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徒有方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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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各大部族積難已久,連年斗爭,他們需要一個有親和力的主人,包容一切,帶領魔族走向團結。 什么信念,什么子民,她都不要了,她只要離開。 寂靜無人的小巷子里傳來一陣劍鳴,接著就是陣陣的哀嚎聲,韓姝婉眼睛赤紅,就見自己的手探入為首的那人的胸膛。 看,我們是一樣的血,一樣的顏色,多么純正。 別人看她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如同他們看她一般,驚恐,惡魔,不可思議。 小巷的盡頭,站著一位白衣仙人,身后背著一把清透的靈劍,在陽光中閃著凌然的寒光,那把劍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救了她。 韓姝婉眼中的血色褪盡,恍然發(fā)覺自己的手中滿是粘膩的鮮血,手里還拿著一個正在跳動的心臟,臉色倏的變得慘白,面無人色。哆嗦著嘴唇看向巷口那位白衣仙人,暈厥了過去。 仙友,你是人族的是不是? 你能和我說一說人族的事嗎?我母妃也是人族,她是這個世上最美的人。 那位持劍仗義之人就是鐘無塵,幾百年前陰差陽錯隱藏身份去了魔族歷練,遇上了當時的韓姝婉。 鐘無塵一直沒有離開魔族,兩人漸漸熟識,可是此人是個悶葫蘆,向來不知道與人交流,往往別人問一句話他只回答幾個字,有時候甚至連嘴都懶得打開。 但就是他這種冰冷的性子,卻讓韓姝婉感到安心,不會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總是一副面孔,冷……也冷的恰到好處,韓姝婉隨他一起出入魔族,同他一起歷練。 直到有一次從外界游歷歸來回到了魔族。 此時魔族的矛盾已經(jīng)突顯,一觸即發(fā)。新的魔族之主一直沒有選出,韓姝婉的回歸如同一滴水進了油鍋,一時間沸反盈天,彼時魔族各大宿老皆在,很快識破鐘無塵人族的身份,一時間連同韓姝婉都一起被各大部族為難。 韓姝婉不堪忍受,這些年埋伏在心底的負面情緒全數(shù)爆發(fā),眼白充赤,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于韓姝婉的那一面爆發(fā)出來,魔族城池血流成河。 韓姝婉使得的仙家道法,而另一面的韓姝婉使得卻是魔功,那個魔功與前任老魔主一脈相承,又得了老魔主所有的真?zhèn)鳎瑲鈩輰⑺腥藟褐?,一代魔主降生?/br> 魔族畏強,以前的韓姝婉想要管好一個城池沒有人聽過她的話,可如今的她大開殺戒,反而得到了他們的臣服,和其諷刺?! 懲治了魔族眾人,韓姝婉力竭暈了過去,鐘無塵知道她一直不喜魔族,想要帶人走,卻被眾人阻攔,一劍削了魔宮的半邊屋檐,趁亂帶著韓姝婉逃了出去。 第115章 徐芳樹的下落 回到天離門的嚴叔同再也忍不住了,看著依舊老神在在的陸蕭蕭氣不打一處來,“師兄,你到底瞞了我們什么?” 陸蕭蕭慵懶的抬眼,“你說的哪一件事?” 還……哪一件??。?/br> 嚴叔同顫抖著手指指向陸蕭蕭,“小師妹是魔族的這屆魔主?她又是中心之城的城主?!!” 陸蕭蕭坐在椅子上,為自己和嚴叔同等人斟了一杯茶,端著熱氣騰騰的茶水小嘬了一口,茶杯放下,“中心之城城主我不知道,但魔族的是真的?!?