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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振看不慣秦朗,就和秦朗看不慣他是相互的。 別的不說,光是秦朗和顧南衣同住四年、關(guān)系那般親近,就足夠薛振視他為眼中釘。 在知道顧南衣就是昭陽之前,薛振只是不喜輕蔑秦朗像只狗似的維護(hù)領(lǐng)地和所有權(quán);但知道顧南衣和昭陽是同一人之后,薛振嫉妒得幾乎想殺了秦朗。 ——但到底是沒殺。 一來秦朗身手好,想悄無聲息殺他幾乎不可能;二來是因為顧南衣。 就像蘇嫵能當(dāng)面尖銳指責(zé)薛振,而薛振始終能對她容忍退讓三分一樣。 顧南衣看重的人,薛振不敢輕易地去動。 他怕和顧南衣之間已經(jīng)是如履薄冰的關(guān)系徹底碎裂。 薛振沉默的當(dāng)下,秦北淵已經(jīng)向李承淮發(fā)難,“李尚書連夜入宮,又是從什么地方得知的消息?” 李承淮微微一笑,“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渠道。秦相關(guān)心此事,不如迅速抓住肖忠,或許能從他手中奪回蟲笛、找到救太后的關(guān)鍵?” “……秦相的人追著肖忠也有一天一夜了,”薛振也開了口,“還沒捉住他嗎?” “總會落網(wǎng)。”秦北淵道。 薛振覺得和秦北淵比誰更有耐心實在是沒必要,他按了按額角,道,“什么時辰了?” 福林不在旁,李承淮又目不能視,還是秦北淵開口到,“離子時還有兩個時辰不到。” 他竟是直接回答了薛振并未明說的問題。 薛振不滿地重重哼了一聲,他扭頭看了一眼內(nèi)殿,咬咬牙道,“朕要去長安巷見皇姐?!?/br> 哪怕今日不解蠱,他也必須去走上一趟。 或是和顧南衣解釋,或是給她一個期限……又可能只是想見她,終于有了一個能見她的理由。 薛振甚至有些不太確定自己上次見顧南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元月初一聽起來不過相距兩個月,他卻覺得已經(jīng)過了很久很久。 李承淮溫聲道,“我與陛下同往。” 秦北淵還沒來得及說話,李承淮已含笑堵了他,“——秦相還有別的要事去辦吧?” 聞言,秦北淵微微偏過臉去看了一眼李承淮。 這個人還沒瞎時,對他的言辭反倒更不客氣一些,在失明之后卻情緒越發(fā)內(nèi)斂起來。 就連對著能算半個失明罪魁禍?zhǔn)椎那乇睖Y,李承淮都能笑著同意合作。 當(dāng)然,秦北淵也從來沒覺得李承淮有多信任自己。他們只是暫時地利益一致,因而暫時地合作,這“暫時”是雙方心知肚明有一日會撕破臉的。 今日李承淮突然發(fā)難,便早在秦北淵的意料之中。 不過至少托李承淮這一發(fā)難的福,秦北淵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一處盲點。 他自始至終都太小看了秦朗。 薛振更衣的功夫,秦北淵和李承淮一道步出了殿外。 秦北淵開口道,“是秦朗讓你來的?!?/br> 這話聽起來像是個推測,秦北淵卻說得非常篤定,顯然并不需要李承淮的確認(rèn)。 李承淮果然只是一笑。 “我的人從昨夜便緊緊追在肖忠身后、將他逼入絕境,雖說也不是無用功,看來仍是百密一疏?!鼻乇睖Y淡淡地道,“蟲笛是不是根本就不在肖忠手里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寫完了!薛定諤的三更還沒開始_(:з」∠)_ ☆、第 115 章 李承淮沒有說是, 也沒有說不是。 他不置可否地道, “不能放任肖忠在外逍遙, 將他捉回是必要之事。” 兩人并肩默然無語地站了一會兒后, 福林的腳步聲已經(jīng)從后頭傳來。 李承淮最后又不無諷刺地說,“秦朗未必比你聰明,但他的做法卻比你高明許多?!?/br> 這句話尾音落下的時候, 福林已經(jīng)打開了殿門。 秦北淵回頭望了一眼, 看見換了一身便服的薛振正從門的深處走出來。 年輕皇帝只來得及摘了龍冠、脫去龍袍換了暗紋的外衣, 對于沒有太多時間、又不需要再對顧南衣遮掩自己身份的薛振來說,已然足夠了。 “秦相去忙吧?!毖φ駫吡搜矍乇睖Y,他緊皺著眉道,“務(wù)必將肖忠?guī)Щ? 若他負(fù)隅頑抗, 當(dāng)場格殺也可?!?/br> 肖忠所知道的諸多情報固然重要,但若他不乖乖合作, 這些情報也等于是空。 殺了他至少能絕后患。 秦北淵躬身應(yīng)了是。 薛振看了一眼時辰, 匆匆吩咐離開——從皇宮去長安巷路上還要半個時辰, 今日幾乎已經(jīng)不剩多久了。 秦北淵跟著幾人到了宮門外才分道揚鑣, 他望了一眼遠(yuǎn)去兩輛馬車的影子, 心中模糊地冒出了一個念頭。 秦朗投鼠忌器不敢忤逆顧南衣的決定,但秦北淵和顧南衣的關(guān)系早跌入谷底,不擔(dān)心再往深淵多走一步兩步。 錯過今日,便要再等一年。 誰知道這一年當(dāng)中會發(fā)生什么事? 若是他也跟過去,或許能找到一個機會, 抓住今日的尾巴強行解蠱。 這等行為卻同弒君無異了。 早幾年十幾年,打死秦北淵,他也想不到未來的自己竟會生出這種禍國殃民的念頭。 “相爺,”心腹在旁等了一會兒,按捺不住地道,“肖忠那邊……” 秦北淵沒有作聲,他又盯著長安巷的方向看了片刻,才如同放棄了什么地輕輕出了一口氣,問道,“還沒抓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