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難撩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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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焙啓幜x正言辭,“回頭我就拒了?!?/br> 憑她的實力,就算不能應(yīng)聘到lab公司,其他公司也不在話下,有的時候簡檸挺傲嬌。 “就那么瞧不起你自己的實力?我那天只不過隨口說了句你的畫不錯,倒不用放在心上?!?/br> 這句話簡檸倒是聽下去了:“你什么時候見過我的畫?” 言聿卿把車窗關(guān)上。 “找個地方說話吧,車?yán)锊环奖??!?/br> 車子駛離金融街,在那個時候,簡檸還沒有意識到,言聿卿想說的,可不僅僅是上車聊幾句那么簡單。 ………… 言聿卿說的找個地方,是間古色古香的茶館。 門口四只金絲楠木柱子,有碗口粗,上面一個牌匾,用墨色字體寫著:燕譽(yù)堂。 地處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又掩映在茂林修竹之下,剛下車就聽見蟬聲。 兩人來到二樓,窗棱半敞開,涼風(fēng)輕輕吹拂,倒有些自在。 屏風(fēng)外,穿著古風(fēng)的女生搬過來一個古琴,款款撥動琴弦,琴音繞梁,久久不散。 彈的居然是彩云追月。 簡檸挑了靠窗位置。 這家茶館頗有點仿蘇州獅子園,“式燕且譽(yù),好而無射”,燕譽(yù)堂本來就是獅子林的主廳,而屏門和窗棱的雕刻,都是仿著做的。 樓高而寬,從上面看下去,底下走動的形形色色的人一覽無余。 服務(wù)員遞來菜單,簡檸隨意翻了翻,凍頂烏龍和鳳凰水仙看得一頭霧水,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彎彎繞繞的名字。 “東方美人和羅漢沉香有什么區(qū)別,看起來東方美人更神秘一點?!?/br> 言聿卿沒想到她掰著手指,居然是這個想法,差點被逗笑:“平時如果沒有喝濃茶的習(xí)慣,你可以挑果味茶。” “那你呢?” “我不喜歡喝甜的?!?/br> 聽說不喜歡喝甜的人,那方面的能力會比較強(qiáng),簡檸有點魂飛天外,假裝巡視菜單:“那就來一盞rou桂吧?!?/br> 言聿卿微微瞇眼:“rou桂湯色澄黃,味道更濃厚一點。你要是想喝茶,可以點毛尖,綠茶系,葉子像嫩葉一樣,顏色碧綠,茶湯比較淡?!?/br> 這副口吻,倒像是很懂茶似的。 后來簡檸才知道,言聿卿家里有長輩嗜茶如命,他也跟著懂一點。 而這家茶館,也是他發(fā)小開的,據(jù)說裝修仿的是他老家的一套房子,倒是和蘇州園林有點異曲同工。 等到上茶時,言聿卿拒絕了服務(wù)員幫忙泡茶的服務(wù),手指在杯間游走,手型很漂亮,指尖舒展,像扇形玉盤。 等水溫到了八十度,才緩緩倒入茶葉。 茶葉片在水中緩慢舒展開,平靜地浮到水面上,茶香四溢。 沖泡出來的茶葉確實像他說的,茶色淡而輕柔。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言聿卿才終于開門見山,面色舒緩:“我打算收購lab,收購方案暫時保密,但我想要公司內(nèi)部有我的人?!?/br> 天下果然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可簡檸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多少兩。 她指了指自己:“找我這種小嘍啰,可能幫不上什么忙。” 言聿卿放下杯子,輕巧道:“我看過你的簡歷,我就想找個本地人,家庭簡單的?!?/br> 冷靜理智如言聿卿,告訴簡檸這句話的含義是,他可以放她這么一個棋,也可以放其他人。畢竟能看到lab內(nèi)部簡歷的,不會是普通人。 簡檸搖頭:“肯定不止這個理由?!?/br> 這個話題說到這里點到為止,他也不再往下延伸,只是替她斟滿茶:“前不久,我們見過。打抱不平,似乎是你的專長?” 簡檸鬼使神差地說:“那又怎樣?” 如果僅僅因為這個原因就找上她,那也太扯淡。 言聿卿不置可否,淡淡一曬。 “l(fā)ab作為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繪畫卡牌手游公司,在業(yè)內(nèi)異軍突起,想要一口吞食,還需要緩步經(jīng)營。另外一頭的盤子大,我不想在這花費(fèi)太多力氣,你剛進(jìn)公司,沒有牽涉到復(fù)雜的人事,有情況問你時,盡量說實話就行?!?/br> 其實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但從言聿卿的嘴里說出來,倒也像模像樣。 簡檸盯著杯子看了一會,突然皺眉:“雖然還沒正式入職,可我不會做對不起公司的事。” 言聿卿笑了:“公司是我的,同理我也不會,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br> 簡檸眼珠一轉(zhuǎn),心想既然公司大boss是言聿卿,她聽他發(fā)號施令,也未嘗不可,隨即點頭。 “那么快就答應(yīng),不怕我把你賣了?” “不怕,公司比我值錢,要賣也先賣公司?!焙啓幨嫠?。 言聿卿眉頭舒展,靜靜打量眼前的女孩子,手指輕輕敲擊臺面。 他以為她很有原則性,沒想到她答應(yīng)得比誰都快,她的原則很簡單,那就是全憑心情。 如果他沒有說服她,她也會死咬著不答應(yīng),還會去否掉offer,一旦接受了他的故事,答應(yīng)得無比爽快。 是個心大的姑娘。 一盞茶喝完,簡檸起身辭行。來到收銀臺前,她稍微滯了滯腳步:“樓上包廂,結(jié)賬?!?/br> 服務(wù)員微微愣神,過了會兒才說:“你是和言先生一起來的吧?言先生是我們的超vip客戶,都是直接簽單,不收款的?!?/br> 簡檸沒轍,只得和前臺要了一個白色信封,把茶錢塞了進(jìn)去。 別說,那兩小杯毛尖喝得她心尖快滴血,怎么會有四位數(shù)的一壺茶,真燒得慌。 簡檸凡事喜歡講究公平,至于言聿卿說的匯報公司的事,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反正簡檸會好好工作的。 毛尖太淡,泡了三巡后了然無味,言聿卿又換了一泡。 茶還沒送上來,倒是等來了滿臉八卦的肖凜,心急火燎的,一看準(zhǔn)沒好事。 上二樓的時候,言聿卿正坐在窗邊,桌子上一壺冷掉了的毛尖,他也不嫌棄,就那么兀自放著。 肖凜走過去,環(huán)顧四周,只見桌面上放著兩個茶杯,對面座位上倒是空空。 他忍不住哭訴:“言哥,你從國外回來,兄弟幾個在場子里等著給你接風(fēng)洗塵,眼巴巴地等不著,敢情跑我這兒來滌蕩心靈來了?” 言聿卿睨他一眼,淡淡吐出一句:“你來干什么?” 肖凜委屈巴巴的,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 好不容易聽到言聿卿到他寶地喝茶,還帶著一個小妹兒,他眼巴巴趕過來,結(jié)果還撲了個空,這讓他怎么跟兄弟們交代? 但這話不好開口,肖凜哭喪著臉:“你帶人過來喝茶,好歹也讓我瞧瞧,是哪個姑娘讓你這么上心,上回那個小花不是讓你罵著趕跑了嗎,這回這個是得多有意思?” 看茶壺的位置,剛剛泡茶的還是言聿卿,肖凜更傷心了:“言哥,從小到大,我還沒喝過你泡的茶呢?!?/br> 言聿卿努了努嘴:“喏,這有?!?/br> “那都涼了?!?/br> 這說話的間隙,服務(wù)生把新茶送上來,正是剛剛簡檸想喝的rou桂。過了會兒,服務(wù)員又送上來一個白色信封,擱在桌子上,言聿卿瞥了眼,沒動。 見言聿卿靠在椅子上沒說話,肖凜這個主人家只好熱絡(luò)地泡起茶來??烧撆莶瑁覆欢ㄋ€沒有言聿卿的本事。 剛燒開的水,不是差點燙著了手,就是把水給倒到地上,反正這個肖家老三,從來就沒做過斟茶倒水的事。 只不過言聿卿的這身本事,也是從他外公那兒學(xué)來的而已。 肖凜把杯子弄得歪七扭八,好不容易倒出來一杯茶,言聿卿看那湯色就給倒了。 “還好我外公不在這兒,不然非說你暴殄天物。” “他老人家還是別了,從小就把我訓(xùn)得跟孫子似的……” 肖家和言家從小世交,兩個人底子都清楚,但言聿卿老成些,肖凜還是有些虎頭虎腦,不夠踏實。 險些被水燙到手,他揩了一張紙巾,一不小心碰倒桌上的信封,里面居然放著一沓錢。 肖凜一摸那信封的厚度,賊兮兮地,“所謂人走茶涼,這信封里的錢,難不成還是aa的茶錢?言哥,我看你每回都是散財童子,怎么還反客為主了呢?” 言聿卿沒搭理他,眼角吊著,明擺著是不高興。 那也是,一般來說,如果對方吃飯喝茶給了錢,那就說明對男的不感興趣或者看不上。但這話肖凜可不敢隨便說出口。 兩人從小一塊長大,言聿卿長得就是一張惹桃花的臉,追在身后的女生一大把,沒一個能粘上他的身,害得一眾哥們羨慕得口水都要流下來,結(jié)果就為的這新認(rèn)識的姑娘,撂下一大堆發(fā)小,就把人給拉茶館來。 可向來是姑娘追著言聿卿跑,從沒見他搭理過誰,肖凜感覺奇了怪了。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對言聿卿不感冒的。 肖凜拿著茶刷在碗里泡了泡,頭腦風(fēng)暴了一回,細(xì)思極恐:“這女的,不會就是你上回想找的姑娘吧?” 前陣子言聿卿去四合院吃飯,曾經(jīng)讓肖凜查過食客名單,后來又說不用,找著了。 言聿卿悶哼一聲。 肖凜心里有譜,這姑娘八成是在四合院吃飯的那位沒跑了。 這事沒頭沒腦地,肖凜把信封原封不動地放回去,心里頭直犯嘀咕。 “言哥,這真是看上眼了?” 言聿卿扯了嘴角:“還沒到那份上?!?/br>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剛好遇見的事,如果說在餐廳是臨時起意,那么在此之后的相遇,就是有意為之。 初見時,簡檸的臉和照片中的某張臉重疊,他不敢確信,又拿著她的簡歷確認(rèn)了一遍。 果然是她,幾年過去了,雖然照片模糊,他也只看過一眼,還是能辨認(rèn)出來。 這姑娘和幾年前相比,就沒什么變化。 言聿卿盯著桌子上的茶杯,白色瓷骨,上頭描了淡淡的金線。 和她的氣質(zhì)差不多,輕輕淡淡的,長得也不是特別漂亮,只能算是清秀佳人,偶爾有點呆,但還算有眼力勁。 凡事喜歡計較個清楚明白,還有就是,說話的時候很疏離,不喜歡往他身上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