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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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孟秋成身旁,孟秋成將錦汐托上馬,自己也翻身上去。 駿馬一路飛奔,很快就甩開了胡府追出來的那群看守。 孟秋成拉著韁繩,卻不是往城區(qū)的方向,而是去了自己在城郊的大宅。 事出緊急這一路錦汐被孟秋成抱在懷中,也未曾掙扎。只是快到地方的時候,孟秋成忽而急轉(zhuǎn)馬頭,又奔跑了許久才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下馬! 錦汐以為自己聽錯,回頭看她那露出外面的一雙眼睛,冷意如蒙上了寒霜,一點都不像是玩笑。 二人匆匆下馬,孟秋成又吹了一聲口哨,那馬兒似是明白,朝著小路跑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站在冰天雪地間,錦汐問道,我們要去哪里?不回去了? 孟秋成勉強一笑,現(xiàn)在回去不是等著讓人抓么! 又見她不太明白,這才指著地上,那些人不是善茬,一定會追來的。 錦汐看著地上一路滴落的血跡,這才明白過來。 急忙上前問道,你受傷了?什么時候的事?話一說完,便立刻想了起來。跳窗的那一刻,一直冷箭就是朝她射來的。后來孟秋成從后面追出來,帶著她滾落在地。 本以為該躲過去了,沒想到這箭是射中了她! 是因為救我嗎? 孟秋成笑了笑,扯下面罩,一張臉蒼白的嚇人,幫我,拔了! 說罷就轉(zhuǎn)過身子,那一箭正中后心。 錦汐微微愣住,這么久她竟能做到一聲不吭,是怎么熬過來的。她伸出手,發(fā)覺自己的手不知是被這鬼天氣凍的發(fā)抖,還是她的心在發(fā)抖。碰到那箭的時候,更是緊張的呼吸都變得緩慢。 孟秋成額上一圈冷汗,咬著牙低聲道,小美人兒,你若是不快點,那些人就要追來了。我可不想你被那些人抓了去,我會心疼的。 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 孟秋成稍稍活動了下肩頭,似是吐出一口氣,我沒有開玩笑,你現(xiàn)在不給我拔了,我更加難受。血也止不住,再流下去,我的血都要流干了。 錦汐聽她說著,手下也就用了勁,一聲悶響,是這箭頭摩擦筋骨的聲音。 孟秋成依舊沒有出聲,只身子輕輕晃動,一手撐著身旁樹干,一手捂著胸口,知這人定要內(nèi)疚,便直接道,別說話,留點兒力氣,先躲一躲。 如今這城中的雪小了,城外的雪卻還足足一尺厚,紅色血跡滴在上面格外明顯。錦汐從懷中掏出帕子,替她按在后心上,孟秋成折下矮樹上的樹枝握在手中,這才入了深山的林子里。 原以為這人是要拿著樹枝支撐身體的,后來才發(fā)覺這人將樹枝握在身后,一路走著,后面的樹枝也就將腳印給抹去了。 錦汐不由暗想,都這種時候了,這人還如此冷靜,也不知道她到底會不會害怕。 半夜的狼嚎格外嚇人,錦汐不敢停又擔心孟秋成的傷,孟秋成也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二人就這樣,難得一路無話的走著。且都特意挑著偏僻的路走,走了許久也無人在追來,那些人想必是追著馬蹄印子走了。 錦汐側(cè)頭看了一眼孟秋成,月下這人的面上的蒼白不減,眉頭依舊緊緊湊到了一起。她這傷不輕,連著后心,稍有不慎她的命都可能丟了。剛剛那一刻,她幾乎沒有一點猶豫的過來救自己。 想到這里,心頭忽而一軟,眼中竟是涌上了些水汽。 小美人兒,今夜咱們是回不去了。孟秋成盯著前頭的茅草屋,那是獵戶的臨時住所。入冬前,獵戶入林間打獵夜間就在這里休息。到這個天氣的時候就不會再出門了。 孟秋成不由又笑了笑,咱們運氣不算太差,至少還有個地方遮蔽風雪。 你都傷成這樣了,運氣還不算太差?錦汐小聲回了一句。 孟秋成握緊了她的手,笑的更是開心,仿佛身后的傷一點都不痛。 我這不是還沒死,只要沒死,都是上天恩賜的好運氣了。還有,你越是這樣口是心非的擔心我,我便越是離不開你了。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 孟秋成:小美人,我發(fā)現(xiàn)你特別像一個人! 錦汐:像誰? 孟秋成:像我的女人! 錦汐:果然你是皮癢了! 作者:咳咳,寫到這里,我就小小的劇透一下, 受了傷得包扎吧,包扎得脫衣服吧,脫了衣服可能孟大人又會皮了。 第33章 進了草棚,二人才發(fā)覺這里面空空如也,除了一張石床,一些干柴火,幾乎再無多余之物。窗戶已經(jīng)年久失修掛在墻壁上,用木條封著。 