/br> “這……這……” 陸蕭蕭又道:“這倒是與鐘師弟有一些淵源。” 鐘無塵:“???”手指摩挲這杯沿,他有些不明所以,“我和韓姝婉有什么淵源?”那語氣帶著幾分嫌棄,似乎和韓姝婉混為一談是多么恥辱的一件事。 “百年前嚴師弟剛剛入我門派不久后被師叔帶出去歷練,韓姝婉就是那個時候入門的?!?/br> 嚴叔同捧著茶杯道:“這我知道,我歷練歸來后,據(jù)說丹林峰后繼有人了,當時丹林峰峰主舉峰同慶,散了好幾日的丹藥?!?/br> 鐘無塵更加疑惑了,“所以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陸蕭蕭從納戒中取出一包瓜子,塞給了全程心不在焉的牧逸,“你當然不知道了,你腦子不行。” 鐘無塵:“……” 嚴叔同:“咳咳咳。” “當年你抱著個渾身是血的韓姝婉回來,驚動了各大峰峰主……”陸蕭蕭又頓了頓,“……除了無憂峰外。那時候不顧你師尊的臉色,固執(zhí)的跪在丹林峰的峰下,求丹林峰的師叔救她一命,韓姝婉當時身上的魔息尚存,你師尊早年在魔族手中吃了苦頭,極其討厭魔族中人,這一看就知道了,讓你將人送到山下,你不愿?!?/br> 陸蕭蕭越說鐘無塵的面色愈發(fā)嚴肅,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示意他說下去。 “你本修的無情道,你師尊還是第一次見你對一個人如此執(zhí)著,當時氣急敗壞想要將韓姝婉解決了,可是五大峰峰主皆知,你一個榆木腦袋……” 鐘無塵忍不住插了一句,“你說話歸說話,別總是拉踩我?!?/br> “你……他們都認為你怕是動了情,動了道心,你這輩子就完了,但你又固執(zhí),將人護在懷里不給他們一絲機會,無奈之下,師叔便下了一個決定,韓姝婉可以救,但條件就是用術法封存你有關韓姝婉的記憶,從此不準踏出天離門一步?!?/br> 鐘無塵:“……” 嚴叔同:“嘶……” 鐘無塵想起當初在獸族,老玄武對他說的那一番話,他當時總覺得莫名其妙,為什么玄武城主不僅認識他,還總是將他與韓姝婉聯(lián)系在一起,這一切都有了解釋。他的記憶當中本就缺失了一段。 嚴叔同朝著鐘無塵擠眉弄眼,“據(jù)說兩情相悅之人就算是記憶缺失也終會因為心靈上的羈絆走到一起,師弟,你如今對小師妹有什么感覺?” 鐘無塵面無表情,一想到韓姝婉,她不修邊幅、踏著一雙木屐,頭發(fā)亂成一個雞窩的形象直接在他的腦海乍現(xiàn),面無表情的臉上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呵呵?!?/br> 默不作聲的牧逸看著手中的一包瓜子,想要將它塞回去,手已經(jīng)有了行動,忽地想起了什么,用力捏了捏,又將瓜子整理好放進自己的納戒之中,“鐘無塵失憶了,那韓姝婉也是?” 嚴叔同恍然,“對???難不成傷了腦子?” “鐘師弟都被封印記憶了,附贈一個韓姝婉也不多。后來魔族的那位找到我們天離門了,和我?guī)熥鹚坪踹_成了協(xié)議,之后小師妹就是丹林峰的親傳弟子?!?/br> 真相原來是如此,幾人聽了一耳朵鐘無塵和韓姝婉之間的糾葛也是哭笑不得。看著鐘無塵的反應,兩人也不像有感情的樣子,鐘無塵在眾人的眼中,他的心中只有練劍和他的本命靈劍,依舊是修無情道的劍尊者。 韓姝婉已經(jīng)回歸魔族,如今性命無憂倒是讓幾人松了一口氣,魔族歸魔族,可她也是自家的小師妹,是天離門的一份子,總歸是不想讓人受了委屈。一想到韓姝婉幾人就聯(lián)想到尚在魔族的謝念。 嚴叔同道:“如今怎么辦?