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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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紀慈希迅速回答道,她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回答得這樣斬釘截鐵,又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伸手接過衣服。 洗手間的話在那邊。陳原臻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她伸出手道:把紀敘交給我吧,你去換衣服。我這兒沒有小孩子能穿的衣服,已經(jīng)交代周鳴去買了。 陳原臻想得很是周到,這讓紀慈希有些意外。她僵硬地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之后就先去洗手間換衣服。 陳原臻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彎腰對紀敘壓低了聲音說道:看來你的愿望很快就能達成咯,和你小姨做朋友什么的 紀敘聞言也咧嘴開心地笑了起來,只是笑到一半,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捂住嘴驚愕地看著陳原臻。 漂亮jiejie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陳原臻摸了摸紀敘的頭,挑起細長的眉毛,很是得意地笑道: 就目前來說,你小姨的事情還沒有什么是能瞞過我的。 紀慈希正在洗手間里換衣服。陳原臻準備的很周到,從一次性內(nèi)衣到出門要穿的外套都準備得妥妥帖帖。 而且從款式配色來看,顯然是進行過刻意的搭配。 完全的一絲不茍。 陳原臻要比紀慈希高一些,再加上她平時常穿高跟鞋,因此她的衣服對于紀慈希來說就略顯寬大,對于陳原臻來說剛剛好的長褲,紀慈希穿上就看起來不是那么利落。她彎腰松松垮垮地挽了一下褲腿,黑色的褲腳被隨意地挽起,像是黑夜被掀開了個角兒,而下面雪白的腳踝便是光明了。 紀慈希整理了自己被淋透的衣服,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去。 無花果,拔絲蘋果,奇異果,伊利酸奶,山藥,榴蓮千層,林,三藥,而 陳原臻給紀敘熱了杯牛奶,讓他先暖和暖和身子。聽見腳步聲,她轉(zhuǎn)身,看見紀慈希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 陳原臻上下打量著紀慈希,笑道:我的衣服你穿起來還蠻合身的。 紀慈希很是拘謹,她只是點頭,半晌,才木訥地又說了一句謝謝。 此時門外響起清脆的門鈴聲,陳原臻起身前去開門。 周鳴站在門外,他的手里提著兩個紙袋。 那些人都處理了?陳原臻湊近周鳴,她壓低了聲音問道。 周鳴點頭,他也用只有他與陳原臻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是副總經(jīng)理的人,他們沒認出是您。 陳原臻伸手接過紙袋,她低頭看紙袋里的東西,輕聲道:記得管住他們的嘴,她抬眸, 別讓我失望。她說罷,拍了拍周鳴的肩膀。周鳴頷首不再多言,轉(zhuǎn)身離開。 關(guān)上自家的門,她換上一副笑容。她快步走到紀敘身邊,把一個紙袋遞給他。 去換上吧,不知道合不合身。 紀敘接過袋子,他先是看了看紀慈希的臉色,見紀慈希向他點頭,他才歡快地跑到洗手間去換衣服。 紀敘走后,陳原臻把另一個紙袋遞給紀慈希。 這兩套衣服,是我給紀敘的禮物。 紀慈希心一沉,她沒有接,只是笑了笑。 陳小姐今天救了我和紀敘,我們已經(jīng)很感謝了。她看著紙袋里折疊整齊的衣服,笑道:再多的東西,我實在不敢收了。 陳原臻笑了,她垂眸道:紀小姐,我是誰,你已經(jīng)很清楚了不是嗎?我作為孩子的姑姑,給自己侄子買兩身衣裳,并不過分吧。就好像 她抬起頭,直視著紀慈希的眼睛,目光冷冽。 就好像你作為他的小姨,可以給他縫校服一樣,都只是在進自己做親人的義務(wù)罷了。 陳原臻刻意加重了小姨二字的咬字,紀慈希與她對視著,二人陷入無聲的對峙。 半晌,紀慈希伸手接過紙袋。 陳小姐說得對,是我想錯了。 陳原臻笑了笑,她剛想再說些什么來緩和她與紀慈希之間緊張的氣氛,卻聽見紀慈希繼續(xù)說道: 只不過,陳小姐下一次想要了解我的話,直接來問我就好??偸亲霰澈笳{(diào)查的話,的確很容易讓人誤解啊。紀慈希說著笑了起來。 