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xùn)徒有方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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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物戒的小鳳凰從儲物戒飛了出來,不停的繞著謝念撲騰,差點(diǎn)向那鍋魚俯沖了過去,被謝念眼尖手快的揪住了尾巴,“你這身無二兩rou的小家伙別破壞了我的湯?!?/br> 說著反手將小鳳凰扔向了一邊,舀出一碗湯給了牧逸。 “師尊,喝點(diǎn)湯暖暖身子。” 牧逸乃當(dāng)世五大散仙之一,就算是身處極寒之域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覺得寒冷,但面對徒弟的孝敬,牧逸心中升起暖意,如初雪消融,連同雪水也帶著些有溫度的涼意。 牧逸接了過來嘗了一口,不得不感嘆謝念在廚藝方面的造詣頗深,一碗簡單的菌菇魚湯,帶著nongnong的鮮香,半點(diǎn)不見魚腥味,口齒留香,在溫度較低的冬日頗為暖心。 雖然謝念向來不遵循什么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但行走了一天,臉上帶著倦意,也懶得說話,倏的一陣調(diào)笑聲讓兩人聞聲看去,是一個男子。穿著一身鴉青的袍子,手中拿著一根玉色長笛,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手上敲著,頭發(fā)用一根削短的翠竹隨意挽起,若是遠(yuǎn)遠(yuǎn)望去當(dāng)真是面如冠玉清雋仙人,帶著些飄渺不定的仙氣。 那人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來,帶著個面容嚴(yán)肅的隨從,行走間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大老遠(yuǎn)就聞到香味了,沒想到真的有人在煮東西?!?/br> 在修仙界野外遇到人可不是這么好事,修仙界那些殺人奪寶的事也沒少發(fā)生過,謝念等人自然升起了警惕之心。 但來人似乎毫不在意的走上前來,定定的站在篝火旁,微微彎著腰,拿著笛子的那只手背在身后,身體前傾,一只手在空中扇了扇,他閉上眼睛細(xì)細(xì)的嗅著,似乎很是滿意,“兄臺,可否給我盛一碗?” 他的眼睛看向謝念,帶著nongnong的笑意,微彎的桃花眼看著謝念似乎滿眼盛的都是他,“我也不白吃你的,用靈石和你換可好?” 以他人均往上跑的神識,謝念看不出他是什么修為,也沒有探查的欲望,見他對自己似乎沒有歹意,盛了兩碗給了對方。 那人眼中的笑意更甚,“我明明只買了一碗,你這多給的我可是不付錢的?!闭f著男子便隨意的席地而坐,將一碗湯遞給了隨從,自己捧著一碗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男子素養(yǎng)極好,吃起東西來帶著難以忽視的高貴優(yōu)雅,謝念吃飽喝足就用手頂著腮幫子看著他,偏頭看向自家的師傅,卻發(fā)現(xiàn)牧逸的臉色不是很好,眉心微微的起了褶子,尤其是看向這男子時。 謝念試探道:“師尊?可是不合胃口?” 牧逸正要將碗放下,被謝念接了過來,又將那串樹枝上烤著的糕餅?zāi)昧讼聛?,放在了一個小碟子里,遞給了牧逸。 “夠了”牧逸推開謝念伸過來的碟子。眉頭依舊不展,對著男子問道:“閣下是?” 青衣男子頓了頓,看向牧逸的眼神也飽含深意,笑道:“倒是我失禮了,在下千影閣弟子姬琮鉞,表字青玨,若是閣下不嫌棄,可喚我青玨?!?/br> 許是牧逸的眼神太過薄涼,氣氛一度尷尬,姬琮鉞倒是沒有受到什么影響,眼睛微瞇,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倒像是兩軍對壘,比一比誰先敗下陣來。 