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1)
荊白玉拽了拽厲長生的袖子,露出一個看熱鬧的笑容,低聲道:你瞧小叔父 荊白玉才看熱鬧,荊博文已然開口提起了他,道:云深啊你誤會了,是陛是我侄兒想要聽戲,所以我們才來的。 誒!荊白玉一聽,立刻說道:是小叔父介紹我們來這里的,說是有個優(yōu)人,長相貌美,身段風流,聲音清脆,唱功頂好,叫人一觀忘俗,念念不忘。 我荊博文傻了眼,道:我什么時候說了這般多,我不就說他唱功不錯嗎? 呵孟云深冷笑了一聲,道:看來大王還真是喜歡聽戲啊。 荊博文吃癟,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可把荊白玉給逗壞了。 厲長生垂目瞧著荊白玉,一臉的寵溺目光,低聲道:你這個壞孩子。 我這叫什么壞?荊白玉小聲道:我已經(jīng)很厚道了。 大王! 正在這個時候,就瞧一個身段風流,眉眼生情的男子從園子里走了出來。 那年輕男子估摸著便是園中的優(yōu)人,與荊博文十足相熟的模樣,急匆匆迎出,笑著說道:大王,您今兒個又來聽小人唱戲了嗎? 原來就是他。荊白玉唯恐天下不亂的道。 不是不是。荊博文趕忙搖手。 就在這個時候,又從園子里走出一個婦人來,道:公子!公子!您的東西未曾帶上。 那婦人手中拿著個小布包,也不知里面放了什么東西。 荊博文本是想要極力撇開自己與那優(yōu)人干系的,不過他忽然瞥見那急匆匆而來的婦人,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道:好像在哪里見過? 見過?孟云深冷笑了一聲,道:大王認識的人還真是不少。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荊博文道:你又誤會了。 那婦人看模樣不年輕,但是模樣不差,而且風韻猶存,透露著一股成熟的韻味,的確很是容易叫人誤會。 我只是瞧著她覺得有些個眼熟罷了!荊博文生怕孟云深加深誤會,干脆拉住他的袖子,道:走走,我去陪你過壽辰!這還不行嗎?走罷,今兒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絕對千依百順! 我想做什么,大王都答應?孟云深聽了這話,表情倒是有些個緩和。 荊博文點頭如搗蒜。 孟云深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道:那好,大王可莫要食言。 那兩個人一人一句,說著就率先里開了戲園子。 美麗優(yōu)人站在門口,眼看著荊博文離開,似是有些個舍不得。 荊白玉看了一出好戲,止不住偷偷笑了,轉頭去拉厲長生的手,道:厲長生,我們 他話到一半,就瞧厲長生正望著戲園子里面出神。 荊白玉順著他的目光一瞧,頓時心中醋意大勝。 那美麗優(yōu)人見荊博文離開,便悻悻然回了戲園子中,正踩著蓮步慢吞吞的走著,背影消瘦惹人垂憐。 厲長生!荊白玉當下瞪著眼睛,道:你莫不是被那個優(yōu)人,將魂兒給吸了去罷?! 厲長生聽到荊白玉的聲音,這才轉頭瞧他,淡淡一笑說道:小白誤會了,長生并非在看那個優(yōu)人。 并非?荊白玉松了口氣,心說那有人長得如此陰柔,哪里有自己的英氣俊郎,厲長生眼神不會這般差勁的。 厲長生坦然的笑著說道:長生是在看那婦人。 婦人 荊白玉才好轉的心情,頓時又泡回了醋缸之中,那滋味兒倒牙的厲害。 果不其然,厲長生一開口,荊白玉那小臉都青了,只差明晃晃在腦門上寫著吃醋兩個字。 厲長生瞇著眼睛,目光一轉,便落在了那風韻猶存的婦人身上。 婦人已然走的遠了,只能看到一個隱隱綽綽的背陰。不過厲長生看的清楚,那婦人頭頂上,出現(xiàn)了系統(tǒng)的提示。 【危險指數(shù):8】 【幸運指數(shù):3】 第94章 用情專一 那婦人素未謀面, 危險指數(shù)卻高達8,難免讓厲長生多留心幾眼。 荊白玉也伸著脖子看了幾眼, 心中酸的他瞬身不舒服,趕忙拉著厲長生轉身便要離開。 我突然不想聽戲了。荊白玉道:不如我們去看看鋪子的生意罷,也不知道最近喻青崖處理的怎么樣,若是賠本了也不好。 厲長生被他拽著走了兩步,等那婦人的背影瞧不見了,這才回過頭來, 道:不進去聽戲了? 不去。