像陳小姐這樣好的人,如果老是被我誤會的話,我以后再遇到陳小姐,肯定是要羞愧地繞著走的,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啊。 在嘴上完全不肯讓別人占便宜的家伙啊 陳原臻笑著點頭,沒再說話。 正在這時,紀敘換好了衣服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紀慈希見狀對陳原臻說道:今天真的很感謝陳小姐幫助我們,時間也不早了,我和紀敘還是不叨擾陳小姐了。她說著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感謝您的衣服,我會洗好再還給您。 她說罷沖陳原臻點了點頭,然后她走到紀敘身邊,蹲下身子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后,就輕聲喚他給陳原臻說再見。 紀敘雖然舍不得陳原臻,但他畢竟是個聽話的孩子。當下就沖陳原臻鞠了個躬,規(guī)規(guī)矩矩地說了一句漂亮jiejie再見。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很晚了,從這里到你們家還有不短的車程。陳原臻走到她二人身前,她指了指窗外道。 她說罷又看向紀慈希,笑道:紀敘今天本來就淋了雨,外面天寒地凍的,要是感冒了怎么辦?紀小姐你自己也是,如果你生病了 她狡黠一笑,如果紀小姐生病了,就沒法去上班了吧。 她知道紀慈希的工資多少是上班時的提成來決定的,就算有再多的不情愿,只要抬出工資二字,紀慈希都會低頭。 果然,紀慈希聞言身子一滯。 陳原臻指了指自家的客房,一手抄著褲子口袋很是隨意地說道:我這兒正好有一間客房,紀小姐不如和紀敘就在這兒湊合一晚,明天早上再走也好一些。 紀慈希一愣,她正想拒絕,卻聽見陳原臻笑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和紀小姐聊。紀小姐剛才不是和我說了嗎,如果想要了解你的話直接問你就好了。我現(xiàn)在就有一件一定要向紀小姐了解才行的事情。 陳原臻雖說面上帶笑,可眼神里卻滿是不容置疑。 紀慈希現(xiàn)在還沒有摸清陳原臻的意圖,所以她并不敢輕舉妄動。沉默片刻,她輕輕推了推紀敘,極不情愿地低聲道:還不謝謝jiejie。 紀敘先是一愣,后來才反應(yīng)過來紀慈希竟然同意他今晚住在陳原臻的家里,不由得高興地喊了一句謝謝漂亮jiejie!。 陳原臻笑嘻嘻地彎腰揉著紀敘的腦袋說不用謝,可如狼一樣銳利的眼神卻始終釘在紀慈希的身上。 紀慈希下意識地別過臉,她此時心如亂麻。 怪不得自己在見到陳原臻的第一眼時就本能地想要遠離她,這人還當真是難纏得很。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幾章應(yīng)該會全是二人的對手戲,球收藏球評論QAQ 第17章 互利共生 晚餐三人點了外賣,吃過飯后,紀敘就又犯困了,紀慈希就先帶著紀敘去睡覺。 看著紀敘睡熟了,紀慈希離開了房間。 她知道陳原臻正在客廳里等著她。 紀慈希想得沒有錯,此時陳原臻正站在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前,她的手里端著一杯還溫?zé)岬目Х?,看著窗外的如針細雨?/br> 燈火闌珊的城市被這場怪雨澆得濕透,燈火暈染在玻璃上,隔著還在不斷流淌的暖色光暈,陳原臻看不真切紀慈希的臉。 她沒有轉(zhuǎn)身,只是笑著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 二人沉默半晌,紀慈希的心境此時并不如陳原臻平和,她壓下心火正欲開口,卻聽見陳原臻輕聲道:紀敘睡了嗎? 紀慈希一怔,她微微點頭。 那就好。陳原臻笑道,她轉(zhuǎn)過身越過紀慈希身邊,把咖啡杯放下,這才揮了揮手,示意紀慈希在自己對面落座。 你也知道我是誰了,我也摸清你的底牌了。她抬眸笑道,怎么樣,我們還是不要陳小姐紀小姐地叫來叫去了,直呼其名吧,好嗎,紀慈希? 紀慈希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為什么不說話呢?一開始就把氣氛搞得那么尷尬,我很難做啊。陳原臻打趣。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嗎?陳原臻輕笑一聲,其實你是想問,我,到底是哪頭兒的,對吧? 紀慈希沉默,陳原臻明白她這是默認了,笑著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錄音筆。 你自己聽聽吧。她把錄音筆放在茶幾上,用手推到了紀慈希面前。 紀慈希垂眸看了一眼錄音筆,之后又抬眸看著陳原臻,眼神里滿是警覺。 不聽嗎?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聽一聽。