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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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諾。厲長生果然煞是老實的模樣。 華夫人這事情,眼下無有證據(jù),雖然他們有個猜測,但不好沖動行事,是一定要抓住把柄才能發(fā)難的。 否則一時不慎,很有可能打草驚蛇,甚至引火燒身。 荊白玉只說了一句:本太子自有打算。 隨后也不再言語。 厲長生瞧他不說,便不多問,果然是再老實也未有,叫荊白玉根本挑不出個理兒來。 厲長生侍立在側(cè),殿內(nèi)就他與荊白玉兩個。 荊白玉手中拿著一卷簡牘,是厲長生呈過去的,所以厲長生順便瞥了一眼,乃是關(guān)于河渠修建的事情,的確要緊的很 只是 再要緊的事情,荊白玉對著瞧了一個時辰也 也夸張了些個。 厲長生有些哭笑不得,一看便知荊白玉走了神兒,根本未有將簡牘上的一字一句看在眼中,只是拿著簡牘在發(fā)呆罷了。 最要緊的是 荊白玉發(fā)呆的時候,總會盯著厲長生瞧。 上上下下,周周全全,一遍一遍,來來回回的掃視著。 若是目光可以殺人,厲長生早已被荊白玉的目光凌遲了上百遍。 厲長生難得有些心中不確定,這荊白玉的眼神一會兒迷茫不解,一會兒又堅定絕然,一會兒又猶豫赧然 這青春期孩子的心思,當(dāng)真十足難懂。 咳 荊白玉在看了厲長生兩個時辰之后,終于開了口,道:那個時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罷,本太子這面不需要侍候了。你也是累了,回去沐浴一番,好好歇著! 敬諾。 厲長生拱手,恭敬的說道。 然后轉(zhuǎn)身離開,退出大殿之內(nèi)。 呼 荊白玉松了口氣,自然自語說道:他仿佛未有察覺我的計劃 離開的厲長生走遠幾步,搖了搖頭,亦是自然自語說道:這小孩的態(tài)度突然如此不尋常,怕是又有鬼主意。 荊白玉那一番體貼入微的話,厲長生哪里能聽不出端倪來。 厲長生略有尋思,道:沐?。?/br> 休息便休息,荊白玉卻無端端說了個沐浴,看似只是不經(jīng)意的開口,但厲長生覺著,這八成是將心中所想,止不住就滑出了口來。 這 厲長生再一細細的尋思,就更是哭笑不得。 等他一路出了太子寢殿,回了自己的房間,一推門 房內(nèi)霧氣裊裊,真有一桶滾著熱氣的清水,將整個房間蒸的再是溫暖也無。 有宮人走過來,恭敬的說道:厲大人,這是太子殿下為您準備的熱水。 太子說是厲大人您身上 身上有些個異味兒,所以特意吩咐了讓抬熱水過來。 厲長生一聽,已然不知道自己該露出個什么表情才好,尷尬一笑,道:是,長生知道了,這便好好沐浴。 宮人幫厲長生掩上門,退了出來,急急忙忙就往太子殿下荊白玉那面去回稟。 荊白玉仍舊拿著簡牘,正一圈一圈的在殿內(nèi)徘徊著。 靈雨恭敬的入內(nèi),道:太子殿下,熱水已然給厲大人送去了,太子可還有什么吩咐? 這么快?都送去了?荊白玉問。 是靈雨納罕的說道:可是太子有別的什么要求 不不,荊白玉道:靈雨你做的很好,你辦事兒我向來放心。那 荊白玉說著一頓,有些個猶豫,道:那我先出去一會兒,你們不必跟著,等等我就歸。 太子殿下靈雨關(guān)切的道:這晚膳已經(jīng)準備上了,若是事情不急,還是用了膳再去罷。太子總是不按時用膳,身子會不好的。 荊白玉擺擺手,道:就是有要緊事情,必須要現(xiàn)在去呢。 靈雨更是納罕不已,這是什么要緊事情,竟叫太子如此慌慌張張的,與平日里沉穩(wěn)的模樣大相徑庭。 我去了。荊白玉擺擺手,頭也不回的徑自離開,只留下一句囑咐:千萬別跟著。 而那面厲長生面對著裊裊的熱水,止不住嘆息了一聲。 他大體有些眉目,知道荊白玉到底要做些什么了。 這 這青春期的孩子,當(dāng)真叫人有些驚懼不已。 以前厲長生的身份乃是個寺人太監(jiān),而眼下他又回來了,卻變成了流安世子。 模樣是看上去一模一樣的,聲音和秉性也未有改變,就連年齡也瞧著不曾有過增長。 但說到底,厲長生身上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變化 不為人知罷了。 