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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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兒,你是不是看錯了?會不會是沈棠和還沒回來的謝管理員在嚇我們? 有人如此問道。 林可兒看了看圍繞在自己身邊的眾人,剛才那陣和奇怪眼睛對視的感覺慢慢從她后背上褪下,居于大部隊當中的安全感又一次漫了上來。 她試著捋了捋思路,順著這提示追溯了一下回憶,很快就打了個寒顫: 不是 那個高度,不論是沈棠還是謝曜靈都沒那么矮。 除非她們倆蹲下來,又或者是彎下腰,特意露出一條縫。 她閉上眼睛仔細想了想,細細密密的汗水又一次從她的背上滲出來,這一次是冷汗。 林可兒張了張嘴,想要繼續(xù)說真相,但發(fā)現(xiàn)大家都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注視著她,好像不理解她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編出這個恐怖故事。 杜筱有些不耐煩了,開口問道: 說起來,歐陽出局的時候,我記得你當時是在她身邊的吧? 兜兜轉轉,她原來根本沒和所有人在一個思路上。 林可兒低下頭,秀麗的黑發(fā)擋了擋她的側臉,將她即將出口的那些描述都盡數(shù)壓了回去,她原本是想說: 開門的那只手上,五個手指的指甲好像是黑紅色。 不論是沈棠還是謝曜靈,兩人的手都是白白凈凈,因為樂桐桐總有事沒事擺弄她的手指,所以眾人都會下意識地注意到她指甲上的漂亮圖案。 在這種潛意識下,甚至也會跟著再去看看周圍其他人的指甲。 沒有一個人,是染了那個顏色的指甲油。 那些驚惶不安被她深深地壓在心底,林可兒也跟著催眠自己,一定是自己看錯了,或者是節(jié)目組故意想嚇一下她。 喉嚨動了半天,林可兒重新說道:嗯對,歐陽姐被淘汰的時候我也在現(xiàn)場,但是我嚇的跑出來了,楷哥最先跑到,也進去看了看。 聊天的氛圍忽然劍拔弩張。 唯有知道大部分臺本內(nèi)容的,關于這個密室逃脫游戲設定的樂尋,在這最該補刀,將林可兒孤立出去,方便自己淘汰又一個人員的時候,陷入了沉默。 她想,自己的劇本里,并沒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小孩兒。 故事簡單的很: 她看到的故事設定是,有個小孩兒在學校里被同學欺負了,因為不堪忍受那樣的生活,所以一時想不開跳樓了。 后來這學校在假期被一個富商租下,因為看中本地的旅游產(chǎn)業(yè)發(fā)展,所以想把這里改成密室逃脫,結果進來的十個人里 她被那個跳樓的小孩兒俯身了。 所以一直很有怨念,不僅會重復跳樓的過程,還會把其他人也一個個地害死。 但是在這當中,她所做的害死,只是讓人被淘汰而已,何況她既然已經(jīng)是被附身的狀態(tài),節(jié)目組也沒必要再搞出個小朋友,特意來他們集體宿舍的門前嚇一嚇人啊。 難道,僅僅是為了恐嚇眾人,催促一下進度? 她面上神情淡淡,心念卻在肚子里轉了好幾個圈,整理好情緒正想接眾人話題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韓銘的視線往自己的方向看來。 依然是那樣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只是鏡片下的雙眼里,卻有些將一切看透的意味。 好像在對她說:我已經(jīng)知道你的身份了。 樂尋出口的話就這樣被往回堵了堵,緊跟著化作了一個微笑,似是沒看懂韓銘的笑容,只是禮尚往來地也對他笑了笑。 林可兒的辯駁出口之后,還想要乘著這機會再為自己解釋兩句,耳朵卻捕捉到一個聲響: 咚咚咚。 宿舍門口響起敲門聲。 這一次是所有人都聽見了。 杜筱膽子最大,在所有人茫然、疑惑,有的因為林可兒之前的話露出點害怕的時候,三步并做兩步去開門了。 她探出頭左右看了看,門外沒有人。 這間宿舍所在的位置有點特別,門開在走廊的盡頭,因為宿舍橫向的占地面積很大,所以走廊很長一部分過去都沒有別的房間,盡是白墻。 這意味著要是有人能惡作劇敲了門之后躲開,要么是百米奔跑的速度,要么 是從旁邊那個護欄墻外面翻下。 而宿舍在三樓。 敲門之后,他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不管是什么猜測都挺恐怖的了。 