感覺不聽的話,以后說不定會后悔。 紀慈希聞言又看了一眼錄音筆,猶豫片刻,她拿起錄音筆。錄音筆在她手中轉(zhuǎn)了幾個圈,最后她還是遲疑地按下了播放鍵。 你的兒子,是在第一小學(xué)上學(xué)對吧,今年讀一年級。 錄音筆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紀慈希狐疑地看了陳原臻一眼,卻見陳原臻面上含笑示意她繼續(xù)聽下去。 你是誰? 紀慈希的心臟頓時漏跳一拍,她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倒流。 這是紀慈文的聲音。 我是誰并不是你該去管的事情,我只是奇怪,你當初都離開了那個家伙,為什么不把孩子做掉呢? 紀慈文沒有說話,只是在粗重地喘著氣。 明明把孩子做掉之后,一切都結(jié)束了,你為什么不能這樣干干凈凈地解決呢? 你滾出去 陳原煬那個廢物應(yīng)該已經(jīng)來找過你了吧。和你好言相勸,讓你把孩子還給他。這樣的拖泥帶水,可不是我的風(fēng)格。 男人輕笑一聲。 紀慈文小姐,讓我來給你一個忠告吧。Z市是個是非之地,你還是馬上帶著孩子離開這里比較好。不然的話 男人冷笑。 我就要替紀小姐你完成你早就該完成的事情了。 你想要做什么!紀慈文嘶吼起來,嘶吼過后便是如同粉碎內(nèi)臟的咳嗽。 我這個人呢,沒有多少耐心。所以比起把流浪狗趕出家門,再容它在門外狂吠一段時間我更喜歡直接把它亂棍打死,感覺這樣似乎比較簡單一些。不過不過就是血跡處理起來太麻煩了,但是如果仔細地沖洗地面的話,看起來倒也沒什么問題。 錄音此時發(fā)出呲呲拉拉的雜音,紀慈希緊握著拳頭,她咬著嘴唇強行克制著自己的震怒。 陳原臻的臉色也逐漸變得沉重,當她聽見錄音里那句亂棍打死時,她的心不禁抽痛起來。 紀小姐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能夠聽懂我在說什么。男人說著砸了咂嘴,Z市這座城市說到底還是太擁擠了一些,不太適合紀小姐養(yǎng)病,希望紀小姐早點做出選擇,以免害人害己。 錄音到此戛然而止。 一瞬間,整個房間都變得安靜起來,除了二人節(jié)奏不同的呼吸聲之外,就只能聽見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 紀慈希始終低著頭,陳原臻看不清她的表情。 二人又沉默了將近五分鐘,紀慈希緩緩抬頭,她的臉色平靜如常,只是下嘴唇上似乎沾染了些許的血絲。 這錄音里的人是誰?她問道。 陳家的二公子,我的二哥,陳原爍。 紀慈希點點頭,一副我知道了的模樣。 陳原臻眉毛微挑,她雖然知道紀慈希不是輕易會產(chǎn)生情緒波動的人,但她沒有想到即使聽到這段錄音,她竟然還能如此平靜。 紀慈希垂下眼睛,她突然笑了起來。 陳小姐給我聽這段錄音是什么意思呢?作為meimei來舉報哥哥?你們陳家還真是花樣百出。 怎么,你難道不生氣嗎? 紀慈希笑了笑,她點頭道:當然生氣,氣得簡直想要把錄音里那個混蛋千刀萬剮才能解恨。但是,紀慈希冷笑起來,但是,如果這錄音是來自陳小姐的話,那我除了生氣,就還要考慮點別的了。 哦?說說看,考慮什么? 那還用說嗎?紀慈希此時笑得燦爛,當然是考慮一下,自己是不是會被人當槍使啊。 陳原臻語塞。 紀慈希繼續(xù)說道:紀敘是你大哥的兒子,你的二哥到我jiejie的病房里逼迫她趕緊離開,這樣看,今天那幾個黑衣人大概也是你二哥派來的吧。而你呢,你卻救了我們,還把這么重要的錄音放給我聽。 她輕笑道:你們陳家的關(guān)系還真是錯綜復(fù)雜。不過有一點你的二哥可能想錯了,他不該防著你的大哥。明明是你這個懂得在我jiejie的病房里提前安置錄音筆的家伙,更可怕一點吧。 紀慈希壓低了聲音,她面上含笑,卻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紀慈希直視著陳原臻的眼睛,陳原臻被她說得一時沒了還口之力,只能看著紀慈希冷如冰霜的眼眸。 少頃,陳原臻終于又露出了笑容,她鼓起掌來。 我早就說了,像你這樣的人,做家教老師實在是太屈才了。她翹起二郎腿,笑道:你說的沒錯,我們陳家現(xiàn)在的確是暗流涌動,而我,她垂眸看著自己的指甲,輕笑。 而我,也的確是想把這水攪得更渾一些。 既然二人已經(jīng)把話說開了,紀慈希也就不再繞彎子。 你之前刻意接近紀敘,大概也是打著紀敘的主意吧。 陳原臻點頭。 你知道為什么陳原煬想把孩子接回去嗎? 紀慈希不語,冷冷地看著陳原臻。 他結(jié)婚不久后出差,遇上了車禍,廢掉了他的下半身。他這輩子,都只有紀敘這一個孩子了。 紀慈希微微蹙眉,陳原臻明白她在疑惑什么,笑道:陳原煬要是沒出這檔子事,外界公認的繼承人就會是他,所以老爺子是不會讓這種爆炸消息傳到外界的。