謝念那孩子已經(jīng)將仙門百家得罪死了,回天無力。就算是我們想要將人拉回天離門藏起來,遲早也要被發(fā)現(xiàn),這些人如今已經(jīng)恨透了魔族?!?/br> 自傀儡蠱開始,已經(jīng)挑了眾人的神經(jīng),之后的一樁樁一件件,幾乎都是火上澆油,矛頭全都指向魔族,如今不論如何魔族已經(jīng)深陷兩族紛爭之中,因為對韓姝婉的重傷與羞辱,不論這件事誰對誰錯,兩族的罅隙逐漸變寬。 仙魔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嚴叔同還在感嘆,一籌莫展,牧逸慢吞吞起身,對陸蕭蕭點點頭就回了自己的無憂峰。 嚴叔同:“瞧我這嘴,是不是傷了小師弟的心了?” 牧逸一步一個臺階走在桃樹遍地的小道上,沒有謝念之前,他一直一個人,站在無憂峰頂,看日出日落,以往的那些年沒有這些年所思所想的多,謝念不在身邊,要考慮他在外會不會遇險,自從鳳凰秘境和紫炎山莊那幾次,他放在謝念身上的神識已經(jīng)消散,在他還沒來得及再次在他身上種下神識的時候,謝念已經(jīng)離開了他的身邊。 他怕他會遇到危險,而魔族的那位又不在他身邊,他又不能感知他的位置,就如同中心之城那樣,他該怎么辦? 無憂峰的桃花終年不敗,但無憂峰已經(jīng)接近人去樓空,整個山峰空蕩蕩的,如同他的心一般。 柳卿卿前來辭行,無憂峰又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陸蕭蕭傳來消息,魔族壓境,已經(jīng)和臨近中心之城方向的宗門打了起來,毀了幾個百年千年宗門的傳承。 嚴叔同聽來小道消息,仙魔大戰(zhàn)之中,有一位持劍的白袍少年,那柄劍身通身清亮,隱著一個鳳凰,每次揮劍帶著灼熱的鳳凰重火氣息,少年的身邊追隨著一個展了鳳凰之翼的少年,帶著魔族一眾直搗黃龍。 又傳來消息,說是仙門百家維持不住,被毀了傳承的宗門帶著宗門弟子逃難至千影閣。仙門百家再次聯(lián)手,相聚于千影閣中。 尹閣老重傷,獸族居于南地不欲摻和,修仙界除了各大門派能拿的上手的長老門主們,只剩下天離門這一戰(zhàn)力,散仙牧逸。 一說起牧逸眾人就想起那位持著上古靈劍的白袍少年,都拿著不一樣的眼神看向那位仙人。 “牧仙師,前塵往事一筆勾銷,你們家徒弟做了那等事,我們也沒有實際上為難,可是如今他伙同魔族攻占我人族領地,這是為何?你們天離門還要置身事外?或者站在魔族一邊?” 陸蕭蕭道:“我天離門聽千影閣差遣,共抗魔族,不過孽徒謝念必須交由我天離門處理。” 天離門的表態(tài)不盡如人意,但也算一個讓步,如今情勢嚴峻,由不得他們討價還價,也都勉強答應下來,仙門百家共同商議,由天離門為先鋒,在中心之城附近,主動迎擊魔族正在駐扎的勢力。 商議結束,各家回到自己的門派組織人手,幾人正離開千影閣的地界,一柄冰藍色的長箭迅速射了過來,陸蕭蕭兩指并攏接住了長箭,整個人愣了愣,那柄箭散發(fā)著冰寒的氣息,是徐芳樹的勾陳。 嚴叔同神色一凜,探查方圓幾里,并沒有搜索到什么人,“師兄,這是芳樹那孩子的……” 陸蕭蕭眼睛微瞇,“是他?!?/br> 徐芳樹失蹤有了半年之久,一直了無音訊,可就在現(xiàn)在,眾人商量好功擊魔族的當下,他的消息又再次浮現(xiàn)出來,這可真是引君入甕,他們還不得不入。冰藍色的長箭上,綁著一個白色的布條,展開布條,是用血寫成的字,看不出是誰的字體,上面寫著:“想要他活命,速來中心之城密林?!?/br> 陸蕭蕭將布條捏成一團,偏偏是這個時候。 牧逸道:“我去吧,師兄你回去組織人手。” 