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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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是景榮公主選中的駙馬。本王這廟小了,怕是已經容不下孟大人了。 孟秋成急忙道,王爺,下官絕無背叛王爺之心的。 呵呵呵,孟大人沒有,那是本王冤枉你了?私鹽一事難道就如此巧合,巧合到剛好少紹仝就去了碼頭,剛好就讓紹仝看見盧崇運動私鹽?孟大人,你真當本王是三歲孩童嗎?如此好騙!何況,勸盧崇被收押的人,也是你吧孟大人!魏元貞一字一句恨不得立刻處死眼前人。 孟秋成跪在地上,低頭往前爬動幾步。到了魏元貞的腳邊上,才開口。 王爺,下官的確冤枉。那紹太守來碼頭,絕不是巧合,定是有人告密想要陷害王爺。盧侍衛(wèi)是王爺您的心腹,必然不會背叛王爺。下官當時正在碼頭,若是下官告密,這事下官也逃脫不了干系。下官完全可以在離開,到時將所有事情都推到盧侍衛(wèi)的頭上,何須把自己也搭進去呢? 至于勸盧侍衛(wèi)被收押,是因為當時情況緊急,盧侍衛(wèi)與紹太守的人已經劍拔弩張,如果真要動起手來,那沒有嫌疑也讓人覺得有嫌疑。倒不如坦然一些,順了紹太守的意。 紹太守一向辦案講究證據(jù),無憑無據(jù),他也奈何不了盧侍衛(wèi)。 孟秋成,你以為讓盧崇收押,本王就能撇清關系了嗎? 自然不能,但至少能保王爺不包庇下屬的美譽。 美譽?本王要這美譽有何用?魏元貞氣的胸口一陣起伏。 他也曾懷疑過孟秋成,擔心他因這駙馬的頭銜與景榮公主同氣連枝了。后來發(fā)覺景榮公主對這人不過就是些門面上的交情,且還起了殺心。 要不是他的人暗中攔下了,這人早就身首異處了。 如果他不是那個通風報信的人,那他這庸王府就出了內jian了。 孟秋成死不足惜,但現(xiàn)在他還不能殺。盧崇被收押,他還需要這只替罪羊。但凡有機會,便讓他替了盧崇受那死罪。 孟秋成早就清楚庸王這心思,可她并不在意。 王爺,這一切都說明了,咱們之中是有內jian的。而且下官已經找到了這內jian。說完,她急忙從懷中掏出周師爺仿制的假賬薄。 這賬薄仿制的急,墨跡還很新。但魏元貞此刻的全部心思都在內jian之上,根本就沒有察覺。孟秋成這一步,走的雖奇,卻也十分驚險。 其實只要這魏元貞仔細一些,就會發(fā)現(xiàn)。 孟秋成恭敬的將假賬薄遞上前,魏元貞拿過假賬薄稍稍翻閱,立刻臉色大變。一手將桌上的茶盞摔到地上,怒道,這東西從何而來? 此物是下官在胡大人的府邸尋來的。那日紹太守突然出現(xiàn)在碼頭,下官就覺得這事情太過蹊蹺。下官此前并不知道王爺所運之物是私鹽,若是知道,那日也就不會去通知王爺了。 這事之后,下官百思不得其解。下官都不知道王爺運的是私鹽,還能有誰知道呢?要說是外人,下官倒是不信。那就只能是王爺身邊的人。 昌元節(jié)后,王爺門下的胡德廣被調入京都。起初下官也以為胡大人是王爺?shù)娜?,必然不會出賣王爺。直到那日景榮公主帶著人來縣衙門,下官才在公主口中聽到了風聲。 原來胡德廣早就已經是景榮公主手下的人,所以王爺您的一舉一動都被他暗中透露出去了。 下官為了揪出胡德廣這內賊,花了十萬兩去羅生殿買了胡府的秘密。便是王爺手中的這本賬薄。 胡府處處機關,下官的人給了下官這本賬簿之后,重傷不治,死了。 可見這個胡德廣為了給自己留條后路,將王爺您讓他偷運私鹽的進出帳全都記錄下來。只要王爺出了事,他仍舊可以脫身。 魏元貞越聽越氣,最后吼道,胡德廣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原來是他!本王這些年來對他多加照顧,哼,到頭來卻是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 他低頭看著孟秋成,跪在地上恭敬的樣子,心中仍有很多疑慮。但孟秋成說的話又讓他找不到任何破綻,派出去的探子,回報的也都是這個糊涂官的糊涂史。景榮公主要殺他,他也能夠理解。 至于胡德廣,這私鹽的事情從一開始便交給了他去督辦。這些年來也沒有出過什么差錯,要不是出了事,還真沒想到他還藏著這么一手。 胡德廣他便是不會在留下來了。 孟大人,這番你是有功的。本王記下了,日后本王定會重重有賞。只眼下,私鹽的事情,決不能再擴大,不能再讓紹仝查到一絲一毫的證據(jù)。盧崇入入了獄,是你一手造成的。那么你可能救? 孟秋成這才抬起頭,看著魏元貞那一雙陰毒的眼睛。 在盧崇和她之間,魏元貞要保的定是盧崇,魏元貞心里的盤算她也明白,不過盧崇的命可沒有她的命重要。 