杜筱沉默了一下,決定不在這個關頭自己嚇自己,回來的時候反手將門關上,笑道:應該是游戲方的那個神秘人,派來的惡作劇吧。 把鍋甩給臺本沒給全的節(jié)目組,總是沒錯的。 對于她的話,有人信了,有人沒信。 而就在杜筱走進門,還沒來得及回到自己的那張床邊,又聽到一陣敲門聲。 杜筱脾氣上來了,打算一會兒開門不論看見什么牛鬼蛇神 是你們? 她目光奇怪地打量了一下沈棠和謝曜靈。 沈棠有些無奈地挑了下眉頭:剛才我和謝管理員去了體育室,結果風把門給吹上了,我倆費了半天勁 陳楷不太相信地用目光上下掃視著她們的手腳:就把門給破開了? 那可是鐵門,他不信這兩人有辦法能從里頭出來。 沈棠???了一聲,回道:怎么可能?我們倆費了半天勁,把擋住窗戶的那個裝籃球的小車挪開了,然后從窗戶爬出來的。 唉不說這個了,今天去晚了,食堂沒晚餐,感覺今晚只能和泡面一起過了。 說著她往自己床鋪的方向走去,謝曜靈緊跟在她的身后,對室內(nèi)一片沉寂,莫名古怪的氣氛恍若未察。 林可兒之前差點因為歐陽曉的事情被懷疑和孤立,這時候不知怎么的又想往沈棠那邊靠攏了,主動開口問道: 你們也沒吃晚飯?之前一直在體育室? 那晚餐是根本就沒送來? 然而這兩人單獨行動,本來就沒第三人作證,就算回了她的問題,也洗不掉那些本來就懷疑她們的人的想法。 果不其然,林可兒的問題剛出口,就聽見杜筱身邊一人冷笑道: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剛才不還敲門惡作劇來著? 敲門? 沈棠雖然疑惑不解,卻也沒有要跟人費這口舌解釋的意思。 但是好像暗處的人不愿看到功勞被她搶去,就在這么幾句話的功夫間,那有節(jié)奏的咚咚、咚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謝曜靈就在身邊,沈棠咧嘴一笑,眼眸里亮起動人的光: 敲門惡作???說誰???我嗎? 可是這時,包括韓銘、樂尋、陳楷在內(nèi),宿舍里已經(jīng)沒有人笑的出來了。 全員到齊。 那這敲門聲是來自何方? 更恐怖的是,在這聲音之后,有一陣小女孩兒的笑聲響起,依然是那樣充滿了惡作劇成功的趣味,現(xiàn)在聽來,甚至有種嘲笑在場所有人的意思。 杜筱的腳步仿佛在地板上生了根,再沒有要去開門的意思。 沈棠唇邊的笑容更盛,覷過在場的所有人,朝宿舍門的方向而去:我倒是要看看,誰在這里裝神弄鬼 宿舍門打開。 外面一個穿著校服的初中女生圓睜雙目,抬起頭跟她對視。 沈棠本身的身形夠高,宿舍門也不大,這就將許多人的視線擋住了,唯有坐在側面的林可兒從空隙里,覷見藍色校服褲旁邊,垂落的手指上,五指的指甲顏色。 并不是黑紅色。 而是淤血殘積一樣的,深紫紅色。 像是里面堆了許多血,無法流出來的樣子。 沈棠開門前本以為不會如此大膽地現(xiàn)身于人前,沒想到突然被整個世界的惡意一巴掌糊在了臉上,怔愣地和那小女孩兒對視。 那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眼黑的部分格外深邃,眼白的部分甚至有些隱約發(fā)藍。 那聲音小小地響起,有些怯懦地響起,不再是之前敲門時嚇人一樣: 我、我可以進去嗎? 因為宿舍的門開著,這聲音再小,也像是針落地的聲音,鉆入寂靜室內(nèi)所有人的耳朵。 林可兒的目光緊緊盯在她的手指上,被那顏色填滿了整個視野,好半天都沒挪開。 謝曜靈對這人的身份多少有些猜測,此刻已經(jīng)走到了沈棠的身旁,代表所有人慢慢問了一句: 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 那小女孩兒轉頭看了看分明空空如也的走廊另一側,眼中卻流露出幾分驚恐,然而那神色里卻又帶著一絲不明不白的怨恨,她沒有回答謝曜靈的問題,定定地看著她,再一次開口道: 你能讓我進去嗎? 身后的許多人都在心里打鼓,有人不相信什么奇怪的靈異事件,心想讓這奇怪的節(jié)目組派來的小孩兒住下也行。 然而林可兒卻在心里拼命祈禱:千萬別答應她。 她理智尚在,知道自己要是再次把這話說出來,肯定要招來旁人的吐槽,說她疑神疑鬼,玩?zhèn)€密室逃脫非得聯(lián)系恐怖游戲。 謝曜靈就這樣頂著各種期待的目光,依然不疾不徐地吐出兩字: 不行。 那小孩兒定定地看著她,眼中的驚恐和憤恨愈深,仿佛她此刻變成了那個讓自己又恨又怕的仇人。 身后的室內(nèi),陳楷揚聲問了一句:這小孩兒應該是神秘人派來的,身上還穿著校服,說不定知道離開這學校的線索呢。 