微弱的光線從四周縫隙穿入,看起來和乞丐窩也差不多了。 錦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生火。 夜晚太冷了,以至于她的身子都被凍的一直瑟瑟發(fā)抖。孟秋成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如同白蠟,唇瓣也變得毫無血色。同樣也因為寒冷,身子還在不住發(fā)顫。 等火生好了,茅草屋也亮堂起來,二人才覺得有了一絲暖意。 孟秋成側(cè)靠在墻邊,一點力氣都沒有。 錦汐扶著她趴在石床上,你的傷口需要立刻包扎。 孟秋成點點頭,所幸這箭上沒有毒,我的腰間帶著傷藥,就勞煩美人替我上藥了。 錦汐沒有回答,只是從她腰中摸出了傷藥,臉上不由一陣燥紅。即便知道她和自己一樣,也是女子之身,心里卻還存了幾分羞怯感。因為她從未這樣看過一個女人,心底還是有些緊張。 她小心翼翼的將孟秋成的外袍脫下后,臉頰已經(jīng)紅了一片。 等脫下內(nèi)里的一件全是血跡白色長衫,那份羞怯感便蕩然無存了。 這人的后背沒有一絲多余的rou,背骨分明。觸目驚心的傷口就像猛獸一般正張著大口,映入眼底。那一箭是新傷,可那后背上其他地方的疤痕,比這箭傷更加可怖。 錦汐伸手在那疤痕上輕輕觸碰,那一道道就像蜈蚣一樣的舊疤痕,著實刺痛了她的眼睛。 感覺到身后人似有停頓,孟秋成趴在石床上,笑道,這些傷都是以前偷看女人洗澡的時候,被人發(fā)現(xiàn)留下來的。 錦汐嘆息搖頭,你的嘴巴里難道就說不出一句正經(jīng)話嗎? 正經(jīng),我現(xiàn)在不知道多正經(jīng)。其實這些傷有些是小時候自己頑皮留下的,還有些是練功留下的。那時候師父常說功夫不是一日練成的,所以我就要加倍努力,好好練習。記得有一次晚上偷偷出來練功,結(jié)果遇到了山中野狼,肩頭的咬痕就是這么來的。好在沒有咬穿筋骨,否則我這條胳膊就廢了。 錦汐將輕輕藥撒在傷口處問道,那這后背上的幾條呢? 那是后來師父仙逝了,就剩下我一個人。我身無所長,為了活下去,我只能混跡在市井之中。所以偷雞摸狗的事情也沒少做,被抓到了,就是一頓毒打。 那也不至于打成這樣,你難道不會跑嗎? 孟秋成沉默了良久,聲音驀地低了下去,明明是我不對,挨打也沒有錯。如果我偷了東西,還不認錯,豈不是和那些真小偷沒有區(qū)別了。 所以你就任由他們打你? 呵呵,打的多了,我這皮就越發(fā)厚了。你看現(xiàn)在,這一箭都射不穿我。 她說的輕松,可錦汐心頭卻微微泛酸。她們似有太多的同病相憐,可又有著天然之別,至少,她只苦在心里,而這女人苦在了身心之上。 她雖然整天胡言亂語,可她敢于承擔錯誤,僅是這一點,就勝過天下間,無數(shù)自命清高的男子。 上好藥,替她將衣物穿好,錦汐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緊張的滿頭大汗。 稍稍松了口氣,就坐在了石床邊。 孟秋成側(cè)躺在石床上,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我冷! 錦汐環(huán)顧一圈,別說被子了,連稻草都沒有。復又起身,往面前的火堆舔了些干柴火。 現(xiàn)在好些沒? 孟秋成還是委屈巴巴的小聲念叨著,好冷,大抵是流了太多血,現(xiàn)在我這身子還冷冰冰的呢!要不然,你上來陪我一起睡吧! 錦汐皺眉猶豫。 我不碰你,你就睡我身邊,好歹還能替我擋擋風。怎么說,我現(xiàn)在也是個病人,你就不能照顧一下病人的感受么? 錦汐頗有些無奈的看著床上受傷的人,到底這條命是她救的,也該為她做些什么。心中多有不愿,可還是躺了上去,背對著孟秋成。 身后人的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一抹得逞笑意,小聲道,以前害怕的睡不著的時候,母親就會拍著我的肩膀,給我唱歌。印象中,母親對我極好,總會給我做很多好吃的。 錦汐聽著她說這些話,心頭越發(fā)酸澀。這人面上看著對什么都不在意,又對什么都了如指掌,可她的內(nèi)心比誰都孤獨吧。 這一刻,她算是明白了鳳三說的話,她算是明白了一個人活著,心中卻已經(jīng)悲涼滿瘡。那些于她活下去的理由,就是讓她在這樣歲月里孤獨堅持的支撐。 她閉上眼,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身后人說著說著,小聲哼唱起來。 皚皚白雪,春歸不遠。嚶嚶啼聲,人世添。寥寥山河,家歸不遠。喃喃啼聲,人世間。暮暮垂年,塵歸不遠。懨懨啼聲,人世悲 月華若霜,風若狂。孟秋成含笑的眸子中忽的落就下一滴眼淚。 身前人累了整晚在她的低聲吟唱中漸漸沉睡,孟秋成這才伸手放在她腰間,努力挪動身子,緊緊貼在她身后。