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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陽猛得抬頭看她,月媚道,“公子計劃的是先動茂行寺,可你聽說過嗎?茂行寺的年輕主持,叫劉長恩的?!?/br> 徐墨陽回憶了下,他久不出無憂宮,還真不知茂行寺什么時候換了新主持。 月媚緊接著道,“沒事的你不知也無礙,我前段時間去會了他一會,裝作誤入歧途的失足少女,足足勾引他了好幾個月,終于把他給拿下了?!?/br> “前幾日我不告而別,現(xiàn)下他正滿修真界找我呢,聽說還懸賞了十萬兩銀子,就他那般,到時還不任由我拿捏?” 月媚說著前半段時面上有些不忍,像是回憶起了什么事,不過最后還是朗笑地看著徐墨陽。 徐墨陽聽她是用這種方法取勝,心中有些不適,還沒說話月媚便緊接著道: “不過你放心,我沒讓他碰我的,那個破和尚,我都脫了他還不敢上,不過還是被我攥得死死的?!?/br> 徐墨陽聽了覺得茂行寺穩(wěn)了,剛想走人,月媚又拉了他的手臂,“你放心,我會好好珍惜我的身子的。” 徐墨陽聽她這般說,身上頓了頓,正色道,“護法,我修無情道的?!?/br> 月媚聽了這幾百遍的答復,面上依舊帶笑,“沒關(guān)系,我就歡喜不愛我的男人?!?/br> 第9章 冰雪聰明 莫晨出了蓮花峰,察覺一道熟悉的氣息一直綴在他身后,略微感知了下,他嘆了口氣,尋了個無人的地方停下腳步。 “師妹,出來吧?!?/br> 他這般一說,身后兩人寬的老樹后,探出一個古靈精怪的小腦袋,少女明若繁花,媚若虹霓,笑時不是暗香浮動,而似活潑的雀兒撲人滿懷。 “師兄?!?/br> 少女拉長了聲音既嬌羞又不好意思地一聲輕喊,眼見面前清風朗月之少年面上沒有絲毫妥協(xié)之色,只好裝作更委屈的模樣。 “父親總是讓你出去執(zhí)行任務,我卻從來都沒有下山過,山下那么好玩,我也想要一起去……” 少年似是有一些難為:“莫意,我不是去玩樂的?!?/br> 少女忙道:“我知道我知道,父親派你去調(diào)查事情的,我昨日都聽到了!” 莫晨露出了更嚴肅的神色:“你怎么能偷聽師父和我說話呢?” 少女瞧他這樣,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方才的嬉笑心思一下子收住,緊緊閉了嘴巴一句話也不敢說。 莫晨看了她一會兒,少女眼中竟氳起些許霧氣,莫晨心中一動,忙道:“那既然已經(jīng)下來了,就與我一起吧?!?/br> “不過先說好,不準擅自行動,不準擅自離開我,想做什么都要事先和我說?!?/br> “好的好的!” 少女蹙眉的神色頓時轉(zhuǎn)為喜悅,腳下兩步就跳到了莫晨身邊,兩人賽雪的道袍被風卷在了一起。 少女歡快地如一只話嘮的小麻雀,“我就知道莫晨師兄是最疼我的,我最喜歡莫晨師兄了!” 莫晨聽著這話面上先是有些放松,后又察覺不對,便糾正她道:“莫意這話小時候說來還好,如今都這般大了,再說這話就招人恥笑了?!?/br> 少女的眉梢飄上一抹歡喜,隨手撿起路上的一支柳條,興奮地拿在手里面轉(zhuǎn)圈圈: “如何就招人恥笑了?對喜歡的人說喜歡,這不是很正常的嘛!” 莫晨聽見這話腳步一頓,莫意已蹦蹦跳跳走出去很遠。 她察覺她的莫晨師兄沒有跟上,便轉(zhuǎn)過頭晃了晃柳條,“你快些來呀師兄!” 莫晨瞧著她天真爛漫的模樣,心中為自己的多想感到一絲可笑。 莫意還小,她懂什么是喜歡么? * “哎呦!” 簌簌正幫著客人秤酥餅,空中飄來一個帶著紫色絲綢的符咒,有導航似的‘啪嗒’就貼在了簌簌身上,溶于血rou,后徹底消失不見。 簌簌身上一震,頓時驚叫一聲,眼前陷入一片漆黑無光的境地,仿佛是壓抑封閉的海底,耳邊似有驚悚嘶啞的低鳴。 不過這種現(xiàn)象只存在了一瞬,簌簌再睜開眼時已是芙蓉鎮(zhèn)欣欣向榮的景象。 “怎么了?” 白氏一邊給客人找錢一邊問了一聲。 “沒,沒事。” 簌簌呆呆地愣了一愣,沖白氏笑笑。 她這般說著,可總覺得剛剛的感覺,好像與初見那個玄衣少年時的感覺相似。 仿佛是被什么給標記了? 白氏看著簌簌巧笑嫣然,懂事的令人心疼,見她瑩潤如玉的面上隱隱透著愁思,想著這幾日是不是跟著她一同出來做生意給累著了? 于是白氏將簌簌推到一邊,“這會兒沒多少人了,你去坐著歇會兒去。” 簌簌忙道:“娘親我不累。” “聽話?!?/br> 白氏不由分說地將她按在椅子上,這時鋪子前來了個蹦蹦跳跳的白衣少女,細看之下眉眼與簌簌有些相似,只是少女眉目略平,顯得有些嬌橫,簌簌立挺,便顯得清艷。 少女這副神情可能也與身世有關(guān)。 只見她拋出一大錠銀子說道:“給我來一斤?!?/br> 白氏看著這么一大錠銀子先怔了怔,若是平時遇上這種情況,白氏一定認為此人是來砸場子的,誰會用面額一千的大鈔去買十塊錢的東西呢? 白氏又轉(zhuǎn)頭看向少女的臉,見她神色如常,便也不多說話幫她將酥餅裝好。 可她剛將酥餅包好放在桌上,低頭去湊錢時,偶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方才站在鋪子前的少女已經(jīng)不見了,酥餅也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