謝曜靈聽到他的話,握著手杖,逆光側過身來,沐浴著金光,一身雪白纖塵不染,輕聲道: 哦? 緊接著,在眾人都看見那小孩兒的時候,她輕描淡寫地回道: 所以,你是打算向一個影子都沒有的人,詢問走出這所學校的線索嗎? 所有人的視線有志一同地落在了那個女生的腳底。 金色的、敞亮的陽光跳進走廊里,在她的腳下打轉。 卻沒有一絲陰影。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弱弱地問了一句:留、留言都去哪兒啦? * 霸王票感謝: 感謝流木扔了1個地雷! 感謝流木扔了1個地雷!流木木對我這是矢志不渝的愛啊! 感謝絕扔了1個地雷!天呢?初、初次見面! 感謝落花盈我衣扔了1個地雷!給花花打call! 感謝Sido.扔了1個地雷! 感謝神射手扔了1個地雷!來吧寶貝到我懷里! 感謝州官要點燈扔了1個地雷! 感謝州官要點燈扔了1個地雷! 感謝州官要點燈扔了1個地雷!謝謝燈!是我的小天使了!寒風送暖! 感謝Jing扔了1個地雷! 感謝Jing扔了1個地雷!抱緊堅守我的小可愛! 感謝君子一諾扔了1個地雷!感恩!愛你! 感謝陌阡云扔了1個地雷! 感謝陌阡云扔了1個地雷!么么噠這時候還堅持愛我!太感動了! 感謝攀爬。扔了1個地雷!嘻嘻,摸你肚皮! 第40章 040 謝曜靈的話讓整個房間的人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林可兒已經(jīng)扒拉著床桿,做出一副仿佛此生與它相依為命的模樣, 身子作勢微微向后躲, 好像這樣就能夠免受這恐怖畫面的襲擊。 陳楷原本在謝曜靈反問一聲的時候,就打算駁斥回去, 讓她這個局外人別干擾他們的游戲進程,又或者是對小女孩兒多點同情心。 然而見到夕陽西下里門前站著的那位,確認這效果不是節(jié)目組能打造出來之后, 他陷入了無邊的沉默。 薄薄的汗水仿佛毛毛蟲爬過樹枝, 在他的背后無聲無息地滲出來, 悄然打濕了整個背部。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同不同情心的問題了, 而是那女孩兒 還算是人嗎? 杜筱半側著身子, 是謝曜靈變化站姿之后,直面沖擊的第一人,與那女孩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對上時, 她整個人如遭雷擊,動也無法動一下。 宿舍內(nèi)的所有人, 除了韓銘, 生平都從未見過這么反科學的畫面。 韓銘坐在自己的床鋪上, 臉上笑意消散, 盯著謝曜靈蒙著白綢的臉龐思考道: 難道她平時都是裝瞎? 念頭剛一冒出來, 又被他自己給掐滅了。 按照謝曜靈這副性格, 若是真有殘疾,輕微的也許能裝成全然無礙,現(xiàn)下既然到了人人見之都會予她一分同情的地步, 這眼疾應當是真的。 只也許她會些偏門的術法,所以能讓自己暫時地視物吧。 謝曜靈裝作沒感覺到宿舍里陡然一沉的氣氛,她輕飄飄地又放出了一句話:沈小姐,我只是感覺到她身上陰氣太重才有這推斷,你幫我確認一下,她影子還在么? 好像上一句話里反問陳楷的篤定,不過是眾人的錯覺。 沈棠: 球球你可別問我了!我們跟那小孩兒確認過一次眼神,難道還不夠恐怖的嗎! 她正在找回自己聲音的時候,謝曜靈恰在這時遞來了手,扶住了她的胳膊,那動作不輕不重,卻傳遞來了一股令她沉靜的力量。 將她快要飄出去的靈魂都給拉扯回了地面。 沈棠猶豫著吞吐出一句:嗯不在。 那小女孩兒許是生平?jīng)]見過這場面,頭回被一群人當動物園的猴子參觀,竟然也不知道要在門口走還是留,只是眼神里的怨恨在隨著時間的走動遞增。 這一次,她出口的聲音里帶了深深的怨氣,出口的語調里偏偏又是懇求,只聽她輕聲細語喃喃道: 求你們放我進去,好嗎? 說話間,她的視線在室內(nèi)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好像要記住都是怎么樣的人將她這個求救者拒之門外。 那截然相反的語氣和情緒,平白聽的人一身雞皮疙瘩。 沈棠聲線顫抖著,但總算也代表被掐了脖子的眾人發(fā)了聲: 不太好吧,這位同學,我觀你氣色不佳,個子很矮,一看就缺鈣缺鐵,建議你多曬曬太陽。 面前的女孩兒: 背后的全宿舍: 這鬼從沒見過跟她這么說話的,好像一時間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套路來回,而身后宿舍里的其他明星也是頭回聽見這么說鬼話的,半晌都沒人憋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