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樁樁件件,聽得人觸目驚心。 可就是這樣狠心冷血的人。 明明年少時被她拋棄過,卻又把她救了回來。 那。 是為了蓄意報復(fù),還是…… 烏桃斂眸看向自己的被單,微微抿了抿唇。 沈醫(yī)生已經(jīng)這么建議了,那遲弈便是默許的。既然如此,那他應(yīng)該也不會拒絕自己住下。 她現(xiàn)在對于外界的一切都是未知,只有遲弈,是她人生中已知的一抹濃重的色彩。 烏桃抬起頭,清冷澄澈的眼里流露出一絲真切的懇求,輕聲開口說道:“我能跟您走嗎?遲先生?!?/br> 遲弈沒想到烏桃真的會選擇住下,漆黑的眸瞬間變得復(fù)雜難測。他凝視著她看了許久,才淡淡開口說道:“我會讓人給你收拾房間?!?/br> 別墅內(nèi)空房間很多,每天都有傭人打掃。 烏桃選了一間朝陽帶露臺的房間,住了進去。 從醫(yī)院出來以后,她就沒有再見到遲弈。像他那樣身居高位的人,平時應(yīng)該非常忙碌,估計自己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他幾回。 她給自己選的臥室是很簡約舒適的裝修,米白色柔軟的雙人大床,系著綠色繩結(jié)的白色絲綢窗簾,配著同樣白色的地毯,落地的玻璃門外是精修過的露臺,花花草草開的怒放。 搖椅旁邊的圓形茶幾上擺著一支嬌艷欲滴的紅玫瑰。 裝修和陳設(shè),她第一眼看了就喜歡。 太陽漸漸西沉,烏桃還穿著醫(yī)院的病號服,她站在露臺前,放眼去看晚霞下的禧園。 夏末的傍晚總是帶著一絲初秋的涼。 禧園內(nèi)的山水在晚霞的霞光下染上一層余暉,又金又紅,像深秋的楓葉。 別墅的管家梁伯來敲烏桃的門,派人把晚餐送到她的房間里來。 房門扣響,烏桃才從出神中回轉(zhuǎn)。晚風習習,她抱著肩回身,溫和的笑笑:“謝謝您梁伯?!?/br> 梁伯和藹地笑著,身后的四個女傭把精心備好的飯菜送到她臥室的隔間里。 他上下看了一眼烏桃,從上衣的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張黑金色的卡,溫聲道:“夭夭小姐,這是少爺交代給您的,是我們方舟集團的黑卡。” “拿著這張卡,您去到任何地方都可以使用,沒有消費限制,少爺不常在家,您人不生地不熟的,便收下吧。” 烏桃看著這張黑卡怔了怔,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聽梁伯說起來就能聽出是非常珍貴的東西,她不該收。 梁伯觀察著她的神色,安慰道:“您不用有心理負擔,少爺說了,是給老朋友的幫助罷了,等您病好了,再還給方舟集團也不遲。” 話既如此,烏桃只好道了謝收下。 梁伯臨走前又叮囑道:“對了,您現(xiàn)在頭傷未愈,以后還請盡量不要出門。若非必要,少爺會和您一起去。” 說完他笑了笑,“晚一點會有人送衣服進來,您先用餐吧?!?/br> 烏桃點點頭,把梁伯好生送了出去。 她看著手里的黑卡,又想起梁伯說的盡量不要出門,就把卡放進了自己床頭的抽屜里。 自己現(xiàn)在記憶全無,出門也是茫然,這個東西大概是用不上了。 她隨手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吃了飯后便躺在搖椅上看,身上搭了一條薄毯。 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夜深了,月朗星疏的夜空透著幾分暗暗的藍。 禧園門口高大的樹上還偶有幾聲蟬鳴,一輛漆黑發(fā)亮的加長賓利開至禧園門口,恰好品牌方的人開著巨大的貨車把衣服送了過來。 品牌方運送衣服的負責人立刻下車到跟前給遲弈問好,客客氣氣的低頭請示:“遲總,衣服送到了,請問需要我們這邊親自過去給小姐介紹和試穿嗎?” 車窗搖下,里頭漆黑一片,只看得到一點猩紅色的光點。 遲弈緩緩?fù)铝丝跓熑Γ溃骸安槐亓?,回吧。?/br> 徐鳴下車派人將衣服一列列擺好,整整齊齊的推進禧園里去,才折回來問:“少爺,您……” “去看看她。” 房門再次被扣響的時候,烏桃才做了一個短暫的夢。 夢里的她還是在一片黑暗之中,不同的是極遠的前方有一束光亮。 她一路追逐光亮過去,才發(fā)現(xiàn)光的盡頭,站著遲弈。 烏桃來不及沉浸在夢里思考,赤著腳走在地毯上,拉開了房門。 門外的人整齊有序的進來,將衣服整整齊齊的陳列在她寬敞的隔間,這還塞不下,一路擺到了門外的走廊里。 遲弈穿著黑色襯衣和黑色的西裝褲,裁剪得宜,昂貴非常。他神色懶散,站在門口看著烏桃,手間夾著一支點燃了的煙。 他語氣帶了些散漫,淡聲問:“我能進么?” 烏桃點點頭,讓出身位來,溫聲說道:“當然,遲先生請?!?/br> 他自然的將煙摁滅在走廊垃圾桶上,從容的走了進去。坐在她白色的沙發(fā)上,矜貴又疏離。 遲弈說道:“我隨便叫了幾家品牌來送衣服,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br> 他隨性地靠在沙發(fā)上看烏桃選衣服,明明件件都是昂貴至極的品牌新衣,落在他眼里頭,不知怎么,卻好像還沒她身上的病號服好看似的。 說是選衣服,其實遲弈壓根沒打算讓她選。 這些衣服全都是送給她的,她想穿哪件就穿哪件,無非是他硬想走個過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