荊白玉堅定的說。 厲長生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道:行,小白說不去就不去了。 婦人危險指數(shù)如此高, 指不定在婦人身邊會發(fā)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險,厲長生的確也不想荊白玉挨近那個婦人,不去聽戲倒也沒什么。 只是厲長生有些介意那婦人到底是誰,為何會有如此高的危險指數(shù)。 他向來不是被動之人,最為中意游刃有余的掌控欲,所以婦人的身份,厲長生無論如何, 也要先行搞清楚才好。 厲長生決定今兒個先陪著小白頑耍, 畢竟是早答應了荊白玉的。等抽時間, 再尋人去打探那婦人的底細。 兩個人離開戲園子, 就往香粉鋪子的方向而去。這一路上,荊白玉不知道瞄了厲長生多少眼。 厲長生是想要當做沒看見都是不行的,笑著問道:小白, 這是又怎么了? 厲長生,我問你荊白玉道。 厲長生點了點頭,等著荊白玉提問。 然而荊白玉卻戛然而止,話頭未有繼續(xù),一副欲言又止模樣,最后搖了搖頭,說:唉,還是算了 厲長生無奈的說道:小白有什么問題,只管問我便是,可別憋在心里面,給憋出個好歹來。 荊白玉瞟了他一眼,那小眼神兒極為哀怨。厲長生差一點子便誤會自己是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 厲長生哭笑不得的說:到底怎么了?小白難不成還有不能和我說的話? 就是荊白玉垂著頭,聲音很小的說:你日后難道還想要成家嗎? 什么?厲長生一時間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問題。 荊白玉瞪了他一眼,道:就是問你,你以后是不是還想要娶妻生子! 小白厲長生聽清之后,有被荊白玉弄的哭笑不得,道:為何會這般說?難不成就因著我多看了幾眼,那戲園子里的婦人? 荊白玉已然是大荊的新皇,但不論如何說,他也才十八九歲罷了,尤其是第一次談戀愛,以前根本沒什么經(jīng)驗,心中總是不太確定,而且患得患失。 他見方才厲長生一直瞧著那婦人的背影,控制不住便想到許多事情。 若是厲長生真的永遠和自己在一起,他們便無法擁有子嗣。荊白玉是并不在意的,而厲長生呢?厲長生會不會覺得非常遺憾? 荊白玉這般一想,就感覺心中憂愁無限,深深的嘆息了兩口氣。 小白,厲長生笑著說:我本就是打算一個人過一輩子的,以前在遇到你之前,根本未有想過,自己會與什么人談戀愛在一起。 荊白玉抬眼瞧他。 厲長生繼續(xù)說:所以你不用擔心。這個世上除了你,恐怕再沒人能讓我動心的了。 荊白玉前一刻還滿面憂愁,后一刻頓時面紅耳赤。 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厲長生一本正經(jīng)又滿面溫柔,纏綿情話說的絲毫磕巴也無有,可把荊白玉聽得十足不好意思起來。 荊白玉道:真的? 真的。厲長生道:所以不論是什么人,不論是什么事情,都無法將我從小白身邊搶走。 荊白玉的心情突然好的飄忽了起來。 厲長生道:倒是小白,若真的與我一輩子在一起,那日后大荊的血脈 荊白玉是下定了決心的,不會再娶旁的女人,要一輩子只和厲長生在一起,這么一來,恐怕滿朝文武都不會答應,大荊的皇室血脈就是個問題。 荊白玉自嘲的笑了笑,道:我都不是大荊的皇室血脈,斷不斷有什么不同嗎? 荊白玉早就想過這么問題,到時候大不了抱養(yǎng)一個孤兒便是了。荊白玉覺得,自己若是當了爹爹,絕對是個稱職的好爹爹,一定不會叫孩子像自己一樣從小就生活在彷徨和冰冷之中。 厲長生伸手拍了拍荊白玉的發(fā)頂,笑著說:小白這么有愛心,那我們多養(yǎng)幾個,也不是不行,小白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厲長生這個人,秉性十足冷淡,其實不怎么喜歡小孩子,也不怎么喜歡小寵物,不過他知道,荊白玉從小渴望親情,然而先皇無法給他,皇后無法給他,就連親生父親康下泉亦是無法給他。 若是能滿足荊白玉的愿望,厲長生也不在乎身邊多幾個鬧騰的小孩子。 荊白玉可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有些迷茫的睜大了眼睛,道:男孩還是女孩? 