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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與可離二人已看戲許久,可離早耐不住了,見這處事情解決,飛一般奔過來。 恰好漓岸與朔光行至一處,可離問:“你二人,當(dāng)真不曾提前商議?” 那兩人搖頭:“不曾?!?/br> “那你們?cè)鯐?huì)如此默契,都選了詐死的法子。” “我是因?yàn)榕R川,我想看看,他能為水鏡做到何種地步。” 臨川還未來得及離開,聽到這話,他又望向幾人。 “那你呢?”可離吵吵嚷嚷地問漓岸。 “我?”漓岸一笑,“我不過是覺得時(shí)間太長,過分無聊,便想找個(gè)法子取取樂?!?/br> “咦……”可離很嫌棄,“你們這些個(gè)上神,還真是如出一轍??!” 漓岸卻反而笑得更開懷了:“謝冥君大人夸獎(jiǎng)?!?/br> “既然這么無聊……”這時(shí)云山也過來了,“不如,陪我們回冥府,開一桌馬吊?” “好啊好?。∥铱珊镁脹]打過馬吊——”可離聽聞,很是高興,然說著說著,忽然停了,“哎呀,不好,我和冥帝明日可就得大婚了,差點(diǎn)把這事兒給忘了!我得趕緊走了,你們也要來??!” 說罷,可離已沒了蹤影。 朔光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嘆了口氣:“看來,這馬吊,你是不打也得打了?!?/br> 漓岸仍保持著笑意,沖她與云山欠上一禮:“能得三位冥君相邀,榮幸之至?!?/br> 話未落,三個(gè)人已化作三道光,離開了這閉塞的妖冢洞底。 晦暗的空間中,獨(dú)剩下臨川一人,直到那四人全都走遠(yuǎn)了,他才收回目光,自顧自一笑。笑完了,他看向懸在半空的那個(gè)法器,法器上面裝著初陌的一片殘影,他拿著刀,刀上沾著血,表情很是肅殺。臨川思量半晌,一揮手,將那法器給收了。地面震了一震,好像有什么動(dòng)了一下。 ◎最新評(píng)論: -完- 第120章 終章 ◎黃泉三姐妹,又回冥府打馬吊了◎ 別人的婚禮, 大婚之夜,是洞房花燭旁人不擾。 冥帝與可離的婚禮,是婚房空置,雙燭自憐, 那一對(duì)新人行完禮, 竟就直奔燈影居而去。原本冥府有冥帝, 朔光,云山和可離四人, 正好湊一桌馬吊,如今漓岸來了, 冥帝就只能靠邊站, 尤其可離成了他名正言順的夫人,就更為囂張,不光對(duì)他吆五喝六, 還總將他指使來指使去。漓岸看著這樣的冥帝,憐惜得頻頻搖頭。 朔光與云山倒是習(xí)慣了,不過這兩個(gè)單身了數(shù)千年的老女人, 總覺得他們這是另一種形式的秀恩愛,于是對(duì)冥帝也沒什么好臉色。于是堂堂一界之主冥帝, 竟就活成了食物鏈底層。 “話說,有一事,我至今不明?!?/br> 打馬吊終歸單調(diào),五人時(shí)不時(shí)還尋著些話題來說。 這一刻不知是誰又提起了魔族, 可離問出了她困惑已久的問題。 “何事?”朔光摸過來一張牌, 干脆果斷又將其打出。 “我始終不明白, 水鏡她到底想干什么?” “嗯, 這事兒, 我也有些好奇?!痹粕秸f。 “我不是說過了么?她想借我,攪亂三界。” “可你詐死以后,她的計(jì)劃不就落空了么?” 恰好輪到漓岸摸牌,漓岸順帶著把話也接過去了。 “第一步計(jì)劃落空,她便想借我之手激怒臨川,她身上有朔光精元,加上臨川相助,要釋放妖獸,擾亂世間,并非什么難事?!?/br> “可是,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可離問漓岸。 “我長居妖冢,他要放妖獸,必須要經(jīng)過我?!?/br> “所以,你為了成全她,干脆也來一個(gè)詐死?” “正是。” 可離的表情十足尷尬:“你們上神這思路,還真是清奇啊。” 漓岸聳聳肩,將他深思熟慮想打不想打的那張牌終于打出。 然后牌還將落桌,朔光已將牌面推倒:“糊!” 可離先看過去,驚喜道:“清一色,這番可大了?!?/br> 漓岸臉色漲紅,索性將牌也推了。 “不算不算,這是你們?cè)谕艺f話,令我分了心,重來?!?/br> “落子無悔,既是你打出的牌,焉有不算的道理?”朔光說。 “就是就是?!痹粕胶涂呻x在旁附和。 漓岸將視線投向冥帝,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句話。 然可離一個(gè)眼神飄過去,原本想開口的冥帝瞬間慫了。 “那什么,我看你們也當(dāng)口渴了,我去給你們倒杯茶。” 眼看沒了救兵,朔光將手伸到漓岸面前:“愿賭服輸,給錢?!?/br> 漓岸不情不愿,小聲嘟囔:“堂堂冥君,竟然這般錙銖必較?!?/br> 那三人懶得理他,一直強(qiáng)調(diào):“給錢給錢。” 漓岸只好去掏自己的錢包,也算是他幸運(yùn),他手剛碰到包,外面就傳來陣濃重的鬼氣,想是有新鬼來了。自這次魔族一行回來以后,朔光便將交換記憶的生意給撤了,她原本想連燈影居也撤了,但想著這處她住了許久,也是有了感情,再者,黃泉路途漫漫,新鬼來此,無人引路,也屬實(shí)可憐,遂將燈影居保留,仍舊為新鬼引路。 但引路這種事,就不必朔光親力親為了,于是冥帝在此,就連此事也一并辦了。 只是,這回,冥帝沒有用燈籠將那鬼打發(fā),反而是來尋了朔光。 朔光還執(zhí)著于讓漓岸掏錢,不想理他:“你打發(fā)了便是,找我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