謝念看著兩人的交鋒,與姬琮鉞身邊那個古板的一言不發(fā)的隨從微妙的對視一眼,皆是在對方眼中看出來幾絲興味。 謝念問:“在林中相遇也是緣分,這天寒地凍的,你為何來這荒無人煙的森林呢?” 姬琮鉞將視線轉(zhuǎn)向謝念身上,表情看著真摯,帶著幾分苦惱,用笛子輕輕敲了自己的額頭,“自是去往中心之城了?青玨常年在千影閣修煉,未免失了眼界,家中師長倒是毫不留情的將我趕了出來,說是沒有混出個名堂不準(zhǔn)回歸門派?!?/br> 說著哂笑一聲,“你們也是去中心之城的吧,據(jù)說這條路后也只有中心之城一個城池了,再遠(yuǎn)一點(diǎn)便是魔都。這幾個月我們也是吃盡了苦頭,連個暖心的湯水都沒得喝,不若我們結(jié)伴同行,多個人也多個照應(yīng)?!?/br> 姬琮鉞眼睛閃著清亮的光,一雙眼中明晃晃道出:我饞你手藝。 謝念到不甚在意,對方似乎有意而來,不過他們也不是好惹的,便轉(zhuǎn)頭看向牧逸,“師尊以為如何?” “隨你” 姬琮鉞微微抿了唇,眼中的笑意不減,互相通了姓名后關(guān)系也越發(fā)的融洽。 小鳳凰一直在他的腦袋上撲棱,不時的用鳥喙探向謝念的發(fā)間,一會又蹲在謝念的頭頂鬧騰的不停,謝念將他拽了下來,恐嚇道,“再鬧騰就把你扔師尊懷里?!?/br> 小鳳凰瞬間安靜如雞,眼巴巴的看著謝念,牧逸的作用不僅僅在治弟子不勤,對待神獸也有一手。 小鳳凰自出生到現(xiàn)在似乎就很怵牧逸,見他如同見了天敵一般,瞬間xiele氣不敢造次。 姬琮鉞問:“這是你養(yǎng)的靈寵?倒是有幾分靈氣,不知叫什么名字。” 謝念默默的看向小鳳凰,小家伙歪著頭亦是看著他,謝念道,“見他渾身如同一團(tuán)烈焰,紅似朝霞,那便叫他……小黑?” 姬琮鉞:“……” 神獸皆有靈,姬琮鉞一眼就看出這小東西的不凡,取名字即興隨意,真的不會收到報(bào)復(fù)? 小鳳凰嘶啞的叫了幾聲,如同八十歲老翁一般剌著嗓子,漸漸的嘴中噴出了的火焰。 然后燎著了自己的毛。 謝念:“……” 姬琮鉞:“……” 讓你想弒主,遭報(bào)應(yīng)了吧。 第45章 土豪,咱們來耍朋友吧 中心之城地處人魔邊界,城池的管理者幾經(jīng)變動,到如今是一位女城主掌權(quán)。這位城主頗為硬氣,并不依靠任何一方勢力,竟也將城池管理的井井有條。 有很多人猜測這位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在幾方勢力下僅貧一城之力立足于幾大勢力之間。 也并不是沒有人想要染指中心之城,百年前的中心之城還是亂象橫生,基本上潛伏了各界勢力,都妄圖想要分一杯羹,這類似于獸城放出即將易主的消息,各大勢力轟然涌入,要不是老玄武及時下了結(jié)界,限制人流涌入,八成也會落得中心之城幾百年前的亂象。 但不知從哪蹦出來的女城主,自她上臺起,肅清亂源,該殺的殺,中心之城的權(quán)勢階層來了個大換血,硬是將那些盤旋在中心之城的頑固勢力殺的心生退意,漸漸的銷聲匿跡或者仰人鼻息,老實(shí)做人。等外部勢力反應(yīng)過來時,那位女城主已經(jīng)在中心之城扎穩(wěn)腳跟,無論他們這么插手中心之城的事都無法撼動半分。 外部勢力懵逼了,幾百年來不停的試探和安插人手,不甘中心之城這塊差點(diǎn)掉自家碗里的肥rou不翼而飛,畢竟中心之城臨近北地,不僅與人族生意往來,更多的是與北地魔族做生意。北地魔族早就和人族劃界而分,雪原看似貧窮荒蕪,但架不住里面的靈脈多,北地魔族一群富得流油,但又不和人族貿(mào)易往來,只是偶爾和中心之城做幾單生意,但也就是這么點(diǎn)小頭利益,足夠中心之城幾十年的運(yùn)作,外界如何不眼饞。 但人家魔族人傲氣,偏偏不與人族往來,錢多人卻不傻,用謝念的話來說我就是喜歡看你眼饞,但又得不到的樣子。 不搞事,一心在家搞事業(yè)的魔族畫風(fēng)有點(diǎn)清奇,獨(dú)守北地雪原,也瞧不起那些矯情的人族,偏偏人家人族抓心撓肺想要和他們耍朋友,也要保持自己高風(fēng)亮節(jié)的人族人設(sh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沒有搭上魔族這條線。 