孟秋成立刻又彎下身子點頭,下官必然竭盡全力營救。 好,那本王就等著孟大人的好消息了。 從庸王府出來,孟秋成的心才漸漸平息。 回頭看著別苑上的匾額,與送她出門的齊衛(wèi)道了別,這才乘馬離開。 如今暫時打消了庸王對自己的懷疑,驚險已過,剩下的交給紹仝去查辦就好,她便不需要在插手了。 在庸王面前跪的久了,身上的傷也痛的厲害。 忍著出了門,這會兒便急急忙忙的去了煙雨樓。 天色還未暗透,煙雨樓早已賓朋滿座。 孟秋成懶得與甄娘口舌,給了錢就直接入了后院。 洛英站在樓上目光追隨著孟秋成的身影一直到錦汐的房門處,終是不甘的收了眼光。 她身側的男子皮膚稍黑,面容卻是正直剛毅,棱角分明。 似是察覺到她的不悅,出聲關切道,落英姑娘可是不舒服? 洛英搖搖頭,俯身作了一揖,只是近來未曾休息好,實在沒有精力。怠慢了武將軍,還請將軍莫怪。 男子伸手輕扶她起身,眼底盡是不忍,是我唐突了姑娘,如此,落英姑娘不如就好好休息,等改日,我再來叨擾。 這怎么好? 無妨,姑娘身體要緊。 看著男子離開的背影,洛英輕聲嘆了口氣。 冉雪從樓下上來,搖頭一笑,奈何襄王有意,神女無夢,卻是可惜了一段好姻緣。武將軍只為了你,而你卻為了一個沒有心的人,世間人世間事,果然難解。 冉雪jiejie,洛英都明白! 你的確明白,只是你不明白的是那人的心里,永遠不可能有你。冉雪說到這里,卻也是打住了,不再繼續(xù)。 因為有些事情,說破了,就顯得沒意思了。 孟秋成進了錦汐房里,直接就躺在了她床上,從懷里掏出藥遞給她。 小美人,勞煩你給我上個藥,我自己夠不到地兒。 錦汐微微一愣,白日里才與她說了那么多,沒想到晚上這人又死皮賴臉的來了。好看的眉峰如湖面波瀾,怎么都松不下來。 你府中就沒有人嗎? 有人,可我府中的丫鬟老媽子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我該怎么辦。而知道我身份的那些又是男子。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會不知道吧! 錦汐眸低一沉,那鳳三既知道你身份,也不會與你授受不親。 我受傷這事兒,你千萬別告訴她,免得她擔心。這不是沒有辦法,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才厚著臉皮來求你嘛!小美人兒,你總不會這么不近人情吧!好歹我們也是睡過一張床的,你這命也算是我救的。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錦汐幾步走到她面前,盯著她不懷好意的笑臉,奪過她手中的藥瓶,清冷著聲音道,趴下! 孟秋成立刻自己主動脫了外袍,抱著錦汐的瓷枕趴下來。 我就知道你還是心疼我的! 錦汐伸手要去脫她內里長衫,門外忽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錦汐看了一眼孟秋成,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這才轉身去開門。 甄娘站在外面,頗有些拘謹,錦汐,這梁王殿下想要與你飲酒論詩,你看? 魏元昊就立在甄娘身側,一雙溫和的眼睛透著幾分關切。 錦汐急忙對著魏元昊行了個禮,見過梁王!只是今日錦汐已經答應了孟大人,還請王爺見諒。 魏元昊一聽,臉色微變,卻仍舊保持著一張笑臉。 甄娘扯了扯錦汐的衣袖,梁王想要與你飲酒論詩,這可是天大的面子。你怎么好拂了王爺?shù)暮靡猓?/br> 凡事都該有個先來后到,既然錦汐今日已經答應了孟大人,又豈能出爾反爾呢?我想王爺也不會希望錦汐是那種出爾反爾之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孟秋成:小美人,你知道我見過你之后就想成為一種人嗎? 錦汐:什么人? 孟秋成:你的人! 錦汐冷哼兩聲,孟秋成急忙跪下:別再讓我滾了! 感謝小天使閣下胖次我看過的手榴彈轟炸,你成功把我炸出水面了! 還有你們一天天的,不要那么污了,多像我學習學習,做一個正經人,不好嘛! 第35章 魏元昊不失風度點頭笑道,自然,就算本王有心想與姑娘一敘也是要遵循這先來后到的順序,本王亦不想令錦汐姑娘為難。 孟秋成趴在床上,掏了掏耳朵,這話說的真夠冠冕堂皇的。表面上不想以大欺小,拿身份壓人,可這話說出來,不就是表明了他那高高在上身份的給她聽的。 孟秋成在里面抱著瓷枕好一番不痛快。 錦汐也察覺了這無形之中的施壓,卻是恭敬回道,王爺一向寬容,長安百姓人人皆知。錦汐又怎么會不知道呢!能得王爺賞識,是錦汐的福分,錦汐銘記在心。