厲長生! 一個女子歡喜,又雀躍的聲音拋了個尖。 就在荊白玉思索男孩還是女孩的問題之時,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厲長生的名字。 厲長生只覺這聲音似乎有點子耳熟,他與荊白玉一同回過頭去。 就瞧遠處有兩匹馬快速而來,其中一批高頭大馬上坐的人,乃是荊白玉最不喜歡見到的姜王姜笙鈺。 而旁邊的黑馬之上,坐的是個女子,看起來亭亭玉立,朝氣蓬勃。 宛陽郡主?! 荊白玉第一個震驚的低聲說道。 還真是宛陽郡主。厲長生道:好久不見了。 姜笙鈺與宛陽郡主的馬匹已經(jīng)到了跟前,就瞧動作瀟灑的宛陽郡主一個翻身跳下馬來,順勢直接撲入?yún)栭L生的懷抱。 厲長生差點子被她給撞倒,被宛陽郡主一下抱得死緊。 宛陽郡主高興的說道:厲長生!我們又見面了!好久不見呢!可想死本郡主了! 厲長生更改身份之后,從流安一路來到都城,這路上多虧了宛陽郡主的幫忙,才能順順利利的走來。 隨后厲長生進宮做了期門郎,宛陽郡主還要返回封地,也就不得已分開,沒成想才過了幾個月時光罷了,宛陽郡主竟是又一次入了都城。 荊白玉登基大典就在眼前,各地藩王與附屬國的使者都要進宮朝拜,宛陽郡主便是憑借著這個由頭,跟著她父親宛陽王一同到了都城。 如今宛陽郡主便下榻在驛館之中,正巧與姜王姜笙鈺做了鄰居。 姜笙鈺一大早瞧見宛陽郡主的車隊而來,聽說這宛陽郡主昔日里與厲長生關系甚好,而且還揚言要嫁給厲長生的。 姜笙鈺頓時來了興致,決定不能讓小嬸嬸荊白玉過的太好,時不時是要敲打小嬸嬸一番的,否則小嬸嬸仗著自己是皇帝,便對叔叔吆五喝六怎么辦? 所以姜笙鈺十足熱心的找宛陽郡主聊了聊天,兩個人一拍即合,從驛館跑出來,想要進宮去尋荊白玉和厲長生頑耍。 誰料到這么巧,就在進宮的半路上,宛陽郡主眼尖,隔著大老遠便瞧見了厲長生的背影。 厲長生!好久不見! 你莫不是又長高了? 你想不想我?我都想你了呢! 宛陽郡主仍是活潑開朗的性子,而且不拘小節(jié),說話全不瞻前顧后的,想說什么便說什么。 厲長生有些頭疼,將宛陽郡主從自己懷里扒出來,道:郡主怎么來了? 你這是什么話啊,宛陽郡主嘟著嘴巴道:仿佛不歡迎我一般。 站在旁邊的荊白玉,差點子便原地爆炸,一下子炸上天去。他極力忍耐,極力深呼吸,這才未有出手如電的將宛陽郡主不客氣的推開。 宛陽王手中兵馬不少,而且年事已高,雖然乃是異姓王,但在大荊是備受尊敬的存在,荊白玉這個新皇,若是對宛陽王的寶貝女兒做出了什么,絕對是給自己樹敵,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荊白玉忍了半晌,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道:宛陽郡主,真是好巧??墒莵硭奶幑涔涞?? 不巧啊。宛陽郡主性子直爽,見了昔日的太子殿下,眼下的新皇荊白玉,絲毫未見扭捏與懼怕,道:姜王與我,是特意往宮中而去,想要尋厲長生聊天解悶的。 姜王啊 荊白玉一聽,目光涼颼颼的往后一掃,果不其然,哪里都有姜笙鈺的事情。姜笙鈺與自己簡直八字不合,一天到晚給自己找晦氣。 姜笙鈺這才施施然走上前來,笑著說道:宛陽郡主與叔叔許久未見了罷,定然有許多話要講,不如我們去前面的酒肆坐一坐,好好聊一聊天? 不行!荊白玉立刻回絕,道:宮中還有事情要忙,還是改日再聊天,我們這就要回去了。 厲長生眼看著荊白玉給自己打了無數(shù)個眼色,當下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這么忙的嘛宛陽郡主有點小小的失落。 姜笙鈺一見笑著說道:畢竟新皇登基,肯定有許多事情要忙的。不過叔叔 姜笙鈺跑過去挽住了厲長生的一條胳膊,道:叔叔肯定不忙的,不若我叫人送了新皇回去,叔叔與我還有宛陽郡主一道去喝酒聊天? 這個注意好,這個好。宛陽郡主立刻歡心的拍手。 姜笙鈺!荊白玉咬牙切齒的,低聲道:你誠心的是不是? 姜笙鈺瞧了一眼荊白玉,那眼神真是又無辜又挑釁。 荊白玉將挽著厲長生胳膊的姜笙鈺趕走,道:我今兒個也沒什么要緊事情,不若大家一起喝酒聊天,人多也是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