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聽我解釋(重生)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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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梁衍就送她到了通往她院子的那條巷子。 眼看著就要到家門口了,喬婉才驚覺時間過得好快,竟又要與他分離了。 不舍的心思瞬間勾了起來,喬婉握著他的手一緊,突然有些不想走得那么快了。 “怎么了?”感受到它的滯步,梁衍回過頭來關心地問了句。 喬婉抿了抿唇,正想著要用什么理由拖住他在待一會兒的時候,巷子口忽然有聲音傳來,像是車輪碾壓地面的轱轆聲。 喬婉暗叫糟糕,應該是阿武和碧兒回來了。 她正想著如何躲一躲,梁衍卻已經認出了駕馬的阿武。 “看來你的人到了,我該走了。” 梁衍利落地掙開了喬婉的手,準備離開。 喬婉舍不得他走,慌忙將他喊?。骸暗纫幌拢 ?/br> 梁衍回頭,滿臉地疑惑,似乎在問她“還有什么事?” 喬婉舔著下唇,一邊想一邊猶豫,就在他等得快要不耐煩的時候,喬婉終于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前天打的那個賭?” 梁衍聽后先是蹙了蹙眉,隨即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沉著臉,極不高興地解釋:“方才那只是情急之舉,算不得數的,你絕不可以以次來要挾我就范!” 喬婉其實料到了他會賴賬不承認,她自己本也是沒打算將這次的吻當做證據,但此刻她就是舍不得放他走,她的私心在作祟,她真的好想留住他…… “我不管,反正你今晚就是主動親了我,并且還是兩次!”喬婉揚著眸耍起賴來,目光熱切地睨著他。 梁衍見她又開始耍賴,一時急得氣息凌亂,胸口起伏不定。 他咬唇思忖了下,才又緩和情緒繼續(xù)與她理論:“當初打賭的時候,我便和你說了,你不可以耍詐,也不可借由外力作用,尤其是下迷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今日之事論及緣由,應當算作是外力作用,所以不可以當做實據!你明白嗎?” 喬婉回給他一個爽朗的笑容:“賭約確實規(guī)定我不可借由外力作用,這沒錯??山裢斫栌赏饬ψ饔玫娜撕孟瘛悄惆??我可沒違約哦~” 第28章 玩笑 梁衍愣在原地半晌沒…… 梁衍愣在原地半晌沒出聲, 但喬婉知道,他是被氣的,加上一時也想不出話來反駁她,所以就只能瞪著眼珠子無聲地望著她。 “好了, 我就逗你玩玩而已, 怎么這么不經逗?就那么不想娶我嗎?”喬婉朝他豁達地笑了笑, 解釋完后, 她也懶得聽他的回答, 在他還未開口之前便說,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br> 說完, 她就轉身飛跑著進了屋。 梁衍看著她的背影消失, 一時還未從她方才的話里出神。 其實,他也不是那么不想娶她。反正,這一世他是知道她的套路和目的的, 若是將她娶了放在身邊, 只需多加提防,他定不會再受她利用,同時, 也可防患她去禍害他人...... “梁衍, 這個給你?!?/br> 不知何時, 喬婉又回到了院門口,手里還多出了一摞書卷。她將那些書卷兩手托著,遞到了梁衍的面前。 梁衍回過神來只看了一眼,久遠的記憶便立刻涌了上來。 “這些都是我兄長生前為春闈準備的讀物,里面有好多都是歷年來春闈考題范圍的整理和歸納,過幾天你便要去參與春闈了,想來這些對你定會有所幫助?!?/br> 喬婉淺笑盈盈地說著, 目光柔和無害,眼神里透著一抹真誠,尤其是深望著梁衍的時候,還能看到幾許深情。 前世,她也總是用這般深情的眼神凝望著他,每每都叫他信以為真,以為她是真的愛他如癡。 但此刻經過前世現實洗禮的梁衍,根本不受她這般蠱惑。 梁衍冷著眸子退后一步,眼神淡漠,一副隔絕千里的樣子拒絕道:“不用,姑娘還是留著自己慢慢看吧?!?