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首輔落魄時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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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他本來就夠神采奪目,但是等看到新娘子之后,新郎官忽然一笑,那雙眼睛都簡直要再明亮三分。 就算謝子介唯恐怕累著鹿瓊,但婚事到底不是那么輕松的,等到一切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深夜了,鹿芝給鹿瓊備有糕點,讓她路上略微填填肚子,此時卻也感覺到了餓。 江家的小廝從來是很貼心的,桌子上除了常規(guī)婚禮備的東西外,也有些很能填肚子的,鹿瓊有點猶豫,要不要等謝子介一起來吃,還沒猶豫多久前院喧鬧完了,新郎官便踏入了屋內(nèi)。 他身上甚至沒什么酒氣,鹿瓊與他太熟悉了,立馬恍然,恐怕謝子介來之前還簡單擦洗了一下。 謝子介笑了笑,問她要不要先吃些東西。 自然是要的。 其實他倆單單同一個屋檐下都住了那么久,簡直是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在新房里,鹿瓊居然難得地生出來了一絲緊張。 她也沒有太大的胃口,撿了些糕點吃了一點,眼睛便看到合巹酒。 而謝子介則在看她。 合髻合巹,同心百年,兩縷發(fā)絲被謝子介合在一起,小心放在匣子里的時候,鹿瓊忽然生出了一個念頭。 等他們都白發(fā)蒼蒼的時候,再看這兩縷頭發(fā),估計會覺得很親切吧。 喝合巹酒的時候他們離得那樣近,鹿瓊輕輕抬眼,看見謝子介墨玉一樣的眼睛中全是自己。 如蜜的酒液咽入喉中,之后鹿瓊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果然這次婚禮,和第一次是完全不一樣的。 至少他們不會再就這月色和賓客的喧鬧,聊一晚上風(fēng)景了。 第74章 新婚生活 他們現(xiàn)在住的并不是江家里面, 而是謝子介自己在石雁城的居所。 江大他們自然也不會在這時候來打擾新人,而謝子介除了空照并沒有其他親人在世,更無論長輩, 自然也不需要第二日去向父母敬茶。 因此第二日他們過得極為舒心。 毫無疑問,謝書生的治學(xué)功力在補(bǔ)知識漏洞的時候也很有效果,甚至過于勤奮了點,等鹿瓊醒來, 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了。 身上并不很難受,但是懶洋洋的, 一點也不想動彈。 她睜開眼睛, 隔著床帳, 看見謝子介則只批了中衣,在窗邊看些什么。 他沒有束發(fā),聽到身后的聲響, 轉(zhuǎn)過頭來:“廚下已經(jīng)備了飯食,我這就讓送過來。” 鹿瓊點了點頭,困倦讓她并不是很想說話。 但總是躺著也實在無聊,鹿瓊就問謝子介:“謝書生,你在看什么呀?” 謝子介神色一滯,他見鹿瓊臉上好奇之意越盛, 無奈的把書拿了過來。 居然是本醫(yī)書,講養(yǎng)生之道的,不過看了看謝子介翻到的地方,鹿瓊臉色古怪起來。 “你看這些做什么?” “多了解些總是好的,我總怕自己做的不夠好,”謝子介很嚴(yán)謹(jǐn)?shù)氐馈?/br> 鹿瓊繼續(xù)看著他。 謝子介節(jié)節(jié)敗退,只好坦誠吐露道。 “總不能日日都讓你這樣累, 還是要看醫(yī)書,這上面是最詳盡的?!?/br> 其實他看的不只是醫(yī)書,只不過這就更沒必要說了,既然任何事情都要做到極致,那于此事上也定要讓彼此感到圓滿才行。 