然而中心之城就成了突破口,女城主的上臺直接斷了他們的念想,油鹽不進(jìn),軟硬不吃,一眾人族聯(lián)手想要逼迫這位女城主示弱,能只手安定中心之城的女流能是什么善茬?一言不合就是干,逐個離間將人打懵逼了,一腳踢回了老家。 謝念越聽姬琮鉞所說眼中的光芒越盛,“這位城主是個女中豪杰啊?!?/br> 姬琮鉞手指反動將手中的玉笛轉(zhuǎn)了一圈,笑道:“可不是?門派長老提到她也是頗為贊賞?!?/br> 一邊走著,姬琮鉞一邊為謝念科普中心之城的奇聞異事,聽的謝念嘖嘖稱奇,便好奇問道:“青玨不是說常年待在千影閣嗎?怎得對中心之城的事幾乎了如指掌。” 姬琮鉞挑了半邊眉,神秘道:“這個子規(guī)可就有所不知了,幾乎是每個門派都會有搜羅情報(bào)的專門人員,千影閣為眾仙門之首,情報(bào)自當(dāng)更為具體,這個牧仙師應(yīng)該頗有感觸吧?” 幾人邊走邊聊著天,冷不防話題轉(zhuǎn)向牧逸身上,對上姬琮鉞那笑意連連的臉,牧逸卻沒有什么心情去應(yīng)付他,也就頗為敷衍的掃了他一眼。 姬琮鉞也不覺得被怠慢,繼續(xù)和謝念討論中心之城的奇聞異事。 直到到了中心之城的城門口,牧逸似乎被眼前高大的青石石墻與玄鐵所鑄的城門喚回了這么不堪的往事,臉上的血色漸漸的褪去,本就唇色淺白,如今更加慘淡。 世人皆說牧仙師寵徒無度,一個好好的苗子被他嬌慣的壞了根子,前世的牧逸不屑一顧。他一世清苦膝下唯有這一個孩子,又是故人之子,自當(dāng)是將一切都奉給了謝念。他也不是個注重物欲之人,每每有什么好東西眼睛不眨就送給了謝念,他一直對謝念有著謎一般的自信,他的徒弟自當(dāng)是品行兼優(yōu),就算是為人有些矜驕,那也是年少意氣,多歷練幾年就會沉淀下來。 可沒想到他等到的是謝念屠了中心之城滿城將近八十萬的民眾,一個繁榮的城池一夕之間斷壁殘?jiān)?,成了一個名副其實(shí)的“鬼城”;他等來的是他引以為傲信賴倍分的弟子虐殺同門刻薄寡情的消息;他等來的是謝念自甘墮落成為魔族攻訐人族的工具的噩耗。 他是受世人敬仰的牧仙師,座下弟子做盡了害人的勾當(dāng),置修仙界于水生火熱之中。 心神動搖,閉上眼睛似乎就能看見當(dāng)初中心之城民眾的種種死狀,與現(xiàn)在城門內(nèi)就可觀的繁榮盛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恍如隔世。 牧逸的腳下是滿地的尸骨,流淌著萬千百姓的鮮血,他看向?qū)γ鏉M身浴血的少年,手中執(zhí)著一柄泛著玉色光澤的銀鞭,整個鞭身被鮮血滋養(yǎng)了一般,帶著刺眼的血色光澤。 牧逸的口中一股腥甜的味道彌漫,他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頭,半晌才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帶著難以言說的顫栗,“怎么回事……?” 謝念滿不在意的用左手拭去鞭子上的血液,頗為嫌棄的一甩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沾染了那一輩子也抹不去的血的腥臭。他沒有說話,擦過牧逸的肩直直的向城門口走去,活像個行尸走rou一般。 “謝念?。?!” 發(fā)自內(nèi)心的嘶吼到如今也讓牧逸的心情久久難平,他去時已成定局,整座城池唯有謝念一人,他不愿相信,直到后來一次次的失望過后,才知道他的徒弟一去不復(fù)返了。 謝念發(fā)覺牧逸情緒有點(diǎn)不對勁,伸手扶了他的肩,“師尊……?你沒事吧?” 牧逸心中陡然一驚,看向謝念的眼神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猙獰,等神識回歸這才驚了一身冷汗,他不自覺的捏了捏手中的汗?jié)n,呼出了一口氣,“為師沒事,只是有些累了?!?/br> 謝念信他就有鬼了,這一路上也不是沒見過牧逸偶爾走神,被他喊醒后似乎心境頗為不平,但人家刻意避著他不說,謝念撇撇嘴。 