仙魔大戰(zhàn)在即,牧逸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他點了點頭,牧逸就迅速趕了過去,天離門眾人走了片刻,陸蕭蕭目光一沉,“鐘師弟,你也過去看看,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就像是……故意引牧逸過去似的。 如果對方連這一點都算到了,猜出如果得知徐芳樹遇難,恰巧天離門多事之秋,只能是實力最強的牧逸前去,那么就太可怕了。 而與此同時,魔族的謝念也收到同樣的布條,姬琮鉞臉色也不好。這個時節(jié)竟然有人能混進他的魔宮之中,他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黑衣部下,“查!給我查!我倒要知道我們封閉了三萬年的魔族,竟然也能滲透了外界的內(nèi)應?!?/br> 謝念用靈力將布條捏碎,怔然的看著那柄冰藍的長箭,他到了魔族之后也沒有停著,一直尋找徐芳樹的行蹤,那人中了傀儡蠱,被有心人控制,自中心之城之別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就怕控制的人所圖不小。 姬琮鉞正在組織人手查內(nèi)應,謝念交代了幾句就帶著小鳳凰離開魔族,前往中心之城的密林。 第116章 師徒?jīng)Q裂? 中心之城密林并不遠,穿過雪域就是密林的入口,若是以前這里會有兩族的士兵把守,但自從中心之城被滅,已經(jīng)沒有一絲人氣。 謝念一直往密林的中心奔去,漸漸的減慢了速度,打量四周。密林一直沒變,松針葉四季常青,地上落下一層層枯黃的松針,踩上去窸窸窣窣的響,愈發(fā)襯得森林荒無人煙。 謝念已經(jīng)開始戒備,可是他沒想到自己會這么順利的見到徐芳樹,他站在一棵松樹下,見他來了,緩緩的轉身,朝著謝念慢慢的綻開一個笑意。 謝念:“……” 什么鬼?他已經(jīng)拔劍了。徐芳樹這個笑容太過詭異,沒準又是被控制的傀儡。 謝念拿不準,遲疑的喊了聲,“師兄?” 徐芳樹臉上的笑意收斂,“你罵誰呢?” 謝念松了口氣,是正常的徐芳樹,他可是沒忘掉徐芳樹的斷骨之仇,當即提劍上去削了徐芳樹一頓,許是對方自知理虧,一個即將到達出竅的修道者處處遷就,沒一會兒被謝念打的齜牙咧嘴。 謝念收了劍,沒好氣的打量了他一番,“你恢復正常了?” 徐芳樹點點頭,“這蠱毒雖然麻煩,但是還沒有完全控制我的心智,前些天過了出竅雷劫,順帶將蠱蟲給清除了?!?/br> 徐芳樹說的輕松,謝念強行驅除過一次傀儡蠱,哪里不知道其中的艱辛與痛苦,況且徐芳樹還是在雷劫之中驅除的,簡直九死一生。謝念正要說什么臉色突然一變,將那塊布條拿了出來,遞給徐芳樹道:“你既然沒事了為什么有人給我寄來這個?” 徐芳樹將布條打開一看,也臉色一沉,臉上醞釀著山雨欲來,這上面分明用心險惡,有人故意引謝念來此,就說明此地有變。 不用說兩人都知道肯定不簡單,謝念道:“此地恐有變,你和我先去魔族,離這里比較近。” 徐芳樹也沒有糾結為什么謝念與魔族勾搭上了,只覺得此時不太簡單,心中惶惶不安,簡直比他知道自己得了傀儡蠱受人控制還要不安。 謝念轉身正欲走,腹部就被徐芳樹一箭捅穿。 謝念低頭看著自己腹部的白衣上洇開的血跡,心里mmp,在心里將徐芳樹罵了個狗血噴頭。 謝念沒穿過來之前一直是個高高在上的界主,沒人敢冒犯他,所以也沒有背地里防范人的意識,到了這里與他有來往的幾乎都是天離門人,對于徐芳樹這個大師兄簡直沒有防備,畢竟他說的滴水不漏,真實的一批,哪知道后背都交給他,又被背后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