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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就知道楚瀾衣要做什么,在他惱怒和茫然交加的瞬間,一陣如風的身影從他身邊刮過,他回過神的時候手上已空。 楚瀾衣已經(jīng)解開何巖的禁錮,責備道:“你這孩子,我們都要走了,你還想賴在這多喝兩杯茶?真是不知規(guī)矩?!?/br> 然后又揚起手上的珠串,朝長青長老笑笑道:“長老真是太客氣了,一見面就送禮,本尊謝過了,只可惜……” 他掌心微微用力,那串珠子化成齏灰,從指縫墜落。 “質(zhì)量不太好……” 楚瀾衣又道:“本尊佩服蒼涯門,高風亮節(jié),為了救濟周遭苦難之人,不惜散出如此之多的財力,難怪長青長老連貼身的手串都舍不得換個質(zhì)量好點的,若是蒼涯門有什么難處,需要的話可以來瓊?cè)A借點銀錢度過難關(guān)?!?/br> “畢竟大家都是仙門中人,記得還錢的時候算上利息就行。” 這番話講完,楚瀾衣松開貼著何巖后背的手掌,將微微顫抖的那只手掩進寬大的袖袍中。 得了楚瀾衣靈力,何巖剛才的隱痛終于完全消散。 他剛想同楚瀾衣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那只靠近自己的手臂顫抖著,只有靠的比較近的何巖發(fā)現(xiàn)楚瀾衣面色唰地一下頓失血色,整張臉蒼白起來。 楚瀾衣抑制著戰(zhàn)栗,壓低嗓音道:“快走,先離開?!?/br> 趁著沒人發(fā)現(xiàn)他身體出問題,趁著他們都忌憚他的修為和名望。 趕快離開! 這幾日都未曾再出現(xiàn)的系統(tǒng)忽然在腦海中響起了警報音。 楚瀾衣面色一沉,他從未體驗過像這樣無法掌控自己命運是什么感覺。 作者有話說: 楚哥危! 第20章 【警告!警告!宿主生命正遭遇威脅,請盡快處理?!?/br> 楚瀾衣:“怎么回事?” 【宿主尚未獲得預知危險功能的道具,系統(tǒng)不作回復,請宿主自行處理。】 楚瀾衣:“……” 這系統(tǒng)要多雞肋有多雞肋! 長青長老還沒來得及阻攔他們,廳外跑進一個渾身沾血的蒼涯弟子,受了重傷根本支撐不住身體,噗通一聲跪伏在長青長老面前。 “長老!出事了!” “整個蒼涯門都被埋下了天雷,師兄們發(fā)現(xiàn)后就遭遇襲擊,他們掩護我逃出來報信?!?/br> 天雷這東西有價無市,只有趁著雷電天氣耗費巨大代價將雷電引入特制的容器,再用大量靈力封存,保存運輸?shù)倪^程也是危險重重,就算不懼意外,最后到買家手上的也是十不存一。 能有如此財力和手段將大量天雷埋在整個蒼涯門的人不多,更何況整個過程竟然沒被發(fā)現(xiàn)。 眾人隱隱已猜測到是誰做的。 有幾個長老已經(jīng)恨恨地咬牙切齒。 “陸深這個瘋子!” “你們才發(fā)現(xiàn)嗎?” 門外傳來一道慵懶散漫的聲音,眾人目光索去,那是一個穿了一身黑袍的青年男人。 男人雙手抱臂,緩步跨過門檻,朝著前廳中央掉漆敗色的掌門尊座一步步走去,他姿態(tài)慵懶,毫不在意滿廳仇怨的眼神,掀起衣擺,挎著漆黑皮靴的長腿蹬踩在矮桌上,斜倚著,兀自支頤側(cè)坐著。 陸深那張臉不是讓人驚艷的長相,可他臉上的情緒,眼里藏著的東西讓人無法忽視,過于刺目。 別人或許看不清,但辛染看得明明白白。 大約是作為同類的直覺,辛染一見到陸深就覺得這人很瘋,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不在意任何東西,包括自己的生命。 只要目的能達成,能犧牲掉一切。 不等眾人質(zhì)問,陸深那張溫和無害的臉上噙著森然的笑意,懶散著開口。 “我勸各位不必做無謂的掙扎,他說的是真的,整個蒼涯門都埋下了天雷,那幾個倒霉蛋發(fā)現(xiàn)的只是一兩處引線,但整個蒼涯門有上千天雷?!?/br> 上千天雷?!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頓覺渾身冰涼,面失血色。 陸深笑笑,繼續(xù)道:“至于引線到底埋在何處,太多了,我也記不得,如果各位不怕死的愿意以身犯險,陸某也不強留。” 他作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還真就有人祭出本命劍,準備御劍飛出,那人剛離開前廳還不到十步的距離,在空中整個炸開,甚至來不及哀嚎,便化作血霧。 空中一條纖細的原本透明的絲線被血霧染上,讓人短暫地看見那條引線,但究竟還有多少未知的引線,沒人知道。 天雷雖與雷電相關(guān),卻在引爆的時候根本不會發(fā)出任何聲響,這也是它殺傷力過于強悍的一個重要原因,連提示的聲音都沒有,剛剛炸過的位置是未知的,根本無法排雷。 廳外的地上零星散落一地染血的湛藍碎布,那把飛劍像是破銅爛鐵一般跌在地上。 陸深笑笑,嘖了一聲,“啊,看我這記性,我都忘了,空中也埋了不少。”他聲音驀然沉了下來,一字一頓道:“御劍也沒用哦,反正都要死。” 長青長老臉色難看,直接問:“你想做什么?” 陸深興奮了,他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做什么都被嫌棄,都引不起長輩注意的孩子,終于有機會用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獲得長輩矚目。 他笑得開懷,似誠摯,又在那張陰鷙的臉上極其別扭。 “你們猜猜看,猜猜看我想要什么,誰猜對了,我就放了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