抬手敲了下去。 敲門聲在小巷里晃晃悠悠轉(zhuǎn)了好幾圈。 不出薛振所料,門是被手持利刃的秦朗打開的。 雪亮匕首將森冷的月光反射到了薛振臉上。 畢竟是自小就當(dāng)皇帝的人,薛振也沒被嚇到,他沉穩(wěn)地道,“我要見顧南衣?!?/br> “正好,上次我沒動真格?!鼻乩拭鏌o表情地回敬。 大太監(jiān)想起秦朗的情報,又見識過上次秦朗動手的狠厲,頓時一陣毛骨悚然,立刻搶身堵在薛振面前道,“秦小公子,有話好說!” 秦朗是真一個字的廢話也沒說,沖著薛振就上匕首招呼了。 好在自從前次的沖突之后,大太監(jiān)每次都注意著帶上不少精銳隨薛振出宮,他們的反應(yīng)也不慢,接二連三地?fù)踝∏乩?、將薛振護到了身后。 薛振只退了兩步,他隔著幾步距離看秦朗被圍攻時仍然面色不改,招招都是往致命處去,不由得厭惡地皺起了眉。 這樣粗鄙鄉(xiāng)間長起來的野狗怎么配留在皇姐身邊! 大太監(jiān)看雙方打斗看得心驚rou跳,他焦急地勸薛振道,“公子,往后退遠(yuǎn)些吧,刀劍無眼,萬一傷著您……” 他的話音還沒落地,秦朗從不遠(yuǎn)處轉(zhuǎn)眼冰冷看來,手中匕首一揚便箭矢似的脫手而出,朝著薛振的眉心刺去。 一名御林軍大驚失色,竭盡全力地拉了一把薛振,將后者拽到在地后才避開了這一記暗器。 薛振卻壓根沒有閃避的意思,他看著秦朗將匕首擲出后迅速移開注意力、反手從腰間暗袋又抽出另一柄近身武器,險而又險卻又不急不徐地?fù)踝×讼乱淮喂簟?/br> 即便薛振五體不勤,也能看得出來秦朗根本不畏懼被這幾人圍攻。 ——他有將人全殺光的把握。薛振想。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里,薛振帶出宮的御林軍已倒下了三人。 大太監(jiān)嚇得面如土色,“陛……公子,咱們還是先行一步回去吧!” 薛振冷聲道,“不?!?/br> 轉(zhuǎn)身就走當(dāng)然是最好的做法,這薛振也知道。 但這一次他不想和秦北淵一樣全憑理智做事。 眼看著局面就要完全傾向一方,薛振聽見了從秦朗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邵公子,讓你的侍衛(wèi)停手?!彼馈?/br> 作者有話要說: 慶朝幼兒園。 薛振:他先動手的! 小秦:哼。 ——顧老師今天也想辭職。 ☆、第 44 章 薛振緊閉嘴唇不說話, 雙眼陰惻惻地盯住從屋里慢慢踱出來的顧南衣。 她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 長發(fā)在身后隨手地束了起來, 眉眼之間沒有困倦之色, 看起來似乎也沒被刀光劍影的架勢給嚇到。 像極了從前伏案處理國事的昭陽長公主。 憑什么皇姐要讓他先停手?薛振想。 沒想到顧南衣醒得這么快,秦朗皺眉用匕首抹過離自己最近一人的咽喉,將那人嚇得快速倒退開去, 借著這縫隙抽身跳開兩步, 到了顧南衣身旁。 薛振帶來隨身護衛(wèi)的御林軍暗衛(wèi)竟已削減了小半的人數(shù), 秦朗身上卻只帶了幾道細(xì)小的傷口。 秦朗這一抽身,剩下的人一時也忌憚他的身手,沒有上前追擊,而是團團護住薛振, 又迅速將受傷的同伴帶離。 架一時是打不起來了, 薛振在秦朗冰冷的注視中邁過了門檻。 顧南衣打量了眼秦朗,見他身上沒有什么嚇人的傷, 才轉(zhuǎn)向薛振道:“我知邵公子家中定然有倚仗, 但夜半三更動刀動槍硬闖他人私宅, 未免也太目無王法了。” “他先動的手?!毖φ裆硢〉卣f。 顧南衣又看了眼秦朗, 見對方只不豫地遞過來個眼神沒說話, 便知道薛振說的是實話,頓時頭疼起來。 堂堂一個皇帝,自然要以身作則、當(dāng)天下的表率,做出這種常人且不齒的事情來是怎么回事? 即便非要殺人滅口,至少也做得干凈利索些, 捅了胸口就走,用得著黑漆漆的后半夜折騰出這么大的動靜來? 再者,要是秦朗真動手、失手,薛振尚無子嗣,這皇帝一沒,慶朝還不亂? “我看是倒像是邵公子非要硬闖,”顧南衣淡淡道,“夜深了,邵公子還是請回吧?!?/br> “我不回?!毖φ衲_步?jīng)]動一分,“我來是為了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是誰?” 秦朗在旁不屑地輕嗤。 “我的名字恐怕邵公子已經(jīng)查清楚了。”顧南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