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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冰冷的長劍襲來,司徒燕的劍鋒精準的沒入秦凌墨的身體,對于這個男人,司徒燕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秦凌墨的胸口瞬間被鮮血染紅,只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看了看司徒燕,笑的有些詭異而危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秦凌墨到最后也是個風流鬼,可是你們呢?你們……全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嗤!” 司徒燕的劍鋒又向秦凌墨的身體里深入了幾分,秦凌墨立刻吐了一大灘的鮮血,目光渙散的,瞥了一眼離昊又深深的望了一眼不遠處的林夏,嘴角依舊翹著,笑的那樣耐人尋味…… 秦凌墨死了,死的好像一點也不痛苦遺憾。 眾人沒時間收拾殘局,帶上離昊就沖出了死牢,一出地牢所有人就被眼前恍若白晝的燈火晃花了眼。 整個天風教的人都聚集在此,在眾人之中,一身紅衣的沈恒遠眾星捧月的站在中間,清冷的月色下,沈恒遠的目光卻比月光更加明亮皎潔。 兩方人馬都沒有說話,甚至沒任何遲疑,幾乎是在打了個照面的剎那,兩方就廝殺起來,這次司徒燕和葉飛帶了自己的親信來,為了以防萬一,;兩個人甚至還聯(lián)系了江湖白道的一大批人馬,算算時間,那些人這個時候也差不多就要攻上山了而今夜的局面似乎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一片混亂中,離昊拿著月無霜為自己準備的兵器,一邊殺敵一邊像林夏的方向靠攏。 而一直沒什么動作的沈恒遠早就盯著離昊的動作,見離昊脫離了月無霜等人的保護圈,沈恒遠立刻就縱身躍起看準了離昊的要害把內(nèi)力注入劍鋒,呼嘯而去—— “小心!” 一旁的月無霜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危機,大聲提醒了一句,可惜他也被人纏住無暇分身。 反倒是此刻距離離昊最近的林夏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了—— 沈恒遠要殺離昊? 你不是隊友嗎?有這么坑人的嗎? 林夏立刻怒了,一個縱身想也不想的就去為男主大人擋劍了。 沈恒遠原本就吩咐了教中眾人不要傷害林夏,所以林夏才會如此輕易的就來到了離昊身旁。 見到林夏的動作,沈恒遠立刻止住了自己的攻勢,電光火石的剎那他被自己的內(nèi)力反震,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而一向眼光精準的離昊幾乎是在沈恒遠吐血的剎那就已經(jīng)抬手放出了自己的殺手锏,幽綠的暗器精準的刺入了沈恒遠的胸口。 “教主!” 一旁的人都慌了神,而林夏此刻傻傻的站在離昊身前看著沈恒遠的紅衣上蔓延出烏黑的血色來。 “離昊,你……” 林夏憤怒的看著離昊,離昊卻目光一凝:“紅衣,今日不是我死,就是他亡。你既然已經(jīng)選擇我,我……” “選擇你妹?。 ?/br> 林夏打斷了離昊的話,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沖到了沈恒遠的身前:“你沒事吧?暗器上有毒?哎呀,快點叫宋昌平過來呀!” 林夏有點亂了,似乎早就忘記了宋昌平已經(jīng)叛變了的事情。 “沒事,死不了?!?/br> 沈恒遠抬眸看著林夏關(guān)心則亂的模樣,他的心里立刻就舒服了不少。 雖然心里早知道林夏對離昊沒任何男女之情,可是看著她毫不猶豫的為另一個男人擋劍,那滋味卻真的不怎么好受。 “紅衣!” 身后響起離昊憤怒陰冷的聲音,而此時天風山下忽然間火光大起,一片喊殺聲此起彼伏。 那些白道上的人攻山了! “今日,天風教必將覆滅?!?/br> 離昊的目光落在沈恒遠臉上,又轉(zhuǎn)移到了林夏的身上:“紅衣,你回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魔教中人了,沒必要陪著他們一起死?!?/br> “不?!?/br> 林夏卻是抬眸望了離昊一眼,那一眼讓離昊的心在瞬間如墜冰窟。 “我……” 林夏站起身來,緩緩向前走了幾步,走到離昊的不遠處,她這才站定身子:“秦凌天?!?/br> 她還是第一次叫他這個名字,這個……即將名垂千古的名字。 “其實我一直在利用你。” 這是大實話。 林夏有些抱歉的看著離昊,接下來就是發(fā)揮演技的時刻:“我心里一直愛著的人,從來都是教主?!?/br> “你說謊!” 離昊打斷了林夏的話,明明說過不會丟下他的,明明一次次冒死救過他的,明明為了他寧可背叛夜傾城的。 這樣的紅衣,怎么可能會是不愛他的? “我沒說謊?!?/br> 林夏見離昊一臉不相信,她猛地轉(zhuǎn)身快步跑到沈恒遠身前,蹲下身子,飛快精準的吻住了沈恒遠的嘴唇—— 少女冰冷芳香的氣息在這一瞬間侵襲著沈恒遠的神經(jīng)。 對于離昊這樣的蛇精病患者,必須要給他當面下猛藥。 見到林夏親吻夜傾城,離昊也的確紅了眼睛,喪失理智般的猛地沖上來,舉劍就殺了過來。 林夏,危險! 沈恒遠的眸子一冷,正要動手,雙手卻被林夏輕輕握住。 林夏依舊親吻著沈恒遠,并且面對著他,緩緩睜開眼睛—— 別動。 就一下,一秒鐘,就好了。 這是,她要的結(jié)局。 最終離昊的劍還是刺了過來,本只是挨著林夏的衣衫,刺破了她的皮膚,在這一刻離昊忽然清醒了,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