荊白玉也是方才,才忽然想了起來。 厲長生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嘆息道:莫不是向來偷偷驗明正身的 荊白玉便是如此想的,想要對厲長生驗明正身一番,只是這事情說出口來,忒也讓人害臊的厲害,荊白玉根本道不出來,所以 便想到了這么個辦法,趁著厲長生沐浴,偷偷的跑來驗明正身,神不知鬼不覺。 厲長生現(xiàn)在有些苦惱,自己眼下是要假裝不知道,鎮(zhèn)定的開始沐浴。還是 等荊白玉在門外偷看之時,突然將門打開,嚇一嚇做賊一般的青春期小孩? 顯然厲長生更偏向于后者,嘴唇輕輕一挑,勾起個似有若無的弧度。 門外傳來腳步聲,稀稀疏疏的。 是荊白玉來了 荊白玉一路快走,在院外繞了三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卻又止不住好奇。 他干脆還是走了進來,嘴中喃喃說著:都是男人,看一眼怎么的了? 荊白玉走近房間之時,就聽到嘩啦嘩啦的水聲,斷斷續(xù)續(xù)從房內(nèi)飄出。 時機剛剛好! 一步兩步三步 荊白玉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已經(jīng)來到了房門口。 然后 吱呀 嗬! 前者是房門突然打開的聲音 后者是太子荊白玉震驚的抽氣之聲。 荊白玉瞪大眼睛,房門打開的過于意外,將他嚇了一跳,肩膀止不住都顫抖起來。 他眼睛圓瞪,嘴巴張開,不敢置信的瞧著衣冠楚楚,一絲不茍的厲長生出現(xiàn)在門口。 厲長生微微而笑,笑的寵溺無限,但仔細一瞧,當(dāng)真是老jian巨猾。 厲長生明知故問,道:太子這是 我我我我 荊白玉是來驗明正身,是來偷看的,本就底氣不足,此時已然滿臉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一句話亦是說不出。 太子殿下! 靈雨急匆匆而來,大老遠便聽到她的聲音。 荊白玉真是見到了救星,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靈雨!你來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皇上那面又派人來了。若非有急事,靈雨也不能追到這里來。 靈雨方才不知荊白玉去了何處,急匆匆四處尋找,好在聽宮人道在此見到了荊白玉,否則靈雨還真是不好尋他。 果然是要緊事情!荊白玉通身氣派,表情是再嚴肅也無有的。 不過這皆是裝出來的,用來掩飾此時他內(nèi)心的慌張和赧然。 太子殿下與厲大人,這是 靈雨總覺得氣氛有些個不同尋常,雖說不出哪里有問題,但 但仔細一瞧,問題著實不少。 就瞧厲長生房內(nèi)熱氣裊裊,是方才宮人送過去的巨大浴桶。 靈雨思忖著,太子突然命人給厲長生送了熱水,然后便急匆匆的去了,還不叫旁人跟著,難道 難道說 太子是想要跑來與厲長生共浴的? 嗬 靈雨低聲抽了口冷氣,聲音太小,正慌里慌張的荊白玉根本無有發(fā)現(xiàn),卻未能逃過厲長生的眼眸。 厲長生瞧靈雨那尷尬又不好意思的模樣就知道,她一準是想的偏頗了。 而眼下最好的辦法并非解釋,而是將話題岔過去,否則今兒個怕是要沒完沒了。 厲長生鎮(zhèn)定的說道:不知皇上是有何事如此要緊。 對對,荊白玉連連點頭,說:本太子去忙正經(jīng)事了。 皇上火急火燎的派人前來,倒是未有叫荊白玉過去,而是吩咐了一件很要緊的事情。 辦個家宴,為華夫人懷上皇子慶賀一番。 這家宴乃是華夫人提出要辦的,說辭是為了皇上好,想叫皇上熱鬧熱鬧,這樣人也能年輕起來。 皇上聽華夫人說什么都歡心,根本未有回絕,就答應(yīng)下來,至于這家宴如何置辦,銀錢如何,人力如何,皇上自然是不會管的,丟給了太子荊白玉來處理。 華夫人也是用心良苦,想要趁著自己懷孕之機,好好的耀武揚威。這家宴上,各位后宮娘娘都要出席,可不就是炫耀的最好時機? 畢竟是家宴,荊白玉不好拒絕皇上,若是拒絕了,怕是又要遭到歪派。 不過家宴當(dāng)天晚上,荊白玉根本不想出席,便隨變派了個身邊之人,就說自己政務(wù)繁忙,實在是抽不出身赴筵席,請皇上務(wù)必盡興。 