今日怠慢了王爺,改日錦汐再向王爺請罪。 話說到這個份上,魏元昊還一動不動站在門外,她著實擔心魏元昊會硬闖入房中。若他是發(fā)現(xiàn)了孟秋成的身份,只怕孟秋成就只有死路一條。女子身份為官本就是重罪,還成了景榮公主的駙馬,讓皇家淪為笑柄,罪上加罪。 而這欺君之罪,也唯有一死了! 昨夜她們好不容易逃出了鬼門關,今日可不想再陷入絕境之中。 當下說完她急忙便又行了一禮,欲關上門。 魏元昊伸手擋住,臉上依舊笑意不變,錦汐姑娘,本王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本王只是想姑娘明白,本王是真心希望姑娘安好。他說著,目光似有意無意的看向房中,孟大人到底也是未來的駙馬,姑娘切莫上心了。 待錦汐點頭,魏元昊這才笑著松了手。 關上門,孟秋成笑顏如花的望著來人。這梁王真有意思,自己的女人不對自己上心,難道還要對他上心么。什么未來駙馬,等身份一揭穿,莫說駙馬了,怕是這命都要搭進去。 錦汐拿起藥,重新將孟秋成的長衫脫下。 傷口雖然已經止了血,可只一日功夫,那皮rou卻還是帶著紅腫,傷口地方的rou被射穿,呈暗紅色。昨夜流了太多血,今日未曾休息還去了庸王府。八成牽扯了傷處。紗布上面還殘留著不少血漬。 梁王對你挺上心??!孟秋成抱著瓷枕,感受錦汐手指的溫度。不緊不慢的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錦汐的手一頓,將她的衣服拉起,好了! 孟秋成自己套上外袍,梁王縱使俊朗不凡,也不是你該惦記的。 錦汐望著她的眼睛,望著她那一張笑臉,似是話里有話。 什么意思? 總之你記住我的話就對了。好了,明晚我再來找你,這傷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好不的。對了,明日私鹽一事大抵是能了了,至于永樂寺大火之事,我已經著手讓人收集更多證據(jù),相信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孟秋成看了一眼房內四周,這地方,你也很快就要離開了。 聽她這么一說,錦汐的心頭一緊,望著她的眸子也一下暗淡。等永樂寺大火真相大白之后,怕也就該入夏了。而百花榜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私鹽案涉及到不少官員,受理之日長安城的百姓聞訊趕來,圍堵在太守府衙門口。這是昌元節(jié)之后第一個大案子,庸王和梁王奉命一同旁聽。 只不過一個奉的是太后的旨意,一個奉的是皇上的旨意。 紹仝第一次在兩位王爺面前審理案情,略顯緊張。 原本這案子還需要調查,可就在昨夜,他得到一份最有利的證據(jù)。那就是私鹽案的賬薄,上面清楚的寫明了胡德廣何年何月何日私運了多少官鹽,獲利多少。牽扯官員有何人,而與胡德廣接頭的正是盧崇。 盧崇是庸王府上侍衛(wèi),這矛頭自然就轉到了魏元貞的身上。 魏元貞狠狠捏著拳頭,孟秋成站在他身側小聲提醒道,沒想到胡德廣竟還留著這一手,下官的人冒死搶來的竟是本假賬??! 魏元貞有些坐不住,上前一腳揣在了盧崇的身上,你是本王的人,竟背著本王做這樣的事情出來。若不是證據(jù)確鑿,本王至今還要被你們蒙在鼓里。 魏元貞眼底的怒火不是裝出來的,他現(xiàn)在已經動了殺心了。 孟秋成站在一旁,看著魏元貞的舉動,不禁暗笑。還想讓她來頂罪,現(xiàn)在人證物證俱在,盧崇和胡德廣這庸王的左膀右臂是保不住了。 胡德廣賬薄被盜就一直憂心忡忡,后來憂慮成疾,今日是帶著病體來的。沒想到一來紹仝就拿著那賬薄出來,心下一冷,伏在地上,身子不住顫抖。 紹仝拍著驚堂木,厲聲喝道,胡德廣,你身為朝廷命官,竟做出違法之事。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紹仝心里明白的很,胡德廣頂多就是個牽線的中間人,這幕后若是沒有更大的人物支持,他也沒有那個膽量與能耐。而這背后的人,但凡有些腦子的一眼就能看出來。紹仝之所以揣著明白裝糊涂,是因為這賬薄上只涉及了胡德廣與盧崇二人和一些地方上的官員,這庸王要是反駁,他也沒辦法就直接定罪的。 驚堂木的重響讓心死魂游的胡德廣一下回過神來,他直接撲到紹仝的桌前,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被迫的,我也是受人指使的。 紹仝冷言喝道,你受何人指使? 是,是話還沒有說話,胡德廣瞳孔放大,身后人毫不留情,直接擋著眾人的面將他脖子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