謝念直覺跟自己有關(guān),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畢竟有時候牧逸看自己的眼神有點(diǎn)一言難盡,甚至還帶著隱約的殺氣。 一行人交了入城費(fèi)用進(jìn)了城,走進(jìn)街市中心謝念抬眼看了一個頗為雅致的客棧,里面?zhèn)鱽黻囮嚦允车南銡?,單憑這僅有的味道,謝念眼前一亮,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 “師尊……不若我們就在這停下吧……” 此時的謝念渾身散發(fā)著少年的蓬勃與朝氣,倒是個二十歲左右的性子,本來深邃淡漠的眼睛蒙上一層光亮,給人一種少年恣意的感覺,路上的行人也不知覺的被他吸引了目光。 少年身著月白長袍,衣襟出繡有暗銀色的蓮花暗紋,簡約大氣,寬袍窄袖,不若牧逸和姬琮鉞等人的儒雅俊秀,卻別有一種瀟灑恣意,整個人洋溢的朝氣與活力讓人頻頻側(cè)目,光憑氣質(zhì)已經(jīng)引人注意,臉就更不必說,承包了天離門的顏值擔(dān)當(dāng)。 又是那家的好兒郎! 一眾人進(jìn)了客棧二樓,入了桌,謝念將感興趣的菜品點(diǎn)了個遍,這才發(fā)現(xiàn)姬琮鉞竟然還在。 謝念:“都已經(jīng)到了中心之城你還跟著我們做甚?” 姬琮鉞早就將隨從打發(fā)了,不客氣的坐在桌子上,手拿著的玉笛撐在桌面上,表情好不委屈,“我在這舉目無親的,咱們幾個剛好有個照應(yīng)不是?” 謝念無情拒絕,“你都吃了我一路了,怎么還想占我便宜?原先的我就不計(jì)較了,也別給我套近乎,咱們也不是血脈親人?!敝x念一臉拒絕,占他便宜還上癮了? 姬琮鉞托腮嬉笑,“也不能這么說,我們一見如故,你看看兄弟倆還計(jì)較什么?實(shí)在不行你看我這笛子送你了,就當(dāng)作這些天吃伙食費(fèi)。” 一行話引來了謝念的鄙夷,“我要你笛子做什么?” “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我這笛子旁人想要我還不給呢,給你你還嫌棄?” 菜一道道的上來,謝念一邊忙著擺盤一邊應(yīng)付著此人,“實(shí)在的,靈石就行,或者你把這頓飯錢付了咱們一筆勾清?!?/br> 姬琮鉞道:“那可不行,咱們的情誼怎么能沾染這些銅臭味,既然你不要就欠著吧,反正我也債多不愁?!?/br> 謝念簡直懶得理他,初見時一襲青衫襲人,人模狗樣的極具欺騙性,熟悉了才知此人也是披著狼皮的雅正,假正經(jīng)極了。 見謝念一心撲在菜品上大快朵頤,姬琮鉞也閉了嘴邊吃邊評頭論足起來。 這家食肆用的都是靈獸rou和靈蔬,連同酒水也蘊(yùn)含著淡淡的靈氣,雖不多,但勝在滋味好。謝念見牧逸幾乎沒怎么動筷子,便主動往牧逸碗里夾了一只蝦。 牧逸:“……” 牧逸有些無言的看了謝念一眼,將謝念夾的蝦扔了回去,“吃你的,不用管我?!?/br> 謝念嘆了一口氣,“師尊,辟谷于身體無益,還浪費(fèi)靈力,每日進(jìn)食有何不好?” 牧逸:“不缺這點(diǎn)靈力。” 這回輪到謝念默然無語了,牧逸修為高,不怕消耗,就是這么豪橫。 倒是姬琮鉞看兩人的互動有趣的緊,謝念點(diǎn)了滿桌子的菜,基本上分為兩類,一類是重口味的辛辣吃食,而另一類是偏為甜口的清淡菜品,擺在靠近牧逸的方向,可見擺盤的用心,奈何人家?guī)熥鹫炊疾徽础?/br> 姬琮鉞看向牧逸的眼神越發(fā)的玩味。 第46章 哥們,你彩虹屁要吹上天了 擰不過謝念的堅(jiān)持,牧逸還是吃了點(diǎn)東西,這才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一邊全是合乎他的口味的,剛剛來到這個城池的不適被謝念這些舉動沖散,對謝念的好感愈發(fā)上升。 這間食肆布局與人族普遍的不一樣,沒有所謂的雅間,所有的廂房被打通,但四處都被珠簾相隔,透過珠簾望去,隱隱約約,仆侍端著美食款款穿梭在珠簾之間,多了些朦朧含蓄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