本來聽謝子介說的話鹿瓊是有點生氣的,但看著這家伙一臉嚴(yán)謹(jǐn)?shù)臉幼?,就只剩下哭笑不得了?/br> 鹿瓊頭一次覺得這家伙還有呆呆的一面。 兩個人突然都不說話了,謝子介看著鹿瓊手里的書,面色很糾結(jié),在這樣的氛圍里,鹿瓊突然覺得什么都不太一樣。 他們兩個人從認(rèn)識開始其實真沒分開過多久,但鹿瓊就是覺得還是不一樣。 鹿瓊感覺自己耳朵都要燒起來了。 幸好感到不一樣的也不止鹿瓊一個,謝子介明顯也心不在焉,眼神躲閃著并不敢看她。 廚房把飯送了過來。謝子介讓燉了些rou粥,還有幾樣小食,兩個人吃了一些便下了筷子。 中午又睡了一會兒,到了下午鹿瓊感覺就舒服多了,不過她看見謝子介又往他那堆書里夾了兩本推拿xue位的。 鹿瓊突然想到鹿芝當(dāng)時說要給他找個溫柔體貼,端茶倒水,捏腰捶腿的小相公。 鹿瓊?cè)套×?,努力不要笑?/br> 鄉(xiāng)試已經(jīng)過去,至于考進(jìn)士,謝子介雖然沒說,但是兩個人都知道這和鄉(xiāng)試不一樣,并不需要急于這一年,因此整個下午兩個人都沒有出門。 謝子介突發(fā)奇想,要給鹿瓊畫眉。 鹿瓊本來以為畫眉,就是就是坐那,畫涂兩下眉毛,沒想到謝子介弄來了一堆妝奩。 小鹿掌柜以前的確沒怎么用過這些,當(dāng)鋪子掌柜不需要,做農(nóng)女更不需要,他最常用的也就是去除面瘡的脂膏。 再加上俞五娘鋪子里那些奇怪的顏料胭脂給鹿瓊留下了陰影,這么多年還真沒怎么試過。 反而謝子介從江湖客手里學(xué)過怎么簡單調(diào)整長相。 鹿瓊臉上被涂了很淺的一層香膏,眉毛處也有些輕輕癢癢的痕跡,鹿瓊悄悄睜眼,恰好撞進(jìn)謝子介濃黑的眼睛里。 鹿瓊在謝子介的眼睛里看到了整個自己,毫無疑問謝子介也會是一樣的。 兩個人一時間都頓住了,什么都沒有做,就那樣看著彼此出神。 直到窗外傳來了不知道是什么秋鳥撲棱翅膀的聲音才,把兩個人都驚醒,然后先是一抹紅從脖子往上染,接著就是通紅的耳根,最后是別的感覺了。 到底沒有畫完眉毛,妝奩連著那本養(yǎng)生書,翻了一地。 第三日回門,夫婦倆便去唐家拜訪。 看著meimei的神色也知道這幾天過得是不錯的,鹿芝終于放心了。 空照小和尚這幾天被寄養(yǎng)在唐家,不讓他去打擾小夫婦,此時盯著自己舅舅等著謝子介說出那句:不如我們把空照領(lǐng)走了。 倒不是唐家不好,和唐毅鴻在一起玩兒的也挺開心,但是他覺得謝子介作為舅舅也該想起來自己了吧。 可惜的是,謝子介很禮貌客氣地表示,能不能再把空照在這邊寄養(yǎng)一段時間,鹿芝自然是萬分答應(yīng),就算謝子介不說,她也是希望這對小夫妻能好好兩個人多相處一段的。 而且空照在唐家是雙贏,看著空照在那認(rèn)真讀書,唐毅鴻都沒那么大玩心了。 謝子介的院子和鹿芝他們離得很近,因此也沒有什么再過來住兩日的必要,回去后,謝子介告訴鹿瓊,明日帶你去個地方。 謝子介說是和鹿瓊一起出去逛逛,鹿瓊還有些好奇,鹿芝也算帶著她逛遍了石雁城。 可謝子介的意思,要帶她去的是鹿瓊沒有去過的地方。 從衣柜里面找了兩身衣裳,等快出門的時候,鹿瓊才發(fā)現(xiàn)這兩套居然還很相近,一套是翠綠襖裙,上面繡了銀色花葉,另一套則是月白長衣,上面繡了同樣的紋樣。 穿著這兩套出去,怕是人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 鹿瓊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但雖然有些羞澀,可是卻也不是很想換衣裳,等到謝子介若無其事地尋出來兩個香囊,把那個月白色的給鹿瓊配上,自己則配了那個翠綠的時候,鹿瓊終于忍不住輕笑了出聲。 