皇上是不覺得如何的,荊白玉不能來便不能來罷,反正他與這個能力出眾的兒子,并無什么太多話可說,不如與知冷知熱的華夫人多說幾句。 只是華夫人哪里樂意,一心想著殺一殺太子荊白玉的威風(fēng),口吐蓮花一般,詹詹說了半晌,皇上就又派了人,說是無論如何也要將太子給請過來。 啪! 荊白玉氣得將簡牘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碎了一片。 這華夫人,當(dāng)真蹬鼻子上臉,還當(dāng)本太子真的治不住她去!荊白玉冷冷的說道。 厲長生正在研墨,并不如何著急或者生氣,笑著說道:太子莫氣,不過是家宴罷了,吃個飯喝個酒,也少不掉塊rou。 本太子瞧見那華夫人便來氣!荊白玉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厲長生道:太子可莫要像那些平庸無知之人一般,只顧著一時爽快,一時的不憋屈,便壞了長策遠圖。如今華夫人越是囂張,那才越是好事兒。若是華夫人不夠囂張,太子反而應(yīng)當(dāng)推波助瀾。 一個人能走得多高,他日后才能摔得多很。只是平地摔罷了,那能有多疼?絕不可致命。 在厲長生這里,做就要做最狠的事情,做最絕的事情,否則又有什么樂趣可言? 你留這兒,本太子過去便是,不需要你跟著。 荊白玉倒是不像方才那般氣大了,不過臨出門之時,仿佛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厲長生,幽幽的說道。 厲長生全不用問為什么,答案一目了然,荊白玉怕自己出現(xiàn)在筵席上,會又勾搭了那華夫人去。 厲長生無比真誠的說道:太子殿下真是冤煞了長生。長生便是有眼無珠,也絕無可能看上華夫人那樣的人啊。 哦?荊白玉冷笑一聲,道:那你說說,你瞧上了誰啊。 荊白玉不過隨口一說,欲要嗆厲長生一句罷了。 厲長生抬頭看他,根本還未來得急開口,那面荊白玉倒是忽然紅了臉,模樣著實怪異的很。 我走了,你給我在殿里老實等著! 荊白玉火燒眉毛一般,慌里慌張的就跑。 厲長生無奈的笑笑,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看到了僅有八歲的小太子荊白玉,每次都是這般,小兔子一樣頭也不回的逃竄離開。 筵席上琴聲不斷,華夫人找來的女酒與伶人,在席間不停的穿梭著。這些個自然都是用來討好皇上的。 華夫人知道皇上喜愛美色,便尋了不少絕色美人。 她并不害怕皇上會喜新厭舊的看上旁人,畢竟華夫人也不是真心鐘意于皇上,不過只是為了討到好處罷了,干脆裝作知書達理的模樣,果然叫皇上甚是歡喜。 皇上已然喝的熏熏然,華夫人見了微微一笑,便從席間走了出來,往皇后那面去了。 皇后并未能坐在皇上身側(cè),此時正端著耳杯,神情頗有些憤憤然。 娘娘,meimei為您倒酒。 華夫人突然前來,伸手要去拿酒壺。只是她指尖并未碰觸道酒壺,就哎呀了一聲,裝模作樣的說道:meimei有孕在身,渾身無力竟是拿不起酒壺來了呢! 皇后眼看著華夫人浮夸的表情,火氣沒來由沖上頭頂。 華夫人還有后話,柔柔弱弱的說道:不如,有勞皇后娘娘為meimei倒一杯酒罷?;屎箧㈡⑽从袘言?,應(yīng)當(dāng)有的是力氣呢! 你! 皇后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 放肆! 大膽! 這些個話全都在皇后的嘴邊,若是平日里早已脫口而出,可今天 皇后努力壓制著火氣,瞧了華夫人一眼,長身而起,道:華夫人,你且隨我來,我有幾句體己話要與你說。 是,皇后姊姊。華夫人全不害怕,搖曳生姿的便隨著去了。 她們出了大殿,入了旁邊的小偏殿,將門一關(guān),誰也不叫進來打攪。 有什么事情,這就說罷。 華夫人開了口,連個稱呼也無,什么皇后娘娘,皇后姊姊的,似是懶得說了,態(tài)度更為囂張跋扈。 皇后長眉怒挑,呵斥說道:你可莫要蹬鼻子上臉,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你莫不是真的忘了?真以為自己懷了龍種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