/br> 梁衍說完,轉身就要走。月色下,他的身影被拖得很長,但那一瞬,喬婉還是有種抓不住的感覺,就好像他隨時會飛走一般。 “等等!你站??!”喬婉喝住他,抱著書卷小跑著來到他面前,仰著下巴與他對視,然后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喬婉都直接將手上的書卷往他胸前放去。 幾乎是下意識般,梁衍伸出雙手去接住了厚重的書卷。 見他接住了,喬婉臉上這才染上一絲笑意。 “你也別不好意思,我一女子,留著這些也沒什么用,我又不能去科考,倒不如贈與你。日后你若是中了,你也大可放心,我必不會以這些書卷向你邀功。我只是單純的,想你能金榜題名,至少不負這十年的寒窗苦讀?!?/br> 說到這里,喬婉不禁又想到了還沒來得及參加春闈就死在山匪手上的喬慕,一時情緒又低落下來。 “當年我兄長還未科考就死在路上了,你若是能中,想來也算是對得起他的在天之靈了?!?/br> 看著為兄長這般惆悵傷感的喬婉,梁衍嘴皮子微微動了動,想說些什么,卻又沒能說出來。 末了,他忽地抬頭,小聲淡淡地喚她:“喬婉?!?/br> “嗯?”喬婉抬眸與他對望。 “若是我...此次科考未能高中,你可還愿嫁于我?” 淡淡的聲音在靜謐的月色下顯得格外清晰,梁衍能感覺到自己此刻暴露在外的小心思。 這一刻,他甚至在想,若是她能欣然答應,他或許真的愿意豁出去再信她一回。 哪怕前面依然是懸崖,他也想再試一試...... 喬婉皺起眉,似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她滿臉疑惑:“中不了嗎?這怎么可能呢?” 話落,喬婉才想起來,梁衍又沒有前世記憶,所以對高中一事有些迷惑是很正常的,此刻她應該積極鼓勵他才是。 喬婉當即又道:“你放心,不管你能不能中,反正嫁你肯定是要嫁的!不過我相信,以你這般才學,斷然不會落榜的!自信一點,我等你的好消息哦!” 喬婉自認為她這一番話說得還算誠懇,甚至安慰之意滿滿,語氣里對他的能力更是萬分的肯定,但不知為何,她還是感覺到梁衍生氣了,還是那種特別生氣的情況。 梁衍此刻臉黑得只有一雙眼眸還透著光亮,他陰沉沉地瞪著喬婉,然后在她一臉莫名其妙的呆滯中忽然又將一摞書卷回塞給了她。 “姑娘文采斐然,我看這書卷還是送給其他有緣人吧!在下才疏學淺,可受不得你這般恩惠?!?/br> 話落,梁衍又連退幾步,淡漠中帶著疏離的同她拱手拜別:“既然姑娘已到家,在下也是時候該回去了!告辭!” 梁衍說完,幾乎是三步并作兩步,走得飛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巷子里了。 喬婉看著他從相反的反向離去,顯然不是回前面那處宅院,正迷茫著,就聽見馬車的車轱轆聲越來越大,一轉頭,原來阿武已經駕著馬車到院門口了。 喬婉只得抱著書卷興致淡淡地低頭,轉身開門,將手里的書卷先放回屋去,而后再來和碧兒阿武回合。 月光下,微風將樹葉拂得沙沙作響,與馬車碾壓地面的聲音交相輝映。 梁衍棲落在不遠處的屋頂之上,看著馬車駛進院內,最后消失在長巷中。 第29章 夜談 梁衍趕回驛館的時候已經是寅…… 梁衍趕回驛館的時候已經是寅時了, 整個驛館都被月色籠罩著,靜謐無聲。 梁衍踩在房頂上,混合著風聲一路趕到自己住的那間房后,方才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 剛一進屋, 床上的人就立馬翻坐起來, 摸著黑直接來到了桌前。 梁衍也沒覺得驚嚇, 反而十分熟稔地走到桌旁, 從懷里掏出一個火折子點出一點微弱的火光。 借著火光, 林崖急切的聲音在這黑夜中顯得異常清楚。 “怎么樣了?找到了嗎?” 梁衍搖了搖頭, 又從懷里拿出一本賬簿, 語氣淡淡, 掃興地道:“他藏的太嚴實了,我只搜到這一本賬本,雖然可以證實他有貪污之嫌, 但根本不足以定他的罪……” “那就繼續(xù)放任他這樣為禍世人了嗎?”林崖氣急道, 眼眸里是藏納不住的恨意。 梁衍無奈地嘆氣:“急也沒用,我何嘗不想早點將他這貪官污吏給治罪?