她若有所思地調(diào)侃道:“白九可算是心滿意足了,你說是不是呀謝書生?” 謝書生坦坦蕩蕩,特別磊落,意味深長:“是,白九說他特別滿足?!?/br> 出了門,謝子介帶她朝商市深處走去,給鹿瓊說,其實這里邊還有個商市。 一般來講,一個府城的確不會只有一個商市,至少也會有兩個,但石雁城位置特殊,商人們主要就聚集在那一處,因此鹿瓊便一直以為石雁城就那一個。 “這邊賣的和那邊不太一樣,”謝子介解釋道,“這邊的更貴一些的,且來的主要是些武人。” 又往里面走,過了一個民坊,頓時豁然開朗了,這一處和那一處的確不太一樣,鋪子相對來說沒有那么多,看起來更加樸素,就連門前雕刻的旗子都有金戈的感覺,伙計們也不出門攬客,而是一個個的待在鋪子里,等著客人上門。 這邊和中原也不一樣,對鐵器管制的沒那么嚴(yán),故而這個藏在深處的商市甚至有刀劍賣。 也就是來了這地方,鹿瓊才發(fā)現(xiàn)剛剛她和謝子介其實離得很近,衣袖都糾纏在了一起,人多時還不覺得有什么,等到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就讓鹿瓊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她想把袖子抽走,手卻被謝子介給握住。 常年拿劍的人,謝子介的手上有繭,因此有些粗糙,他手修長,將鹿瓊的手輕輕握住,鹿瓊有點不好意思地怔了一怔,掙不脫之后也就沒再管了。 謝子介的聲音響起,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夫妻兩個牽個手也沒什么的?!?/br> 就算是也別直接說出來呀,鹿瓊撓了一下謝子介的掌心以示憤怒。 繼續(xù)往里走,鹿瓊驚奇的啊了一聲。 這邊賣的居然是馬的東西,而且質(zhì)量明顯很不錯。 謝子介明前早就訂好了,從那邊取了兩套馬具,馬進(jìn)不來這邊,謝子介已經(jīng)讓牽去了城門口。 居然是出城去玩,鹿瓊有些意外。 因為在草原上那幾天幾夜的緣故,鹿瓊對出城其實是沒什么好感的,但是她覺得謝子介帶她去的地方,那一定是有獨特之處的,因此也沒有說什么。 出了城以后,謝子介帶著她駕馬過去,新?lián)Q的韁繩鞍韉都很好用,就算是鹿瓊的騎術(shù),他們速度也不慢。 繞了不知道幾個彎,終于到地方了,鹿瓊也愣住了。 她從來不知道,石雁城外面居然還有這么一處地方。 這居然是一片湖泊。 太陽還高懸著,湖泊像是地上一塊巨大的寶石,水質(zhì)清澈都能倒映出來人影,鹿瓊看著,忍不住走近了些。 兩只兔子從旁邊穿了出來,鹿瓊有點好奇的捏起來一只的后頸。 她在正高山雖然沒有見過狼,但聽獵戶阿叔是講過不少打獵的事,比如秋天的兔子最肥。 不過若是見了血倒是驚擾了其他兔子,恐怕兔子們也不會這么親人,鹿瓊這樣想著,摸了摸這兔子厚實的背毛,又把它放了下去。 謝子介坐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 鹿瓊還沒見過這么大的湖呢,感覺很是新奇,她沒有騎馬,就在湖邊慢慢走著。 迎著秋日,水波蕩漾,風(fēng)都是清爽的,鹿瓊湊近了就著清澈的湖面,看著里面倒映的兩個人的身影。 美得像夢一樣。 夢的一半走上前來,坐在她旁邊,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因此離得更近了。 他們在湖邊一邊聊一邊看著風(fēng)景,謝子介提到鹿瓊曾經(jīng)想過到到處看看,現(xiàn)在至少北方鹿瓊是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