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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一愣,伸出頭四處看看,自言自語一句:“人呢?” 簌簌從后面道:“怎么了娘親?是沒找錢客人就走了么?” 白氏也慌了,“她方才還在這兒的啊?” 簌簌連忙站起來,“娘親快去追她吧!鋪子我先看著?!?/br> “好?!?/br> 白氏慌忙答應(yīng)一聲,手中急急湊了錢去找那少女。 * “師兄,酥餅買回來了!” 莫意將酥餅遞給在街角等候的莫晨,莫晨打開包酥餅的油紙,隨口問了一句,“她們賣多少錢?” 這一問真是難住了莫意,她從未出來買過東西,怎么曉得還要問人家賣多少錢呢? 不過聰明如莫意,如實說道:“一錠銀子呀,這么多。” 莫意說著順手指了指莫晨手里的酥餅。 這話一出莫晨就蹙了眉頭,眼中滿滿是驚異之色,他向來嫉惡如仇,對搜刮民脂民膏的行為深惡痛絕,這酥餅的虛高價位簡直是對著莫晨的雷點(diǎn)猛戳! “這酥餅確實有些稀薄靈力,不過她們怎么敢賣這么貴?真是沒有天理了?!?/br> 莫晨將酥餅撕開一看,果真看到其中夾了蓮花峰樹上結(jié)出的果子蜜醬,而靈力的來源也在此處。 “不知她們用了什么偷雞摸狗的方法,竟能摘到蓮花峰上的果子,要知道,凡人是萬萬爬不上那般參天大樹的,更別說摘到樹頂?shù)墓麑崱!?/br> “嗯嗯嗯?!?/br> 莫意完全贊同的點(diǎn)頭,小雞啄米似的非??蓯?。 她想了想又道,“師兄,這樣偷摘我們蓮花峰的果子,還貪心地牟取暴利,是不是要被我們抓起來啊。” 話音剛落,莫晨察覺身后一聲輕微的樹枝折斷聲。 “誰?” 他縱身一躍,身后的致遠(yuǎn)劍自行出鞘,直直立在墻角白氏的身后,生生止了她的腳步。 白氏嚇得腿一軟當(dāng)即坐在了地上,手里拿著的碎銀也掉了一地。 “你是何人?” 莫晨居高臨下,冷冷問出一句。 “師兄,她就是那家賣酥餅的老板娘!” 莫意跳到莫晨身后。 白氏慌忙道,“我沒有牟取暴利啊,這位姑娘方才走時忘了拿找銀,我是來給她送來的?!?/br> 白氏說著將地上的銀子都撿了起來,莫意走過去接在手里,回頭對莫晨道,“哦,原來還需要找銀啊,我不知道這個……” 莫晨看著莫意不好意思地低頭,低聲說了聲無礙,又轉(zhuǎn)頭厲聲對白氏道:“即使你不收那么高價,你偷我們蓮花峰的果子卻是事實,還不快從實招來!” “我,我沒偷啊,我是萬萬不會行這種偷盜之事的!” 白氏煞白著臉慌忙解釋,可她說的話莫晨一個字也不信,只伸出手掌,致遠(yuǎn)劍一聲劍鳴就回到了他的掌心,鋒利劍尖閃著寒光直直對準(zhǔn)白氏的面心。 “凡人不靠靈力如何能摘得靈果?你還不說實話?” “我……” “娘親!” 白氏剛想開口,聽到背后傳來一聲驚呼,轉(zhuǎn)頭一看,是簌簌久不見她回來,便找過來了。 “你怎么來了?” 白氏不可置信地問出一句,然后無聲地做出口型:快走。 簌簌分明看懂了白氏的意思,也瞧見了銳利的劍刃,可她仍正著神色,將白氏從地上拉起來,玲瓏?yán)w瘦的身軀張開手臂擋在白氏前,白氏竟一時也覺得有些高大。 “你們有什么事找我說,逼我娘親做什么?” 莫晨見簌簌的第一眼,就覺與少時的莫意十分相像,又見她奮不顧身地保護(hù)母親,語氣不禁放軟了些: “你們的靈果是哪里來的?蓮花峰上的靈樹可不是誰都能爬上去摘的。” 簌簌心中想了想,不知為何蓮花峰突然派人下來調(diào)查這么小的事情,從前她將樹上的果子摘光了都沒人敢管,如今區(qū)區(qū)幾個怎么就有人不許了呢? 簌簌這般想著,留了個心眼,并不說明自己斷情果的身份。 “我們不能摘,難道不能撿么?” “撿?” 莫意疑問地向前走了一步。 莫晨沉思不語,簌簌又道:“孩童都知,果實熟了便會自行脫落,我們只是將落下的好果子做成了果醬,包在了酥餅里,這樣都不行么?” “可……”莫意剛想說話,莫晨一把拉住了她。 簌簌接著道,“再者,蓮花峰也沒規(guī)定真的屬于誰,我們?nèi)旃右矝]什么錯,誰路過不都可以撿?” 莫意被莫晨示意不說話,乖乖地閉了嘴,莫晨聽著簌簌朗朗道來,面上反而放松起來。 莫晨看了她片刻,突然道:“既然如此,是我錯怪大娘了,我向大娘道歉?!?/br> 他說著負(fù)了劍向白氏微微鞠了一躬,簌簌和莫意對他的轉(zhuǎn)變都十分奇怪。 不過簌簌想這人不找她們麻煩便好,心中松了一口氣。 “我們是蓮花峰下來游歷的弟子,只是偶然買了酥餅心中疑問便問了一句,如果冒犯了還請大娘原諒?!?/br> 問了一句?那有這樣問人的?用劍指著問? 白氏心中嘀咕一句,不過面上還是笑了笑,點(diǎn)點(diǎn)頭說沒事,見莫晨沒有別的反應(yīng),忙拉了簌簌走開。 白氏與簌簌剛走出那個轉(zhuǎn)角,見莫晨沒有跟過來,這下才徹底放松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