只是如今手上證據不足,加上他又有三皇子撐腰, 你我綿薄之力根本不足以擊垮他……” “那太子呢?若是你我投靠太子, 太子應該很樂意替我們除掉嚴如岐這個毒瘤!”林崖靈光乍現, 突然提議道。 梁衍眸光暗淡,眼皮下闔,依然搖頭:“太子的處境更為艱難,皇上如今雖是立他為太子,但心里始終是向著三皇子的,不然也不會在得知三皇子做出各種荒唐之舉后還能輕易原諒,他其實……”更想傳位給三皇子。 后面的話梁衍沒說出來, 畢竟有些事他雖然知道結果,但絕不能妄議。 不過他雖沒有挑明了說,但林崖也知曉這其中的意思。 林崖緊握拳頭,盯著桌上那本并無大用的賬本,忽然有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覺。他們廢了好大的勁,對方卻是紋絲不動,沒有絲毫損傷…… “難道我們日后入朝為官還要和他一起輔佐三皇子,日日看著他在我們面前作威作福嗎?” 聽到這話,梁衍沉默了。 其實他何嘗不想將嚴如岐拉下來,畢竟當初抓他入獄,告知他一切,甚至給他準備毒酒的,一直都是嚴如岐。 這樣一個人,梁衍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其中充當了什么角色,尤其是,梁衍還查到了當年殺害喬婉兄長的人正是他。 只是很可惜,梁衍還沒來得及替喬婉報仇,喬婉倒先一步背叛他了,而他也被害得失去所有…… 不過,比起恨嚴如岐,梁衍更恨三皇子,他沒有哪一天不想將他拉下皇權! 只是皇上這人表面風光,內心卻過于固執(zhí)陰暗。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為他摯愛的女人之子鋪路,只要能讓三皇子登上皇位,他甚至可以犧牲掉另一個兒子。 前世,皇上表面上讓梁衍擔太子少保,將他列入太子陣營,實際上卻是讓他混入其中當間諜,做個兩面三刀的小人。 他讓梁衍一步步地慫恿太子爭權,然后又一步步地將太子的羽翼折斷,最后再引誘太子帶兵逼宮,給太子安上弒父篡權的罪名,讓太子黨再也沒有任何理由和能力去與三皇子爭權,最后世人只能認可三皇子一人。 這其中,雖然有不少是梁衍與三皇子黨一起出謀劃策的計謀,但這執(zhí)刀之人卻是皇上。 自古帝王之心深不可測,梁衍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表面上勤政愛民,對兩個兒子都百般疼愛,希望他們日后和睦相處,然而暗地里卻時刻希望干掉其中一個來成全另一個…… 在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帝王手下當差,梁衍忽然覺得生的希望有些渺茫。 梁衍一直沒有吭聲,林崖雖然氣不過,但也只能另想辦法。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道:“我近來對三皇子和太子的風評都有所耳聞,三皇子仗著有皇上撐腰,在坊間放蕩不羈經常魚rou百姓。而太子雖說沒有做到勤政愛民,但至少為人溫順和善,是個講理之人,從不為難百姓,也不會私底下干些貪污腐化之事。” “兩相比較之下,我倒是情愿輔佐太子,哪怕最后粉身碎骨,也有一身傲骨在,總比好過替那賊子篡權奪位后任由他魚rou百姓要來得強些!” 林崖一番話說得大氣磅礴,有一種視死如歸的傲骨在,像是一束光一般,陡然照亮了前路。 梁衍忽然有些明白了,即便此生三皇子注定登位,他也不該再去做皇上手中那把刀。要做也是做太子手下的利刃,哪怕最終還是死路,他也要盡最大的力去痛擊對方,讓他們重傷難愈,這才該是他作為一名書生一位清官一位良臣該有的高風亮節(jié)。 前世太過看重權勢,以至于他從未想過三皇子適不適合為帝,他只知道天子讓他做什么,他就該順著天子的毛捋,以求捋順了能得到更大的官途。 但這輩子,他想做自己,他想隨著自己的心意來。 他痛恨三皇子,他不想讓三皇子登上皇位,所以,他就該將三皇子的對手太子扶上皇位,這才是對三皇子最大的打擊,也是他最好的復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