這世間如果還有什么值得她拼了命去守護的,大抵也就是那兒時山間留下的一份至暖了。 陽光穿過茅草屋的縫隙,錦汐從睡夢中醒來,忽而發(fā)覺腰間一只手正緊緊抱著自己。心中一驚,剛要推開那手卻冷不防被人用力掰過身子。 鼻尖相觸時,錦汐看清了面前的人。她仍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輕輕頜動,那一張平日里看起來從不正經(jīng)的臉,這一刻在陽光下安靜異常。 錦汐鬼使神差的悄悄伸手在那睫毛上輕點,然后又立刻收了手。目光往下,衣服上面還透著血跡。昨夜的事情恍若隔了許久,唯有那傷還是新的。 她頓了好一會兒才悄悄按住腰上的手,想要起身。誰知那手的主人此刻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她壓迫而來。 唇瓣的一絲涼意讓她的腦袋一下清醒過來。 想要掙脫,可那人卻像是只癩皮狗一樣,怎么都推不開。 錦汐又羞又惱,狠狠對那做惡的嘴巴咬了下去。 等咬出了血,這無恥之人才不舍的松開。 錦汐立刻驚坐起,你做什么? 孟秋成好笑的看著她,做心里想做的事情?。?/br> 你可知道,你可知道,你是女子! 她點點頭,知道!可女子又如何?誰規(guī)定了我是女子就不能喜歡你了? 自古以來,你可是看過了哪個女子像你這樣? 孟秋成眼中略有失望,反正生死都未知,為何不做些自己想做的,卻還要顧及那些本就與自己無關的閑事?還是說,你也會像那些女子一樣,要三從四德,要相夫教子。又或者說,你心里惦念的,是那梁王魏元昊? 錦汐氣惱的一手打在她面上,只下手的時候,還是猶豫了。 她收手握拳,面若冰霜,昨日是你救了我,你是因我受了傷。今日的事情,我不與你計較。但不管日后我與何人一起,也絕不會是你!你我之間,只是相互利用,再無其他。 說完,便立刻起床,走了出去。 剛到門口,忽而又轉(zhuǎn)身回到孟秋成面前,從懷中將昨日拿到的賬薄丟在了她身邊,這才離開。 外面的陽光一下射入了茅草屋里,驅(qū)散了昨夜黑暗。 孟秋成抬手擋在眼前,舔了舔嘴角的腥甜,回味剛剛的那一吻。接著勾起唇瓣,又躺回了石床。 女人拒絕你,有兩種結(jié)果,一種是老死不相往來,一種就是口是心非了。其他的都是借口,很顯然,她睡過的女人大抵是后者了。 或許是她太急進了些,這自古以來男耕女織的傳統(tǒng)也讓她無法一下子越過??勺蛞?,她分明感覺到她心里的變化。 孟秋成摸了摸唇角,似還有錦汐的味道。女子又如何,她喜歡的,可還沒有放棄的時候。 此刻天色還早,后背的傷止了血,卻不易動彈。孟秋成長長嘆了口氣,還是不情不愿的起了身。 今兒她必須得去一趟庸王府了! 回到縣衙的時候,周師爺已經(jīng)候在門外。 一夜未歸,讓他還是多了幾分擔憂。 因為昨夜孟秋成并不是去的煙雨樓,所以這一夜他輾轉(zhuǎn)反側(cè)了許久,幾次起床去看,都未見孟秋成回來。他這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會出什么事。 現(xiàn)在看到孟秋成活生生的站在面前,這一顆心才算是放回了腹中。 東西拿到了? 孟秋成點點頭,面色疲倦。 周師爺察覺她氣色不對,又急忙問道,受傷了? 小傷,休養(yǎng)幾日就好了。 二人一同進了衙門中,周師爺對著身旁衙役吩咐了一句,老爺今日累了,若是有案子明日再審理。 那衙役應了一聲就下去通傳。 孟秋成進了房間,周師爺立刻關了門。 孟秋成從懷中拿出賬薄遞到周師爺?shù)氖种?,鏡之,立刻幫我仿造一份! 你要作甚? 呵,去庸王府,不帶點兒誠意,他怎么會信呢!至于這一份真的,等阿羽回來,交給阿羽,他知道該怎么做。 周師爺不再多問,只點了點頭。 大人,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孟秋成搖頭一笑,不用,晚上自有人替本官換藥。 作者有話要說: 老鐵們,喜歡的加一波關注了哈! 跑車火箭刷起來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 明天開始我要早點更文了??! 做不到直播吃鍵盤了??! 當然,開玩笑而已啦! 第34章 庸王府,魏元貞坐在上位,眼底冷漠如刀,面色清冷如冰。手在桌上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孟秋成跪在地上,低著頭,也不去看魏元昊的臉。今日她來,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所以不管魏元貞說什么,她只有兩個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